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宮外祭臺上正在比武的邵元英與宗麻拉什,倆人拼着內功,一直僵持了許久,直到臺下程若風大聲提醒了一句:
“兩位,現在已經算是第八十招了,若還有二十招兩位都沒有分出勝負的話,這局將會是平局了。”
邵元英此時內力與對面的宗麻拉什其實都已經拼的差不多了,心裡想着,如果這場自己與這宗麻拉什打平,那自己這方局勢必然是更加嚴峻了,畢竟已經三場,現在還一場都沒取勝過。
宗麻拉什這時心裡更急,因爲自己一直自號烏斯藏第一高手,自信來中原也是無敵的,沒想到昨日就遇到了藥莊鬼醫已經丟了一次面子了,今日必須得找回顏面了。
心想,這老頭內功拳腳都厲害,正好沒見他拿過武器,不如誘它跟自己比比棍棒如何,正好自己棍法也差不到哪去,便首先對着邵元英說了句:
“老頭,我看我們還是別比內功了,也分不出什麼勝負了,後面二十招,比比棍棒如何?”
邵元英一笑:
“棍棒就棍棒,誰怕誰?”
然後倆人各自撤回了掌力。
宗麻拉什對着闡教中人喊了一句:
“誰能取根棍棒借來我一用?”
這時一根桃木柺杖迅速從上清宮中飛了出來,宗麻拉什接過拐着彎,說了句:
“謝謝國師了!”
然後對着邵元英嘲笑似的說着:
“老頭,我看你也不怎麼會兵器,我也不想佔你便宜,你隨意挑兵器吧,我都不怕你!”
邵元英一笑,問了一句:
“你真的讓我隨意挑兵器?”
宗麻拉什很是自信的點了點頭:
“對,你就挑吧!”
邵元英掃視了一下臺下所有人手中的武器,發現了一個滿臉鬍鬚的漢子背上似乎正揹着一把大剪刀似似的兵器,便對着那漢子喊了一句:
“兄弟能否把你背上大剪刀借來一用?”
這滿臉鬍鬚漢子聽到後,馬上興奮的回了句:
“好的,沒問題。!”
說完就把剪刀取下來,用力朝臺上邵元英扔了過來,說了句:
“邵前輩,接好了!”
宗麻拉什見邵元英要來了一把剪刀與自己比試,直接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中原人真有趣,既然還有拿剪線用的刀來作武器的。”
邵元英拿着剪刀試了試手感,對着宗麻拉什說道:
“好,我今日就讓你知道我們中原剪刀的厲害。”
說着,兩手緊握剪刀,一開一合的就朝宗麻拉什攻了過去。
宗麻拉什趕緊握着柺杖迎了過去。
沒想到這柺杖也非一般桃木,撞到剪刀口後,只是碰撞出了一道火花,並無出現多大痕跡。
邵元英不待宗麻拉什回神,馬上又一剪刀朝宗麻拉什頭上剪去,宗麻拉什還是用柺杖擋住了這大剪刀。
這桃木柺杖畢竟也是木頭做的,哪裡經的起這剪刀數次碰撞呢,而宗麻拉什拿這柺杖,也就只會使用一些稀鬆平常的棍法。
十招左右後,宗麻拉什手中柺杖直接被邵元英手中剪刀剪成了兩半,宗麻拉什這時也暗暗叫苦起來,自以爲這老頭不會兵器,沒想到它這借來的大剪刀居然能使用的這般厲害,自是後悔了起來。
邵元英也不給宗麻拉什喘氣機會,直接拿着剪刀拼命朝它攻過去,又幾招過後,宗麻拉什頭上帽子都被邵元英剪了一個大窟窿了。
只聽臺下程若風開始數起倒計時了:
“九十五招……九十六招……九十七招……九十八招……九十九招!”
程若風剛數到九十九招時,臺上邵元英對着宗麻拉什說了句:
“番僧,你褲襠破了!”
宗麻拉什自然有些相信了,自然往自己褲子看去,邵元英趁這個時機把大剪刀往宗麻拉什腿上方向丟過去了,待宗麻拉什跳起來閃開時,邵元英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宗麻拉什身上,把宗麻拉什踢到了高臺之下 。
這時臺下江湖聯盟這邊所有人開始高呼了起來:
“邵英雄……邵英雄!”
“我們勝了……我們勝了!”
“我們終於勝了……勝了!”
宗麻拉什這時在臺下灰頭土臉的自己慢慢站起身來,捂着被剛纔邵元英提到的詾口,一言不發,緩慢的走回了上清宮內。
邵元英走下臺後,幾乎所以江湖聯盟中人都圍了過來,紛紛慶賀了起來。
不一會,程若風又回到了臺上,大聲說道:
“現在我宣佈第四場比試正式開始!”
這是邵元節突然縱身從上清宮中躍了出來,直接落到了高臺之上,江湖聯盟各派人士也沒想到,邵元節會在這一輪就出戰來了。
本來杜不忘跟白青天約好的也是白青天幫自己這邊出戰第五輪,對戰邵元節,一下子在人羣中的杜不忘也愣了一下,想到此,自己就算不上也不行了,於是杜不忘也只能是縱身躍出來,站到了邵元節面前。
邵元節對着杜不忘笑了笑:
“杜探花,沒想到我們今日又要同臺比試了啊?”
杜不忘勉強的一笑:
“那就話不多說了,出招吧!”
