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溪自是一陣好奇:
“爲何紫衣道長您說我現在拜入我恩師門下,也算半個武當弟子呢?”
杜不忘見此就同張松溪解釋了起來:
“因爲你師傅我也算是王陽明道長的傳人了,而王陽明道長正是紫衣道長的師兄,所以紫衣道長才這麼說的!”
張松溪馬上一陣欣喜:
“那我現在也可以說是武當的門人了嗎?”
紫衣道長點了點頭:
“是的,張兄弟你可以算是我們武當門人了!”
然後又問了句:
“張兄弟可不可以過來讓我摸摸你的根骨?”
張松溪看了杜不忘一眼:
“這……!”
杜不忘給了張松溪一個眼神:
“紫衣道長讓你去你就去嘛,磨磨蹭蹭幹什麼?”
張松溪馬上走到了紫衣道長身前。
紫衣把張松溪筋骨摸了一邊後,不禁說着:
“果然是一塊上好的玉!”
然後又問了句: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張松溪馬上回着:
“好的,道長您問就是!”
紫衣道長此時表情十分凝重:
“如果有一天爆發了水災,你率先爬到了一座山頂之上避災,而山腳下有很多百姓爬不動了,眼看着洪水馬上就要衝過來了,你會捨身去救這些百姓嗎?”
張松溪斬釘截鐵的說着:
“我當然會了,做人當然是以捨己救人爲樂了!”
紫衣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對!”
然後又問:
“如果某一天你習得了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而且還收了幾名弟子,可是當你老了之後,你突然發現了,自己收的這幾名弟子卻都想謀害於你自己,得到你的絕世武功,你會如何去做?”
張松溪猶豫了下:
“首先,我要是收徒,必須得查清這人人品或是本惺,再決定是否收它,其次,我真遇到了這些想要謀害我的弟子,我一定會好好勸誡它們尊師重道,若他們還是心存此心,那我就只得驅逐它們離開我師門了!”
紫衣突然一笑:
“你想的倒是挺好,可是有些人卻能隱藏的很深!”
張松溪便說了句:
“日久見人心,不管什麼人久了自然都能看透的!”
紫衣最後問了句:
“如果某一天你當上了武當掌門,你會去如何帶領武當?”
張松溪此時愣了一下,馬上回着:
“這是不可能的,我張松溪怎麼可能做武當掌門呢,做個武當弟子都是我張松溪的福氣了!”
杜不忘於是在一旁提醒着:
“松溪,紫衣掌門既然問了你這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了!”
張松溪回着:
“師傅,遵命!”
然後回答了起來:
“我張松溪若是做了武當掌門第一件事就是要想辦法讓武當派從新回到張三丰祖師在世時的盛況!第二件事就是大力整治武當風氣,驅逐那些攀附權貴、自私自利、見風使舵的小人!第三就是帶領武當派走俠義之路,讓武當所以弟子都成爲江湖中人人稱讚的俠道!”
杜不忘這時一笑:
“松溪,你居然也懂俠義了,那你給我說說何爲大俠?”
張松溪回着:
“俠,當然是扶危濟困、懲強扶弱、潔身自好方爲大俠了,師傅您不正是啊?”
杜不忘補充了一句:
“你還沒說夠呢,真正的大俠乃是俠之大者爲國爲民,心存善念,以百姓爲主方爲俠義之道!”
張松溪點了點頭:
“謝謝師傅教誨,我懂了!”
杜不忘拍了拍張松溪肩膀:
“你好好陪紫衣道長說說話吧,爲師就先出去幫你們把把風了,畢竟我們在這裡面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待杜不忘出去後,紫衣把張松溪叫到了身前,輕聲細語的講了起來。
直到快到天黑時,張松溪才走了出來,然後表情沉重的與杜不忘一起離開了這勐氏谷。
杜不忘與張松溪一起剛回到住處外,就碰到了正在花園涼亭等候倆人莫光啓。
莫光啓此時已經在涼亭內的石桌擺了一堆的酒,杜不忘走過來對着莫光啓一笑:
“莫王爺,您這是要請我們喝酒嗎?”
莫光啓說道:
“是的,我好久沒陪杜公子你喝酒了,所以在此備了酒就等你回來呢,不知道杜公子剛纔去哪了呢?”
杜不忘回着:
“去看了看一位故友而已!”
然後轉身對着身後不遠處張松溪說了句:
“松溪,你也過來,我們一起喝幾杯吧!”
於是三人坐到一起邊聊邊喝了起來。
數杯酒後莫光啓突然拍了拍杜不忘肩膀:
“杜公子,你說我們這次能打敗沐紹勳嗎?”
杜不忘一笑:
“這個說不好,世間之事總是難以琢磨,畢竟沐紹勳在這雲南可是一手遮天的!”
突然旁邊又傳來了一句聲音:
“杜大哥,你喝酒爲何都不叫上我呢?”
原來是範子儀來了。
莫光啓馬上也邀請範子儀坐了下來,然後給範子儀滿上了一杯酒:
“範兄弟,聽說你是我們安南國人,是嗎?”
範子儀點了點頭:
“是的,莫王爺!”
