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清晨,整個保定城似乎都瀰漫着層緊張的氣氛。
而這城中緊張原因,自然是因爲皇帝巡視邊鎮後,回京即將要經過保定城,在此落宿一宿的緣故了。
這日,保定城中最大的寺廟真覺禪寺中,一大早就迎來了一位舉足輕重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進廟中後,首先到處查探詢問了一番,便往廟中的大慈閣方向走去。
這時廟中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帶着一羣弟子走了過來,攔在了這老道士面前,然後對着他問了一句:
“不知道這位道友來本寺有何事呢?”
老道士看了看這老和尚,然後說了一句:
“想必道友你就是本寺住持遠智和尚吧?”
和尚笑了笑,說道:
“是的,那道友你又是何人呢?”
老道士“呵呵”一笑,沒有回答,然後又擡手掐指算了幾下,說了一句:
“經老道我掐指一算,發現明日你們這寺廟中會有一仙人降臨!”
住持遠智和尚一聽,便笑着說了句:
“不知是你們道家哪位仙人要拜訪我們這真覺禪寺呢?”
老道士又說了句:
“乃是我們道家的靈清真君!”
這遠智和尚一聽驚了一下,趕緊又問了句:
“那靈清仙人是以何種名義來本寺拜訪呢?”
老道士回了一句:
“當然是與老道我一般,以道友身份來訪了,所以老道我特來替靈清真君探探路!”
這時遠智和尚打量了一下這老道士,然後說了句:
“莫非您就是國師清玄真人邵元節?”
老道士笑了笑,說道:
“正是!”
這真覺禪寺住持遠智和尚也沒想到這靈清真君朱厚熜居然會這麼突然就來自己這寺中,還派了國師親自來此探路,便馬上一邊帶着國師邵元節四處巡視,一邊命人在寺做好明日迎接皇帝朱厚熜的準備。
而此時杜不忘與明汐還有他父母已在這保定城中住了兩日有餘,卻始終未見皇帝朱厚熜進城。
杜不忘與明汐自然也聽說了真覺禪寺在這保定城的名氣,正帶着明汐也來了真覺禪寺外,打算替腹中孩子祈福。
沒想到剛到寺門外,就被門前一看門和尚攔了下來,明汐便問這看門和尚:
“你們寺中,今日難道不讓人進香火了嗎?”
這和尚回了句:
“我們也是剛收到住持命令,今天和明天本寺不接待任何香客!”
杜不忘見此便過來問了一句:
“你們這麼大一個真覺禪寺,怎麼突然間就說不接待香客了,難道這兩人有大事要發生嗎?”
看門和尚回着:
“我不知道,兩位施主還是回去吧!”
這時杜不見到始終不少香客都陸續開始被寺中和尚請了出來。
杜不忘心想肯定沒這麼簡單,便藉機從懷中掏出一銀子塞到了這看門和尚手中,然後又問了句:
“那小師傅你可否與我打探一番這真覺禪寺到底怎麼了好嗎?”
這看門和尚把杜不忘拉到一邊後,然後小聲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剛纔一老和尚進了我們寺廟中,告訴我們住持,說我們寺中明日會有一仙人降臨,所以爲了迎接仙人,本寺今日正在作準備,所以纔不接客了!”
杜不忘見此,心裡一想,何人能受這真覺禪寺如此禮遇呢?難道是哪個王公貴族嗎?好像也不可能,想到這杜不忘這時纔想起,難道是他?
馬上又直接噻了一錠銀子給這看門小和尚,又問了一句,你說的那個仙人有名號那些嗎?
看門和尚偷偷接過銀子,自然心裡大喜,然後摸了摸腦袋說道:
“聽他們說這仙人法號好像是叫做什麼靈清真君!”
然後手放下來,又說了句:
“好像就是這個道號,就是他,沒錯了!”
杜不忘便說了句:
“那謝謝小師傅你了!”
看門和尚這時便興高采烈的跑回大門處了。
杜不忘走回來後,直接拉着席思琪就離開了這真覺禪寺,回了客棧中。
這時玉蓮正在客棧樓下給普惠敷着傷藥,畢竟普惠左腿被大聖法王那一禪杖下來,筋骨也受了重創。
見杜不忘與明汐回來,玉蓮便問了句:
“你們不是去真覺禪寺燒香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杜不忘便回了句:
“香沒燒成,不過倒是聽說明天真覺禪寺明天會有一個叫靈清真君的神仙降臨,所以不給我們進去燒香祈福了!”
一旁明汐便對杜不忘說道:
“你剛纔路上爲什麼不跟我說呢,還一路把我拉回來,搞的我都莫名其妙,你可知道這靈清真君是誰嗎?”
杜不忘說了句:
“想都不用想,定然是我那二弟朱厚熜了,所以我才急着拉你回來,是怕附近有他身邊的人在真覺禪寺認出明汐你!”
普惠這時腿被玉蓮包紮好了,想站起來走路,結果差點摔跤了,還好玉蓮扶着。
普惠只得嘆了口氣,對着杜不忘說道:
“那你們是想借明天那皇帝去真覺禪寺上香機會讓明汐去見他了?”
