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寒山寺況且正名

第二天早上,周鼎成就來內宅找他,讓他趕緊去寒山寺走一遭。

他見到蕭妮兒和況且這會兒相偎相依的,親密無比,差點驚掉下巴,真不知況且是怎樣又把蕭妮兒哄好了。這些日子,他也摸到了蕭妮兒的性子,這妮子有一股倔強勁兒,真要惱上誰,估計就是沒解。

俗話說得好,一把鑰匙開一把鎖。況且哄蕭妮兒開心,辦法有點是,沒有一百種也有一千種。至於左羚,況且向來是不哄的,她完全是以況且的開心而開心,以況且的苦惱而苦惱。

任何事情,只要形成了習慣,總有辦法解決。

不過,況且表面輕鬆心裡也在打鼓呢,石榴那一關注定難過,困難度怎麼形容都不爲過,別說石榴了,就是陳慕沙那一關他都毫無把握,帶回來一個蕭妮兒,這事他怎麼解釋都沒用。

原本況且是想坑把爹,把一切退給老爹,讓他出面解決,可是現在父親和妹妹都不在這裡,他孤兒似的,還怎麼定親,誰來做主?

原本他昨晚就要去陳府拜見老師,和石榴會面,早上醒來第一個念頭還是這個,幾乎是迫不及待,但想到這些難關,他頓時就感到頭大如鬥。

去寒山寺當然也是非常緊要的事。一是父親曾經告誡過他,二是在鳳陽府,憨山德清也特意交代他,一回到蘇州馬上去寒山寺求見方丈。他也知道,寒山寺裡藏着他們家族的秘密。

吃過早點,三人就坐上馬車去了城外的寒山寺。蕭妮兒本來不想去,周鼎成卻一定要拉上她。

此時進了臘月,年味已經濃起來,到處都有穿着棉襖放小鞭炮的孩子,一個個凍得小臉通紅的,卻興奮無比。

街道兩旁也擺滿了賣年貨的攤子,各攤位前購買年貨的人更是摩肩接踵,只是大冬天的,無汗可出,也就沒有揮汗如雨的景象。

“咱們也該買年貨了吧?”蕭妮兒看着各個貨攤,恨不得下去買一車回家。買年貨也是一種特殊的樂趣和享受。

“紀叔劉媽他們會買。”況且心裡可沒有過年的樂趣,反而沉沉的,馬上要過人生的重要一關了。

本來對窮人而言,過年就是過關,所以稱之爲年關,到了關口了,許多事都要在年底做個了結,欠錢的人此時就得琢磨怎麼逃避了。

況且倒沒有欠錢的苦惱,可是他的難關更深更重,也更難過,還沒辦法躲過去。

“放心吧,少奶奶不會要你的命,頂多罰你跪幾天搓衣板。我告訴劉媽了,把咱家的搓衣板都縫上一層厚棉墊。”蕭妮兒一邊安慰他,一邊竊竊笑到。

況且被她逗得撲哧一笑,周鼎成更是放聲大笑起來,誇道:“妹子,你太有創意了。”

蕭妮兒得意道:“那是,我不心疼他誰心疼他。”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下,三人拾階而上,一路來到寒山寺。

寒山寺因宋代禪僧拾得而聞名,由此成爲海內名剎,文人墨客、官宦鄉紳凡是路過蘇州附近的,無不到此處瞻仰膜拜,由此香火甚盛。雖比不上南京大相國寺、杭州靈隱寺的盛名,卻也有自己的特色。

周鼎成領着況且二人一徑來到方丈室前,卻見屋外檐下,正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僧人等着他們,左右還有幾個青年僧人和小沙彌。

“周鼎成見過天佑道友。”周鼎成上前打了個稽首,他是以武當道人的身份見禮的。

“道友客氣了,這位就是況小施主吧。”這位僧人正是寒山寺方丈天佑大師。

“弟子況且見過大師。”況且急忙上前躬身參拜。

“還有我呢,大和尚,我叫蕭妮兒。”蕭妮兒也不甘落後,上前自我介紹。

“蕭施主光臨,敝寺有幸。”天佑含笑說道,雙手合十。

況且在見到天佑方丈的一瞬間,就感覺他的雙目如同深淵一般,剎那間自己就陷了進去,全身上下都赤裸裸地呈現在這位大師面前,不但身體的每個細胞、就連心底裡最深處最微小的念頭都無法逃過,他不由得渾身汗出,就像一個沒複習好功課的童生面臨科場大考一般。

天佑方丈並沒存心如此,他只是打量一眼況且,只是任何人被他打量都會有這種感覺,不單況且如此。對周鼎成和蕭妮兒,天佑方丈卻沒用這種銳利的眼神,而是略垂眼簾,輕言細語。

周鼎成和天佑寒暄幾句,就被知客僧領到另外一個佛堂的客舍裡,蕭妮兒也一同被請去了。唯有況且被請進方丈室,跟着進去的是一個八九歲的小沙彌。

“老和尚也是怪,要談什麼隱秘事,都不讓咱們聽,好稀罕似的。”蕭妮兒噘着嘴嘟囔到。

“方丈室內是不許女人進去的,這是規矩。”周鼎成解釋道。

“什麼破規矩,難怪他們都找不到老婆。”蕭妮兒氣哼哼的說。

周鼎成哈哈笑起來,和尚找不到老婆,跟方丈室的規定有哪門子關係?

