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
比人還高的巨鼓震天動地,響徹在蓋州城城郊!
成千上萬的城內百姓人頭涌動地來到城郊,爲即將出發的軍隊壯行。
而十七個金人探子,被複遼軍的士兵推出監獄,帶到城郊的校場。這些金人探子除了瘋瘋癲癲的金人老掌櫃,其他人都面無血色,如行屍走肉一般被推着走。
“跪下!”金人探子跪成一排,面朝北方軍旗。
楚雲一步步在護衛的保護下走上高臺,面對下方一望無際的軍隊,心中豪氣萬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有這麼一支強軍在手,敢正面去肛東亞最強大的軍隊了!
“諸位,此次我們北伐後金,我也不想多說什麼,真正想說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不破盛京誓不歸!”楚雲面對上萬雙銳利的眼睛,大聲吼道。
“不破盛京誓不歸!”上萬的士兵高聲吶喊,排山倒海,氣衝斗牛!
“斬殺金人俘虜,以他們的鮮血祭旗!”
一道道鋒利的寒光落下,鮮血飛濺。
“出發!”
“復遼軍萬歲,大明萬歲!”
“消滅金人,我們等着你們凱旋而歸!”
送行的大明百姓也因爲熱血的氛圍而沸騰,他們甚至有一種想要親自上戰場的衝動,也想扛着大刀上沙場殺敵!
蓋州城外郊,復遼軍五個旅和若干支其他部隊分兵兩路,向北部進軍。
“卡爾大公的第二旅協同軍屬騎兵營向大遼河領域進軍,主要作戰任務是要拖住大遼河流域的一個旗的兵力,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擊破對方大遼河領域的八旗兵,向西截斷皇太極歸來之路。”擔任楚雲守衛兼參謀的餘成說道。
“第二旅在戰前加強了兵力,加上軍事騎兵營,大約有五千人左右的兵力,而大遼河附近的八旗兵力上萬,還可能面對歸來的皇太極,你覺得卡爾大公的勝算如何?”楚雲騎在一匹戰馬之上,對餘成問道。
“以卡爾大公的能力,大遼河附近的金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如果皇太極的主力回來的話,恐怕五千人的數量,絕對沒法應付皇太極。”餘成說道。
楚雲點了點頭。卡爾大公在拿破崙時代是除了拿破崙、威靈頓以外最有名的將軍之一,但是皇太極也是一個時代的王者,手裡帶出去的軍隊有五萬,要是從大同鎮殺回來,那麼卡爾大公是沒有可能憑藉區區五千人就擊敗皇太極的。
卡爾大公的第二旅和軍屬騎兵營向左側的大遼河進發,目標是控制大遼河,進而控制遼河套。而正面的戰場,楚雲幾乎投入所有的兵力。第一旅的第一營爲先鋒,率先推進,而左軍爲劉興祚的步兵旅,右軍爲陳繼盛的第四步兵旅。楚雲的第一旅其餘兩個步兵營爲中軍,還帶着個作爲大殺器的火炮旅……按照楚雲的想法,一路平推至盛京就可以了,這是純粹科技和新式軍隊的碾壓!
復遼軍出兵的消息根本沒打算隱瞞後金,後金諸旗的士兵和將軍都惶惶不能終日,無時無刻不在盼望着皇太極早日回來,不然可怕的復遼軍就要攻打過來了。
“復遼軍剛剛從蓋州出發,主攻的中點便是我們海州城,根據情報,他們有上萬人,還有數十門甚至上百門火炮……”
負責鎮守海州,這些天一直防備着楚雲的是後金的兩大貝勒,鑲藍旗的阿敏和鑲紅旗的嶽託。上次兩人都與復遼軍交手,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因爲劉興祚反水,他們或許就將楚雲消滅在小黑山。可惜沒有如果。
“幾十……上百門火炮……”所有知道火炮厲害的金人將軍面面相覷,這麼多門火炮,光聽着就嚇得腳軟了。要知道,就連他們的主子弄了十多門參差不齊的火炮就當成是寶貝了,而復遼軍一口氣就拿出這麼多門大炮,還是用來對付他們的!
“復遼軍的先遣部隊乃是他們口中的第一營,乃是復遼軍最精銳的步兵營,人數有一千五百人左右,擁有復遼軍最先進的火器。如果我們能率先擊敗他們的前鋒,必能挫其銳氣,壯我軍威,誰可爲我軍前鋒,消滅他們第一營?”阿敏對着手下的甲喇額真問道。
復遼軍最精銳的步兵營,還是裝備了最先進火器的步兵營,這是什麼樣的概念,真的能打嗎?所有的甲喇額真糾心自問,即使他們每個甲喇額真的人數不比第一營的人數少,但是還真打不過啊。
“巴哈爾,你是我們鑲藍旗最英勇的勇士,你的甲喇也是我們鑲藍旗最英勇的甲喇,死在你們手裡的明軍有數千人之多,你可有信心前去擊潰對方的先鋒?”阿敏對手下一個光頭的九尺鐵塔大漢問道。
“呃……這個……那個……”九尺鐵塔大漢尷尬地摸了摸光滑的腦袋,吞吞吐吐。
臥槽,連最英勇的勇士都慫了,這個仗要怎麼打?阿敏無奈地看向嶽託。
“明軍火器雖強,但是他們缺乏靈活性,我們可以騎兵的優勢靈活作戰,尋找戰機消滅他們。巴哈爾,你儘管放手去戰,我們鑲紅旗在後方隨時接應你們。”嶽託拍了拍巴哈爾的肩膀,“我也派一個甲喇額真去與你一同作戰,共同消滅對方。“
“那好吧,我帶我的五個牛錄去試一試。”巴哈爾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應承下來。不過他可不敢打包票,對手可是曾經擊敗了他們鑲藍旗、鑲紅旗的復遼軍啊!
看到手下垂頭喪氣,阿敏和嶽託也是無奈。待一切佈置完畢以後,牛錄額真、甲喇額真離開主賬,留下阿敏和嶽託。
“復遼軍來勢洶洶,連我們的勇士都慫了,這仗沒法打。”阿敏嘆了一口氣。
“我們大金國何時如此窩囊過,這次也是我們的機會,只要這次擊敗了復遼軍,我們大金國就有復興的機會!”嶽託反而狂熱地說道。
“我們這邊死守倒是能守得住,就是不知道大遼河的鑲白旗能不能守得住,杜度可還年輕,最近才成爲貝勒的。”阿敏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