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解了白靈菲的一片苦心之後,方歌竟然撿起了地上的菜,放進了嘴裡。
“不要吃,髒了。”白靈菲阻止道。
方歌一邊咀嚼,一邊笑道:“沒關係。味道還是很好的,是和以前的一樣。這菜是在碎盤子上的,不算很髒呢!”
“那我也吃。”說罷,白靈菲就從地上碎盤子上拿起菜,陪方歌一起吃着。
故意從方歌門外經過的嚴妍見到這一幕,走過之後停下了。她的思想複雜着。既是傷心而又是有些開心。
傷心的自然是見到心愛的人和其他異性一起開心,開心的是因爲覺得:“假如方歌可以接受她的話,就證明也可以接受我。或許我和他,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房間內,當方歌和白靈菲在品菜時,窗戶外面的風吹進來,將窗簾給吹得蕩了起來。方歌瞥見時,看窗外又是陰雨天的樣子,心頭忽然覺得被秤砣壓着一般。
“方歌,方歌……”
白靈菲一連叫了好幾聲,而方歌就凝望着窗簾。
“方歌你怎麼了?”白靈菲輕輕推了推方歌的手臂。
方歌這才意識到白靈菲在叫自己,便“啊”的一聲轉過臉來,看着白靈菲,道:“在叫我?”
“是啊!”白靈菲一邊回答,一邊仔細打量着方歌的臉色。特別是方歌的眼神,她希望讀懂方歌的心情。
而方歌卻低下目光,看着那些菜,“好了,我們不吃了。等下次有空的時候,再讓你做給我吃。現在我還有事要做。”
“什麼事?”白靈菲直言問道。
方歌躊躇了片刻後,還是決定不說。他去拿來了掃帚和簸箕,將這些都給打掃了。當他收拾好了之後,白靈菲又問道:“你怎麼了?”
“我昨晚沒睡好。”方歌避而不談自己的心事。
但白靈菲顯然不信只是這樣,便又追問,道:“真的嗎?可我看好像不是。你連自己會魔法的事都給忘了,又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你有心事,對我說,好嗎?”
“不!”方歌拒絕道,“我現在不想說,你就別問我了。”
白靈菲也就沒問方歌。
直到下午四點多時,方歌洗完澡,就穿着司馬踏月的衛衣離開了酒店。他用魔法來到了郊區這靈數門的地方。
殊不知,白靈菲用隱身術跟着他。
當來到這裡之後,他就搜索昨夜快凌晨時撞車的痕跡,不斷摸索。他那心裡有個很深的疑慮:“沒理由的。假如說,那真的是金三成,他爲什麼只是匆匆一現?可那明明是他!這件事究竟和我們盜墓那件事是否有關聯?”
隱身的白靈菲見方歌在查找線索,便不去打擾,只在暗中遠遠的保護他。
反覆找到六點多的時候,方歌都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問靈數門的門人時,也聽說金三成的屍體今早就被火化了。
當方歌決定回去的時候,魔法失效了。
一個身披白色紗袍的女人憑空出現,背對方歌站着。
“你可真是有趣兒。”這聲音聽上去很是悅耳,猶如十八歲少女的聲音,但那語氣之中卻帶着一份成熟、穩重的感覺。
方歌就問:“你是什麼人?”
“女巫。”那女子很是坦然的回答了自己的身份。
這更讓方歌覺得她不簡單。
“女巫?你是女巫師?那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你覺得我是好人,那我就是好人;你假如覺得我是壞人,那我就要喊冤了,我可只是一個婦道人家。”說罷,她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驚豔四座的面容。
這樣好看的模樣,讓人容易聯想到四個字:蛇蠍美人。
因爲她長得實在是太過妖豔了,特別是那畫得很深很重的眉毛,眼睫毛也特別長,嘴脣都塗了很深的寶藍色脣膏。不過沒有抹粉底,要不就真的像鬼了。
但五官分佈很是動人,眉目之間流露的氣質也讓人覺得很是溫和。
“你怎麼就看着我不說話了?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她竟然這樣笑道。
然而並不是,方歌只是感覺到白靈菲在這裡。
“小夥子,你長得還算不錯。”那女子一邊說一邊走過來。她叫方歌小夥子,可看她那樣子,頂多也不過就是二十幾歲。
來到方歌身前後,她就舉起了右手,這樣子是要撫摸方歌的臉頰。當那隻手在半空之時,就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隨着那隻手的顯現,白靈菲整個人也現身出來了。
“白靈菲。”方歌叫完她的名字後便說道,“這裡不關你的事。”
這話讓白靈菲有些驚異,她明明用了隱身術,可方歌卻好似早就知道她來到了這裡一般。當聽見方歌這麼說的時候,她有些慚愧,道:“我知道。但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女巫抽回了手,笑了笑,轉過身,矯揉造作的說道:“也不見得你就是什麼好人了。一個可以害死心上人的人,能夠好到哪兒去?我再不好,起碼在感情這方面,不會像你一樣。”
白靈菲在法術界可是有地位的,被這女巫這般教訓,心裡自然是不服氣,“我需要你來教訓我嗎?請問你有什麼資格?”
“呵,你和我談資格?”女巫轉過臉來看着白靈菲,“我活到今年上千歲,你這小毛孩子才活了幾百年,說我沒資格和你談資格?”
聽到這兒,方歌詫異了:“你一個女巫可以活上千歲?那不成人妖了?”
這話讓白靈菲禁不住咯吱一笑。
但他們還沒注意到,女巫眉頭蹙了一下。這一刻,在她眉心之中閃出了半朵蘭花的圖案,隱隱乍現。很快又消逝了。這是修煉到神級的女巫纔有的標誌。
“咳咳。”方歌輕輕乾咳兩聲後說道,“小妹妹,我們沒興趣和你調情。我承認你是個女巫,也承認你有上千歲,但現在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請你到別處玩吧。”
說話時,方歌心底裡並非這樣認爲。因爲根本感覺不到這女巫會什麼法術,覺得她是一個愛裝女巫的普通女孩子罷了。甚至還有那麼一些矯情。
這女巫低下頭,又是呵的冷冷一聲,然後說:“你要辦的事,也正是我要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