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這裡回到了洛杉磯就安穩的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當然了說是安穩總是少不了一些人過來又回去的……這段日子跑的歡實的就是鄒鶴鳴了。
快到了西方的大節日聖誕節了,似乎老美這裡也有了年關似的,要錢的付錢的一下子都忙了起來,而方逸在這段時間裡有了兩個收穫,方家的二小子誕生了,另外就是方逸自己成了什麼洛杉磯的榮譽市民。
當然了快到了年底了嘛,獎該發的也要發了,方逸這邊沒什麼大獎好拿,不過妻子鄭苑真的是不少獎,什麼慈善會啊,音樂家的一些會啊之類的東西看起來比方逸要忙太多了。
方逸的看着岳母李雲梅懷裡抱着的二小子鄭明陽,然後對着正準備出門的鄭苑說道:“今天鄒鶴鳴過來,要不我就和你一起去了!”。
這裡方逸是對着妻子說着客氣話,今天晚上有個什麼音樂圈的善款會,鄭苑作爲女大提家參加的,包括演出還有結束後的小晚宴,與會的人並不是太多,不過據鄭苑說都是不錯的音樂家。
不錯的音樂家跟繪畫是兩碼事兒,方逸這兩週來陪着鄭苑己經跑了快十場了,這一場方逸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來了。
“我知道!你就等着鄒鶴鳴過來吧!”鄭苑對着方逸笑了一下,然後又伸着腦袋湊到了母親李雲梅杯裡,逗了一下自己的二兒子,最後這纔在大兒子方駑的臉上吻了一下。轉身出門上了車子。
這邊鄭苑剛走,二小子鄭明陽就立刻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來,而且這小嗓門一點兒也不帶歇的。
方駑這小東西還伸着手勾着外婆的袖子。瞎添亂的嚷嚷說道:“弟弟哭了,讓我看看!”。
看着大兒子着急的樣子,方逸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小子現在一聽弟弟哭,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似的,開心的不得了,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開心的,對於這一點方逸很不理解。
“一小賠錢貨!你這個小東西還有臉哭”方逸嘴裡笑呵呵的對着二兒子嘀咕了一句。伸手颳了一下兒子的小鼻頭。
本來方逸在心裡不知道多盼着是個女兒,誰知道這一生下來還是一個兒子,頓時讓方逸大失所望。而且這個兒子一點兒也不像是方駑小的時候省心,完全就是一個鬧騰包,白天的時候一般睡的香,一到了晚上的時候扯着嗓子嚎。在方逸看來就像個小折騰鬼似的。
方逸是有點兒失望。並不是不喜歡這個兒子,不過要說對於小東西的喜歡,那還是數鄭獻國和李雲梅最上心。或許時這小東西姓鄭的原因吧!
“不哭,寶寶不哭了!明陽乖!”立刻李雲梅就開鬨了起來,一邊嘴裡念道着一邊還在屋裡轉了起來,走了幾步,二兒子就住嘴了,鼻孔帶着嘴裡吐出了一個大泡泡。這就是小東西第二個折騰人的地方。不睡覺的時候就必須動起來。
方逸是趁勢離開了客廳裡,把自己關心了畫室裡去。開始進行自己的創作,也就是哪吒鬧海的構思和資樣收集。
畫室的門一關,方逸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現在方逸的手上拿着一本連環畫,對的!就是俗稱的小人書,現在這一套就是張旭幫着方逸搞來的哪吒的整個一套,而且是八幾年出版的印刷的相當精美的一版。
現在的方逸半躺在畫室的椅子上,得意的翹着二郎腿時不時的伸手翻一下小人書,或者拿起旁邊的茶壺喝上一小口,光看這個樣子不像是大師在創作作品,倒像是舊社會地主看帳薄,旁邊要是能站上一個胖管家就更有那個味兒了!
