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粥和齋菜在臺下襬放了許久過後,並無一個門派弟子和掌門敢上前去打齋菜的,場面不免也有些尷尬不已。
這時,終於從上清宮大門處看到一個人走出來了,這人自然就是闡教教主陳善道了。
陳善道走到了高臺元始天尊像面前後,上了柱香,行了個禮,然後轉身對着衆人說道:
“大家既然是來參加齋祭大典的,爲何都不願前來食齋呢?”
這時臺下衆人叫出了不同的聲音:
“我們不吃齋菜……!”
“齋菜裡面肯定有毒……!”
“你們就是想在齋菜着下毒害我們,好輕而易舉把我們全部弄死……!”
“闡教居心叵測,這齋菜大家一定不要吃……!”
陳善道似乎早已經預料到這些了,便首先讓人給自己打了一碗粥和一盤青菜,當着衆人的面吃了起來,一邊吃着,一邊說道:
“原始天尊,賜給我們這些人的齋菜真是好吃……好吃!”
這時臺上各派之人自然也有些肚子開始咕咕直叫之人了,這些人開始議論了起來:
“我們要不也上去喝一碗粥吧,它們教主都帶頭吃了,應該沒事的!”
“我們不能上去吃,那粥和菜肯定有毒,說不定它們教主早就已經先服過解藥了!”
“可是我們這肚子實在太餓了啊!”
“太餓也不能上去吃,你們看人家武當、少林都沒人帶頭,我們去幹什麼?”
“它們少林、武當都是些頑固不化之人,我們跟他們比什麼?”
不一會,陳善道就吃完了一碗粥和一盤青菜,轉過身來,對着衆人說道:
“本道已經先行吃完齋菜了,大家若想上來吃的請自便!”
見還是沒人前來,陳善道對着一旁四嵩和兩個弟子程若風、伊平說了句:
“你們幾個也過來吃吧!”
然後六人也紛紛拿着碗筷和盤子,各打了一碗粥和一盤青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這時不遠處的邵元英摸了摸自己肚子,拉了拉杜不忘的衣袖:
“杜老弟,我們也上去吃一碗粥吧,我這肚子實在太餓了!”
杜不忘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走!”
一旁段思思也跟了過來:
“你們去吃爲什麼不帶上我?”
杜不忘看了段思思一眼:
“思思,你就別跟着我們去吃了,好好在下面等着吧!”
段思思直接跑到倆人面前攔住了倆人,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杜大哥,你是不是怕我跟郡主一樣被毒死?我告訴你我段思思不是那樣怕死的人,你就等着吧!”
說完,沒來得及等杜不忘和邵元英反應,第一個就衝到了高臺之下,然後拿着碗,自己打了一碗粥,直接喝了下去,喝完後說了句:
“這粥真好喝!”
接着又打了一碗粥,和一盤菜坐到一旁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這時杜不忘與邵元英自然對段思思這番大膽舉動擔心不已,既然都如此了,倆人也沒辦法,只得各打了一碗粥和一盤菜在段思思身邊陪她吃了起來。
這時段思思見杜不忘和邵元英兩人在自己旁邊也吃起粥和青菜了,便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杜大哥,若我今天真被毒死了,你會怎麼辦?”
杜不忘回了句:
“既然你被毒死了,那我不也跟你一樣嗎?”
段思思露出了笑意:
“杜大哥你對我真好,你還是第一個願意跟我一塊死的男人!”
杜不忘搖了下頭:
“纔不是呢,我是看你太傻了,不想你一個人走的太孤單而已!”
邵元英此時說了句:
“杜老弟,你就別安慰那思丫頭了,我們都知道你是百毒不侵的,怎麼可能毒的死你呢,有可能毒死的只有我和思丫頭呢!”
段思思馬上對着邵元英說了句:
“你做夢,我纔不想跟你這糟老頭一塊死呢,我知道你武功高強,這區區毒對你又算得了什麼呢!”
邵元英嘆了口氣:
“思丫頭,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確實武功不錯,但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百毒不侵啊?我又不是像元始天尊那樣的不死神仙呢!”
這時陳善道突然走到了三人身邊,大笑了一下:
“我剛纔還沒注意到,原來敢上來赤齋菜的居然是師叔還有杜公子和段掌門啊,三位果然都非一般人可比。”
邵元英放下碗筷轉過身,指了指陳善道:
“我可不認識你,別在這亂認師叔,我警告你,你再對我多話,小心把你嘴跟你縫上!”
陳善道自是有些懼怕這師叔邵元英,便馬上道歉:
“是晚輩口誤,說錯話了,還望您老多擔待!”
邵元英笑了一下:
“還算懂禮貌,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陳善道於是又把眼光放到了杜不忘身上:
“杜公子,這齋菜可夠吃?”
杜不忘也是對着它一笑:
“可以,味道還不錯!”
陳善道便示意一旁弟子程若風:
“若風,看什麼呢?還不趕緊過來給杜公子和老先生還有段姑娘添粥加菜?”
