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邊身子都湊到自己面前的週末正拿着那塊連衣裙碎片嗅聞,孟情歌又羞又怒,急忙將那塊碎片從週末的手裡搶過來。
“周老大,請你放尊重一點。”孟情歌嗔怒道,“雖然我現在是你的俘虜,但俘虜也有人權吧?你已經殺了我的男朋友,難道你還敢對我做什麼不成?”
“呵呵!”聽孟情歌左一句右一句都是“男朋友”週末就不爽,要知道,他已經通過柴刀盟調查處孟情歌的真實身份是楊牧野的外甥女了,而她真正的男朋友又在國外留學,所以,週末可以肯定,孟情歌之所以和林峰在一起,肯定是受了她的舅舅楊牧野或者表哥楊經天的授意,至於楊氏父子爲什麼要這麼做,週末始終百思不得其解,“孟老師,你是康城中學的老師,是一個文化人,而我只是一個高中都沒讀完的痞子,是混黑的,是流氓是無賴,你讓我放尊重點,你覺得可能嗎?別磨嘰了,我只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殺林峰,如果你不說,我保證敢對你做你心裡想的那件事情。”
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大手再度壓在孟情歌的大腿上,被週末撕開了連衣裙的一大塊後,那裡摸上去白嫩光滑。
孟情歌極不自然地要躲閃,但是,週末手上的力氣很大,五指掐着她的大腿,讓她根本掙脫不開,最終,她不得不妥協:“好吧,我承認,林峰的死和我有很大的關係,我之所以要假裝自殺,爲的就是把你的小弟支開,然後好讓那個潛伏在暗中的殺手刺殺林峰。”
“原因是什麼?”週末追問。
“你那麼聰明,早就已經猜到原因了,不是嗎?”孟情歌用反問式的口吻回答了週末的問題。
的確,孟情歌和暗中接應她的人之所以要殺林峰,爲的就是嫁禍給週末,要不李愛國等警察怎麼會在週末進入小旅館後就緊跟着出現呢?
然而,孟情歌的計劃泡湯了,她假裝暈倒,爲的是給週末造成林峰的死和她沒有關係的假象,可她沒想到週末的警惕性那麼高,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逃離了小旅館。
楊氏父子身居要職,雖然週末有趙隆妃在背後撐腰,但真要是在林峰死亡的現場被李愛國抓到,以楊氏父子的能量,他鐵定是難逃殺人罪的懲罰。
聽了孟情歌的話,週末仍覺心有餘悸,很明顯,要不是他身懷暗勁,對危險的預知能力要比常人的第六感更強,是以,他才能在緊要關頭逃脫。
“那你爲什麼要潛伏在林峰的身邊?”週末又問。
“潛伏在林峰身邊的原因,自然是替我表哥監視林峰的一舉一動。”孟情歌說,“林峰作爲白龍會殺手組織秒殺堂的堂主,實力非常,平時來無影去無蹤的,我表哥非常忌憚他,爲了能夠掌控住秒殺堂,所以就把我安排在林峰身邊當眼線。”
“就這麼簡單?”週末有些懷疑孟情歌說這話的水份,但卻又無從查起,頓了頓,他又問孟情歌,“據我所知,你的男朋友,也就是你大學的同學現在在國外留學,你和他的感情一直不錯,甚至爲了她你差點也去了國外。既然你和你男朋友的關係這麼好,爲什麼還願意委屈自己和林峰在一起呢?”
“這是我的私人感情問題,與你無關!”孟情歌丟給週末一句乾巴巴的話。
“呃……”週末也覺得自己的話問得太過了,人家孟情歌願意和誰在一起關他屁事?下意識地將自己壓在孟情歌腿上的手移開,頓了頓,週末換話題,說,“你現在被我控制了,你覺得你舅舅或者表哥會來救你嗎?”
“不知道!”孟情歌見週末把手移開,忙挪動身子遠離週末,在她眼裡,週末就是個混黑的大佬,是個隨時可能會對她做那種事的流氓。說這話的時候,她用手抱着自己的膝蓋,唯恐被週末蠻橫撕破的地方再被週末偷看。
週末和孟情歌聊天的地方是ac酒吧的包間裡,和孟情歌聊過後,週末起身出門去看楊天和楊洋,此時,兩人已經醒過來,由幾個柴刀盟的兄弟看守着,週末沒出現的時候,他倆還有閒工夫坐在沙發上,等週末一推開包間門,兩人就好像是見到了貓的老鼠,紛紛抱頭躲到沙發後面。
“楊天,你當初欺負我的精神到哪兒去了?怎麼現在弄得跟老鼠似的?”
“周老大,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時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楊天躲在沙發後面求饒。
“我可不是什麼大人,我是個名副其實的小人,誰要是欺負過我,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無時無刻不想着幹掉欺負過我的人。”週末半開玩笑地說,“楊天,不瞞你說,我經常做夢夢到你,每次在夢中你都在打我,可以想象,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有多高。”
聽了週末這話,楊天悔得腸子都青了,連連說自己當初不懂事,所以纔會不識擡舉欺負週末的。
末了,週末突然說:“楊天,你覺得你爸和你哥知道你在我手裡以後,會不會來救你?”
