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醒來,杜不忘睜開眼。
突然發現自己懷裡的子涵此時雖然還在入睡,但是眼角好像卻流着眼淚,不禁回想起昨晚之事。
這時夏子涵也醒了,然後趕緊擦了下眼角淚水,便看着杜不忘問了句:
“相公,你醒了啊?”
杜不忘回着:
“是啊,夫人!”
然後又說道:
“夫人,我昨晚好像醉酒了,對不起!”
子涵回着:
“沒事,我們夫妻還需要說這些嗎,我理解你!”
然後倆人便起牀穿好了衣衫,突然間此時的倆人卻似乎有了些尷尬。
正好這時朱紈又來了,杜不忘便隨朱紈出去逛了,而夏子涵帶着英書和英琴在城中買東西。
杜不忘與朱執不知不覺逛到了開封城崇法寺外,也是曾經北宋時期汴京城也就是如今開封府最著名的大相國寺。
倆人進得寺內,便開始準備燒香拜佛,這時突然間一個遞香女尼卻映入了杜不忘眼簾,杜不忘自是倍感熟悉,因爲此人居然與朱三妹容貌甚爲相似。
待杜不忘敬完香後,便把朱紈拉到了一邊,悄悄指着遞香女尼對朱紈說道:
“朱兄,你仔細看看這女尼,會不會想起一個!”
朱紈這時在遠處也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女尼,瞬間愣住了,杜不忘見朱紈如此便又問:
“朱兄,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女尼像極了那個人?”
朱紈這時緩過神,便說道:
“確實太像了,可惜公主英年早逝,不然我真把她當公主了!”
杜不忘也嘆了口氣,說道:
“永安公主之事都怪我,是我辜負了她!”
這時這女尼似乎聽到了倆人談話,神情不免傷感了一下,便馬上恢復了正常,然後走過來對着倆人說道:
“兩位施主此處乃佛門聖地,若兩位要敘舊還請移步殿外!”
杜不忘突然間想起自己此時不正身穿着達摩祖師袈裟嗎?便直接脫去了外衣,這時一旁住持便走過來呵斥杜不忘:
“公子您請尊重佛祖……!”
後面的話未來得及說,突然間看到杜不忘身上金光閃閃袈裟,瞬間驚住了。
杜不忘便笑了笑,對着住持說道:
“我竟然身穿達摩祖師袈裟,又有何不尊重佛祖呢?”
一旁女尼見到這金光閃閃袈裟,也呆住了!
住持趕緊走過來打量了一番,驚歎的說道:
“這袈裟真是寶物!”
然後又問:
“這位公子,你剛纔說的什麼...這袈裟是達摩祖師的嗎?”
杜不忘回着:
“正是,若你不信可驗證達摩祖師字跡!”
然後指了指袈裟胸前的佛經。
這住持便趕緊對着女尼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出了大殿。
杜不忘便對女尼說了句:
“既然女師傅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離去了!”
女尼趕緊上來攔住倆人,說道:
“我師傅去取達摩祖師經卷了,兩位稍等片刻,剛纔乃是小尼有眼不識泰山,往兩位施主莫生氣!”
杜不忘便問:
“你師傅是取真跡來與我這袈裟經文筆跡對照的嗎?”
女尼回着:
“是的!”
然後杜不忘便對一旁朱紈說着:
“那我們倆且等等吧!”
幾人等了一會見主持還沒來,杜不忘便看着女尼,忍不住過來問了一句:
“女師傅,你長相真的很像我一個故人!”
女尼趕緊回着:
“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相似也屬正常吧!”
杜不忘便直接問着女尼:
“不知女師傅可識得永安公主朱三妹?”
一問這女尼好像神色有些緊張,馬上又恢復了正常,然後回着:
“我一介平民百姓出身之人哪裡識得當朝永安公主呢!”
杜不忘也發現了這尼姑剛纔緊張表情有些問題,細細觀察好像這尼姑並非朱三妹,便說道:
“也是,恕我冒犯小師傅了!”
這時正好住持拿着兩卷經文回來了,過來後便問:
“施主可否脫下袈裟讓貧僧驗對一番呢?”
杜不忘想了想,反正給他驗證一番也沒關係,這袈裟蘊含的武功主持也不一定看得懂,便脫了下來給住持看。
住持便把袈裟鋪在香案上與經書對比了許久,結果口水都滴在了袈裟上。
一旁朱紈便看不下去了,提醒主持:
“住持大師,您看這麼久了也該辯出真假了吧!”
住持便馬上反應過來了,然後看了一眼杜不忘,說道:
“這位公子,能否把達摩祖師所傳袈裟借給本寺衆僧觀摩一番呢!”
杜不忘猶豫了下,心想,反正也是佛門之物,借崇法寺宣揚一番也好!便回着:
“當然可以了!”
住持此時開心的拿着袈裟與經書轉身就要離開,朱紈便趕緊過來替杜不忘攔住住持,問着:
“住持大師您何須帶走袈裟呢,我看今日也不早了,我們明日來此再讓衆僧觀摩吧!”
