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不忘與鄒彬、卓雅聯繫了蘇捕頭,讓其帶着自己三人,一起來到城內各處染坊走訪了起來,而白蓮花與莫兒就去往邙山尋找蜥蜴王血了。
待杜不忘幾人尋訪了兩間大的染坊都沒什麼發現後,這時三人進了一家叫做紅緞子染坊。
四人剛一進門就被染坊的老闆攔住了:
“你們來此做甚?”
蘇捕頭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給染坊老闆看了看:
“我是配合杜探花來查一件下毒害人的命案的。”
染坊老闆馬上回了一句:
“蘇捕頭您查命案應該去找藥鋪那些地方,來我們染坊哪有什麼好查的啊?”
這時雙眼蒙着黑布瞎了的杜不忘說道:
“因爲我們發現了對我們下毒之人鞋底粘有你們染坊的銫料,所以我們纔來你們染坊搜查的,希望您能配合我們!”
染坊老闆打量了一下杜不忘後,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這世上冒名杜探花的人太多了,一個又瘸又瞎的人怎麼可能是杜探花呢?”
然後又問:
“那蘇捕頭和杜探花,您想讓我怎麼配合你們?”
杜不忘便說道:
“我希望趙老闆您現在先叫人去把你們染坊的傭人那些全部集合過來,一個不能少。”
這趙老闆便問:
“男女老少都要集合過來嗎?”
杜不忘回着:
“十四歲以下孩子就不必了,其它人都要過來。”
趙老闆回着:
“好的!”
然後對着一個正在忙碌的女傭人說道:
“除了兩個小孩外,去把我們染坊所有人全部叫過來,就說是我趙老闆的意思。”
不一會,有二十個男女老少紛紛走了過來。趙老闆便讓它們在蘇捕頭和杜不忘幾人面前站起了兩條長隊。
鄒彬便一一開始搜查起了這些人,首先自然是掃視了一下這些人面貌和身形了,篩選了一番後,鄒彬挑出來了身材差不多的兩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
這時鄒彬便示意三人脫下左腳上的鞋子,讓自己檢查一番,兩個中年男子很快就脫下了,可是這女子卻不願意了:
“脫鞋給你們這些大老爺看,我做不到,我雖然丈夫不在了,但是我還是要名節的!”
蘇捕頭走過來說了句:
“難道你這婦人連我們官府命令都不遵了嗎?”
女子回着:
“不是不遵,我希望你們這些人尊重我!”
卓雅走了過來,對着這女子說道:
“你既然不想給他們看,讓我來看總可以吧?”
女子看了看卓雅一樣後:
“好,不過我只給你一個人看!”
卓雅讓所有人都轉過身後,便示意女子開始脫鞋了。
沒想到這女子脫鞋脫着脫着,就對着卓雅撒過來了一團粉末,藉機朝後面跑去。
結果女子剛跑兩步,似乎中了暗器,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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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彬見機趕緊撲過去,直接制住了這個女子,然後一番看其鞋底,果然與那賣棗老爺爺鞋底是一模一樣的。
鄒彬於是掐着這女子脖子把她帶回到了杜不忘面前,說道:
“杜公子,那個對我們下毒的人就是這個賤婦。”
杜不忘這時便憤怒的問着這女子。
“你是何人?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爲什麼要如此害我?”
女子這時閉上眼睛耍硬了:
“既然落入你們手中了,那要殺就殺吧,我無話可說。”
杜不忘於是對着一旁蘇捕頭說了句:
“還望蘇捕頭見諒,這女人得讓我們先帶走去盤問一番,因爲我們有人中了她的毒藥!”
蘇捕頭說了句:
“好,我知道,那我先告辭了!”
杜不說了句:
“謝謝蘇捕頭!”
然後對着一旁卓雅說着:
“卓雅,你讓趙老闆帶你去搜搜這女人房間先!”
卓雅點了點頭:
“好的!”
不一會,卓雅果然從那女子的房間搜出來一套鄒彬見到的那身老者衣衫,讓杜不忘摸了一下這衣衫後,苦笑着說道:
“果然就是你,我們把她帶走!”
沒過多久,幾人回到了客棧,便又開始審問起了這個女子,經過三人輪流一番盤問後,這女子終於又開口說話了:
“我楚湘兒就是看不順眼你杜不忘,想毒死你又怎麼了?看你現在這要死不死的樣子我就開心,我就快樂。”
杜不忘一陣苦笑:
“這位楚湘兒姑娘,我想你這樣恨我杜不忘定然是有原因的吧?”
楚湘兒大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是的,因爲王爺答應我了,只要我能殺了你,我以後就是王妃!”
杜不忘一驚:
“莫非你說的是朱宸沐?”
楚湘兒回着: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不知道!”
杜不忘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
然後對着一旁鄒彬和卓雅說了句:
“我看也不必問她了,你們給我殺了她吧,若她有什麼遺言可以記下來!”
鄒彬與卓雅正要押着這楚湘兒出去時,又被杜不忘叫住了:
“等等,你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楚湘兒回着:
“怕死又能如何?我畢竟已經毒死了你一個女人了,現在我看你身邊現在又有三個女人已經中了我劇毒了,恐怕其它兩個已經毒發生亡了吧?我多送幾個女人陪你一起去陰曹地府給你做伴不好嗎?我告訴你我這毒王幾乎沒人能解。”
杜不忘一笑:
“好吧,你這種陰毒之婦,留你以後也是禍害人!”
