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確實是我考慮的有些多了,那我接下來,就先把香港賽馬的一些資料和你說一遍,稍後讓人送過來一些賽馬資料圖,結合明天的比賽,和你說一說一些熱門馬匹和騎師。”聽到陳逸的話語,蕭盛華大笑了一聲,確實覺得自己的小心謹慎,實在考慮的太多了。
陳逸點了點頭,對於香港賽馬,他知道的非常少,也僅限於香港賽馬這個名稱而已,對於其中的比賽規則和項目,包括投注什麼的,都是一無所知。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一定會輸,一個人看馬的經驗再強大,也沒有他的鑑定術強大。
在蕭盛華的講解下,陳逸對於香港賽馬,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香港不比澳門,賭業合法化,在香港,除了賽馬,其他一些賭博活動,都是非法的。
香港的賽馬運動,始於一八四一年,當年英國人剛剛抵達,便在跑馬地疏通了一片沼澤作爲開闢馬場之用,自此馬場一直運作至今,僅在二次大戰期間暫停了數年。
而在香港有着兩大賽場,第一個自然是著名的跑馬地,而第二個便也是其中最大的沙田跑馬場,跑馬地可以容納五萬五千名觀衆,而沙田的容量更大,可以容納八萬人。
香港賽馬的賽制是跨年度的,從每年的八月底到次年的六月下旬,每逢週三,週六和週日舉行,週三是夜賽,而週末二天爲日賽。
一匹賽馬是否會在一場比賽中,贏得比賽。這有着許多因素影響。不僅僅與馬匹本身有着極大關係。更與練馬師,騎師和馬主有着關係,除此之外,賽程,場地,賽道,檔位以及馬具,都有着一定的因素。
在接下來的講解中。陳逸對於賽馬的投注項目也是有着較多的瞭解,所投注的項目非常的多,有猜一場比賽第一名的,有猜前三名的,更有的是連續猜幾場比賽的名次,當然,如果猜對的話,其獎金也是非常豐厚的。
對於不懂馬的普通人來說,也只能根據馬匹的排位表或者是投注的人數來進行投注,而對於懂馬的人。一般會研究很多因素,最後確定哪一匹馬可能會贏。
隨後。蕭盛華手下的工作人員,拿着一沓資料敲開了房門,接過資料後,蕭盛華又開始和陳逸講解起明天要參加比賽的馬匹實力。
目前而言,香港現役的賽馬總共有一千一百多匹,均是從世界各地引進的純種名馬,其身價一般在百萬港元以上,有的甚至可達數百萬,或者更高,這些賽馬分屬不同的馬主,平時都交給香港賽馬會進行統一管理。
賽馬會除了爲馬匹提供專門的生活,訓練設施以外,還負責委託專業的練馬師,對馬匹進行飼養訓練,而這些練馬師,每一個人都必須經過賽馬會考驗合格後,纔會執牌上崗。
對於每一匹馬的消費,也是讓陳逸咋舌不已,每匹馬的月消費都要在一萬元以上,當真是養一匹馬,比普通人養活一家人花得還要多。
根據資料上的信息,陳逸也是知道了香港獲得獎金最高的一匹馬,名爲爪皇凌雨,累積獎金超過了七千萬元,是世界十大名駒之一,其戰績爲二十七戰十勝。
明天是週六,所以會舉行日賽,而日賽一般是一天十場,由下午一點舉行,基本上馬匹跑完一個項目的比賽,只需要一二分鐘左右,有些距離短的甚至要少於一分鐘。
只不過每場比賽的準備時間,卻是十分的長,舉行十場比賽,每場比賽用時大約爲半個小時左右。
明天舉行十場比賽,基本上每一場的馬匹都不相同,每一場比賽都是在比賽前兩個星期就已經確定的,而根據比賽的項目,練馬師會對每一匹馬進行專項訓練,這也是確保馬匹能夠在比賽中佔據優勢。
不過每一場馬匹不同,但是騎師卻是會連續進行比賽,這要看賽馬會的分配。
每場比賽最多可以有十四匹馬參加,有時會滿額,而有時十匹馬甚至九匹馬參加一個項目的比賽。
對於明天的十場比賽,蕭盛華已然是有了一張詳細的表格,上面清清楚楚寫了每一場比賽參加的馬匹和騎師,包括練馬師等等。
賽馬會中馬匹的數量是最多的,一般都是一千餘匹,而練馬師和騎師,數量最少,都是二三十餘名。
看到一些參賽馬匹的名字,陳逸有些忍俊不禁,這名字有些很威風,但有些則是純悴是惡搞,根本比不上他所得到的那八塊郎世寧駿馬圖中的馬匹名字。
比如有一場比賽,其中有幾匹馬的名字分別爲好球,辣得醒,醉必勝,人強馬勁,有些名字甚至讓陳逸忍不住笑噴了出來。
