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忘替花花把大花豹埋好後,此時已是三更了,杜不忘便揹着花花回到樹洞內,然後自己在洞外靠着大樹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便被洞內的花花喊叫聲吵醒了,只聽花花喊着:
“媽媽……媽媽……你去哪了啊?我餓……餓了!”
杜不忘睜開眼,笑了笑,便對着樹洞內喊了一句:
“媽媽我去幫你找吃的了,你不要急!”
然後又跑去之前河邊抓了兩條魚,烤熟了拿過來分了一條給花花吃了。
杜不忘這時趁機問了花花一句:
“花花姑娘,你可記得你以前家在何處?”
花花搖了搖頭:
“我早就已經沒有家了!”
杜不忘此時有些好奇:
“花花姑娘,你家人怎麼了?”
花花便說道:
“因爲我娘死的早,所以我爹娶了一個二孃,這二孃很討厭我,而幾年前我爹剛一過世,那二孃就逼着當時只有十二歲的我嫁人,我不願意,所以逃到上面山崖之上,一不小心,就從上面掉落下來了。”
杜不忘便說着:
“原來如此,花花你也是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那你打算以後一個人去找那三隻失蹤的幼崽嗎?可是都過去好幾年了,誰知道它們是不是還活着呢?”
花花馬上說着:
“我相信那三個幼崽一定還活着,因爲媽媽在世的時候,對我說過,它那三個幼崽沒有死,是被人抓走了,所以它也一直想去找它的三個幼崽,但是因爲有我在,它纔沒辦法脫身去找,都是我連累了媽媽!”
杜不忘因爲要急着趕往龍虎山去,而這時花花終於也能下地走路了,便只得與她先作了別,答應了她若解決了龍虎山大事後,若回來時,再經過這樟樹林,一定會幫她去尋找三隻花豹幼崽。
到了午時,杜不忘到了樂平縣,吃過一頓酒菜後,由於在縣城外的樂安江沒了船隻,而且江面此時又漲水,無法渡江,杜不忘只得暫且先到樂平縣城找地方歇息一晚,明早再趕路了。
待尋客棧時,已是天黑了,這時杜不忘發現前面道路居然被人羣堵死了。
待走近一看,才發現,路邊此時搭就了一方巨大的高臺。
高臺上一個身穿粗布麻衣,滿臉長鬚的漢子正在臺上正在臺上指着一個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女子辱罵着,這女子表情似乎很是委屈,低着頭緊緊倚靠在一個白白淨淨、拿着一把摺扇的公子哥身旁。
只聽這麻衣漢子罵着:
“你個小賤人,居然趁我不在家,在外面偷會小白臉,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在臺上撿起來一根木棍,直接就朝這女子身上打去,結果被旁邊的白淨公子哥直接把木棍接住了,然後直接借木棍之力把麻衣漢子推倒在了地上,便說了一句:
“月兒和我是真心相愛的,她跟你在一起過的根本不快樂,你說你要多少錢把她賣給我,我給你錢就是了!”
麻衣漢子此時氣的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倆人激動的說道:
“你們這一對姧夫濦婦,別做夢了,就算你給我多少銀子我都不會讓你們苟合的!”
這時臺上不少圍觀羣衆開始爲麻衣男子聲援了起來:
“姧夫濦婦,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杜不忘便趁機問了問旁邊一個圍觀的中年婦人:
“大嬸,你知道這演的是哪齣戲啊?”
中年婦人轉過身來,看了杜不忘一眼:
“這位公子,您一定是外地人吧?”
杜不忘點了點頭。
中年婦人笑了一下:
“難道你不懂,這時我們樂平這幾年最火的一部戲劇《陳仨棒打姧夫宋五子》。”
杜不忘一聽,這名字倒挺新鮮啊,便問:
“那麻衣漢子定然是陳仨的吧?”
中年夫人回了句:
“是的!”
然後趕緊轉身把目光放回臺上去了。
這時臺上的宋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陳仨推倒在了地上,正在用腳揣着,陳仨不停喊着疼,而旁邊的月兒,似乎有些於心不忍了,跑過來攔住了宋五子:
“宋官人……宋官人……饒了他吧……我求求你放他一命吧!”
直接跪在了宋五子面前。
此時宋五子只得停了下來,然後趕緊拉起了月兒:
“好吧,月兒,看在你面上,我今天就暫且放他一馬!”
陳仨馬上回了一句:
“你們這對姧夫濦婦,給我等着,若它日我飛黃騰達了,我必然會再回來找你們的!”
這時幾人陸續離開了臺上。
杜不忘正準備離開,剛纔與杜不忘說過話的婦人突然喊了杜不忘一句:
“公子,別急着走,這好戲還沒演完呢?”
杜不忘停下腳步,問道:
“大嬸,這戲難道還有嗎?”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
“是的,聽說今天這戲班爲了讓百姓們盡興,會把這整部戲一次全部演完呢!”
杜不忘笑了一下:
“那不錯,反正我也沒急事,那就看看這齣戲是什麼結局吧!”
