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我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絕不會!”
朱慈烺長呼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今天不知是怎麼了,數次都被莫名的勾動了自己不願意想起的傷心事,讓自己的情緒很難保持在一種超然的心態上,這讓朱慈烺心中有些煩躁!
周皇后看着朱慈烺臉上的神情不停的變幻,還以爲他這是遇到了什麼難題,連忙問道。
“太子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煩惱事嗎,可以和母后說說!”
“如果是大事的話,也可以和你父皇說說,不必將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自己心裡!”
周皇后看着朱慈烺不過是外出了兩個月,就有這麼大的改變,看着也清減了不少的朱慈烺,心裡也是一陣心疼。
而且據剛纔的太監來報,太子朱慈烺從乾清宮出來之後神色似乎不太高興。
這就讓周皇后有些疑惑,不知道這父子倆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唉,生在皇家,小小年紀就不得不承擔這許多苦惱,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一個還沒有及冠的少年在平常人家都是在讀書交友,可是朱慈烺他卻已經能率軍出征平叛爲父分憂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看着周皇后關切的眼神,朱慈烺搖了搖頭。
自己心底想的這些事情是沒法對旁人明言的,有些事只能自己扛,說出來反而會徒增煩惱罷了。
“母后多慮了,兒臣哪裡有什麼心事啊!”
“就是好久沒見到幾位弟弟了,心裡很是思念,故而有些沉默!”
周皇后握着朱慈烺的雙手點頭說道。
“那就好,有事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
這時候,佇立在大殿一側的一個擺鐘響了起來,發出噹噹噹的聲音將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母后,這是什麼?”
朱慈烺看着那個形狀好似擺鐘模樣的物件不由的十分好奇。
明明自己上次來坤寧殿的時候還沒有這個玩意的,這是什麼時候搬來的?
而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朱慈烺有些按捺不住心裡的疑惑,就直接開口問道。
周皇后站起來走到擺鐘的身邊給朱慈烺介紹道。
“這是一個報時的器具,是廣州那邊的總督給你父皇送過來的。”
“這個器具一共有兩件,在送入宮中不久後,便被你父皇分別給太后和我這一人送了一座!”
“別看它長的這麼笨重,但是報時可是一把好手啊,從來都沒有失誤過!”
看着這座擺鐘朱慈烺心裡驀然間冒出了一個想法。
明末時期正是和國外交流貿易的十分激烈的時期,這一座擺鐘就是明證。
而且這座擺鐘一定是出自大洋彼岸的那幾個國家!
能不遠萬里的從那麼遠的地方將擺鐘運送到大明來,說明海上的各種利潤真的是非常之豐厚的!
這就讓朱慈烺心裡有種遏制不動的想法,恨不得立馬參與到海上貿易中賺大錢。
“希望劉安和鄧艾艾那邊能早點將造船廠給搭建起來吧,時不我待啊!”
在從梁山泊離開前,朱慈烺是將蒐羅到的一部分造船工匠留在了梁山泊。
一方面是梁山水泊靠近運河水系,非常適合發展水上交通,朱慈烺這是給留守梁山水泊的劉安巨大的支持。
另一方面也沒有藉機參與到對日本朝鮮等國的海外貿易的想法。
從黃河出水口一路向東駛入東海,然後就可以憑藉着洋流一路乘船到達朝鮮或者日本,往來貿易,這纔是能真正賺大錢的路子。
可惜梁山水泊的造船廠如今纔剛剛起步,想要達成這個目標談何容易啊!
朱慈烺也不過是先留下一步棋子罷了,就是希望能在後邊的經營上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罷了!
周皇后看着朱慈烺圍繞着擺鐘不斷的轉來轉去,還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就開口說道。
“你要是喜歡的話待會走的時候就一起搬走吧,反正放在母后這裡也是浪費,不如交給你使用!”
朱慈烺這才從沉思中醒悟了過來,連連擺手拒接道。
“母后誤會了,我只是看着有些新奇罷了,哪能從母后你這裡搬東西!”
“況且我剛纔發呆,不過是看到這擺鐘突然間想起了一條賺錢的路子罷了,沒有拿走這件擺鐘的意思!”
區區擺鐘罷了,朱慈烺也不是沒有見過。
況且自己之後沒多少時間住在東宮,搬到自己東宮那邊幹什麼,吃灰麼!
“賺錢的路子?你有什麼想法麼?”
“如果可行得話,可以和你父皇好好商議一番,最近你父皇手裡可是十分缺錢的!”
作爲崇禎皇帝的皇后,周皇后對於崇禎平日裡操心的事情還是頗爲關注的。
崇禎平日裡念念不忘的就是一個錢字。
所以一聽到朱慈烺有一個賺錢的路子後第一想法就是能不能賺些錢給崇禎分憂?
這樣崇禎也不必日日夜夜的都在念想着錢從何來!
朱慈烺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母后放心,我只是剛剛纔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罷了,這個賺錢的路子想要成功也離不開父皇的幫助啊!”
“等兒臣能夠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想法之後,再去找父皇也不遲!”
“好,具體情況太子你看着來就好了!”
周皇后看着擺鐘上的指針已經到了申時,時間也不早了,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
“眼看時間也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你弟弟他們幾個也應該快回來了。”
“今天晚膳就在宮裡用吧,咱們也好久沒有一起用餐了!”
“待會我把你父皇也叫上,咱們一家一起吃個團圓飯!”
“好,全憑母后作主!”
朱慈烺這時候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好久沒和自己家人一起吃過飯了,晚上一起吃一頓也不錯,正好能多聯絡聯絡感情!
對於自己的兩個弟弟,朱慈烺是沒有任何別的想法的,剩下的只有純粹的親情!
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
朱慈烺找了個空閒的機會派人去給自己東宮的太監下人們傳了一個口信。
有些事情自己這也回來了,是該都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