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一隊隊長仇五、二隊隊長刀嘯也是持槍而立,眼中噴火。尤其是看向這些軍官領頭人武勝的時候,那更是殺氣四溢,顯然他們認爲這可能是一次軍中譁變,而這個帶頭人或許就是武勝了。
注意到兩位警衛隊長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武勝一臉的苦色。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六少爺不利,他這一次來就是想要請戰的。爲了避免誤會,他和來到的這些軍官可是連一件武器都沒有帶的呀。
“兩位隊長,你們誤會了,我們是來請戰的,可不是要對六少爺不利,我們也沒有這樣的膽子,更不會那樣去做。”爲了消除誤會,武勝一臉緊張的解釋着。
仇五和刀嘯纔不聽武勝的解釋呢,他只知道這些人無令來到了六少爺的帳外,已經威脅到了這裡的安全,那本着他們的職責,是必須要處理人。“來人呀,將這些人都給綁了。”
兩位隊長一齊下令,六十名警衛隊員們就從各個角落中跑了出來,有如猛虎一般的向着這五十多名軍官身上撲了過去。
這些警衛隊員們可會管你們來是幹什麼的,即然隊長有命令,他們一個個毫無客氣,出手即是用了巨力,將一個個站在那裡來請命的軍官們按倒在了地上。
偏偏對這樣的做法,軍官們還不敢反抗,要是真敢這樣做,那就與造反沒有什麼區別了。可問題是有人敢造楊晨東的反嗎?
很快,五十多名軍官都被制住,被反剪着雙手按在了地上,有些軍官也爲此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比如說嘴巴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已經吃起了泥土。
武勝同樣也被按住了,或許因爲他是團長的關係,又是一員猛將,按他的人由一個變成了兩個,由八道江有朋越來執行,更是讓他沒有一點的反抗能力。
“你們這麼做,我們不服,我們要見六少爺。”雖然被制住了,可是嘴巴沒有被封住,武勝依然還是大喊大叫着,想他現在可是團長身份,在冷鋒的序列中絕對屬於是高級幹部了,可現在竟然被人按在地上吃土,哪裡會情願,聲音大喊而出。
武勝這一喊,其它的軍官也跟着大喊了起來,一幅打死也不服的樣子。
“把他們的嘴巴都給封上。”眼看着這樣都不能讓這些人安靜下來,仇五黑着一張臉說着,那樣子就差親自出手把武勝他們的嘴巴找針給縫起來了。
命令一下,馬上有隊員去找毛巾等堵口之物,這更是引來了軍官們一陣陣的掙扎。如果真被把嘴巴堵上了,那說不出道理來的他們豈不是真成爲了造反的軍官了?
“幹什麼?”眼看着這些軍官一反抗,形勢就要大變,警衛隊員們也要痛下狠手,受傷在所難免的時候,一道聲音喝問而出,掛着大校軍銜的虎芒出現了。
整個楊系軍隊之中僅有三名大校。分別是陸軍師長冷鬆和海軍師長高雄,在有一人就是虎芒了。這也可以表示出他那崇高的地位和身份。虎芒一出現,兩名警衛隊長馬上走上前來道:“虎頭,這些軍官竟然無令而來,人數又不少,我們怕會出問題,就先下手爲強了。”
“不!我們連武器都沒有帶一件,怎麼可能會有其它的想法,我們就是想見六少爺,我們要請戰。”被壓住的武勝一股蠻力而出,強行擡起了頭向虎芒看着,同時他還用着警告的眼神盯在了制住他的八道江和朋越身上,似乎在說,小子,我記住你們了,等有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對武勝眼神中的威脅,八道江和朋越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他們可是六少爺身邊的警衛人員,原本就有着超然的地位。莫說是一名團長了,就算是冷鬆和高雄來到,也是沒有資格命令他們的。
“夠了。”虎芒將一切看在了眼中,虎軀一震,怒喝而道:“大家都是兄弟,幹什麼要動刀動槍的,將他們都放開。”
“放了?虎頭,他們有五十多人,一旦...”二警衛隊長刀嘯還有些心不甘的說着。
“一旦什麼?或是你們對自己沒有信心,拿着火槍六十人都對付不了這五十多個人嗎?聽我命令,放了,六少爺要見他們。”虎芒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色,看向在刀嘯的身上。
一聽到這是六少爺的命令,刀嘯馬上就變老實了,答應了一聲之後便下令放人。武勝等五十多名官就此獲得了自由身。
