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繹梳聽老襄王這樣一問,便說着:
“好,你隨我來便知了!”
這時躲在外面的對不忘便小聲對着旁邊白蓮花說着:
“令兒,看來這朱繹梳是要跟跟你舅舅襄王要船來運那些佛朗機炮了!”
白蓮花一喜:
“照這樣的話,那我舅舅它肯定就不知道這批佛朗機炮的事情了?”
杜不忘回着:
“應該是的,我們跟過去看看吧!”
朱繹梳帶着襄王來到了茅屋附近的一處山洞內,這時襄王身體依然恢復正常了。
當朱繹梳命人揭開山洞內一草堆後,直接把襄王看的愣住了。
只聽老襄王指着草堆下這些佛朗機炮問着:
“這……這……這是何物?”
朱繹梳一笑:
“老王兄,這就是這些年在南洋赫赫有名的佛朗機炮了!”
老襄王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些東西:
“這……這……這真是佛朗機炮嗎?”
朱繹梳點了點頭。
老襄王馬上又問:
“那你是如何運來此地的,拿它作何用?”
朱繹梳說着:
“至於怎麼運來這裡的,老王兄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佛朗機炮是我爹花重金從佛朗機手中買來的,至於用途嘛,當時是對付朝廷官兵了。”
老襄王聽完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什麼?什麼?這佛朗機炮是來對付朝廷的?”
朱繹梳回着:
“是的,現在老王兄您應該明白我要那另外一條船隻的目的了吧?”
襄王膽戰心驚的說道:
“這……這……這種事,本王可……可幹不了,繹梳你……你……你還是找它人幫忙吧!”
朱繹梳突然推了一下襄王,然後指着它鼻子說道:
“老傢伙,你別忘了,你現在在我手上,而且還中了我的毒藥,我帶你來看這批佛朗機炮是給你面子,你若不好好備好船隻,清點好那批金銀珠寶,配合我把這些運到終南山去,那你就等着死吧!”
襄王這時只得驚恐的答應了朱繹梳,然後隨着它走出了山洞。
這時躲在一旁的白蓮花便小聲問了問身邊杜不忘:
“杜大哥,到底什麼時候能救我舅舅啊?”
杜不忘回了句:
“你舅舅不用救,待會那個朱繹梳就會放它離去的,你等着看吧。”
不一會,朱繹梳再次與襄王從茅屋內走了出來,不過這次襄王身旁卻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崔管家了。
只聽朱繹梳對着襄王問了句:
“老王兄,我讓崔管家陪您回府,您應該沒意見吧?”
襄王點了幾下頭:
“當然沒意見了!”
朱繹梳一笑:
“那就好,我希望您記住,您的這些賬簿還有罪狀我都替您保存着呢,而且您中的毒,就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襄王態度變得很是恭敬了起來:
“好的,我回去後一定會全力配合你的!”
朱繹梳看了看崔管家,又看了看襄王:
“那你們趕緊回去吧!”
這時有四人擡着轎子過來了,不過擡轎四人早已經不是當初陪襄王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了。
襄王分別看了眼這四人,也只得無奈的長嘆一聲,緩緩的走入了轎子內。
杜不忘與白蓮花找到楊成道人和五義,便在城外一隱秘處,找了個空地、生了堆火,抓了些野兔之類的烤着吃了,就地休息起來。
當杜不忘睜開眼,已經天亮時分了,衆人此時皆在入睡中。
杜不忘叫醒了身旁的白蓮花,倆人商議了一番,給五義和天成道人留下字後,便決定早上去拜訪一趟襄王府。
這日的襄陽府甚是忙碌,基本上上下下的所有傭人都沒閒着過,自然是因爲老襄王下了一番命令,要從城西莊園中運兩船貨物沿漢水而上,去往漢中販賣。所以這些人都在四處找着木箱,繩子之類的搬運工具,準備去往城西莊園。
杜不忘與白蓮花雖然被請進了王府內,但是傭人也只是給倆人分別倒了一杯熱茶後,便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了,而白蓮花的舅舅襄王卻一直沒出現。
杜不忘與白蓮花在客房內喝了兩口茶,等了一會後,也坐不住了,便出來隨便拉了個丫鬟詢問起來了:
“怎麼不見老王爺呢,它去哪了?”
丫鬟說道:
“回杜公子和白小姐的話,王爺它老人家和崔管家兩人剛剛出去了,聽說是去碼頭看貨船去了。”
白蓮花馬上又問了句:
“難道我王舅它老人家不知道我這外甥女來了嗎?”
丫鬟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到王爺和崔管家出門走的挺急的!”
杜不忘拉了拉白蓮花,小聲說了句:
“別問了,我們趕緊跟去碼頭看看吧!”
