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大戶人家內的所有人都在哀悼之時,後院卻發生了火光沖天的景象。
只聽一下人跑過來喊着: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不好了,後院着火了……後院着火了。”
正在爲着自己夫人去世哀痛的男子一聽也是驚了一下,趕緊帶着靈堂前的所有人趕去後院救火去了。
而段仙兒與鄒彬此時也是驚住了,一看靈堂前已經沒人了,這不是有人正在幫自己兩人嗎?
於是段仙兒與鄒彬也來不及多想,趕緊衝進靈堂,掀開棺材蓋,擡出裡面屍體,出了大門,然後騎着馬就往藥莊附近趕回去了。
快到杜不忘幾人所在樹林外時,段仙兒與鄒彬商議了一下,停下了馬,然後把這屍體查看了一番。
發現這屍體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婦人,不過這婦人額頭卻有一奇怪之處,就是太陽穴處居然有一道與波斯拜火教一模一樣的圖案。
鄒彬自然是見過的,便說了一句:
“看來這女子的臉我不能用!”
段仙兒好奇的問了一句:
“難道就是因爲這額頭圖案嗎?”
鄒彬回着:
“是的,所以我懷疑這位死去的姑娘與拜火教有關,所以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段仙兒有些生氣了:
“我辛辛苦苦陪你把這女子屍體搶了回來,現在就因爲一個拜火教圖案,你就怕了?那拜火教遠在波斯萬里之遙的地方,你一個大男人擔心什麼呢?”
鄒彬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不……不是,我……我!”
被段仙兒一句:
“別這那的了,我們先帶回去見李神醫它們在說吧!”
打住了。
沒多久,段仙兒與鄒彬回來了,這時杜不忘與衆女皆已躺在地上或靠在樹下睡着了,只有風娘還在和李聞言聊着。
見兩人帶着一具女屍回來了,風娘和李聞言趕緊起身過來迎接了。
只聽風娘說着:
“你們還真找了一具屍體回來了啊?”
段仙兒點了點頭:
“當然了,我們今天運氣好,走了沒多遠正好看到附近有人哭喪,我們就找機會把這屍體給偷出來了。”
然後帶着笑意問道:
“風兒姐姐,你覺得這人臉皮怎麼樣啊?”
風娘點了點頭:
“挺好看的,你們既然是偷走的,那人家沒追你們嗎?”
段仙兒便把之前那大戶人家發生的事與風娘和李神醫說了一番。
李神醫便從從報復掏出了一把刀,問了問鄒彬:
“鄒公子,你真的決定了嗎?”
鄒彬點了點頭:
“是的,不過這一姑娘的臉皮換我臉上會如何阿?”
李神醫一笑:
“還能如何,當然是你以後就會變成一個細皮嫩肉的大美人了呢?”
鄒彬馬上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別換了吧?”
李神醫說道:
“剛纔騙你的呢,我看這姑娘臉皮若換你臉上,可能你會貌似潘安呢!”
鄒彬不可思議問着:
“真的嗎?”
段仙兒輕輕推了一下鄒彬:
“李神醫怎麼可能騙你呢,趕緊準備吧!”
李聞言又說了句:
“不過換之前,你們得先把鄒公子點穴後綁起來呢,畢竟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萬一它忍不住掙扎會傷到它的。”
段仙兒點了點頭:
“我們明白!”
然後與風娘各自解下了自己身上束帶,把鄒彬綁到一大樹下點了它穴道。
李聞言便開始用刀割這女子臉皮了,當割到額頭處時,李聞言不知覺的停下來,段仙兒自然知道什麼原因了,便說道:
“她額頭這圖案我跟鄒公子早就發現了,沒事的李神醫!”
李聞言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圖案乃是波斯拜火教圖騰,我在書上也見過,可是我聽說過拜火教大部分人都是把圖騰刺在肩頭的啊,而她卻正居於太陽穴,可能這姑娘生前的身份定然不簡單,我們這樣取了她這張臉,以後可能會引來不必要麻煩!”
段仙兒回着:
“我跟鄒公子也考慮過這個了,李神醫你儘管動手就行,畢竟波斯拜火教在那麼遠的地方,沒事的。”
李聞言又看了看在大樹下正被綁着的鄒彬,見它也點了點頭,便手起刀落,一下子把這女子臉皮全部割下來了,然後遞給了旁邊的風娘:
“你先拿着,我現在得去割鄒公子的!”
走過來後,問了問鄒彬:
“鄒公子,你做好準備了嗎?”
鄒彬點了點頭。
於是李神醫在懷中掏出一瓶藥水,在鄒彬臉上塗抹了一陣後,開始動氣了刀。
隨着一陣慘烈的叫喊聲傳來,一下子把杜不忘和其他幾女全部都吵醒了。
這時李神醫已經把鄒彬的臉皮也全部割下來了。
白蓮花、婉兒、卓雅自然醒來一下子都被這個畫面嚇得捂住了眼睛不敢說話了,杜不忘開始也被嚇了一跳,待換過來後,便問了段仙兒一句: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了啊?”
