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樓頂天台的臺階上,水野空渾身無比舒坦,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又加深了一層,
和動漫不同,現實裡島國的高中爲了防止學生跳樓,大多數學校的教學樓樓頂入口早已經被鎖上了,水野空還以爲能跑上天台,不過坐在階梯上也無所謂,他拉着海部紗坐在樓頂的臺階上。
望着樓頂的天花板,水野空哈哈大笑起來,不是他在笑,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出了一口惡氣後灑脫的笑。
“水……水野同學。”看到狂笑不止的水野空,海部紗怯懦的想要抽回手。
從跑出教室到現在,她的手還被水野空握着呢。
“啊,抱歉,抱歉,太高興了,有些得意忘形了。”水野空用另一隻手豎在臉前,沒法雙手合十,低頭抱歉。
“不……不是這樣的,是,是……”海部紗嚅囁了半天,也沒有勇氣說出讓他把手鬆開的話。
海部紗坐在階梯的最上方,水野空坐在倒數第二階梯,雙方的高度差了一點距離,而海部紗本就比一米七三的水野空要低上一些,這樣的高度差讓水野空第一次看到了對方的臉,不再被那厚厚的如簾子樣的劉海遮住的臉。
居然,意外的長得非常不錯。
在平常的時候海部紗都是低頭彎腰走路的,再加上厚厚長長的劉海,整個人自帶陰鬱氣質和麪部馬賽克。
“海部,你長得不是挺可愛的嗎,爲什麼要遮住臉。”
“啊。”海部紗沒想到水野空突然會說這句話,慌亂的低下頭,卻發現距離水野空更近了,她的鼻尖險些碰到水野空的額頭。
這下子她的臉蛋整個紅了起來,白皙中帶着微微的粉紅,嬌俏可人。
“沒……沒有……我。”海部紗支支吾吾了半天,用手擋着自己的臉,“我長得……不可愛……和大家比……”
“那是他們沒有眼睛。”水野空認真的看着海部紗,被拉着一隻手的海部紗只能用手擋着一隻眼睛,“他們之前的眼睛裡還認爲我好欺負,現在呢?我保證,全班找不出比你更漂亮的了。”
海部紗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羞意了,她輕輕的說道:“手,手,手……”
“哦,抱歉。”水野空順着海部紗的目光看去,瞬間鬆開了手。
他忘了自己攥着海部紗的手掌了。
,手感還不錯,肉肉的,嫩嫩的。
“水野同學……我聽說宏川……宏川還認識不少人……”海部紗在廁所中偶然聽女生談起過宏川,說對方在學校裡認識很多不良,家裡人也大都是街頭上的青皮混混,在學校周邊很有勢力,甚至跟極道都有所沾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水野空揉了揉肚子,“對了,你餓不餓?”
“不……”
“我餓了,走,去吃飯吧。”
離開了樓梯後,海部紗又恢復了低頭彎腰的怯懦模樣,倒是水野空在走廊裡走起來堪稱神鬼辟易,班裡看到過剛纔那一幕的同學紛紛讓開了身子。
有些曾經欺負過水野空的人,乾脆低下頭,或者轉過身看着窗外,當做沒有人經過。
雖然沒有再被水野空牽着手,但海部紗還是聽話的亦步亦趨跟在後面,宛如一個小媳婦。
味道雖然說不上好,但水野空也不是挑剔的人,一連吃了四碗米飯後才心滿意足的收了工。
剛纔一番打鬥並沒有消耗他太多的查克拉,純粹是早上沒有吃飽,若是放開了查克拉施展剛拳的話,學校現在已經因爲出現殺人事件而封鎖起來了。
“水野同學……這裡還有一份麪包。”海部紗把自己的麪包推了過去,“我吃不下。”
“那太不好意思了。”嘴上說着不好意思,水野空卻誠實的把麪包拿了過來。
看着大口咀嚼的水野空,海部紗的心思卻在轉着,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水野空,雖然彼此接觸不多,但他現在就像換了個人。
不是簡單的性格變化,而是在小動作和語氣上都有了變化。
她左腳碰着右腳,雙手抓着校服裙子,思考這是爲什麼。
吃過午飯後,水野空面色如常的走進教室,跟屁蟲海部紗在後面密切跟隨。
教室角落裡的花瓶碎片已經被值日生掃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幾個人也只是用眼神瞪着水野空,但卻沒有人再不長眼的來找麻煩——至少在班裡這幾個人動手已經被證明是找死了,要動手也要在校外糾集其他人手。
看到海部紗跟在水野空身後,反倒是班裡的女生小聲的嘁嘁喳喳討論起來。
比起男生的朋友圈子,女生的圈子更小也更加排外,況且這學校的男生還沒有墮落到衆人面前打女生的程度。
“水野同學上午爆種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們看到那個海……海部紗了嗎,她一整天都跟在水野的後面,是不是這兩個人有關係了啊。”
“說不定,以前他們兩個都是……可能互相抱團取暖,然後好在一起了吧。”
“這樣一看,水野同學也很男人,長得也帥氣。”
幾個女生說愛護根本沒有避開水野空兩人的說法,只是壓低了聲音卻不代表別人聽不見,所以她們的談論聲都被海部紗和水野空聽到了耳中。
這些流言蜚語在腦中轉了一圈後,化作羞紅色爬上了海部紗的臉蛋。
對於鄰桌水野,海部紗可以說是全班最熟悉的,作爲同被欺負的可憐蟲,兩個人雖然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低着頭在班級裡行走,但同類難免會相互接觸。
海部紗並沒有瞧不起一直被欺負的水野,甚至覺得有人和自己一樣被欺負,在心中升起了同病相憐的喜悅,只是內心的羞愧和自卑,讓她不敢開口和水野說話。
要是和水野說話,再讓班裡其他人看到的話,說不定會讓欺負加重。
但水野空早上的爆種表現卻在瞬間撕裂了海部紗的固有印象,她腦袋空白的看着水野空三下五除二的乾淨利落表現,腦袋空白的被水野空拉着手跑出教室。
就像童話裡被惡龍關在城堡裡的公主,被勇士拉着手逃出生天。
那一瞬間,複雜的情感涌上了她的心頭,而在臺階上水野空擡起頭認真的稱讚她的時候,一向怯懦的她都忍不住在心中有了大膽的妄想。
水野君,似乎是個很不錯的人呢。
而且剛纔在樓頂還說出那麼大膽的話。
兩個人之間似乎……
“海部,不用管那些人的流言蜚語,她們只是蹲在角落裡的老鼠,用言語中傷別人。”水野空用一隻手轉着兩支筆,其實是在練習對查克拉的控制力。
“流……流言蜚語嗎……”海部紗內心剛升起的妄想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