“我……我……”楊天欲言又止,他不是個傻子,哪裡不知道週末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當然,他楊天不是傻子,並不代表楊洋不是。所以,楊天欲言又止的時候,楊洋就已經忍不住說了:“周老大,我大伯對我二表哥最寶貝了,我二表哥想要什麼,我舅舅就會想法設法給他什麼。不瞞你說,我舅舅對二表哥要比對大表哥還好……”
“楊洋,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不等楊洋說完,楊天已經搶過話茬,他對週末說,“我哥比我有能力,我爸心疼的是我哥,我這個當小兒子的,在家裡就是個可有可無的閒人。”
“嘿嘿!”週末哪聽不出來楊天是在撒謊?頓了頓,他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小弟,那小弟立馬就將楊天如擰小雞似的揪到週末面前,週末此時是坐在沙發上的,都沒擡眼看一下楊天,一記飛腳狠踹楊天的小腹,踢得後者倒在地上,“楊天,在我面前你還敢撒謊,難道你還天真的以爲你那點不入流的演技能入得了我的眼?”
“周老大……我……我沒有撒謊……我爸對我哥真的比對我要好……”楊天蜷縮在地上,依然嘴硬,“如果你想用我要挾我爸……恐怕你不能如願……”
“哼!”週末突然將桌上的一個啤酒瓶舉起來,起身就蹲到了楊天的面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玻璃瓶惡狠狠地朝楊天的額頭砸去,“我看你嘴硬!”
咣噹!
啤酒瓶被砸碎,同一時間,楊天抱頭髮出一聲慘叫:“啊!”
好半天過去,他才發現啤酒瓶並不是真的砸在他的額頭上,而只是砸在地上而已,只不過距離他的額頭太近了,以至於他以爲自己的腦門被開瓢。
暗自吞嚥了一口唾沫,楊天都快被嚇死了,他看向週末,一臉的驚恐:“周老大……饒……饒命啊……”
週末揚了揚手中的半隻鋒利的啤酒瓶:“如果你再不老實,我保證你一定不會好受。你長得挺帥的,屬於那種靠臉吃飯的人,如果我把你的臉刮花……”
“不要啊……周老大……不要……”楊天見週末真要用啤酒瓶碎片刮他的臉,他嚇得瞳孔驟縮,身體不停地扭動着,似要躲開如同惡魔般的週末。
週末手中的玻璃碎片始終抵着楊天的臉部,說這話的時候,鋒利的玻璃片已經壓在楊天的臉上:“告訴我,如果你爸和你哥知道你在我手裡後,會不會來救你。”
“會……會……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周老大……我表弟沒有說錯……只要我吱一聲……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爸和我哥都會想辦法弄給我……”
“很好!”週末聽了這話,微微點頭,手中的啤酒瓶碎片很溫柔地放在楊天的胸口,當即,他將一部幾十塊錢的那種藍屏手機丟給楊天,“打電話給你爸吧,讓他們來救你!”
被週末用啤酒瓶子這麼一嚇唬,楊天理智全都喪失了,他急忙接過週末遞來的手機,也不站起來,就這麼躺在地上撥通了楊牧野的電話:“爸……爸……我是小天啊……我被週末綁架了……就快要死了……你……你要來救我啊……哇哇……”
“喂?喂?小天?出了什麼事……”
電話是開着擴音的,週末站在一旁聽到了楊牧野的聲音,當即將電話奪過來。
“楊牧野,你好!”
“誰?你把我兒子怎麼了?”電話裡說話的是個男低音,聲音渾厚,就好像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一樣,從楊牧野說話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他詫異的同時,也非常擔心自己的兒子。
“我是誰並不重要,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是入不了你的法眼的,重要的是你兒子楊天現在在我手裡。”週末對着電話說,“如果你不希望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希望能和你見上一面。”
“我不希望我和你通話的事情讓其他任何人知道,我也不希望你讓警方介入,要不然,你懂的。”
“你是柴刀盟的週末?”楊牧野反應也快,他雖然沒見過週末,雖然沒和週末說過話,但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猜到了週末的身份。
“嘖嘖,沒想到楊書記還知道我們柴刀盟?別廢話了,半個小時後,ac酒吧,我只見你一個人,你多帶一個幫手,我就剁掉你寶貝兒子的指頭。”
週末這話一出,擡腳就踩住了楊天的手掌,頓時,楊天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通過電話傳到楊牧野的耳中。
“小天……小天……”
“週末,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這是綁架,是犯罪,你趕緊把我兒子放了,要不然,我……”
不等楊牧野把話說完,週末冷聲道:“我只想做一個本分的生意人,要不是被你大兒子逼得寢食難安,我何苦綁架你的二兒子?我今天既然敢打電話給你,還會在乎什麼犯罪不犯罪嗎?而且要說犯罪,你楊家的罪過能比我的小?別廢話了,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後如果我在ac酒吧見不到你,你就等着收屍吧!”
說完,週末乾淨利落地掐斷電話。
“獨龍,讓絕殺堂的兄弟們在暗中盯緊楊牧野,我怕這個老狐狸會耍花招!他要是敢聯繫楊經天,當場格殺。”
站在週末身後的獨龍說:“老大,你放心吧,那隻老狐狸的行蹤一直在我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