段仙兒回着:
“我們現在正在給周公子換臉呢!”
杜不忘驚了一下:
“這……這人臉果真可以換?”
段仙兒一笑:
“是的,你不信你來看嘛,現在李神醫正要給鄒公子縫合臉皮呢!”
杜不忘無奈的笑了下:
“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呢,你讓我怎麼過去看啊?”
白蓮花這時也緩過來了,過來扶了扶杜不忘:
“杜大哥,我扶你過去吧!”
段仙兒起身跑過來,對着白蓮花說了句:
“令兒妹妹,你一個人怎麼扶得動呢,還是我來幫你一起吧!”
然後倆人把杜不忘扶到了鄒彬旁邊坐下了。
李聞言此時已經開始用針線給鄒彬縫起了臉,一邊縫着,嘴裡一邊說道:
“這臉皮真不錯,挺適合鄒公子的,以後鄒公子可能就要真的變成一個小白臉了呢,要是不看其它其它地方,肯定都會把它當作姑娘家了。”
杜不忘說道:
“是啊,以後鄒公子終於可以擺脫臉上全是刀疤模樣,做一個正常人了。”
不一會李聞言替鄒彬縫完臉皮後,就去不遠處溪邊清洗去了。
而風娘拿着一瓶藥粉正在替鄒彬擦抹着。
杜不忘這時也突然發現到了鄒彬這臉皮額頭上的那個圖案,不禁說道:
“這……這不是拜火教的圖騰嗎?”
段仙兒一笑:
“你纔看到啊?杜大哥,你覺得這圖案好看嗎?”
杜不忘問了句:
“難道鄒兄這臉上圖案清除不了嗎?”
段仙兒解釋着:
“要能清除,李神醫早就替它清除了,它這圖案是從小就被刺上去的,所以已經不可能被清楚的掉了。”
杜不忘又問:
“可是你們爲什麼找個這樣臉皮呢?我怕鄒兄以後可能會有危險啊!”
段仙兒回了句:
“我們已經商議過此事了,我覺得沒什麼關係的!”
杜不忘說道:
“可是我們遇到過那波斯拜火教三使啊,它們肩上也有這種圖案,而且三人武功高強,我當時跟邵元英前輩一起都沒能戰勝它們呢。”
白蓮花這時把自己詾前衣羣稍微往下扯了扯,在詾前正中位置露出了一朵白蓮花圖案:
“你們看我,這裡不也是一朵白蓮花嗎?雖然跟它所在位置不同,但是我覺得寓意可能都是一樣的!”
杜不忘和風娘還有段仙兒三人不禁異口同聲說了句:
“莫非你覺得這女子跟你一樣都是屬於聖女嗎?”
白蓮花點了點頭:
“對,我也聽說過一些拜火教之事,它們一般弟子只會把這種火圖騰刺在後背上,若地位高的人就會把火圖騰刺在肩上活着脖子上,而地位最極高的人火圖騰便回刺在最顯眼的地方,而鄒公子這臉皮圖騰居太陽穴,正是處在最顯眼的地方了。”
杜不忘便問:
“那波斯拜火教聖女跟令兒你在白蓮教地位是一樣的嗎?”
令兒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了,拜火教聖女等於是整個拜火教中最崇高無上之人,權力跟教主是一樣的,不過他們拜火教聖女規矩比我們中原要嚴格的多!”
段仙兒好奇的望着白蓮花:
“令兒妹妹,你知道的也真多,我們倒是好奇它們有什麼規矩呢?”
白蓮花講着:
“其一就是拜火教聖女必須終生不能嫁人,而且也不能以面示人!”
段仙兒說道: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確實也是太苦了。”
白蓮花點了點頭:
“是的,確實對一個女人太殘忍了。”
然後又說道:
“其二就是拜火教聖女一經選定便得終身被關在拜火教內,不得離開半步,而且每天還得祈禱上天。”
杜不忘苦笑了一下:
“其實這個也不爲過,畢竟她們波斯習俗嘛,不過我不理解的是爲什麼找個聖女會嫁入了我們中原一大戶人家呢?而且看長相也是我們中原女子,根本不像波斯人呢!”
白蓮花說道:
“是的,其實我們都好奇,不過這事要想查還得去問這個聖女的相公了!”
最後又說道:
“其三,拜火教中聖女若是成年之後爲了避免被人玷污那些,拜火教會給聖女舉行一場成人禮,就是直接毀了聖女生孩子的權利,而且還會給聖女戴上貞潔鎖!”
段仙兒馬上好奇的過去摸了摸那聖女屍體,回來說了句:
“她沒有貞潔鎖啊!”
白蓮花一笑:
“當然沒有了,我猜她肯定小時候到過波斯,無意被拜火教選爲聖女,但是後來又逃回我們中原,所以她是不可能有那些,不然怎麼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