蕭妮兒對和尚很陌生,她的家鄉無佛無道也無儒,根本沒有這三道的概念,只是後來聽說和尚都不娶妻,還納悶着呢,現在總算找到原因了。

其實明初時,和尚道士娶妻生子的並不少見,酒肉也都不忌,完全跟俗人差不多。經過元末戰亂,叢林規矩廢弛,和尚道士也都自由起來,後來兩派都有大德高僧整治規矩,逐步恢復教義教規,到了嘉靖年間,法度重興。

況且被領進小小的方丈室內,這裡真不愧稱作方丈,的確只有方丈之地。地上也只有兩個蒲團,一個矮几,其中一個蒲團顏色灰暗,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矮几跟另一個蒲團倒是新的,估計是特意爲他來才準備的,平時這位大師在室內只有一張蒲團打坐,連張牀都沒有。

兩人隔着矮几坐好,那個小沙彌捧來一壺茶,立刻退了出去,把門關好。

“大師可有要事交待弟子?”況且等不及,先發問道。

“並不是我有事,而是令尊走前,留下一封信,放在我這裡,叫你來主要是轉交這封信。”天佑方丈淡淡說着,從袖口取出一封未曾拆封的信件。

況且急忙改坐姿爲跪坐式,雙手接過信,然後兩手顫抖着,半天才拆開。他不知道父親爲何要給他留下信件,也不知道上面寫的都是什麼,但把信件存放這裡,而不是讓劉媽他們轉交,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

況且拆開信封,展開信紙,信果然是況鐘的親筆。信中先是告訴他因爲事出非常,他和況毓必須馬上遷到別的地方,安全問題不用擔心,以後相見有日,也不必懸念。

以下寫的東西卻讓況且的心揪緊了。況鐘的意思是,他早已想好,讓況且出去鍛鍊一番,經歷了人間世事,回來之後便向兒子揭開況家的家世之謎。

原來況家原本姓祝,不姓況,況這個姓還是在永樂初年逃難時,由一位占卦大師幫助改的,說他們家無論到何處,依水而居,就可避大難。故建議改姓爲帶水字旁的況。至於爲什麼要逃難,況鍾也不甚清楚,代代相傳的理由是:當時的祖先是追隨建文帝出走的一位御醫,而且還是大儒方孝孺的弟子,因這兩種關係,被打入逆案,成祖誓欲追殺而後快。

況且的名字也是這樣來的,他這一輩行允字,他出生時父親給他取名“允明”。

祝、允明?

況且的腦子嗡的一聲差不多是炸開了!

難道我就是明朝中期四大才子之一、跟唐伯虎、文徵明、周文賓齊名的那個祝枝山?!況且萬沒想到,自己一個穿越居然得到了祝允明的身份。

我是祝允明,祝允明就是我?他還是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他接着向下看,除了名外,父親還給他起了字“枝山”,因爲他生來腳就有六指,所以才取這個字,按照相學上講,手腳有六指的都屬多才多藝之人。

祝枝山,不會錯了,名和字都對上了。他心頭一陣狂喜。

只是接下來,卻讓他略感遺憾,父親在信上再三交代他,此事絕不可以讓外人知道,他還得繼續用況且這個名字,除非有一天祖上的事平反了,或者得到皇上的大赦,無人再追究此案,他才能光明正大地亮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隨後就是一些囑咐,告訴他凡事要聽從天佑大師的安排,萬不可自作主張,要繼續好好讀書,爭取考得好的功名,將來爭取憑自己的力量消除此案、光宗耀祖。

況且心頭一陣激盪,真是知子莫如父啊,他心裡正是這樣想的,要憑自己的力量徹底把此案消除,以後家人再也不必四處逃亡,再也不必提心吊膽地過日子,現在又加上一條,還要能在世人面前挑明自己的真實身世,恢復自己的真實姓名。

或許況鍾臨行匆匆,沒有寫太多,但這些已經足夠了。況且心底最大的謎團被揭開了,雖然還不夠完全徹底,還有很多細節沒有弄清楚。

比如說,當年在建文帝身邊的祖先官居何職?後來結果如何?傳言建文帝的後人和祝家是何關係?等等等等。

“大師對弟子的家世也有了解吧?”況且看過信後,又恭恭敬敬地請教天佑大師。

“老衲知道一些,可是當年的事太過隱秘,不要說老衲,恐怕就是令尊瞭解得也不夠詳盡。據我所知,尊家的家譜已經在當年焚燬了。”天佑大師淡淡道。

“焚燬了,爲什麼?”