方逸這邊正看到哪吒扒龍王三太子龍筋呢,這時候聽到了自己旁邊傳來了鄒鶴鳴的聲音。
“看的這麼入神?”鄒鶴鳴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方逸的旁邊說道。
“什麼時候過來的?”方逸轉頭看了一下鄒鶴鳴接着就把自己的目光又放到了小人書上。
“剛到!”鄒鶴鳴對着方逸說道,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張支票放到了方逸的眼前晃了晃:“這是索福比給你的,保險公司的那些錢還要有幾天!”。
抓過了眼前的支票,方逸用一隻手熟練的對摺了一下就放進了自己的胸前的口袋裡,放完了支票繼續翻着小人書:“這幫子貨色,讓我們交錢的時候都是積極的很,讓他們賠錢的時候就拖來迤去的!”。
“哈哈!”鄒鶴鳴伸出手在方逸的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必要的過程還是要走的!再說了他們也跑不了,這錢最多兩週就能到你的帳上,你又不急着用這麼關注這個幹什麼!把二千七百五十萬一隨手就送人的款,你拿出原本的氣度好不好!”。
方逸聽了立刻擡起了臉掃了一下樂呵呵的鄒鶴鳴說道:“我也沒估計那幅作品的價格能上這麼高!”。
鄒鶴鳴說的二千七百五十萬就是那幅維梅爾的仿作,方逸原來估計也就是七八百萬美元的樣子,不過現實又給了方逸一個下馬威,在拍會的現場三家博物館還有兩個私人藏家因爲這一幅作品,表現的非常踊躍,其中就包括日本的東京西洋博物館,他們想把這幅作品再帶回去,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如願,費城的博物館給出了最終的二千七百五十萬的價格,把這幅維梅爾仿作收入了囊中。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方逸老是把一些作品的價格估計的和拍出的價格相差巨大,簡直到了天壤之別的境地。
連續受到了兩次當頭一棒的方逸,這下子下了決心以後少估畫價,因爲在方逸看來世上的一些人都瘋了!
“一伸手就造出億萬富豪還有一個千萬富翁。你也算是驚動北美的人物了!”鄒鶴鳴笑着看着方逸說道。
這句話就是指那幅米開朗基羅造了一位身價三億的大富豪,而張旭和李林兩人把二千七八百這麼一分,兩人都是千萬美元身價的豪客。
“有什麼事兒說事!沒看我正在看書麼?”方逸聽了這話心裡有點兒尷尬。現在朋友們提這個事情的時候一般都像鄒鶴鳴這樣帶着戲謔的口氣。
鄒鶴鳴伸着腦袋看了一下方逸手中的小人書說道:“這東西也算是書?整個就是一小學生的看圖說話,別搞的這麼高深!”。
“你懂什麼!我這不光是看圖,而是看的是童年的回憶!”方逸翻着小人書對着鄒鶴鳴解釋說道:“你一美國長大的熊孩子,哪裡能有我這樣的體會!跟你說,像這種小人書我這麼點長大的時候,都是放在路邊攤租的,看一本是一分錢還是二分錢來着的。那時候因爲看小書,我可沒少問我姐借錢!……”。
一邊翻着小書方逸一邊對着鄒鶴鳴說着自己小時候在路邊看小人書的事情,試圖告訴鄒鶴鳴手上的東西。在自己小時候是一種享受。當然了方逸說的問姐姐借錢,那個借字和平常的借字理解起來不一樣。
雖說方逸說的感慨不己,不過對着鄒鶴鳴說這個事情明顯是對牛彈琴。黃皮白心的勞倫斯?鄒,別看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不過跟本沒有方逸這樣的體驗。美國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就是世界超級強國了,娛樂項目說不準方逸看小人書的歲數,人家鄒鶴鳴就己經看過室內動作片了!
沒有切身經歷的東西很難引起共鳴,就像是現在聽方逸說話的鄒鶴鳴。
“好了!我知道你小時候的生活條件很堅苦,或者是那時候中國的生活都挺堅苦的,不過現在大家都活的好了嘛,你看你現在生活,別墅帶泳池的。車子也是b字開頭的!別想着以前的苦日子了,我跟你說一個事情”。
說完鄒鶴鳴就在方逸鄙視的眼神中。把波比勒那邊的事情對着方逸說述了一遍!