杜不忘這時才反應過來,便馬上也走過來從住持手裡拿過袈裟,說道:
“主持大師,我們還是明日趕早再來吧!”
然後與朱紈一起準備離開,這時主持與女尼一起趕緊又走到杜不忘與朱紈前方攔了下來。
只見主持說道:
“兩位施主既然覺得天色不早了,爲何不在本寺歇息一晚再行離開呢!”
杜不忘回着:
“我家中還有妻室家小在等着呢,我若不回去,他們會擔心的!”
住持看了眼杜不忘,又說道:
“我看兩位施主也是過路人,定然住在客棧吧,不如帶家眷來寺中安住如何,我寺中可有清雅之處呢!”
然後硬拉着兩人來到寺院後面一座樓閣旁,然後說着:
“就是這裡了!”
杜不忘便看了看此處,確實是一片清靜,雅緻之處,不過想着子涵與英書、英琴在家,還是想回去。
這時一旁女尼見此,也過來說道:
“兩位施主就聽我師傅的吧,反正晚上不會虧待兩位的!”
然後對着倆人拋了個媚眼!女尼見一旁朱紈此時有些被迷住了,便趕緊過來偷偷摸了下朱紈手,說着:
“這位公子,您就勸勸您朋友留下來住一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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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紈便趕緊勸杜不忘與自己一起留下來住一宿。
杜不忘想了想,反正今日與子涵也有些隔閡,不如就不回去了,讓彼此都冷靜下也好,晚上正好查查這尼姑底細,因爲太像自己辜負過的朱三妹了,雖然三妹早不在了,但心裡這道坎卻一直是難以泯滅的。
不知不覺也點頭答應了,然後住持便在這閣樓下安排倆人齋菜,而女尼一直陪侍在倆人身邊。
這閣樓有三層,剛好處在崇法寺靠東角落,隔着圍牆外面便是街道,閣樓除一條通往寺廟前院的石路外,兩旁都是種滿了竹子。
杜不忘與朱紈吃了幾口齋菜,便覺得太過清淡有些難以下嚥,女尼似乎也看出了,便說道:
“兩位施主若是吃不慣這些,慧素可以去替兩位施主偷偷備些酒菜來!”
朱紈一聽,便趕緊說了句:
“正好這些我吃不下去了,想酒都想瘋了,小師傅既然有酒菜何不早些拿來呢!”
杜不忘拉了拉朱紈,說着:
“朱兄,這裡乃是佛門之地,酒菜之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朱紈笑了笑,回了句:
“也是...也是!”
過了一會,慧素便給倆人上了一桌酒肉,杜不忘不禁問着慧素:
“小師傅,你們崇法寺怎麼會有酒肉這種東西呢?”
慧素回着:
“我們崇法寺這麼大,當然什麼都有儲藏的了!”
杜不忘說了句:
“原來如此啊!”
這時一旁朱紈便有些着急說着:
“你管他呢,不是佛家有句話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杜不忘回着:
“也是,南宋道濟禪師這句話確實經典,可惜後世無人認同呢!”
朱紈此時大笑了起來,說道:
“誰叫佛門後世之人都是些老頑固呢,完全不通世事!”
杜不忘趁機推了一下朱紈,小聲說了句:
“朱兄,你忘了慧素小師傅還在這裡呢,不怕惹怒慧素小師傅呢!”
慧素這時似乎聽到倆人說話了,便也對着兩人笑着說了句:
“兩位施主又不是我們佛教之人,何須見怪呢,我不過是奉師傅之命來服侍兩位的,慧素我是不敢生氣的!”
朱紈拍了下杜不忘肩膀說道:
“朱兄,你看慧素小師傅都不生氣,你還管那麼多呢!”
然後給慧素倒了一杯酒遞過來,又對慧素說着:
“小師傅,不如也來同我們喝一杯如何?”
慧素便推開了,說着:
“小尼是出家人,哪敢喝酒啊!”
朱紈又說了句:
“小師傅,你要是不喝了這杯酒,那就太掃我們興了,我與杜兄就出去找別人喝了!”
然後拉着杜不忘起來,便作離開樣子,此時杜不忘也想試試這慧素底細,便配合朱紈。
慧素趕緊攔住倆人,點了幾下頭說着:
“我喝...我喝,兩位別走!”
然後拿起桌上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此時杜不忘不禁暗暗驚奇,這慧素居然一杯酒倒下去猶如喝水一般,完全沒有一絲不識酒性的樣子。
然後杜不忘便與朱紈坐下來一起勸慧素喝酒,畢竟這慧素也不是喝酒能手,幾下就被倆人灌醉了。
朱紈便對着杜不忘使了個眼神。
杜不忘小聲在朱紈耳邊說了句:
“原來朱兄你也是高手啊!”
朱紈回着:
“杜兄你真是小看我了,這慧素小師傅長的那麼像永安公主,我當然也有點興趣想知道原因啊!”
然後又說了句:
“杜兄,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