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隨後又回到了倫敦城,準備前去拜訪伊比利亞半島、地中海。
在此之前,短暫在歐洲停留的楚凌雲與王室索菲亞一家道別。
索菲亞問起楚凌雲第一次出使西歐諸國的情況:“各個王國的國王有沒有爲難你?如果他們爲難你,那麼我不會放過他們的。聽說你和新兒還差點在法蘭西遇害,可惡,如果你們出事,我一定會讓皇家海軍和皇家陸軍遠征巴黎,讓他們血債血償!”
楚凌雲擦了擦冷汗,自己的小娘也太剽悍了,而且她不是口頭說說,她還真有調動皇家海軍和皇家陸軍的權力。
“在巴黎遇襲之事很難查明真相,法蘭西王國自己也陷入了混亂,估計他們自顧不暇。這件事情就不需要大動干戈了。”楚凌雲說道。
“發生在你們這一羣后輩身上的事情,其原委無論如何也要調查清楚。你的母親已經派了情報處的人員秘密前往巴黎,我也派了軍情五處的人員前去調查真相。”索菲亞說道。
她模仿了楚雲成立的情報處,建立了英格蘭的情報機構,軍情五處,作爲鞏固她的統治的一個工具,同樣負責情報收集的功能。
情報處因爲使用了大量的華夏人,其長相活躍在歐洲太過顯眼,不利於在暗中行動,索菲亞成立的軍情五處有着當地的優勢,反而容易前往巴黎打聽情報。
聽說自己的母親還有小娘都因爲使節團遇襲事件而派出情報人員前往巴黎調查真正的原因,看來她們都真正生氣了。使節團裡面有楚凌雲和楚子新兩人,他們出事的話,最心疼的還是他們的孃親。
“母后,如果情報五處的人被法蘭西人發現並抓住,說不定會引起外交糾紛。”楚子新作爲王儲,對自己母后派軍情五處的人前往巴黎覺得有些大動干戈。
“他們抓住又如何?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法蘭西理虧,只要向他們施壓,他們就算是抓住我們的情報人員也要乖乖地交出來。”索菲亞冷冷地說道。
“既然法蘭西的事情由孃親和小娘您親自介入,那麼我和子新就不需要操心這件事情。接下來我將前往伊比利亞半島、地中海,然後經蘇伊士運河前往波斯,再回到本土。還有很多王國需要進行通知,恐怕不能夠繼續叨擾。”楚凌雲請辭道。
一旁的楚子新驚訝道:“兄長,你這麼快就準備離開倫敦了?!不打算多停留一段時間?”
楚凌雲答道:“我這次是奉公命前來,在完成了公務之後還有其他的安排,恐怕不能夠徇私情在這裡過久停留。”
“也罷。”索菲亞說道,“既然你的父親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那麼你要憑藉你的能力做出一番事業才行。這幾天你和新兒、唯兒好好相處,聯絡一下感情,畢竟你們的父親是同一個人。”
“小娘,三年後你還會去東方嗎?”楚凌雲問道。
“那還用說?”
楚凌雲他們的使節團在倫敦城多待了幾天。
期間楚凌雲作爲禮部外交司的助理,與使節團其他的成員前去禮部駐西洋大使館總館登記。
駐西洋大使館總館就在英格蘭的國會大廈旁邊,其建築風格卻是典型的東方園林佈局,一拳代山,一勺代水,精緻典雅。
固然東方園林講究清幽典雅,不適合作爲安置轟鳴的工業機器的工廠,但是作爲外交大使總館卻不失其特色,又能夠發揮其作爲大使館總館的作用。
華夏駐歐陸諸國的大使全都由這裡派出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率先與總館進行溝通,然後再傳回京城。
歐陸大大小小的破事太多,如果什麼芝麻蒜皮的事情都直接電告京城,會降低京城的效率,於是就有了一個駐西洋大使館總館負責管理這邊的大使。
楚凌雲等人在這裡轉了一圈,發現有幾個髮色淡黃的人正在做客,與總館裡面的官員交談。
“那是尼德蘭的使節,他們正在抱怨我們即將在英格蘭修建的造船廠會衝擊到他們尼德蘭的造船業。也難怪他們會抱怨。造船業可是尼德蘭人的一個經濟支柱,整個歐洲許多木製帆船都是尼德蘭人的造船廠修建的。英格蘭的木製戰船至少有三分之一,甚至可能二分之一來自於尼德蘭的造船廠。如果我們在英格蘭修建造船廠,可以想象他們的生意會受到我們激烈的競爭。我們的艦隊戰無不勝,這就是給我們的造船廠打的最好的廣告。”總館的官員向到來登記的同僚說道。
“尼德蘭人可能會不甘心失去造船業這個重要的飯碗吧?”楚凌雲問道。
“不甘心又能夠如何。尼德蘭經濟發達,軍隊卻一般。不過尼德蘭人在建造廉價的木製商船上還是有着巨大的優勢,民間使用木製帆船性價比更高,尤其是遠洋粗重貨物的運輸,木製帆船有着蒸汽船還無法比擬的性價比。”總館的官員說道。
楚凌雲點了點頭。蒸汽船還無法徹底取代木製帆船,帆船可能還能夠活躍幾十年的時間,直到更快、更廉價的蒸汽貨輪出現。尼德蘭人還能夠在木船製造業佔據一定的市場。
他們只是前來在此地登記,簡要地參觀了一番駐西洋大使館總館。
這裡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勢,更像是一個忠實的辦事機構。
而在未來,隨着華夏對各國的控制逐漸極大,駐西洋大使館總館成爲了不少王國的噩夢——這裡發出去的外交命令會引發歐陸的格局發生大地震!
楚凌雲還沒有意識到駐西洋大使館總館以後在歐陸會有巨大的威嚴,他逛了一番總館,然後與使節團離開倫敦城,前往地中海,還要去檢查剛剛開通的蘇伊士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