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統大人,皮島的明軍攻上來了!南邊的城牆已經失守了!”
新式火炮的威力果然沒有讓毛文龍失望,爲了儘快破開城牆,打開旅順城的烏龜殼子,天虎軍炮兵團的將士們將所有的火炮都集中在了同一個點位之上。
將目標全部瞄準到同一段城牆上,只是一輪齊射便讓城牆的一截在一瞬間轟然倒塌,城牆之上的後金建奴紛紛都被埋在了城牆的巨石之下。
而城外的毛文龍顧不上震驚,興奮的神色早已在一瞬間爬滿了所有士兵的臉龐!
“兄弟們!殺建奴啊!”
“殺啊!”
城外的喊殺聲與城牆在一瞬間垮塌的聲音幾乎是在瞬間響徹了旅順城內外,讓不少原本還在睡夢中的後金士兵從牀榻之上跳躍而起。
尤其是負責旅順防務事宜的後金都統,此刻一邊往自己身上套着盔甲,一邊罵罵咧咧的說着:“嗎的!毛文龍這傢伙居然真的敢打旅順!”
“大人!大人!明軍衝進城了!”
“什麼!守備南門的人呢?都死光了嘛?”
“都統大人..那明軍太多了!城牆被轟塌之後,幾萬明軍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一瞬間全部都衝進城了,城牆上好多兄弟還在睡覺就已經被埋在廢墟之下了..根本抵抗不住啊!”
而剛一出了守備府大門,這位後金都統就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大量的明軍手中揮舞着鋼刀長槍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向自己跟前推進。
一瞬間他的小腿突然就開始打顫,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顫抖的神色..
“殺..殺明軍!快,丟了旅順咱們一樣是個死路一條啊!”
然而在場的不少人此刻早已心生退意,這後金而今地廣人稀,若是能夠逃出城去一時半會也不會被發現,只要能夠躲過這個風頭。
回到老家,旗人自然都會護着自己的周全,沒必要在這死守..
可這棄城而逃不僅僅是他們內心有這樣的打算,就是眼下負責旅順守備的莽多爾也是這麼想的..
而另外一邊..皮島的東江軍將士就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毛文龍更是身先士卒,靠着身上的鎧甲不要命一般在前面衝。
周圍的小將更是勇猛異常,所有的士兵猛然向內衝去,而城外的天虎軍炮兵團也沒有閒着,在城牆被轟破之後就在第一時間調整轟炸參數。
阿姆斯特朗具有極強的有效射程,可以在短時間內進行調整射擊諸元后進行覆蓋性的延伸轟炸,這對於東江軍將士來說更是一大助力。
就這樣三十門新式火炮不間斷的向後進行延伸轟炸,往往都是剛一炸完,東江軍就出現在殘存的建奴身邊,提起鋼刀就是一頓瘋狂砍殺。
要知道皮島自毛文龍建立東江軍以來,什麼時候有過這樣輝煌的戰績。
一旦能夠攻破旅順,勢必會讓建奴感受到什麼叫如鯁在喉,並且毛文龍的野心還遠遠不止於此,到旅順攻破之後。
周圍的後金衛城還能有好結果?
隨着衝進來的明軍數量逐漸增多,眼瞅着炮火就要轟炸到自己面前了,原本一直喊着衝殺明軍的建奴守備此刻也不裝了。
策馬就從北門撂挑子就跑,只不過好在這人也算是有良心,在走之前還幽幽傳來一句..
“鳴金收兵!快跑啊!撤!”
鳴金收兵的聲音在守備都統府衙前敲響,殘存在旅順城內的所有後金士兵猶如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瞬間將原本就維持的極爲艱難的抵抗意願丟得一乾二淨。
紛紛撒腿就跑,絲毫不顧及是否要繼續抵抗。
...崇禎元年五月三日..旅順城被東江軍攻破。
大量的東江軍士兵在將城內的後金建奴清掃乾淨時候,一臉笑容的躺倒在了地上,而毛文龍更是擦了擦臉上的血。
手裡還緊緊握着那面大明軍旗,日月盤龍與天虎軍炮兵團的黑色軍旗同時樹立在了旅順城牆之上,只是短暫的休息過後,毛文龍便嚴令所有士兵在第一時間清掃戰場。
旅順城不宜久待,接下來應該迅速的向西北方向突進,畢竟最重要的還是要接應到大明此番進攻後金的主力力量,也就是天虎軍。
而在關寧城,那邊炮聲未響。
大明天虎軍陸軍第一、三、五師,後勤保障第三、四、五、六旅便與兩個整編滿建制的大明天虎軍炮兵師一同作爲主力出擊力量兵臨錦州!
其實一直以來,錦州名義上都是屬於大明的實際掌控範圍,但由於之前皇太極時常就來遼東轉悠轉悠。
導致錦州城就屬於一種常年被圍困的狀態,最終還是慘遭易手。
而此番天虎軍進攻的第一站也就是錦州,只不過剛剛出了關寧城,雖然天氣已經轉暖,可後金泥濘的道路還是給習慣了大明境內水泥路的天虎軍士兵上了第一課。
“兄弟們!看看腳底下的路有什麼不同!”
蒙脫騎在馬上,高聲問道。
“泥..有些泥濘..”
“是不是不好走了?”
“不好走就對了!此次進攻後金這樣的路還多着呢,但天氣也在越來越好,我們打的越遠!這路啊,也就越來越好走了!”
“對!路會越來越好走!”
..
天色未黑,天虎軍第一師的前鋒部隊就已經趕到了錦州城之下,快馬來報的後金探子早早就發現了天虎軍的動向。
所以錦州守備都統科泰格在第一時間便將所有能夠動員起來的力量全部部署在了城牆之上,什麼滾石、金汁、滾木都已經一應俱全。
然而早早到達的天虎軍第一師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遠遠的望了一眼錦州城後便按照預定的進攻計劃,在城外二十里之外就地紮營。
同時準備了大量的防守士兵,以防備錦州城內的後金騎兵趁着夜色襲營。
“什麼?爲什麼明軍不攻城?反而在城外停了下來?”
“都統大人,探馬士兵就是這麼彙報的,說這一股士兵與我們以前對峙過的明軍有着很大的區別,無論是穿着還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