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罪無可赦,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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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報》上接連刊登了數篇關於白起坑殺四十萬趙軍,項羽坑殺二十秦軍的文章,仔細分析了爲何白起和項羽要這麼做?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朱由校的意圖,《帝國報》是皇室的口舌,朱由校爲白起和項羽辯白,也就是在爲孫傳庭辯白。在朱由校的引導下,民間的輿論也開始發生了轉變,“有罪,但情有可原”成了孫傳庭坑殺四十萬俘虜的基調。

當然反駁《大明帝國報》觀點的人也有很多,但在輿論引導上,朱由校不但掌控了《帝國報》,而且還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這使得反駁他的人發出的聲音完全被控制在了一個範圍之內,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在百姓的心中,逐漸形成了一個觀點,“坑殺四十萬的俘虜是有錯的,但如果不坑殺這四十萬的俘虜,那麼南征必定會失敗,甚至此次出征五萬大軍以及數萬民夫都將會客死異鄉,兩害相較取其輕,帝國絕不能爲四十萬異族百姓而犧牲上十萬的帝國軍民。”

南征的大軍在攻破多邦之後,一路勢如破竹。在南征的大軍圍住安南的東都之時,孫傳庭已經接到了來自京師的消息。

“大人,從京師有消息過來了。”來秀才高興地說道。

看到來秀才的表情,孫傳庭就知道京師這邊傳來的是好消息,“快,人在哪裡?立刻傳進來。”

“諾。”

來的人是大都督府派來的,行禮之後,遞給孫傳庭一封密封的軍令。

“來提督,你也看看。”孫傳庭看完之後,遞給了來秀才。

來秀才快速地看了一遍,高呼道:“陛下聖明!”

“孫大人,陛下還有口諭。”使者說道。

“臣孫傳庭接旨!”孫傳庭恭敬地說道。

“陛下說,此戰只許勝不許敗,如果獲勝,可將功折罪,如果失利,則數罪併罰。”使者恭敬地說道。

“謝陛下隆恩!”孫傳庭等人恭敬地說道。

“看來我們坑殺四十萬俘虜一事已經是大事化小了。”來秀才高興地說道。

“大人,秦大都督讓在下帶話給幾位將軍,陛下雖說罪無可赦,但情有可原,但是現在內閣及朝廷其他大臣一直追着此事不放,罰是肯定要罰,至於處罰的輕重,關鍵是此次南征的成敗。”使者說道。

“明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孫傳庭點頭道。

“諾。”

“大人,鄭梉已經逃往西都,現在東都只有安南黎朝黎維祺在此。而黎維祺一直在鄭梉的控制之下,並無實權,可以說東都現在是羣龍無首,而且駐守東都的兵力也不過兩萬而已,奪取東都簡直是易如反掌,我願意領一萬大軍爲先鋒,明日攻城,爭取一日之內拿下東都。”來秀才說道。

“東都不足爲慮,現在最麻煩安南的西都,西都背靠大海,我怕到時候鄭梉會逃往海上。”孫傳庭說道。

“大人,是否要令廣州海軍出戰?”來秀才問道。

“調動海軍需要陛下和大都督府的軍令,這一來一回,戰事都已經結束了。”孫傳庭說道。

“那鄭梉這邊如果逃亡海上的話該如何處置?”來秀才問道。

“如果真逃的話,我們反倒省事了,無論他逃到哪裡,他都不可能東山再起了,如果不逃的話更好,當然那是更好的,我們此次南征就是爲了奪取鄭氏控制下國土,阮氏並不在我們征討之列。”孫傳庭說道。

“我軍兵強馬壯,糧草充沛,爲何不乾脆拿下阮氏算了?”來秀才問道。

“阮福源當年爲了抵抗鄭氏的入侵,在兩者的邊境處修築了長達數十里的城牆,城牆高大堅固,每一丈設置火炮一門,每三至五丈更有一門重炮,而且彈藥山積,阮氏的火炮都來自於西洋人,如果從陸路攻擊阮氏,非十萬精銳難以拿下,唯有從海路強攻纔是上策。”孫傳庭說道。

……

第二日,來秀才親率兩萬大軍強攻安南東都。鄭氏與阮氏相比,在火器的使用上,遠不如阮氏,這也是後面阮氏能統一安南的一個原因。

安南東都雖然也裝備了大量的火炮,但與明軍相比,根本就在一個水平線上,明軍的火炮經過這麼多年的錘鍊,在射程和操作上現在絕對是世界超一流的水準。

不出來秀才所料,安南東都的守軍,真的是軍無軍心,將無將心,僅僅半天的時間,安南東都就陷落了。

在坑殺四十萬俘虜之後,孫傳庭和來秀才等人都不敢再大開殺戒。但在南征大軍南下之時,安南的百姓都已經紛紛南逃,實際上現在東都的人口已經只有一半了。

“張貼安民告示,另外安排人即刻將黎維祺等人全部押往京師。”孫傳庭下令道。

“諾。”

“大人,我認爲應將僞帝黎維祺等人處斬。此次南征之前,陛下曾言,如有抵抗,可以屠城。”莫敬宇說道。

莫敬宇是安南莫朝的帝王,莫朝曾經擁有整個安南,但被鄭氏擊敗之後,莫朝皇室一族甚至流往到了中國,在大明的扶持下,莫朝現在僅僅只擁有安南高平一地,此次南征,莫敬宇主動投降大明,爲大明此次南征提供一部分的後勤保障。

“黎維祺畢竟是一代帝王,他的生死不應該我們來做主,應該由陛下來定奪。”孫傳庭拒絕道。

“大人,那鄭梉呢?鄭梉作惡多端,數次入侵上國,此人罪不容誅。”莫敬宇狠狠地說道。莫朝與鄭氏有上百年的仇恨,他巴不得將鄭梉千刀萬剮。

“此事待抓到鄭梉之後再議,大軍在東都修整兩日之後,便會前往西都。”孫傳庭說道。

“大人,請讓我隨大軍一起前往西都。”莫敬宇請求道。

“你必須留守東都,東都需要你來主持大局,如果擒獲鄭梉,我一定會將他交給你來處置。”孫傳庭說道。

“謝大人,大人的恩惠,我一定會銘記於心。”莫敬宇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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