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使得方歌白了她一眼。然後只聽方歌說道:“輕塵是我老婆。”說完之後,他便迅速轉移了話題,提及了昨晚的那件事。
才說到一半,還沒有說出心中猜疑時,就有一個客人要添一杯茶了。就當在爲那個客人倒茶之時,卻見昨晚那一人又是登門造訪。
假如不是大白天的親眼所見,方歌都恍惚覺得:昨晚那個人,會不會是夢裡出現的?
而今可以完全確定,昨晚不是在做夢。包括這可能就是飛在月下的人,也都是真實存在的。後知後覺,茶水都溢出來了。若然不是客人提醒,方歌都還在走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事兒了。”
當袁雪他們注意都方歌的視線時,也是跟着注意起走進來的那個男子。他們都感覺不到那男子身上有什麼魔氣,反而覺得那男子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把客人倒完茶之後,方歌便迎了上去。
“先生,你又來了。”方歌很是恭敬的稱呼他。
只聽他笑道:“別叫我先生了,叫我老朋友吧!”
“老朋友?”方歌一邊凝望着他,一邊在心裡胡亂猜疑,浮想聯翩,“不知道我們之前是否認識過?”
“我認識你,但你可能已經忘記我了。”這話的口吻很重,但他卻能表現出很坦然的模樣。更是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那是一個比較靠近角落的位置,看來他的爲人比較低調。同樣的,今天他又點了兩杯長生茶,有一杯說是請方歌喝的。
“總是讓你請我怎麼好意思?今天換我請你吧!”方歌說。 шшш¤ Tтká n¤ C○
他也沒有拒絕,直接笑道:“好啊!”
就在陪他喝茶時,方歌故意旁敲側擊的詢問他的背景:“看兄臺你的氣質,好像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家裡是哪邊的?”
“有重要麼?”他反問方歌。
躊躇了片刻後,方歌擔心讓他不悅,便忙是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好奇。”之所以對這人如此恭敬,也不全然是因爲這人可能是個深不可測的人。
只是方歌覺得這個人的品性是如此端莊,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倘若自己以小人之心激怒了他,到時候恐怕會很尷尬。
二人沉默了一會後,卻聽他說:“我是來自廣東的。”
這話讓方歌頓時覺得和他的距離很是遙遠。二人明明是近在咫尺的。
愣了一愣之後,方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不知道兄臺高姓大名?想必你也知道了,在下方歌,嘿嘿!”
此刻不只方歌在關心這男人的回答,就連袁雪他們那邊獵魔組的人,也都在解讀二人的脣語。可以說,他們對這男人的關注度,不比方歌少。
男子張開嘴之後,卻轉頭看向了袁雪他們那一邊,笑道:“要不要叫你的朋友一起過來坐坐?”說罷,他笑着舉起了茶杯,微微低頭沾了一口。
當解讀了他的脣語之後,獵魔組的人都有種躺槍的感覺。
“不用了。”方歌依舊錶現出了鎮定自若,“他們就是愛玩,沒什麼的。兄臺請不要再回避我的話題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你高姓大名。”
當茶杯放下之後,當他擡起頭時,只見他嘴裡送出兩個字:“旱魃。”
這話讓方歌不禁陡然一震。
袁雪他們那邊的人表現就更加誇張,有一人嚇得摔倒,將椅子都給壓得稀巴爛了。
在衆人的印象之中,旱魃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但以這個男人的氣質與身材來說,他應該確實就是旱魃。普天之下要找出第二個如此有王者風範,又承認自己是旱魃的人,相信沒有。
就當方歌怔住之時,只聽旱魃說道:“其實你心裡明明猜到了,爲什麼不相信自己呢?老朋友。”
“我……”方歌覺得有些心虛,畢竟自己爽約了,“我當時是要去找你的。但是一時疏忽,跑了回來。假如你還要和我比試的話,請不要在這裡。”
旱魃擺了擺手,笑道:“我今天來這裡就是喝茶的,我們不談那個。”看他這模樣,沒有絲毫敵意。而關於方歌對不起他的事,也都壓制住了。
這個人,頓時讓方歌更覺得不簡單。
想了一會後,方歌才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談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你。但我希望能夠和你約定一個時間,把誤會解釋清楚。”
“並沒有什麼誤會吧?”
旱魃都這麼說了,方歌也不好再解釋什麼,只好直接與他約了一個時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假如你不介意的話,今天晚上,在我們見過面的那座山相見。”
“可以。”旱魃笑着站起身,頓了頓衣襟,“希望你不要再耍我。”
方歌分明不是有心想要說他,但他都這麼認爲,解釋也是無益。陪着站起身後,方歌便是說道:“讓我送你吧!今晚九點鐘,我們在那裡,不見不散。”
旱魃回頭看向了袁雪他們,笑道:“假如到時候你要帶幫手的話,那就不要來了。”
“不會。”方歌承諾道。
送走了旱魃之後,方歌的心一直處於不安的狀態,總感覺七上八下的。之前和袁雪他們的計劃算是全部泡湯了。
因爲計劃之中的旱魃,是個充滿了獸性,沒有理智的禽獸。而如今看來,他不但十分理性,那智商看起來還比普通人要高出幾許。
“今晚你打算一個人去?”袁雪問。
憂心忡忡的方歌只回答了一個字:“嗯!”
跟着袁雪的那個混血兒就說了:“你可能不是他的對手。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他活得比我們的祖宗都要更久你知道嗎?”
這些方歌當然知道。但由於心煩意亂的緣故,他又是隻應了一個字,道:“嗯!”
“你別總是‘嗯’啊!到底有什麼計劃你可以和我們說說,畢竟我們是一組人。”袁雪就是這樣的一個急性子,半點都沉不住氣。
方歌將雙手對供,放在桌上。低着頭想了一會後,他又只是閉着嘴發出了一個“嗯”。此刻除了他自己,壓根就沒人能夠猜到他心底裡在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