說完拔出了身後的太阿劍。
邵元節也是接過了徒弟陳善道丟過來的拂塵,對着杜不忘又說了句:
“杜探花還是你先吧!”
杜不忘便直接一套稀鬆平常的梨花劍雨,朝邵元節打了過去!”
邵元英揮舞着拂塵也是輕而易舉一一破解了杜不忘這套梨花劍雨。
杜不忘剛纔梨花劍雨試完水後,突然發現了邵元節似乎帶着重病迎戰自己,而且招式比平常緩慢了不少,心裡不禁也有了一絲勝算,馬上又一套太極劍法朝邵元節使了過去。
邵元英不知道爲何只是在接招拆招中,似乎並沒有反攻。
不知不覺倆人都已經過了三十招了,當杜不忘運氣內功使出滅魔劍法時,邵元節也開始施展絕招了,破了杜不忘滅魔劍法第一招後,手中拂塵直接如漫天花雨般朝杜不忘旋轉了過來,這態勢似乎要把杜不忘收入拂塵之中一樣。
杜不忘只得揮舞太阿劍,不斷抵擋着旋轉而來的拂塵上,那每一根幾乎都可以要了自己命的長鬚。
這些長鬚時而如虎,時而如龍,不停的撞擊着杜不忘手中太阿劍,幾乎每撞擊一下,杜不忘不免心中就會感覺一震。
直到撞擊到第十來下時,杜不忘終於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時邵元節在後面大笑着:
“哈哈……哈哈,投降吧,杜探花,別再這樣做無謂的掙扎了。”
杜不忘這時運起了全身內力,然後注於太阿劍之上,想以內功把邵元節的拂塵逼退,可沒想到,邵元節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跑到了自己身後,直接重重的朝杜不忘後背打了一掌。
杜不忘此時瞬間爬到在臺上了,這時杜不忘雖然重傷疼痛不已,但是卻感覺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頂了一下自己。
於上杜不忘趕緊把這東西掏出來看了一眼,這不正是自己包袱裡面包着的袈裟嗎,怎麼會頂到自己呢?
杜不忘趕緊把袈裟拆開了一看,裡面包着的居然是白玉蓮花,不過此時的白玉蓮花一定光澤都沒,跟普通的玉石完全沒有兩樣。
這時邵元節又對着趴在地上杜不忘嘲笑似的問了句:
“杜探花,你還服不服輸?”
杜不忘沒有理會邵元節,而是一心看着這看似稀鬆無常的白玉蓮花,嘴角的血不禁也緩緩滴入了這白玉蓮花之中。
邵元節這時見杜不忘不做聲,又說了句:
“好,杜探花,我是給了你機會的,你既然自己選擇作死,那你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而上清宮角樓之上的段思思這時也是神情緊張的站了起來,一旁的龔子西自然也是看在眼裡了,不過此時的龔子西看錶情甚是開心,便也站起來,一手摟住了段思思的腰,似乎故意問了句:
“絲絲,你怎麼了?”
段思思看了眼龔子西,還是硬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二王子,我沒事,我只是看着兩人比試到現在,一時激動了,有些同情起了那個杜不忘。”
龔子西一笑:
“沒事,我覺得那個杜不忘死了也是自找的,誰讓它敢跟國師作對呢。”
莫兒突然起身走了過來,對着龔子西說了句:
“二王子,我可不可以約絲絲姑娘下去走走啊,天天看這些打打殺殺,真是太沒趣了。”
龔子西看了看段思思,說着:
“絲絲,既然莫兒姑娘找你,你就陪她下去走走也好。”
莫兒便過來拉着段思思的手 就與他一起下樓了。
待走到了上清宮後花園一處無人地方後,莫兒便問了一句:
“絲絲姐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段思思點了點頭:
“莫兒妹妹,你問吧!”
莫兒拿出了一塊藥包,放到了段思思手上:
“絲絲姐姐,你打開看看!”
段思思拆開這藥包後,看到裡面東西,瞬間驚了一下:
“你……你……你這從哪來的?”
莫兒這時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裝滿水的小瓶子,然後從段思思手中把藥包拿回來,把藥包裡面東西全部倒入了小瓶子中,搖了一下,然後又掏出了一根細竹管,用嘴吸了一下,結果把剛纔那倒進去的藥全部吐回了藥包之中,而且這藥包裡的藥沫跟剛纔打開時一模一樣了。
段思思此時又驚了一下:
“莫兒妹妹,你莫非知道了我下藥之事,而且你……你還把這藥全部取出來了?”
莫兒點了點頭:
“對,我知道你想毒死我們所有人,我告訴你,要是我不幫你取出這毒藥,你早就死在我爺爺手上了,而且你下的這種鶴頂紅配斷腸草的毒藥一時根本毒不死人,也難不倒我爺爺,別忘了,我爺爺可是鬼醫呢。”
段思思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既然這都被你發現了,你想怎麼樣你說吧!”
莫兒趕緊這些東西都收回懷中後,說道:
“我既然幫了你,約你來這,定然也不會害你的,畢竟我也看的出來你心裡喜歡的是那個杜不忘,而且你還爲了幫那杜不忘,甘願犧牲自己身體去陪一個你不喜歡的龔子西睡了一晚,我也甚是佩服你的。”
段思思這時留下了眼淚:
“莫兒,你有事就說吧,反正我自從昨晚下定決心去做那了那件讓自己羞恥的事後,就已經不想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