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三兒又從自己房間一個箱子中找出了一大堆的古畫出來給杜不忘欣賞。
杜不發現裡面最久遠的居然是南朝梁元帝所繪的一幅江陵山水圖,看到了當時江陵城中門庭若市,商旅接踵的繁華景象,不禁對着這副畫感慨了一句:
“江陵城固然美,這番美景可也不過就三載而已!”
三兒在一旁說了句:
“是啊,我們女人年輕貌美時候,其實也很好,可是也就十來年光陰而已!”
杜不忘又對着三兒笑了一下:
“看來你們女人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美貌啊?”
三兒點了點頭:
“是的,我若沒好看的容顏,楚王爺又怎會看上我呢?”
杜不忘便說道:
“若沒有楚王爺,我還真想好好認識認識三兒姑娘你呢?”
三人苦笑了起來:
“杜公子這意思莫非就是因爲楚王爺,你才覺得我三兒就不可能跟杜公子您有一夕之歡了嗎?”
杜不忘這時愣了一下,自然也沒想到三兒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便馬上回了一句:
“當然不是了,一夕之歡之事乃是你情我願之事,跟楚王爺又有何關係呢,況且你也不過是它外面一朵野花而已。”
三兒嘆了口氣:
“對,杜公子你說的對,三兒我不過確實只是楚王爺在外面的一朵野花而已,想摘就摘,不想摘就可以丟了。”
然後又說了一句:
“不過在我心裡,楚王爺也不過只是我一個金主而已,若它哪天沒銀子沒勢利了,我一樣可以換了它。”
杜不忘帶着笑意指了指三兒:
“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
三兒說着:
“是啊,還是杜公子您瞭解我。”
這時三兒不知不覺的靠過來杜不忘身邊坐着了。
然後在杜不忘面前又翻開了那幅宋太宗幸小周後的畫卷,指了指裡面場景說着:
“杜公子,您覺得要是我是小周後,您是宋太宗,你會如何是好?”
杜不忘看了看三兒望着自己似乎有些迷離的眼神,自然也是明白她現在想法了,直接把三兒擁了過來:
“我這樣行嗎?”
三兒低着頭有些害羞的回着:
“只要杜公子您喜歡,怎樣都行!”
杜不忘便直接吻向了三兒那櫻桃小嘴,三兒也迅速的迴應了起來,倆人摟坐在一起,不停的親吻了起來。
而且三兒的手也不自覺的拉着杜不忘替自己寬衣解帶了,杜不忘自己也是配合不已了,畢竟自己也是好些日子沒有碰過女人了。
待三兒一羣皆落地後,三兒摟着杜不忘脖子說了句:
“杜公子,抱我去牀上好嗎?”
杜不忘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好啊!”
便興奮的抱起三兒,走到了牀邊,把她輕輕放下,然後撲了上去。
一陣雲雨過後,倆人很是幸福的依偎在一起又聊了起來。
只聽杜不忘打趣似的說了句:
“三兒沒想到你是我這幾年睡過的女人中,最能讓我盡興的一個!”
三兒一笑:
“我看你這幾年睡過那些姑娘都不怎麼識得風情吧?”
杜不忘伸手摸了摸三兒臉蛋,望着她:
“是啊,三兒你最識得風情了,不過我們卻可能也就只有這一晚的緣分了。”
三兒瞪了杜不忘一眼:
“杜公子,我們不提這些傷心事好不好?”
杜不忘點了下頭:
“好!”
待杜不忘話音剛落,外面又傳來了一陣陣的敲門聲,只聽一女子聲音喊着:
“三兒小姐,有位公子帶着一羣下屬來找你了,而且它還說了一句,若你現在不去見它,它就帶人把我們封魁樓砸了!”
三兒趕緊又問了一句:
“是誰啊?這麼大膽敢砸我們封魁樓?這事沒去通知楚王爺嗎?”
說完三兒趕緊和杜不忘一起匆匆穿好衣衫,走到門前,打開了門,而門外女子正是三兒的貼身丫鬟玉兒。
這時丫鬟玉兒說着:
“三兒小姐,老闆娘已經派人去通知楚王府了,不過看來人仗勢似乎一定都沒把楚王爺放在眼中呢。”
三兒說了句:
“好,那我出去看看,杜公子,你若沒事就在此等我吧!”
說完急匆匆的與玉兒一起往前面一樓方向去了。
杜不忘自然也有些好奇這人會是誰呢?也跟了過去。
不一會,只見封魁樓中,三個公子哥正氣勢洶洶的,每個人都擡起一隻把腳放在桌子上,叉着腰然後怒視着老鴇了和一羣一羣伎院女子。
五義自然也擋在老鴇和衆女前面了,可是這三公子哥身後的人實在太多,五義各自也顯得有些神情慌張了。
這三個公子哥正要命人動手之時,三兒這時兩隻手扯着席地的長裙,緩慢的從二樓樓梯之上走下來了,大聲喊了一句:
“住手!”
這時,所有人眼光都放到了三兒身上,特別的三個公子哥,瞬間看着三兒的眼神就像狼羣見到了羊羔一樣垂憐慾滴。
只聽其中年僅十六左右,身材略胖的公子哥走向前指了指三兒,對着身後另外兩個公子哥激動的說道:
“她……她……她就是我們武昌府第一美人方三兒了!”