武勝站了起來,先是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爾後向着虎芒敬了一個軍禮,主動說道:“多謝虎頭出手相助。”
“不要謝我,這都是六少爺的意思。但我也提醒你們,一會見到六少爺的時候只需要表示出你們的意見和態度就是了,不要大呼小叫着,不然的話,不用別人收拾你們,我就要先動手了。”
虎芒這話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誰不知道他多少年了一直伺候在六少爺的身邊,被倚爲最得信任的人。如果得罪了他的話,怕是武勝他們沒有誰可以扛的住打壓,甚至用不了多久,他們身上的軍官光環都要被撤去的。
知道不能與虎芒硬頂,武勝連連點頭,“虎頭放心,我們有分寸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不是有分寸很快就看了出來。等着武勝他們五十多名軍官一入指揮部中,就又變得羣情激憤,一個個直喊着請戰,更有人直接表示,如果不能戰的話,那不如就把他們降職好了,因爲下面的兵他們帶不了了,還不如做一個普通戰士來的痛快。
喊聲持續了好一陣,虎頭都是連續的喝斥了數聲,可絲毫不見一點的效果。衆軍官們七嘴八舌,並沒有要停嘴的意思。
楊晨東座在椅子上,十分冷靜的看着武勝他們的表演,一直沒有開口。直到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那些軍官們一個個說的都有些口乾舌燥的時候,他這才輕輕咳嗽了一聲。
一旁站着的楊二馬上會意,開口就吼,“都閉嘴,少爺有話要說。”
有如獅子吼一般的聲音傳響在整個指揮部裡,刺激的大家一個個耳膜發顫。此時他們才理解了六少爺,爲何平日總是叮囑楊二要小聲說話。如果不壓制的話,天天這樣的大嗓門在耳邊響着,怕是沒有誰的耳朵可以受的了吧。
但這一聲吼效果也是其好,至少大家都半上了嘴巴,沒有人再說一些什麼了。
指揮部中安靜了下來,楊晨東的目光緩緩的由衆人身上一一掃去,但凡被他目光所注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將頭低了下去,有如小孩子犯了錯誤一般。
“你們想要請戰?”不知多久之後,楊晨東終於問出了第一句話。
“是的六少爺,我們要請戰。”武勝在這裡的官職最大,自然是由他來回答着楊晨東的問題。
對於武勝站出來,楊晨東沒有絲毫的意外與生氣之意,相反還問着對方,“那你可知道,敵人把我們的同胞置於前軍之中,如果我們要動手的話,就可能會傷害到他們呢?”
“我們知道。”武勝很痛快的回答着,顯然在來之前他已經想過要面對什麼局面和問題了。所以不僅回答的痛快的,接下來的一些話更是說的十分順暢,“但我們更知道,如果一味退後的話,那害的就不僅僅只是眼前這些同胞了,甚至我們身後的漢人同胞也會受到連累。我們不能因小失大。再說...”
“再說什麼?”看着武勝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楊晨東饒有興致的問着。
“再說。”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武勝一幅絕然的表情說道:“再說他們現在被敵人威脅,確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那他們就不是我們的同胞,而是爲虎作倀的敵人,面對這樣的人,我們不能手軟。”
“胡說八道。”楊晨東原本還和藹的臉色突然間變冷,阻止了武勝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六少爺。”武勝還想繼續說下去,但一旁十分了解楊晨東的虎芒大聲喝斥了一句,“聽少爺的,在敢胡說插嘴,就把你架出去關禁閉。”
“我們之所以攻下瀾滄國,不僅僅只是爲了報他們挑釁我們之仇,也是爲了解救更多的漢民,讓他們可以像我們的家人一樣過了更好的生活,你們說對不對?”
“是的,是的,六少爺仁慈,爲了漢人之心天地可鑑。”一衆人的軍官們都是配合的說着,這可不是拍馬屁,而是心中原本就是這樣想的。
“好了,即然大家同意我的觀點,那天亮之後接着準備大軍後撤吧,沒有什麼問題就都回去吧。”楊晨東很是無奈的擺了擺手,一幅事情就這樣定下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