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調出這個時間段的監控嗎?”岳飛志問二級警督道。
“可以,我們已經調出來了,但是沒有任何線索。”警督回答道。
“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警督說完轉身對身邊的一名三級警司使了個眼色。
三級警司將岳飛志帶上了一輛依維柯的警車上。監控非常清晰,顯然是高清攝像頭,錄像上顯示,死亡時間是在下午17點27分,此時正是綠燈,死者正在穿過馬路,從他行走的步伐,神態來看,一切正常。但是在行走至一半的時候,忽然倒地抽搐。但是幾秒鐘後,綠燈就邊成紅燈,縱向行駛的車子開始正常行駛,接下來所有的記錄全部被車流遮擋住了。這個路口的紅燈時間特別長,有120秒。等到下一個紅燈出現的時候,嚴聖華的抽搐的幅度顯然減小了。眼球已經開始凸出。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此時兩旁都有密集的人流橫穿馬路,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見馬路中間躺着一個人。但是有人形色匆忙,有人悠然自得,卻沒有任何人在意地上躺着人,甚至有人從他身上跨過去,都沒有任何人對他進行搶救或者報警。直到第17次紅綠燈後,有一名看上去大約10歲左右的小女孩看見躺在地上嚴聖華,纔打了電話,並站在他身旁指揮車輛,防止車輛軋到嚴聖華。打了電話一個小時57分鐘後120纔到達現場,一個兩小時後10分後警察才趕到現場。此時的嚴聖華當然早已經斷氣了。
岳飛志站下車,看着站在一邊的醫護人員苦笑道:“哼,那個小女孩打錯電話了,他應該直接撥打火葬場的電話。”
其中一位身穿白大褂小護士說道:“我們也沒辦法啊,這個時候剛好是高峰期,而且那些司機壓根兒就不把救護車當回事,根本不會給我們讓道。”
岳飛志擡眼看了看她,小護士長的還算標誌,雖然素顏朝天,但是五官長的很精緻,即便是穿着白大褂依然難以掩飾他凸凹有致的身材。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惜,岳飛志走到她身邊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如果說立法所有的車必須爲120急救車讓行也沒用。”
“爲什麼?”護士一臉疑惑的樣子看着岳飛志問道。
“因爲到那時候,所有的急救車都會換成豪華車,但是那時候的急救車就不是急救車了,而是成了領導的專車了。”岳飛志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依然掛着笑臉,但是整句話分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小護士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岳飛志這句話的意思。
岳飛志再一次回到車上:“他是臨市的怎麼會來這裡?”
“這個,我們不清楚,但是從全市調出來的監控來看,他是特意趕到城西九重天新開發的樓盤工地上來的,跟前幾位死者一樣。”三級警司神情肅穆的說道。
“他爲什麼會忽然來這裡,他以前跟謝重天有業務上的往來嗎?”岳飛志的眉頭皺成一條線,他覺得這件案子越來越蹊蹺了。
“這個需要查資料庫和檔案,要回到局裡纔可以。”
岳飛志點着頭說道:“那就回局裡再說,老這麼堵着也不是回事。”
“好的,請上車吧。”三級警司朝岳飛志伸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不用了,我們自己有車。”說完轉身對遊永烈說道:“我們走,去警察局。”
遊永烈點點頭朝劉毅軒使了個眼色,哈雷摩托的引擎跟其他所有的摩托車都不一樣,它獨有的馬蹄聲足以令每一個男人熱血沸騰。哈雷在衆目睽睽之下絕塵而去。
“隊長,這傢伙是誰啊?”法醫看着警督滿臉不服的問道。
警督搖搖頭道:“是個軍人。”
“什麼?”法醫驚訝的差點眼睛都跌落在地上。
警督白了他一眼說道:“這是上面的意思。”
“和尚,你這摩托車多少錢啊?”岳飛志問道。
和尚沒有直接回答岳飛志,自豪的反問道:“怎麼樣?帥吧?”
“帥是帥,就是擠了點。”
“廢話,這是我的私人坐騎。”
“那我覺得,你要是穿上我這身行頭就不是帥了,簡直就是絕了。”岳飛志說着摘下就要被吹掉的破草帽。
“老大,你這身行頭穿在我身上,就穿不出那味道了。”劉毅軒的話說的不假,他天生就有一股公子哥的氣質。
市警察局大樓豪華氣派,於市政府大樓同屬華夏市標誌性建築,警察局大門口寫着五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爲人民服務。
30幾層的警察大樓相對於對面破爛的小學來說顯得尤爲威武,這所學校舊到什麼程度呢?我們看一下上面的標語就知道了,學校的牆面上用黑色的仿宋體寫着——x主席教導我們說。再前面的房子又是重新修繕的,上面又用紅筆寫着——要致富,少生孩子多養豬 。如果黑紅字連在一起讀就是——x主席教導我們說,要致富,少生孩子多養豬。
呵呵,有點扯淡。
就在他們剛想進警察局大門的時候,保安將他們攔住了。值班保安撇了一眼岳飛志說道:“這裡不是勞動力市場。”
三人面面相覷,岳飛志感想發作,遊永烈拉住他指了指他的衣服。
岳飛志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後走上前去說道:“我們不是來找工作的,是來這裡辦案的。”、
保安冷笑了幾聲道:“辦案?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