杜不忘揮了下手:
“不必了,我們已經吃飽了,多給在座各大派留點吧!”
說完,三個人便一一起身,走回了之前那顆大樹下。
這時各派人員見到杜不忘三人吃了齋菜也沒事,便紛紛擠着排隊過來要打齋菜了。
杜不忘見段思思剛走到大樹下,就靠着大樹閉上眼睛睡覺了,便趕緊走到她面前,關心的喊了一聲:
“思思,你沒事吧,別嚇我!”
段思思搖了搖頭:
“人家困,你別吵行不行?”
杜不忘感覺又握起段思思手替她把了個脈,發現脈搏正常,才放下了心。
一旁的邵元英見到杜不忘這般,便問了一句:
“杜老弟,你這麼在乎思丫頭,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杜不忘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我只是把思思當作自己妹妹一樣關心而已!”
邵元英指了指杜不忘:
“你別給我說胡話,我剛纔都看出來了,你明明就是喜歡思丫頭,不然你不會這麼關心她的,而且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夫人明汐又那麼通達,要不你把思思也一起娶了吧?”
杜不忘趕緊回了句:
“這怎麼行?我可不能害了思思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她以後一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子的!”
邵元英一笑:
“這可不好說,萬一死丫頭以後根本就遇不到比你更好的男子,那她不是就沒人要她了嗎?”
杜不忘笑了笑:
“不可能,思思這麼好姑娘怎麼可能遇不到好男人,若它真嫁不出去了,我會替他想辦法的?”
邵元英偷笑了起來:
“我看你這想辦法莫不是就是把他娶了吧?”
杜不忘回了句:
“緣分這事不好說,一切都看天意吧,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邵元節和闡教那些武林敗類。”
邵元英直接冷笑了一下:
“我算是看清這些人了,什麼正派、邪派的,都是一樣的自私虛僞,貪生怕死之輩。”
杜不忘嘆了口氣:
“邵大叔,您也不能這麼說啊?”
邵元英指了指現在這些搶着要去齋菜的各大派弟子們:
“你看這些人,簡直就是一羣虛僞的烏合之衆,爲了一頓粥和青菜,居然都你爭我搶在那搶着排隊,剛纔我們三人沒去帶頭試吃時,它們又在幹什麼呢?”
杜不忘拉了一下邵元英:
“你小聲點,這樣被人聽到可不好,畢竟人惺本就如此,強求它們幹什麼呢?還是先好好團結它們對付解決了邵元節和闡教纔是最主要的。”
不一會,所有人都陸續吃完了齋菜,最重要的一個人物邵元節終於拄着一根柺杖在趙子航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
所以闡教弟子一見邵元節出來,馬上跪地行禮:
“師尊好……師尊好!”
邵元節示意這些人起身後,走到高臺前方,也親自打了一碗粥喝了下去,然後轉身把碗直接砸到了地上,說了句:
“我想諸位今日前來的目的一定是我和整個闡教吧?”
臺上馬上傳來一陣陣叫喊聲:
“就是你……!”
“我們就是爲你這個妖道而來!”
“你個妖道還我家人惺命!”
“還我兄弟惺命!”
“你個妖道,今日死!”
各種辱罵之聲傳遍了整個上清宮。
邵元節便大聲喊了幾句:
“停……停……都給我停!”
這時臺下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
邵元英直接在趙子航摻扶下,坐到了高臺之上,擡了擡手,說道:
“我告訴諸位,闡教名義是我邵元節的,但是實際上是皇上的,如果你們真要滅了闡教那就是等於與皇上作對,與皇上作對的後果我想你們大家心裡都應該明白!”
臺下衆人一聽這話瞬間又沸騰了起來:
“什麼?闡教是皇上的?”
“這闡教怎麼可能是皇上的?”
“若闡教真是皇上的,我們還要與闡教作對,不就等於上皇上作對了嗎?”
“我們可能不能大不敬得罪皇上啊,不然我們鹽幫以後還怎麼生存?”
“我們崑崙也是,雖然遠在西域,但是我們也是心繫皇上的啊!”
這時張松溪突然走出來說了一句:
“邵元節,你不要妄想以皇上的名義來使我們臣服於你,就算闡教是皇上的,但是你們這些闡教中人的所作所爲早已經讓我們江湖中所有人都唾之以鼻,罵之於口了,我相信皇上是聖明天子,會明白我們這些人今日所爲的。”
聽張松溪這一席話,所以人都站起來大聲呼喊了起來:
“張掌教說的對,張掌教說的對,你們闡教這些敗壞皇上名聲之事,皇上一定會明察秋毫的。”
邵元節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先稍安勿躁後,便說道: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現在想法,其實我要對付你們這些人也不用如此費心,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早已經被十萬官兵圍住了,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上清宮。”
臺下人此時都被驚住了,誰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早就已經落入了人家的圈套中,而最先知道此事的自然只有杜不忘和慧真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