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睡覺一個罵人的兩個奇葩,來到了內蒙,非魚撥通了事主的電話,等着開車來接的功夫,倆人又開始閒嘮了起來。萬寶路說道:“你辭職別幹了,專心幹這個得了。”非魚罵道:“臥槽,不是我說,我要一門心思幹這個,我能餓死你信不信?”萬寶路疑惑的問其原因,非魚解釋道:“你一年大幾千萬的資產,不也拿出去五分之一做善事了麼?我們老頭要求更狠!十進九出!”我不上個班都容易餓死我自己,要不我去給你公司打工?”萬寶路笑了笑道:“你以爲我是老闆啊?我也是掛職股東而已,人家也是衝着我名頭讓我解決事而已,你以爲真把公司給我一個小學畢業都管?對了,這次你不請假了嗎?”非魚翻了翻白眼道:“不請了,大哥我被開除了,你以爲我剛剛罵的是誰啊?沙雕領導我請幾天假咋地了,還威脅我,大哥我是嚇大的嗎?真有意思,我特麼還不幹了我。”看着非魚氣還沒消,萬寶路果斷去車站附近的超市準備給這一肚子邪火的孩子買點東西吃來消消氣。”
倆人終於把事主給等來了,一個胖胖的男人滿面油光的說道:“二位道長,不好意思久等了,路上有點堵。”非魚沒好氣的嘟囔道:“放屁,內蒙還能堵車你騙鬼呢你!咋不騎馬來接我呢!”萬寶路拉了一下非魚的胳膊示意了一下後就對着面前這個男人說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剛被開除正生悶氣呢。”非魚大叫一聲:“放屁!誰開除誰!不是我說!那是我開除他!”萬寶路有些尷尬的看了一樣非魚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那個肥胖的男人忙打着原場說道:“哪裡敢跟兩位道長計較,不礙事不礙事兒,咱上車邊走邊聊。”非魚上車後依舊沒好氣的說道:“不是道長,我倆就是土包子。”胖嘟嘟的男人一邊開車一邊迴應道:“高手一般都這麼謙虛,小弟我也略微懂一些,道門也有一些朋友,不知道二位道長師承何處,上下何人,可有受籙?”不等萬寶路回話非魚冷哼一聲道:“師承天地萬物,上下無人,咋地?瞎打聽什麼,還受籙我倆一個陰陽籙一個星罡籙(藏字了,當個故事看就好)你讓你所謂的朋友打聽去吧,他要是這個圈子的人就不可能不認識,你個死胖子你話還挺多。”只見那個胖子摘下了藍牙耳機說道:“剛和朋友已經確認過了,不好意思二位道長,我這也是被騙的四處多了,這事兒弄了我不下六七十萬了,所以才留個心眼,您二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平民老百姓您多擔待。”
之前都是非魚負責交談溝通這方面,不過現在看着他依舊氣呼呼的不想理人的模樣,看來這活只能讓萬寶路來做了,於是萬寶路開口回答道:“跟你朋友打聽清楚了?說事兒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熱的原因,那胖子在車裡吹着空調依舊滿頭大汗的回答:“也不算打聽清楚了吧,他聽完就說了句能解決然後就把電話掛了,鄙人姓黃,單字一個權字,權力的權,家裡人希望我以後能有所事業,不知道二位道長如何稱呼?”非魚嘟囔了一句:“什麼破名!”黃權現在有求於人值得陪笑也不敢多說什麼。萬寶路接過話茬說道:“你都能聯繫到他竟然不知道叫啥,他叫魚飛,一般都叫他小魚,我叫萬志豪,一般都管我叫萬寶路。說說吧,你閨女怎麼回事?”黃權連忙擦了擦汗後說道:“我女兒還在上高中,天天放晚自習的時候要路過一個小路,那邊路燈壞了好一陣子。所以一直都是黑漆漆的,我之前接送了我女兒幾次後來發現也沒什麼事兒,她還有同學陪着,我在旁邊她們也尷尬,索性就不讓我接送了,就這麼得有一個多月,突然有一天我女兒回家之後也不愛說話了,就總說自己困,我還以爲她被欺負了結果也沒有,都想着第二天睡醒就好了,結果第二天她發燒了,以爲就是生病了。到後來我女兒就總是莫名的哭,也不愛說話了,唉。”
非魚和萬寶路對視一眼後沒說什麼,但是二人心裡已經清楚大概是什麼事了,至於情況嚴重與否就要等到見了他女兒才知道了。黃權在後視鏡裡看到二人的表現哭喪着臉問道:“兩位道長,事情是不是特別不好弄啊?”二人也懶得強調稱呼問題,雖然道長道長的不太習慣,不過也就暫時接受了,萬寶路回道:“按照你說的這個表現來說,確實有髒東西在作祟,事情好不好解決也要見了你閨女才知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事情我倆肯定能解決。”這無疑是給黃權餵了一顆定心丸,就連開車的速度都快了起來,巴不得早點到家。二人明顯感覺到他的愛女心切也不好多說什麼,非魚突然道:“得加錢!”此話一出萬寶路和黃權皆是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非魚也不管他們自顧自的在後排點了根菸說道:“幹啥,我剛把我領導開除,你讓那羣騙子都拿六七十萬,五萬不行,這活得翻倍,十萬塊!”萬寶路剛想勸阻非魚要以助人爲主,沒想到黃權開口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只要能解決,十萬就十萬,只要事情解決了就行。”非魚笑了笑沒再說話。