莫光啓此時滿是欣賞的眼光看着範子儀:
“聽說範兄弟,上次大敗高氏的計策就是你出的吧?而且還聽說這次勐寨主肯把高氏領地還給我們安南國,也是範兄弟您的功勞呢!”
範子儀一笑:
“我哪裡這麼有能耐,我不過是隨意說了幾句而已,沒想到勐寨主居然肯相信我,也是湊巧呢!”
莫光啓也拍了拍範子儀肩膀:
“範兄弟,你就別謙虛了!”
然後嘆了口氣:
“要的我們安南國能得到範兄弟您這樣的大才之人,我們安南國真是會有如神助啊!”
範子儀心裡一喜:
“我範子儀本就人安南國人,本就該替安南國效力的!”
莫光啓見範子儀說出這番話,心裡也是一陣欣喜:
“那範兄弟可否考慮在這次打退沐紹勳以後,重回我們安南國呢?我到時候一定在我皇兄面前力薦你做我們安南國的大將軍的!”
範子儀看了看杜不忘:
“莫王爺,我也想回我們安南國去,但是這得看杜公子,畢竟我答應了杜公子要追隨於它的!”
莫光啓馬上看了看杜不忘:
“杜公子,您怎麼看呢?”
杜不忘回着:
“既然子儀有心歸國替你們莫氏效力,我當然同意了,當初我答應子儀時,也是想替子儀謀個好前途的!”
然後看了眼一旁範子儀:
“子儀,既然莫王爺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以後你回到安南國可得好好把握啊!”
範子儀點了點頭:
“我懂得,杜大哥,謝謝你!”
幾人不知不覺就已經快把桌上酒喝完了,而張松溪早已經喝的趴在石桌上打起了呼嚕。
莫光啓也帶着醉意對着杜不忘說着:
“杜公子,我也知道你暫時是不會去我們安南國了,但是你的房子,我們會一直爲你留着的,若是你哪天想念我們安南國了,來了即使家!”
杜不忘拿起酒杯與莫光啓幹了一下:
“好,多謝莫王爺的美意,我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再去拜訪王爺您和莫國主的!”
就這樣幾人皆醉倒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到了第二天醒來的,幾人發現自己身上都蓋着被子,菜知道是勐一刀來過,見衆人醉了,也不好打擾,便命丫鬟替四人各蓋了牀被子在身上,免得幾人着涼。
四人醒了後,熟悉了一番,來到了勐一刀的大殿中。
這時勐一刀正與衆將領商量着如何抵抗沐紹勳的兵馬呢,見幾人來了,趕緊過來相迎了一番,然後給幾人安排了凳子。
不一會,大殿中間位置就擺上了一幅巨大的臨安府地形圖。
看地圖上,勐氏城正處於三面被羣山環繞 一面是一處平地,想必當年設計這勐氏城之人也不是一般人了。
只聽勐一刀說着:
“我們這次還是要像上次一樣在所以沐紹勳兵馬來往的要道上設伏兵逐一消耗沐紹勳市裡,只希望沐紹勳到達我們這勐氏城附近要我們決戰時,我們能以逸待勞,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杜不忘於是問了句:
“莫非勐寨主您想在這勐氏城外與沐紹勳決一死戰嗎?”
勐一刀點了點頭:
“是的,當我們伏兵消耗了沐紹勳兵馬後,我們在這勐氏城外與沐紹勳決戰可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這時外面有個探子進來了,然後在勐一刀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這時勐一刀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
“剛纔探子來報,沐紹勳所帶來的兵馬足足有十五萬之衆,已經到了臨安府城會合了,而我們全部人數加起來都不足七萬,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杜不忘此時十分好奇:
“不是說沐紹勳只有十萬兵馬嗎?怎麼又多出五萬來了?”
勐一刀一陣苦笑:
“聽說這五萬乃是黎維寧和高宇飛手下部衆,他們由一個叫尤雙的統帥帶領而來。”
杜不忘一聽尤雙,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這尤雙十分善於利用風水之術,恐怕我們這次有點麻煩了!”
莫光啓也走了過來:
“這尤雙確實厲害,我親眼見利用洪水把一座大山衝倒了,而現在這個季節又是多風多雨,恐怕它又會用這些方法對付我們呢?”
杜不忘馬上說了句:
“那勐寨主您得趕緊做好能抵禦天災的準備,最好我們能想個辦法出來,讓尤雙傷人不成,反傷自己人!”
勐一刀回着:
“是的!”
然後衆人都一起討論起了應對之策。
沐紹勳的部衆與尤雙部衆在臨安城會合後,休息了一日,第二天就開始向勐氏城進發了。
沿路自然也沒少遇到阻擊,由於尤雙的幫忙,沐紹勳的兵馬也幾乎沒有什麼損失就到了勐氏城二十里開外的地方,暫時歇息起來。
這時,勐一刀正在排兵佈陣:
“勐術,你帶五千精兵埋伏在我們勐氏城外兩裡的石山上!勐渠,你帶一萬兵馬正面與沐紹勳和尤雙等人叫陣!”
緩了一下,繼續說着:
“莫王爺,您帶兩萬軍隊與勐渠一起,若杜公子不願意領兵,範子儀可以帶領兩萬兵馬於石山對面的星山埋伏,而我就親領一萬兵士流動支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