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朱由檢的勉勵,讓王敏看起來很是激動。
“讓百姓們安居樂業,就是一個地方官最大的成績。”
這句話是朱由檢衝着周圍所在的,所有直隸府的官員開口說的。
說完,只見朱由檢便就邁步進了肥皂廠裡。
廠內的一處生產車間裡。
朱由檢偏過頭對着王敏說道:“王愛卿,給朕介紹一番你這肥皂工廠的具體情況吧。”
王敏頓時心領神會,連忙充當起了解說員。
看着朱由檢、徐光啓、王承恩幾人說道:“直隸肥皂工廠是由皇家和直隸府衙共同投資建設的肥皂工廠,其每日可生產肥皂約10萬餘塊,其中約有一半用於出口給荷蘭,西班牙,葡萄牙等國家的商人。”
“其他的大部分肥皂都售賣在直隸本地、天津、京城,或通過供銷局市場售賣到大明各地。”
但一旁的徐光啓卻是有些疑惑的說道。
“王大人莫不是說的保守了?之前去年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工廠裡就已經可以日產10萬塊了,怎麼到今年還是如此?”
王敏連忙解釋說道:“徐大人去年來的時候的確如此,但由於從去年開始直隸廠就將肥皂的主要技術向其他地方府衙進行分享,在此過程之中,由於各地逐步都有工廠開辦,導致我們的產量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直到現在我們的產量並不是特別的高。”
王敏的一番解釋引得了朱由檢的大爲讚賞,甚至直接說道:“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我愛卿能有如此胸襟,朕倍感欣慰。”
然而王敏卻有些慚愧的說道:“陛下,如此一來也會造成直隸廠的收益減少不少。”
“難不成,愛卿是擔心朕虧了嗎?哈哈哈!”
王敏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
朱由檢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繼續向前看去...
“這裡的生產線,朕看已經基本上用上了蒸汽機作爲生產動力是嗎?”
“陛下果然慧眼如炬,正是如此沒有錯,從去年開始我們就已經向皇家工業總局訂購了大量的民用蒸汽機械,並將其投入到了肥皂廠的生產之中。”
“不錯不錯。”
....
前往直隸的肥皂工廠,只不過是朱由檢前往南京,準確說是前往南方巡視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在直隸休整了一晚。
朱由檢不斷往南。
在十幾日後,終於抵達了南京。
南京城外。
大小官員無不在此迎接。
在大明的體系之中,南京是有着重要作用的。
首先,南京和京城有相同的地方。
比如說京城有七部,南京也有七部。
就連新成立的農業部在南京也是隨即而成立了。
朝廷的各項政令也幾乎能夠在第一時間抵達南京。
原本。
朱由檢以爲此次前往南京路上還會遇到不少的麻煩。
但事實說明有點想多了。
沿途的官員無疑不是打起了十萬分般重視的態度。
嚴防死守,生怕皇帝的儀仗途經自己所管轄的地方的時候出現什麼狀況。
那可是他們萬萬吃罪不起的。
當然其實作爲皇帝,朱由檢早都通過東廠對於整個大明內部的大致情況有了細緻的瞭解。
而對於民生百姓的具體生活情況,皇家統計局提供的數據要遠遠比朱由檢的眼睛更爲真實。
那爲什麼還要出來看一看呢?
就是因爲這個過程其實是並不一定能夠永遠的持續下去的。
如果皇帝永遠都在宮內。
那麼一定有官員會大膽到篡改這些數據或者欺上瞞下,徇私舞弊。
乃至於貪污腐敗。
“南京城內文武百官,恭迎聖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黃色的皇家旗幟在風中招展,朱由檢緩緩說道:“衆卿免禮,開城門。”
“陛下有旨~開城門!”
“臣等遵旨!”
南京城門緩緩打開,當儀仗緩緩進入到南京宮城內的時候,那硃紅色的大門證明這裡隨時都可以作爲大明另外一個都城。
若是歷史上的崇禎皇帝....
朱由檢腦中忍不住的想到,但隨後他又搖了搖頭,既然選擇了自己,那麼這一天將不會再出現。
和很多人所想的。
皇帝陛下心心念唸了那麼長時間的南京城,應該在這裡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同,朱由檢僅僅是召見了一番南京城內的官員。
之後,過了數日。
儀仗就再一次選擇出發南下。
....
在朱由檢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裡。
周奎的心思可以說是比起任何時候都要活泛,只因爲現在名義上操持一切事務的是自己的女兒。
在京城,誰人不知道嘉定伯府早已經是名存實亡。
府內,周奎不斷的抽着香菸。
煙霧繚繞之間,他雙眼通紅,大聲嚷嚷的說道:“陛下離京去了,現如今是我周奎的女兒,是如今大明的皇后殿下在主持大局。”
“我周奎,別的本事沒有,但就是有一個好女兒....”
整日酗酒的周奎不明白,自己身爲國丈。
爲何僅僅是那等小到不能夠再小的事情,就能讓自己在一夜之間跌落到谷底,看着門外把守的東廠番子。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隨後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雙眼一閉,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隨後倒地不起,大口大口的吐出了鮮血,在被人發現之際。
慘叫一聲的周奎自顧自的暈了過去,最後一刻還在說道:“我周奎,恐怕是命不久矣,臨死之前...只想要再看一眼我的女兒啊!”
聽到周奎在府中吐血病倒。
第一個收到消息的便是東廠掌班劉德,只見他面色鐵青衝着周圍的番子們說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陛下這才離京幾天啊!”
“封鎖消息!千萬不能夠讓皇后殿下知道了!”
劉德說完後,就急匆匆的離開嘉定伯府。
前去面見留守京城的魏忠賢。
“廠公...嘉定伯病了。”
“他還說..自己恐怕是活不長了,想要面見皇后殿下!”
劉德剛一說完,原本靜靜坐着的魏忠賢一聲冷哼。
“他嘉定伯打的是什麼主意,咱家難道看不出來嗎?皇爺早都有旨,別說是他嘉定伯在府中病倒,就是死在府內,也決不允許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