杜不忘看了看明汐,問了句:
“汐兒,你覺得如何?”
明汐說道:
“如此最好,明天我跟你便混到寺廟中,找機會跟他說清楚,然後你就帶着我離開便是!”
然後又對着普惠和玉蓮說道:
“爹、娘,你們明天就在城外馬車上等我們吧!”
普惠這時嘆了口氣,說道:
“都怪爹受了這傷,不然我一定與你娘一起去保護你,不過我相信有我這好女婿在,他應該也能應付的了!”
到了晚上,普惠把杜不忘單獨叫到了房間中。
只聽普惠首先問了一句:
“乖女婿,你知道我爲什麼叫你來嗎?”
杜不忘回了句:
“岳父大人您叫我來,肯定是明天有什麼事要提醒我吧?”
普惠說道:
“你倒是挺聰明的,確實是的!”
杜不忘便說道:
“您說便是!”
普惠大師還是嘆了口氣,說道:
“你應該知道明汐明天要是對着皇帝坦白了,我覺得那皇帝也不可能會放過我女兒明汐,但是我畢竟也剛與明汐重逢,又不能不尊重她的意見,所以我希望你明天一定要幫我好好保護好她,包括以後照顧好她,你做得到嗎?”
杜不忘回着:
“我當然會好好保護和照顧好明汐了,岳父大人您不用擔心這些的,況且還有您和岳母大人在呢!”
普惠回了句:
“也是,只恨我現在就一殘廢,不然我就親自去保護明汐了!”
杜不忘便說了句:
“說句真心話,如果皇帝身邊要是那個國師邵元節不在的話,我誰都不會怕!”
普惠馬上問了句:
“那邵元節難道功夫很厲害?”
杜不忘回了句:
“是的,他功夫可能與那柏世親王一般,勝過我不少了,所以要從他手上帶明汐逃走,我確實沒什麼勝算!”
普惠這時笑了笑,說道:
“原來這邵元節也是個高手……!”
然後緩了一下,又說了句:
“我倒是有個辦法引開這邵元節!”
杜不忘便問:
“岳父大人您有什麼辦法?”
普惠回着: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我肯定不會讓那邵元節出現在那真覺禪寺中的!”
杜不忘想了想,難道岳父普惠要替自己引開邵元節嗎?便馬上說道:
“岳父大人,您可受了傷,是不能再動武的,好好在城外跟岳母大人一起等着我們就好!”
普惠說了句:
“當然我們會等你們了!”
然後這時從懷裡掏出一疊圖紙遞給了杜不忘,說道:
“好女婿,你不是一直不知道如何施展太阿劍的威力和悟出達摩袈裟之中的武學之秘嗎?這些圖紙就是我最近一個月在島上幫你領悟出來的,你拿去看看吧!”
杜不忘接過這疊圖紙一看,全是一些自己熟悉的招式,再想了想自己使用達摩神功方法,卻總是一味追求剛猛,而忘了剛柔並進的道理,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覺走到客棧後面院子練了起來。
待把這疊圖紙上招式功法全部演練一番後,杜不忘覺得體內功力瞬間提升了不少,便一掌打向了這院子中一石頭,這時,石頭上直接印出了一深深的掌印,不一會石頭就裂爲了兩半。
這時突然突然聽見身後有笑聲傳來,杜不忘一看,正是岳母玉蓮扶着岳父普惠走了過來,只聽普惠說道:
“好女婿,你真是天資聰慧、悟性極高,沒想到你練一遍後,居然就達到了如此境地!”
杜不忘便拿着這疊武功招式圖紙,走到普惠與玉蓮身邊說道:
“岳父和岳母大人,你們怎麼還不睡呢?”
玉蓮說道:
“我剛從汐兒那回房間,你岳父就說你在練功,要我帶他出來瞧瞧,所以我就扶他過來了!”
杜不忘便問:
“岳母,明汐睡了嗎?”
玉蓮回着:
“應該還沒睡吧,可能他現在有些壓力吧,你去勸勸她就好了!”
杜不忘便把圖紙還給了岳父普惠,就回房間找明汐了。
這時明汐正在牀邊坐着,不知道想着什麼,見杜不忘回來,便說道:
“杜大哥,你練完功了啊?”
杜不忘坐到明汐身旁,把明汐擁到了自己懷裡,說道:
“是的!”
然後問了句:
“汐兒,你都挺着個肚子了,就別胡思亂想了,早些歇息吧!”
明汐回着:
“想起明天的事,我又如何能安睡呢!”
杜不忘便說着:
“沒事的,不過就是與人坦白一切而已,希望你告訴他後,你心裡舒服就好!”
明汐回着:
“是啊,我就是心裡不願意虧欠他的,我纔想單獨找他說清楚,這樣以後我心裡也安心了!”
杜不忘摸了摸明汐肚子,說道:
“你看它都六個月了吧,你這做孃的也不知道早些讓它也好好休息一番,不準想那些了,趕緊睡吧,明天過去了,什麼都會好的!”
明汐回了句:
“一定的,那杜大哥我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