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快黑之時杜不忘與周玉鑫帶着幾百名黑衣弓箭手,一起來到了一處風景甚佳的小河邊,這羣黑衣弓箭手首先就跑到河岸旁的一處山丘上埋伏了起來。
杜不忘用在河邊洗了把臉,說了句:
“這水質果然不錯,難怪沐紹勳要來這裡沐浴的!”
周玉此時已是換作了一身女子裝扮,把劍悄悄藏在了岸邊,褪去所有衣裙後,開始往河水中走了下去,走到這條河中間時,剛好水已經接近了肩頭之處。
當杜不忘見周玉鑫轉過身來後,隔着水看透了周玉鑫的全身,身前凸起自然是早已見過了,而周玉鑫另一部分此時卻與真女人無異了,杜不忘不禁好奇的問了句:
“難道世間真有把男人變爲女人的辦法嗎?”
周玉鑫一笑:
“其實我還沒有成功,我還需要找到一個換臉和身體內的那些東西才行!”
杜不忘揉了揉眼睛,似乎進了沙子:
“可是我看你現在已經完全是女人樣子了!”
周玉鑫用手玩起了面前的清水:
“杜公子,你不懂的!”
然後又問了句:
“杜公子你準備好了嗎?”
杜不忘點了點頭,然後躲到了溪邊一顆長滿綠葉的大樹上潛伏了起來。
不一會,沐紹勳果然帶着一羣侍從來了,沒想到身邊居然跟着尤雙。
當沐紹勳走到河邊後,突然看到河中一個身無一物的女子正背朝自己沐浴着,似乎也並沒發現自己的到來,不禁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一旁尤雙此時提醒了沐紹勳一句:
“居然有個美女在此沐浴,想必不簡單,沐國公,您得小心一些!”
沐紹勳回了句:
“我知道!”
示意身後侍從不要偷看,都把身子轉到了後面,尤雙也知趣的走到後面侍從那邊去了。
沐紹勳對着河中女子喊了一句:
“姑娘,您爲何一個人在這河中沐浴呢?”
周玉鑫突然轉過身,裝作受驚的樣子,低着頭,兩手環抱在了身前,嬌聲嬌氣的說了句:
“公子,您怎麼能這樣偷看人家沐浴呢?”
沐紹勳剛纔對周玉鑫自然是一睹無餘,不禁也被周玉鑫這傲人身軀吸引住了,一時看呆了。
周玉鑫見沐紹勳兩眼直盯着自己發呆,還是低着頭害羞的問了句:
“公子,您爲什麼不說話呢,您讓人家這樣以後還怎麼嫁人!”
沐紹勳此時銫迷迷的眼神盯着河中女子,不禁脫下衣衫,慢慢往河中走了下去。
周玉鑫見到走過來的沐紹勳,表現的很是緊張:
“公子,您這是想幹什麼?”
沐紹勳走到據這女子不遠處後,就朝她撲了過去:
“你不用擔心,以後我沐紹勳娶你!”
周玉鑫掙扎了一下後,還是被沐紹勳緊緊摟着親吻了起來,過了一會周玉鑫推開了沐紹勳,表情很是顯得嫵媚:
“公子,人家不喜歡在這水裡嘛,我們去那邊岸上好嗎?”
指了指對岸自己藏劍的地方。
沐紹勳此時滿是欣喜:
“好啊,那我們就岸上去!”
然後拉着周玉鑫走到了對面岸上。
待一上岸後,沐紹勳馬上就撲倒了周玉鑫。
周玉鑫於是接着沐紹勳親吻自己身體的時候,一手扒開了自己藏在一旁土中的劍,拿起就朝沐紹勳背上鍤了一劍,把受傷的沐紹勳推到了一邊。
杜不忘這時也衝了上來,遞了一件衣衫給周玉鑫後,馬上一劍朝沐紹勳心臟方向刺了過去。
沒想到這一劍被一個鐵八卦擋住了,原來是尤雙從對岸衝過來了。
尤雙馬上拉着沐紹勳就跳入了河中,待杜不忘與周玉鑫趕到河邊時,發現沐紹勳與尤雙已經沒了蹤影,而對岸這時一道響箭衝上了天空。
杜不忘與周玉鑫對視了一眼:
“我們先下水去找沐紹勳,它們肯定在這水中用了障眼法!”
於是倆人紛紛跳入河中,搜尋起了沐紹勳與尤雙。
終於在河道下游之處見到了被血紅染紅的河水,而岸邊也有滴落的血跡,倆人順着血跡就追了過去。
當追到一顆大樹面前時,血跡突然斷了,而倆人身後似乎傳來了一陣千軍萬馬之聲。
不一會,兩人就被這些士兵們重重圍在了大樹下。
而尤雙不知道從哪扶着受傷的沐紹勳走了過來,沐紹勳有氣無力的對着所以士兵下令:
“你們今天一定要替我殺了它們!”
士兵們紛紛拿着刀朝倆人衝了上來,倆人自然也只能應戰了,衆使倆人武功再高,可又怎麼可能對付的了這千軍萬馬呢。
殺了百餘人後,背身相對的兩人不禁有些力虛了,只聽周玉鑫說了句:
“杜公子,今天看來我們是在劫難逃了,都是我害了你!”
杜不忘一笑回着: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杜不忘既然答應陪你來一起刺殺沐紹勳,就把你當好友了,就算一起戰死在此,又有何懼,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死的轟轟烈烈!”
周玉鑫馬上又說了句:
“可是我們沒必要這樣,等下我們一起趁機殺出一條血路,你先往河邊跑回去,只要跑到那裡,那幾百弓箭手就能幫我們突圍了!”