下車之後非魚看了看四周說道:“這地方也還不錯啊,怎麼會有這些個東西,這小區一看就是找高人規劃過的。”萬寶路跟在後面笑了笑說道:“那跟你呢?跟你比如何?”非魚也隨着哈哈一笑道:“和我比?那他就是個弟弟,誰來我也不服。”萬寶路笑了笑說道:“行了,辦正事兒吧。“黃權在前面感覺自己好像被騙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這兩個人嘻嘻哈哈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又感覺到了莫名的心安,自己心裡也琢磨不清楚。轉眼到了單元樓下非魚和萬寶路面色凝重了起來齊聲道:“好傢伙,怨氣不小啊。”說罷兩人還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哈哈笑道現在默契都這個程度了嗎?萬寶路率先上樓問道:“幾樓啊?”黃權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說道:四樓,四樓。”進門就看到屋子裡還有兩個身着紫色法衣的道士在做法,萬寶路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麼?這還是不信我們麼?”黃權連忙解釋道,這不是我找的人啊,我拖了好大的關係纔要到魚道長的微信,怎麼能不信呢,而且就算是我也不能犯大家撞到一起這樣的低級錯誤啊!”看着黃權驚慌失措的樣子,非魚笑了笑點了根菸說道:“我不管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十萬塊錢是跑不了。”說罷就拉着萬寶路找了個地方坐着看面前的兩個人在做法事。
只見其中一人先是用桃木劍挑起了幾張黃紙,然後唸唸有詞什麼證吾神通,什麼無有相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他這邊唸唸有詞,另一邊居然哆嗦了起來。隨着黃紙的點燃那個哆嗦的老道士居然搖頭晃腦了起來,看着他們的表現萬寶路和非魚實在是憋不住了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非魚笑道:你們是誰的徒弟?可給爺爺我逗壞了。”萬寶路更是笑罵道:“小魚你不要亂說,人家都穿紫法衣了還能把金光咒和清心訣背混肯定是高功的徒弟,另外那個,你剛剛是跳大神呢嗎?”非魚聽完更是笑的直不起腰來。黃權和他愛人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只見兩個老道氣勢洶洶的總過來說道:“你們幹嘛的?饒了我心境,現在妖怪放跑了!誰擔當的起責任?”此時萬寶路聽着旁邊非魚魔性的笑聲也跟着笑得不行,連連擺手示意。那兩個老道又衝着黃權的愛人走過去說道:“緣主,這兩個人壞我好事,今天這妖怪是抓不成了,但是費用依舊照付,我不是囑咐過不能帶外人進來的嗎,很容易干擾我的法事,這也就是我功力強,換別人都得走火入魔!”黃權的老婆連忙安慰,一邊準備給兩位大師拿錢,一邊瞪了黃權幾眼。非魚從地上站了起來輕咳了,看着屋內幾人安靜下來目光都集中起來後說道:“不是我說,今天本來我心情非常不好,但是你倆成功給大哥我逗開心了。”說罷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萬寶路拍了拍胸膛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還妖怪?穿着道士的法衣然後跳大神搞薩滿那一套?你倆能不能專業點?還妖怪?是個啥妖怪我聽聽?”
兩位大師自然沒有好氣問道:“你倆凡夫什麼都不懂在這兒瞎說什麼?那隻狐妖跟你們說了也白說。”此話一出惹得非魚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一邊大笑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是是是,我不懂,我倆啥也不懂,哈哈哈。”兩位大師氣得臉色通紅,其中一人問道:“如果二位是同門的話,應該知道我們民俗研究協會,我們倆都是秘書長。你們倆現在認錯還來得及,我這邊收完錢就走也不與你們糾纏。”非魚止住笑聲罵道:“我可去你大爺的吧,還民俗研究協會,整個協會加起來不超過七個人,還算上那幾個風溼病的老頭,你們一天天除了拿個破鼓跳舞還會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