然後對着鄒彬和卓雅說道:
“不必留情,送她上路吧。”
不一會鄒彬與卓雅解決了這楚湘兒後,便回來了,這時正見到杜不忘居然眼睛上的黑布都已經被淚水打溼了。
卓雅,趕緊替杜不忘扯下黑布,擦了擦眼淚,勸說着:
“杜大哥,你也不必如此難過,生死有命,就算我、白姑娘、莫兒我們三個人毒發而死了,我們也不希望看到杜大哥你這樣的。”
杜不忘止住了眼淚,輕輕抓了抓卓雅手:
“卓雅,就算你們三個真的走了,我也不會一個人苟活的,我剛纔哭是因爲我想起了琦兒,畢竟琦兒是我親手毒死的,當年若不是我一時興起,想去給他買桃子來吃恐怕她也不會那樣離我而去。”
卓雅輕輕一笑:
“畢竟杜大哥你也是好心,要怪只能怪那楚湘兒機關算盡,不過她現在已經死了,也算是替琦兒姑娘報仇了。”
杜不忘便問:
“難道她沒遺言嗎?”
卓雅回着:
“沒有,這是個瘋女人,死的時候還一直在念着那個什麼王爺、王爺的呢!”
杜不忘便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好好等令兒和莫兒回來吧,期盼她們能找到蜥蜴王取回其血吧。”
而在洛陽城北的邙山上一山丘上,莫兒正指着一個小小的洞口對着白蓮花說道:
“白姐姐……白姐姐……白姐姐快過來啊!”
白蓮花馬上從旁邊拿着一束剛摘的野花跑了過來,看了看莫兒指的這個洞口說道:
“莫兒妹妹,莫非你發現了蜥蜴王的蹤跡?”
莫兒拉着白蓮花蹲了下來,指着洞口前剛被動過的新土說道:
“白姐姐,你看這痕跡很像是蜥蜴打的洞,我們用劍刨一刨試試吧!”
說完,兩人趕緊拿着劍順着洞口刨了下去。
一直刨到了日曬當頭,這時兩女已經汗流浹背的刨出了一個能容一人之深的大洞口,而剛纔那小洞似乎還在曲沿着往下延伸着。
這時白蓮花氣喘吁吁的停下來說道:
“莫兒妹妹,這洞也太深了吧,我看我們這樣挖也不是個頭啊!”
莫兒擦了擦額頭汗珠:
“可是我看這洞明明就是蜥蜴刨的,而且看洞口大小很有可能是蜥蜴王刨的洞啊!”
白蓮花說了句:
“我們兩個姑娘這樣挖下去也挖不到頭,不如我們花銀子去附近請幾個男子過來幫忙吧?”
莫兒一笑:
“也是,我倒是差點忘了,那我們現在去附近找找人吧!”
於是倆人來到了離此最近的一個村子,正好碰到了一個扛着鋤頭剛從田裡回來的中年男子,白蓮花馬上跑過去攔住了這男子:
“大哥,能不能幫個忙啊?”
中年男子看了看白蓮花一眼後,馬上繞道準備走,莫兒又跑過來攔住了這中年男子:
“你走什麼啊?沒聽到剛纔我白姐姐跟你說話嗎?”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莫兒,有些膽怯的說着:
“姑娘,我知道你們長的好看,想劫我銫,可是我娘跟我說過,長的好看的姑娘都是妖怪,而且你們長的這麼好看,定然是修行了很多年的吧?”
莫兒一聽,捂着嘴大笑了起來,對着一旁白蓮花說道:
“白姐姐,你看這傻大個居然說我們是妖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男子又看了眼白蓮花,對着莫兒說道:
“姑娘,難道你們真的不是要吃人的妖怪嗎?”
白蓮花走過來說道:
“當然不是了,若我們真是妖怪你現在還有命在這說話嗎?”
莫兒也跟着說了句:
“就是,就你這個樣子,還說我們劫你銫呢,妖怪劫銫也是劫美男子的銫啊!”
男子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像你們說的也對哦!”
白蓮花對着這男子一笑:
“好吧,這位大哥不跟你廢話了,我們是想讓你幫我們在村裡面找幾個有力氣的漢子,去那邊山頭挖一個洞!”
說完,指了指剛纔倆人挖過的那個山丘。
男子看了一眼那山丘方向,馬上擺了擺手:
“哪裡我們可不敢去,最近那裡鬧鬼可兇了,我們村有幾個人都在那山頭附近失蹤了。”
白蓮花趕緊又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它們是怎麼失蹤的啊?”
男子講了起來。
原來在幾個月前,有一對父子去那山丘放牛,結果當晚倆人都沒回來,然後有三個村民帶着這男子的妻子第二天去找倆人,結果這四個人去了就在沒有音訊了。
一時間,這消息傳遍了周邊鄉鎮,於是幾個村子中有幾個身強體壯而又會打獵的男子便糾集在一起,準備再去那山頭搜尋之前失蹤的那幾個人,結果搜邊了整個山頭都沒見到六人屍骨。
於是在一個晚上,這四名獵人,便決定黑夜再去尋找試試,結果這四名身強體壯的獵人去了以後也沒在回來,所以從此以後無人再敢去靠近那山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