鄒鶴鳴不由的一愣神,看着支票在自己的眼前抖動了一下,才反映過來。接過了支票看了一下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三百七十萬美元,一分不少。
“謝謝您,勞德先生!現在這幅作品屬於您了”鄒鶴鳴對着這位豪客指了指牆的巨幅作品。
這位大亨開心的點了點頭從手中拿出了一張卡片:“把這幅作品送到我的私人博物館裡,這是我的地址!”。
“非常樂意效勞!”鄒鶴鳴開心的說道。
勞特也地址給了鄒鶴鳴之後,就伸出了手和鄒鶴鳴握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畫廊。
鄒鶴鳴手中拿着支票開心的向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對於沒花什麼口水就出售了這幅作品,畫廊老闆同志自然是高興萬分的,甚至是有點兒手舞足蹈。到了辦公室讓秘書去交割支票。然後就想直接給方逸打個電話,告訴自己的搖錢樹,畫己經出手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咱們該考慮的了。
拿起了電話,鄒鶴聽纔想起來現在時差不對,方逸那邊還在睡覺呢。
把自己的身體往椅背上一靠,鄒鶴鳴笑了兩聲自得的說道:“這事兒辦的真是太順利了!”。一個半月來,腦子裡總是想着怎麼處理這幅作品,現在一下子輕鬆了起來,而且畫廊還多了一百多萬美元的收入,鄒鶴鳴能不開心麼?
好不容易等到了法國那邊天亮,按着正常的時間,這時候方逸己經起牀了,立刻撥通了方逸的電話,也畫己經出手的消息對着方逸說了一遍。
“這麼快?”對於這麼快的售出這幅作品,方逸也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外界連風聲都沒有聽到,自己補全的東西就以三百七十萬的價格出手了?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似的。
“我沒有騙你,就在幾個小時以前,收藏家勞特先生購買了這幅作品。三天後你的那份收入就會到你的帳上”鄒鶴鳴開心的把自己的服翹到了桌子上,一邊搖着自己的大靠背椅一邊對着方逸說道,邊搖一隻手中還轉動着雪茄。
方逸這邊和鄒鶴鳴又說了兩句,自然是說說現在自己作品的創作進度。鄒鶴鳴也就是隨口一問,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的手中的電話,方逸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太不可思議。
貝羅尼光這時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方逸手中握着手機,穿着早上跑步的行頭站在客廳裡發呆,不由的張口說道:“親愛的,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的那幅作品賣出去了”方逸轉過頭來望着貝羅尼卡說了一句。
貝羅尼卡一邊往身上套着衣服一邊講道:“你的作品賣出去了有什麼稀奇的,那不是挺正常的事情”。一大早發呆我還以爲什麼事情呢,你的作品還有存着的麼?貝羅尼卡邊穿衣服邊想到。
“我是說我收全了倫勃朗的那幅作品”方逸重複了一句說道。
“這麼快?”聽到是這幅作品貝羅尼尼卡也是一愣神,拉着套頭衫的手直接停在了身體的腰上。下面的肚皮露出了一大塊:“誰買的?”。
方逸回答說道:“一個美國的收藏家”。
“他真有錢”貝羅尼卡回過了神大放下了自己的衣襬,走到了方逸的身邊笑着說道。
“售出了就是好事”方逸也只好搖了下頭。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出了門開始一天的晨跑。
鄒鶴鳴這麼等着支票一交割完,就派人把作品送給了這位大亨。本來以爲只是私人愛好倫勃朗,準備買幅高仿的作品自己欣賞。誰知道沒過幾天,報紙上就出現了勞德收藏了這幅方逸補全的倫勃朗的作品。不光是有消息還有這幅鉅作的照片。這下子就立刻熱鬧了起來。
三百七十萬的仿畫,而且還是補全的倫勃朗的作品。勞德的私人博物館一下子人就多了起來。不光是想看這幅高達三百七十萬仿作的普通人,還有一大批的評論家和藝術家。
接下來的藝術媒體又熱鬧了起來,一副仿作賣到了三百七十萬就夠讓大部分人跌破眼鏡的了,這可是三百七十萬又不是三百七十塊。至於方逸畫的技法還有多相似現在也沒有人管了,很多的媒體扯開了嗓子開始集中的火力對這位美國收藏家冷嘲熱諷。