況且一直納悶自己怎麼從來沒見過家譜,原來還以爲是父親不讓自己看,現在才知道早在永樂初年就焚燬了。

“據說是其中藏着一個絕大的秘密,連尊府後人都不能讓知道,所以才焚燬掉。老衲所知道的,還是源於本寺前輩的一些記載,當然也是絕密的,只有歷代方丈才能看到,”天佑大師說道。

“請大師爲弟子解惑。”

“據記載,在洪武年間,令祖上和太子朱標是布衣之交,兩家往來甚密,不是一般的太子和臣子的關係,兩家的孩子也跟一家人似的。據說建文帝幼時,經常在尊府玩耍、留宿,尊府子弟在東宮也跟在自己家一樣。”

況且聽着,心頭愈發驚駭,看來老祖宗不是一般人物,能跟太子爺混成哥們似的,那能一般嗎?難怪朱棣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特留遺詔追殺,不死不休。

天佑大師繼續說道:“本來這次是要把你也轉移走,龍興寺天慈師兄特地聯繫我,讓我安排此事,老衲也基本準備好了。可是前些日子,慕容道友路過這裡,說是你又不想轉移了,要留在這裡生活,想要以後憑藉自己的力量消解此案,倒是勇氣可嘉。”

“我有此心,大師以爲可能實現嗎?”況且問道。

“難度太大了,跟你說吧,令祖的事不單純是追隨建文帝出走這樣簡單,而是另有一絕大秘密,這秘密原本就藏在尊府的家譜裡,可惜已經焚燬了。現在知道此事的世上大概也沒有幾人,老衲就絲毫不知。不知就是不知,不敢妄加猜測。”

況且眼巴巴的看着大師,希望從他口中多得到一些信息。

天佑大師接着說道:“可是老衲知道,這百多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向皇上奏本,甚至動用各種力量想讓皇上下旨對尊府大赦,可惜都沒如願,如此看來,這個絕大秘密皇家還是知道的,不肯特赦一定有其緣由。”

“能是什麼呢?”

“我剛纔說了,不敢妄加猜測,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啊。當年追隨建文帝陛下的臣子的家屬後代,死的死,逃的逃,朝廷早已放棄追捕,甚至那些所謂的護祖派也放棄了,唯獨對尊府卻是鍥而不捨,死追到底,估計就是因爲這個絕大機密。你若想消除此案,首先就要查出這機密爲何,按老衲估計,現在也只有皇家纔有這絕大秘密的記載了。”

況且聽到這裡,心底愈發堅定,看來自己從皇家秘檔着手的路子是對的,這次從鳳陽帶回來的皇室秘檔抄本他還沒來得及看,也不知周鼎成是怎麼弄到手的。

“本來這事不應該全憑你的主張,一旦有危險,你就必須轉移。不過,龍興寺天慈師兄已經傳話過來,此次鳳陽遭遇劫難,幸虧千機老人出手,抹平了所有痕跡。老衲估計,護祖派在弄清楚鳳陽事件之前,不會輕率動手,這就給你爭取到了幾年的時間。”

幾年時間?況且有些頭痛。這就意味着,如果在幾年之內不能徹底解決,將來遇到的困難會更大。可是,憑自己的微薄之力,能在幾年內爲況家,不,爲祝家徹底消解此案嗎?

那可是要跟朝廷打交道的啊,論到這等事兒,若是動用中山王府,或是武城侯府的關係,搞好了皆大歡喜,搞不好就會連累了別人。

天佑大師最後說道,在接任方丈後讀到前幾任方丈的一些手札,他才知道,寒山寺每一任方丈都自覺承擔起了保護況家血脈的使命,後來他跟況鐘有過幾次私會,對此案加深了了解。

“以後你若感覺到有人跟蹤,或者監視,一旦有不祥之感,請隨時來老衲這裡,至少先避難,隨時可以轉移。但是,無事的時候決不要來。”天佑大師叮囑到。

“多謝大師。”況且跪地叩拜。

告別天佑出了方丈室,周鼎成和蕭妮兒正在外面等着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出了山門,況且回頭看看裡面,卻沒看到一個僧人,只有陸續進香的人走進走出。

當他們走到一個山坡上,附近看不到一個人影,況且心中壓抑着的一股激情終於爆發出來,他挺起胸膛,雙手高舉,大聲衝着空中喊道:“我是祝允明!我是祝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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