方逸聽完就有點兒傻眼了,下意識的拿着自己手中的小人書翻到了封面看了一眼之後,就感覺有點兒不可思議,把目光轉到了鄒鶴鳴的身上問道:“不會吧!波比勒居然找了一個研究中國神話的學者給他講課?”。
“不是結他講課,是給他現在學生迪恩?林特格,然後由他整理歸納一下之後再敘述給波比勒聽”鄒鶴鳴說完看到了方逸的表情說道:“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吃驚”。
“這也太搞了!”方逸不由的說了一句:“畫哪吒鬧海的畫聽聽故事不就行了,還要系統的瞭解中國神話故事?”。
鄒鶴鳴想了一下說道:“你是一直生活在中國文化氛圍內,他是歐洲人不瞭解當然要多瞭解一些了!”
方逸聽了搖了下頭,在方逸看來中國古代神產故事沒有什麼系統,東西錘子西一榔頭的,神話人物產生的時間和人物之間關係都沒有太明確,很混亂!這一點兒上希臘的神話很不同。後來還加入了一些泊來品佛教的東西,然後這麼摻七雜八的,對於中國人怕想理清都有點兒不太容易,更何況一個西方人而且還是個不懂中國文化的西方人。
“那我就只能祝老頭子好運了!”方逸嘆了一口氣之後,就準備繼續翻自己的小人書。
看着方逸又要看書,鄒鶴鳴伸手按了一下方逸手中的小人書問道:“那村裡來的那個年青人,就是你讓我幫着安排個小房子住着的,不會是的學徒吧?”。
“你扯到哪裡去了,我才三十出頭,他的年紀也二十出頭了,做我的學生?”方逸一聽就知道鄒鶴鳴理解錯了:“洛雷託不是我要的弟子,我就是看他還不錯,讓他到畫家村多學學!至於有什麼收穫就要祝他自己好運了。我的學生還沒找到,不過老汪的兒子十有八九過兩年要送過來!”。
有天份的人似乎就沒幾個蠢的,洛雷託在和方逸談了一週之後就到了畫家村,而且現在似乎和克希馬走的有點兒越來越近,畢竟都是意大利人,也是人之常情。
“他很有天份?”。
“天份看起來是有點兒,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人情!”方逸就事論事的說道,老汪都張口了而且鹿其坤對這個孩子也是稱讚不己,方逸這邊以前也點了頭,這孩子十分中有九分己經成了方逸的大弟子。
鄒鶴鳴聽了把這個事情放到了一邊:“那我跟你說說索福比那邊的安排?”。
“行!你說吧,他們有什麼想讓我辦的我聽聽!”方逸放下了手中的小人書對着鄒鶴鳴說道。拿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辦事,這一點兒上方逸還是有點兒道德水準的。
把索福比的預定的辦事流程對着方逸說了一下,鄒鶴鳴就對着方逸問道:“你看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方逸聽說索福比要把一些作品搬到自己家裡來,然後鑑定完了再搬回去就有點兒不耐煩,要是這麼搞下去三五天的來一次自己家裡,那這一百多萬賺的也太累了。
腦子裡想了一下就說道:“這樣吧,你讓他們把合我要求的作品拍照做成電子郵件發到我的郵箱,我看着有不錯的作品再讓他們把畫送過來!”。
方逸可沒有興趣去看什麼這麼多的僞劣假冒或者是無名小卒的作品,人也別到自己家裡來煩自己了,還是先發郵件吧,要是有真貨或者自己看的上眼的再把原作拿來。
這個要求要是換個人聽就會覺得方逸很過份,不過鄒鶴鳴聽了只是點了點頭:“那我跟他們說!”。
方逸說出了這個要求的時候,想了一下也覺得有點兒過份,不過既然說了出去,那就還是等着鄒鶴鳴這邊和索福比討價還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