然後又對丫鬟說了句:
“我和白姑娘也有要事要去忙了,麻煩襄王爺回來了,你替白小姐向它老人家問個好吧,抱歉了。”
說完拉着白蓮花趕緊出了王府,向碼頭方向而去。
可是結果倆人到了碼頭,根本就沒見到襄王爺和崔管家身影,問了問碼頭附近的船家,都說沒見過襄王爺來過這裡。
杜不忘這時不禁好奇了,便自言自語說着:
“這襄王爺和崔管家會去哪裡呢?到底去哪了呢……?”
白蓮花便說了句:
“杜大哥,我舅舅它有沒可能又回去昨晚朱繹梳那裡了?”
杜不忘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既然你舅舅襄王它答應了朱繹梳要幫它用船運財物和那匹佛朗機炮了,而且旁邊還跟着那已經叛變的崔管家,它就沒必要再回去見朱繹梳了!”
倆人走着走着,白蓮花突然指了指江中往西而去的船隻:
“杜大哥,你看,真奇怪,這麼冷的天氣了,居然還有人在用船隻運送這麼多的蘆葦!”
杜不忘順着白蓮花所指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發現江心有一艘長約四丈的大船隻上堆着近三丈之高的稻草,遠遠望去就像一座小山丘一樣。便回了句:
“這船隻上運的這麼多的蘆葦應該是要準備去蓋房子的吧!”
可是當這艘船隻漸漸遠去後,杜不忘馬上拉着白蓮花說了句:
“令兒,你有沒有覺得剛纔那艘船隻有些奇怪?”
白蓮花看了眼杜不忘:
“我覺得很正常啊,有什麼奇怪的呢?”
杜不忘這時又說了句:
“據我所知這漢水往西兩岸蘆葦是成羣的,這艘船隻何必要從襄陽這邊往西拉蘆葦呢?它們就地砍伐不就行了啊?而且你剛纔注意到了嗎?它們船隻上除了船伕,還有好幾個黑衣在看守着,若是簡單的蘆葦,何必需要人看守呢?”
白蓮花一驚:
“杜大哥,照你說,那拉蘆葦的船隻可能有問題?”
杜不忘點了點頭:
“是的!”
於是兩人相視一眼後,趕緊在附近找了一艘小船,僱了兩個身強體壯的船伕,順着漢水往西追了過去。
在船行兩裡左右後,杜不忘與白蓮花這艘小船終於追上了那艘拉着一車蘆葦的大船。
杜不忘與白蓮花便趁機跳上了這艘蘆葦船中,這時馬上有七八個漢子朝倆人圍了過來,只聽其中一爲首漢子問着: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跑我們船上來?”
杜不忘輕輕一笑:
“我們只不過上好奇你們這拉了一船不值錢的蘆葦,居然還要請你們這些好手來看守,是爲何呢?”
爲首漢子回了句:
“你們也太多管閒事了吧,我們拉我們的蘆葦,跟你們這對男女有何關係?”
白蓮花指了指蘆葦堆:
“那你們可不可以讓我們檢查下這蘆葦裡面是否有不可告人的東西呢?”
爲首漢子馬上說了句:
“你們識趣的就趕緊滾回你們小船上去,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這爲首漢子和其下屬都開始準備拔起腰間的刀了。
杜不忘也試着拔了拔自己身後太阿劍:
“你們這是想以多欺少嗎?”
爲首漢子很是憤怒的指着杜不忘喊着:
“你們到底滾不滾?再不滾,我們兄弟的刀可就不留情了!”
杜不忘拔出了太阿劍,對準這爲首漢子說道:
“好啊,我也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今天就正好找你們練練劍吧!”
爲首漢子叫了一句:
“好一個大言不慚的小子,今天讓你見識下我們八人的厲害。”
說完,八人刀法甚是一致的朝杜不忘與白蓮花攻了過來。
杜不忘示意白蓮花先退到一旁後,馬上拿劍應付起來。
當擋了八人攻來的三刀後,杜不忘漸漸發現了,這八人刀法看似平常,卻甚是詭異和讓人出其不意,尤其是接踵而來的每人使出的那一刀,幾乎一刀更比前一刀力度大,而且更加兇猛。
此時杜不忘也不敢小覷這八人了,便試出了那套滅鬼劍法,才勉強與八人相持了起來。
這時八人也發現到了眼前這男子的厲害了,只聽爲首漢子一邊對着杜不忘揮舞着刀,一邊問着:
“閣下你到底是誰?依閣下武功絕非泛泛之輩!”
杜不忘便輕輕一笑:
“那你們又是誰?能把八人刀法使的如此出神入化的,江湖上恐怕除了你們也沒有它人了吧?”
爲首漢子便回了句:
“我們乃是襄州鏢局八鏢師,你又是誰?”
杜不忘大聲說道:
“在下杜探花。”
曾經的襄州鏢局,雖然名聲不響亮,但是旗下卻有八個刀法高強鏢師,這八人自創的一套八仙刀法,曾經也是令江湖人士聞風喪膽,但是因爲襄州鏢局關門已經快二十年了,所以幾乎江湖上已經多年沒有這八人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