在雜誌上看到了這則消息,弄的方逸和小夥伴們又是一愣。弄不明白這位大亨爲什麼這麼高調的搞出這一幕來。
儘管一些評論家肯定了方逸的技法,認爲是自己現在所見的仿倫勃朗作品中最爲出色的,不過那點兒小聲音出來就立刻被漫天的嘲笑聲蓋了過去。
鄒鶴鳴轉移火力的預想完全的實現了,大家目前來講沒什麼興趣去噴這幅補全的作品,而是把矛頭指向了勞德這位收藏家。
這是勞德先生從事藝術品收藏以來最爲虧本的一次,打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簡直讓爲這是愚人節的玩笑,甚至我還揉了揉眼睛。一幅仿作居然賣到了三百七十萬的天價,這讓我無話可說。我能說什麼呢?不是我瘋了就是勞德先生瘋了,三百七十萬美元,我的上帝啊。這太瘋狂了——美國《藝術收藏家》
即便是從技法來說,逸?方臨摹的很像,甚至可以說非常的傑出。畫布上完全展示出了倫勃朗最頂峰時期的技法,但是它必境是一幅仿作。現在它的價格到了三百七十萬美元,讓我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就現在來說,逸?方的名聲還不足以把一幅仿作支撐到這個價位。我看不明白,也無從評論——法國《時代藝術》
這就是一次令人發笑的炒作,勞倫斯畫廊做了一筆傑出的生意,把一幅仿作以這麼高的價格賣給了一位傻瓜,這位傻瓜的名字叫羅納德?勞德,僅此而以!——英國《評論家》
我們也很早的見過了這幅作品,當然了我們只對其中的一塊感興趣,至於其它的部分我們認爲一點兒價值也沒有,當時出價只有這位大亨的十五分之一。沒能成交是因爲逸?方不願意分開出售。是的,我們並沒有後悔,至於現在的價格,我只能說逸?方先生的畫廊很利害,他們做了一筆好買賣。合不合理?那只有上帝才知道了——荷蘭一家博物館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員說道。
方逸自然是對以上的種種說法呲之以鼻的,就方逸自認爲自己的這幅作品至少就該值三百萬!哥們讓你們有機會看到倫勃朗作品的百分之七八十的原貌,你們這些兔崽子還不知足?現在發評論的都是一幫子棒槌,一點兒藝術修養也沒有。
這邊方逸不在乎,那邊人家大亨先生似乎對於這些媒體的冷嘲熱諷毫不介意,那幅拼在一起的鉅作,仍然在其私人博物館裡光明正大的擺着。
這樣的議論從一開始的藝術媒體,向着大衆媒體漫延。唯一對於這位大亨有利的是,自己的私人博物館來參觀的人越來越多,一些人抱着獵奇的心裡,而另一部分的人則是想看看這幅作品爲什麼會值三百多萬美元,當然了也少不了一些過來看傻瓜的羣衆。就像是一部電影,大家都說它爛,但是還是有會買票進去觀看,就是爲了看它爛到了什麼程度。
媒體上快扯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勞德這位大亨整整被各國的媒體奚落了一個月,這種五花八門的嘲諷聲己經再也吸引不了大衆,這下子一幫子藝術評論家準備把矛頭對準了方逸,現在東西大家己經不喜歡了嘛,那就把第二位的方逸或者是勞倫斯畫廊拿出來說說!
這邊方逸和勞倫斯畫廊就被一些人擺上了案頭,當第一個媒體發出聲音的時候,令外的一些媒體也決定跟進,眼看着方逸和勞倫斯畫廊就要到了風口浪尖上,不過還是差了點兒火候。兩家三家媒體對着方逸發出了置疑沒幾天,方逸和勞倫斯畫廊這兩個名字就灰溜溜的滾出了雜誌的前面,連在封面上撈了一行字的地位都沒有了。
頭條又被勞德這位大亨搶走了,還好方逸沒有想着上這樣的頭條,如果一心想的話,怕是方逸現在心情,就有點兒像是幾年後的歌手和女明星的戀情,每次折騰點兒事情出來想搶頭條,立刻就被另外的名人搶了風頭。
因這在勞德的私人博物館方逸收全的完整作品旁邊,另外一塊一米五乘以三米左右的局部被掛了起來,而且一些權威的藝術鑑定專家還親自寫下了推斷,認爲這一幅殘品,可能就是倫勃朗割開的作品中的一小塊。
這條消息出來以後,各路媒體又一下子把方逸和勞倫斯畫廊扔到了腦後,大家全都興奮了起來。各路的評論家,半調子鑑定家再一次的涌進勞德位於紐約第五大道的私人博物館,來欣賞這幅殘品,希望這個東西能夠給自己提供新的火力。事情發展到了這個階段,就不光有藝術媒體了,一些普通大媒體也跟着瞎起鬨起來。
鄒鶴鳴和克希馬幾個小夥伴都向方逸表示了祝賀,以現在這炒作的力度,馬上方逸的名氣就不是現在這樣了。大家都覺得這個事情是峰迴路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