不一會臺上的麻衣漢子突然變成了一個頭戴烏紗帽,身穿官袍的官員,而且此時直接坐到了臺中間的一把太師椅上,旁邊還站了兩個手拿長棍的衙役。
三人剛一就位,之前宋五子與月兒就依偎着走到了臺上。
當月兒看清坐在中間的官員是自己的夫君陳仨時,直接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宋五子,看到當了官的陳仨後,自是嚇得拔腿就想跑,結果兩個衙役直接追了上來,把宋五子押在地上跪了起來。
只見陳仨此時先對着曾經的夫人月兒苦笑了一下:
“月兒,當年你嫁給我了,嫌棄我窮,我說我可以爲你去讀書求取功名,讓你過上好日子,可是當我去參加科舉時,你卻等不急了,開始貪慕虛榮起來,偷偷跟這個富家公子陳仨在一起了,而且還唆使你姧夫毒打於我,現在你知錯嗎?”
月兒此時突然其實來,跑到陳仨面前跪着抱住了它的大腿:
“相公,原諒我吧,月兒知錯了,月兒以後一定會改的!”
陳仨直接一下子推開了月兒:
“你現在才知道錯了要改?當初你與那個畜牲一起風流快活的時候想過你相公我嗎?我告訴你,你現在不配了!”
月兒這時開始淚流滿地了:
“相公,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不顧念下我們當初成親後在一起的那幾年的快樂日子嗎?”
陳仨搖了搖頭:
“那都是過去的了,而且你那時,跟我在一起,卻總瞧不起我,說我配不上你,我也一直在努力想做你想要的那個相公,可是你卻沒給我機會,所以你自己下去好好想想去吧!”
兩個衙役這時馬上走過來,把月兒架到了一邊,然後又把。宋五子架到了陳仨面前。
只聽陳仨質問起了宋五子:
“宋五子,你仗着你家境富庶,強佔他**子,你還有臉面對與我嗎?”
宋五子一直都是緊緊低着頭,這時略微把頭擡起看了陳仨一眼,馬上伏在了陳仨面前,大喊着:
“陳大人……陳大人……我宋五子有罪……我有罪啊!”
陳仨便問:
“你自己有何罪,說出來吧!”
宋五子此時倒有些結巴了:
“我……我……我不該強佔陳大人您的……夫……夫人!”
陳仨伸出手憤怒的指了指宋五子:
“難道你就這一宗罪嗎?”
宋五子馬上又說着:
“我……我……我那日不該毒……毒打陳……陳大人您!”
陳仨這時站了起來:
“若我當時是現在這個模樣,你還敢對我動手嗎?我告訴你,你一犯姧濦強佔它人之妻,二犯仗勢凌人,三犯知罪不報,四犯毆打百姓,五犯目無法紀,六犯畏罪潛逃!”
宋五子聽完這六大罪,嚇得全身發抖了起來。
陳仨直接拿過一旁衙役手中一根木棍,對着宋五子後背就狠狠抽了下來:
“我打你這個姧夫,我讓你在芶引它**子……我讓你再仗勢凌人……!”
陳仨把宋五子打的直接暈了過去,才停下了手中棍子,讓又叫回來了已經看看的瑟瑟發抖月兒:
“月兒,我顧念與你曾經有過夫妻之情,我也不想爲難於你,你就帶着宋五子滾吧,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們其中任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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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謝過陳仨一番後,趕緊扶起宋五子離開了臺上,陳仨帶着兩個衙役也下了臺。
杜不忘這時問了一句旁邊那正在拍手叫好的婦人:
“大嬸介紹了吧?”
婦人說道:
“還有最後的一段呢,公子您別急!”
不一會,宋五子又出現了在了臺上,不過這時宋五子身邊依偎着的可不是月兒了,而是另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只見宋五子脈脈含情的望着這個女子說着:
“夢兒,你愛我嗎?
這個女子馬上回了宋五子一句:
“五哥,我當然愛你了!”
倆人不知不覺就擁抱在了一起。
這時突然從臺下衝上來了一個抱着嬰兒的婦人,到了宋五子面前後,指着宋五子說道:
“姓宋的,我一心一意對你,還爲你生了玉兒,你居然忍心拋棄我們母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宋五子對着這婦人直接冷笑了起來:
“月兒,我不是已經把你休了嗎?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我現在只愛我的夢兒!”
原來這抱着嬰兒的婦人就是當初的月兒。
這時月兒指着宋五子大罵了起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想當初你讓我離開陳仨跟了你,許諾給我一世榮華富貴,所以我幫你生了孩子,現在你又翻臉不認人了嗎?”
宋五子走過來直接把月兒推倒在了地上:
“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有理指責我?你就是個別人穿過了的破鞋,我拿來玩玩而已的,況且你生的又是一個女兒,我宋家不需要你這種只會生女兒的女人。”
月兒這時放下懷中嬰兒,朝宋五子爬了過來,然後跪在了宋五子面前:
“宋郎,你不是答應過我,說我這次生了女兒沒關係,下次再生兒子的嗎?爲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
宋五子旁邊叫夢兒的那個女人有些不滿的對着宋五子說道:
“五哥,人家不想再看到這個瘋女人和他的那個嬰兒了,你能不能讓他以後別出現我們面前啊?”
宋五子對着夢兒點了下頭:
“夢兒,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然後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刀,首先走到嬰兒面前後,直接給了嬰兒一刀。
然後轉身就把刀拔出來,往月兒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