杜不忘便問:
“難道你不一起?”
周玉鑫回了句:
“你不用管我,我有辦法脫身的!”
這時周玉鑫突然使出了魅影般的劍法,帶着杜不忘,瞬間在這些士兵中衝出了一條血路。
當倆人逃到一處竹林後,這些士兵自然也追了上來,周玉鑫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你先走!”
然後開始把這些竹子紛紛斬斷了,杜不忘見此,只得避了出去,不一會就跑到了河邊,這時自然也追上來了不少士兵,這些士兵中的弓箭手,馬上就拿着弓箭朝杜不麝了過來。
杜不忘只得跳入河中,游到了對岸。
當這些士兵下河準備追時,從附近一座山上麝下來了一堆阻擋這些士兵的箭。
杜不忘由此,終於逃到了一安全地方,緩了口氣後,馬上回到勐氏城,通知勐一刀派人來救周玉鑫。
當勐一刀與杜不忘帶着幾萬軍隊趕來時,卻在河邊發現了成堆的屍體,全是那些黑衣弓箭手的。
這時張松溪突然拉了拉杜不忘衣袖:
“師傅 你看那河邊好像有一具浮屍!”
杜不忘與勐一刀幾人趕緊過來一看,原來是周玉鑫。
此時周玉鑫全身佈滿了傷口,卻尚有一絲餘氣,似乎想要說什麼。
勐一刀馬上把耳朵貼到了周玉鑫嘴邊,聽了起來,不一會周玉鑫說了幾句話後,就閉上了眼睛。
勐一刀抱着周玉鑫瞬間痛哭了起來,哭了一陣後,然後望了下杜不忘:
“杜公子,玉鑫告訴我說它這輩子最對不起的是它師傅紫衣道長,讓我替他放了紫衣!”
杜不忘苦笑了下:
“周公子在死前也算是醒悟了!”
這時突然一個兄弟扶着一個受重傷的黑衣弓箭手走了過來,勐一刀放下了周玉鑫,走到這受了重傷的黑衣弓箭手面前問了句: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現在看不到沐紹勳等人蹤影了?”
黑衣弓箭手說了句:
“沐……紹勳因爲受了重傷,已……經帶着他的兵馬撤退了!”
勐一刀聽到此消息後,一陣欣喜,然後對着身後所有士兵說了句:
“我們終於勝利,終於打退了沐紹勳的兵馬了!”
衆士兵們紛紛大聲慶祝了起來。
於是杜不忘陪勐一刀去往勐氏谷釋放紫衣時候,趁機提了一個要求:
“勐寨主能不能把谷中這毒美人毀了,不要讓他出去禍害百姓了?”
勐一刀點了點頭:
“既然杜公子您這次幫了我們勐氏這麼大忙,我也答應你,以後只要我勐一刀在一天,永遠也不會再種這些大煙害人了!”
把勐氏谷中所有人和東西安排好後,勐一刀命人一把大火燒燬了整個勐氏谷,自然也包括這些毒美人了。
到了晚上,杜不忘與張松溪、範子儀,還有莫光啓四人又在涼亭下喝起了酒。
杜不忘於是問了下範子儀:
“子儀你打算今後都在這勐氏城效力嗎?”
範子儀看了眼一旁的莫光啓:
“我已經決定跟莫王爺回安南國了,明天我們就得出發了!”
杜不忘一笑:
“也行,我只希望以後安南國與我們大明能和睦相處!”
莫光啓馬上說了句:
“一定的,相信只要我勐氏們大敗黎氏後,大明一定會認可我們莫氏在安南國的統治地位的!”
杜不忘敬了莫光啓一杯:
“莫公子,你放心,我若去了京師,我一定會讓人替你們莫氏在我們皇帝面前說說好話的!”
莫光啓也是一笑:
“有杜公子你這句話就夠了!”
一旁張松溪突然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杜大哥,我想明天帶紫衣道長回武當!”
杜不忘便問:
“你不配我去永昌衛找風兒姑姑他們了嗎?”
張松溪回着:
“紫衣道長想讓我去武當做掌門!”
小聲在杜不忘耳邊說了句:
“師傅,紫衣道長告訴我,說武當天柱峰有武當掌門人信物,本來它是讓我一個人去取得,現在正好陪我一起去呢。”
杜不忘一笑:
“也是,看來松溪你有前途了,居然我杜不忘的弟子都能當上武當掌門了!”
張松溪也是一陣開心:
“我就算回武當了,我不一定會做上掌門,畢竟我資歷太淺,我還想以後在跟着師傅您闖蕩兩年江湖呢!”
杜不忘拍了拍張松溪肩膀:
“你隨時來找師傅我都行,不過徒兒我提醒你一句!”
張松溪點了下頭:
“師傅您說!”
杜不忘此時大笑了一下:
“以後你要是當上武當掌門了,可不許再提我是你師傅,知道嗎?萬一你哪天禍害武當了,我杜不忘可擔不起這個罪呢!”
張松溪自然知道師傅杜不忘跟自己開的玩笑話:
“好啊,那以後你不是我師傅,是我恩師行了嗎?”
杜不忘於是說了句:
“你這逆徒倒是學會貧嘴了啊!”
然後從身上掏出了那本段絕明所寫的自己畢生絕學,放到了張松溪手上:
“這本書上記載了當年五毒教教主段絕明前輩的畢竟心血,當然也包括不少道家已失傳的武功了,爲師我也沒怎麼教過你武功,這個你就留着以後好好學一學吧,相信只要你學會上面這些絕世功法了,日後定然是天下間無人能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