三兒似乎也認識指着自己這個公子哥,面帶笑容說了句:
“伊公子,您這都半夜三更了,不好好在府中休息,還大張旗鼓來我們封魁樓是所爲何事呢?”
原來這個公子哥就是當今湖廣巡撫伊敏生的長子伊書會。
伊書會便指了指身後另外兩個公子哥,問起了三兒:
“你知道他們是何人嗎?”
三兒搖了搖頭:
“伊公子您不介紹,三兒我又如何知曉呢?”
伊書會首先指了指自己身後居左的一個男子說道:
“這位就是當朝內閣首輔大學士夏言夏大人的公子夏旬。”
這時所有人包括三兒聽完都驚了一下。
沒待幾人緩過來,伊書會又指了指居右的一個公子哥說道:
“這位乃是當朝禮部尚書嚴大人之子嚴世蕃。”
正好杜不忘這時也走到了二樓樓梯上方,一看到臺下那三公子哥,雖然不認識站着前面那個,但是後面兩個自己自然熟悉無比了。
於是杜不忘趕緊止住了腳步,趕緊退回了後院房間,畢竟自己實在不想再見到這兩人。
夏旬待伊書會介紹完嚴世蕃後,便首先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三兒,然後一笑:
“坊間傳言三兒姑娘乃武昌府第一名伎和美人,今日一看不過如此,莫非三兒姑娘還有其它地方能讓人稱頌的嗎?”
三兒很是鎮定的回了一句:
“我三兒本就從來沒有自稱自己是第一美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至於夏公子您說的其它地方,三兒真不明白是何意?”
嚴世蕃這時也走過來靠近了三兒面前:
“夏公子所說的其它地方,當然就是……比如三兒姑娘你晚上能否讓我們三人盡興了?”
三兒看了嚴世蕃一眼:
“嚴公子既然是禮部尚書嚴大人的公子哥,難道忘記我們大明朝的禮爲何意了嗎?”
正在這時,突然封魁樓外面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樓內這些人自然也無心思去理會了。
夏旬這時伸手朝三兒撲了過去,結果被機智的三兒閃開了,三兒閃開後,馬上表情有些不悅的問了夏旬一句:
“夏公子,您這又是何意?”
夏旬這時因爲一下子想摟住三兒反而撲空了,不免有些失了面子:
“我還能有何意,我們既然這麼晚來找三兒姑娘你,當然是想同你一夕之歡了,你爲什麼拒絕於我?”
三兒又回了一句:
“我三兒雖然是一介青樓女子,但我也不是什麼客人都接的,而且我今晚身體也有些不適,所以還請夏公子您見諒。”
嚴世蕃這時也朝三兒撲過來了,嘴裡說着:
“我就喜歡玩身體不適的女人,夏兄,我看今晚你還是把她讓給我吧?”
夏旬一下子推開了嚴世蕃:
“嚴兄,你說什麼呢,三兒今晚必須是我的!”
倆人一下子在這裡互相推搡了起來,連伊書會上去勸架都勸不住了,儼然就是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樣子了。
突然間這時一個帶着金絲冠的男子走了過來,分別拉了拉倆人:
“你們別鬧了,你們眼中還有本王嗎?”
這自然就是楚王朱顯榕來到了。
伊書會馬上對着朱顯榕行禮說了句:
“楚王爺您好!”
朱顯榕直接轉身狠狠的給了伊書會一巴掌:
“你這個畜牲,不好好給你爹伊大人長臉,居然還敢待兩位當朝顯貴的公子前來這封魁樓搗亂,我這一巴掌是替你爹伊敏生打你的,記住了嗎?”
伊書會這時馬上對着朱顯榕跪了下來:
“王爺……王爺……我知錯了……知錯了!”
旁邊的夏旬和嚴世蕃這時也停了下來,轉身一看是楚王朱顯榕來了,便也趕緊紛紛向朱顯榕行了個禮。
夏旬行完禮後,便問了朱顯榕一句:
“王爺,您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的?”
朱顯榕看了看這時在一旁一臉委屈的三兒,又把目光轉回夏旬身上,回了句:
“我也是聽說兩位大人的公子前來我們武昌府了,所以特意前來看完兩位公子一番的。”
嚴世蕃這時說了句:
“王爺,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您乃王親貴胄,而我們不過一外臣之子,理應是我和夏公子失禮,未來的及先去王府同王爺您問安,這都是我們兩人的錯,還望王爺能原諒我們倆人!”
突然三兒對着朱顯榕大聲說着:
“王爺,既然如今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您難道還不願意接三兒入您府上嗎?”
此刻夏旬與嚴世蕃都驚住了,然後都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楚王朱顯榕。
朱顯榕也沒想到三兒突然會說出這種話,馬上腦子還是轉了過來,一橫下心,走過去就抓住了三兒的手,對着夏旬和嚴世蕃說道:
“既然都這樣了,我就不瞞兩位公子了,三兒其實是我朱顯榕喜歡的女人,從今天開始,我朱顯榕要正式把三兒帶回王府去,若兩位公子不棄,現在可隨我去王府小住兩日,定不會虧待兩位公子的!”
夏旬與嚴世蕃對視了一下後,夏旬便對着朱顯榕說道:
“好……好,既然王爺這般盛邀請,那我們就卻之不恭……卻之不恭了。”
朱顯榕一笑:
“好,那兩位公子就隨我回府吧!”
走時,楚王朱顯榕順便生氣的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伊書會,說了句:
“你這個小畜生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爹好好懲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