這就是跟着什麼主人,就是什麼名字啊,好球這主人估計是踢球的,辣得醒,醉必勝想想都知道他們主人最愛什麼,還有一個千杯豪情,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名酒場高手了。
十場比賽,最少也要有一百匹馬,只不過,蕭盛華並沒有逐個講解,只是挑選了其中一些實力不錯,排位靠前的馬匹,向陳逸做了一些說明,這些馬能贏的機率,要遠遠超過另外的馬匹,當然,事事無絕對,在賽場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不過,他們這次只是與汪士傑見個面而已,並不是專門的投注賽馬,不需要研究的那麼仔細。
從下午四點多鐘,蕭盛華一直和陳逸說到了六七點鐘,講了將近三個小時,可以說將香港賽馬的大部分事情,都像陳逸做了講解。
等到講完了之後,蕭盛華揉了揉眼睛,“好了,小逸,基本就這些情況了,這些資料留在這裡,你好好看一看,雖然不至於會讓你立刻成爲賽馬高手,但也能夠讓你瞭解賽馬活動,讓汪士傑的下馬威失去作用,至於輸贏,那就在次要了。”
“華叔,我知道了,謝謝你。”陳逸點了點頭,蕭盛華所講的這些關於賽馬的事情,可以讓他在明天不用任何準備的投入到賽馬之中。
如果沒有這些資料,他對於賽馬的一知半解,絕對會成爲他獲得勝利的障礙。
蕭盛華拍了拍陳逸的肩膀,“這不算什麼,你好不容易來到香港讓我幫忙,卻是隻能幫你這點小忙。”
“華叔,我們之間還用得着這麼客氣啊,這汪士傑做出如此姿態,不是那麼簡單,走,我送你出去。”陳逸笑了笑,汪士傑究竟在算計着什麼,明天見到之後,就可以知道了。
送走了蕭盛華,陳逸回到酒店,繼續研究着桌子上的資料,除了一些馬匹的信息資料之外,還有照片存在。
只不過以鑑定術而言,需要見到實體才能鑑定,這照片就算鑑定了,出來的也只會是照片的信息,而不會是馬匹的信息。
不過,馬匹的獲勝,與數據有關,更與它們當時的狀態有關係,就像是有些馬匹數據很強大,如果在比賽時,心情不好,或者有些小疾病沒有被發現,自然而然會影響到它們在場上的表現,所以,必須要等到明天,去賽馬場,才能進行鑑定,以此來獲得取勝的把握。
在學習繪畫的過程中,他也是對馬類題材,產生了一些興趣,也是曾試着畫了一些馬,在得到郎世寧的八張瓷板畫後,他也是進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臨摹,對於馬的一些特點,有了基本的瞭解。
不過在之前,他並沒有機會見到一些駿馬,所以畫得不多,基本上畫作也只是花鳥,山水居多,而現在有機會見到一些駿馬,這讓他非常喜悅,這些賽馬或許會成爲他繪畫的一些素材。
歷史上有很多畫馬名家,韓幹,李公麟,趙孟頫,郎世寧以及徐悲鴻,其中每位畫馬名家,幾乎都是對馬有着極大的瞭解,並且真馬爲師,觀看描繪看見到的馬匹,就像是徐悲鴻一樣,早年在巴黎留學期間,就常去馬場畫速寫,並精研馬的解剖原理,有數千張畫稿,這爲他之後創作各種姿態的馬,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陳逸覺得,明天去馬場,這與汪士傑見面倒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他要記錄每一匹馬的模樣姿態,爲他今後畫馬,奠定一些基礎。
研究了一會,來到了酒店餐廳吃了晚飯,然後他便到酒店前面的海港附近轉了轉,這海港的風景是一片繁華,與青城山的青山綠水,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第二天上午,蕭盛華先帶着陳逸熟悉了沙田跑馬場,這一個跑馬場非常的廣闊,有着兩條賽條,分別爲草地和泥地,綠瑩瑩的草地,看起來讓人非常的舒服。
今天的比賽,將會在下午一點準時進行,共進行十場比賽,作爲一個外地遊客,如果想要進入賽馬場觀看賽馬,有三種方式,一種是可以選擇參加旅遊社的賽馬觀光團,第二種則是花上一百三十港元,便可以購買遊客專用會員席入場證章,可以在更好的座位觀看。
第三種則是花十港元進行馬場公衆席觀看,這也是很多香港市民所選擇的方式,當然,如果你去的比較晚,已經進行了五場比賽,那麼之後進去的人,會有免票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