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神仙醉的作用下,所有正在熟睡或者尚未陷入熟睡的匹夫樓弟子們,全都在神仙醉之下睡得死死地。
“鬆皇叔,我怎麼覺得這麼虛幻呢?這也太容易得手了吧?”朱孟燦陪在朱鬆身邊,瞧着屋子,睡得跟豬一樣的匹夫樓弟子們,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那隻能說,冷月的‘神仙醉‘迷藥,毒性強大。”瞧着這些人的睡相,朱鬆也有些不敢相信。
“孟燦,你還有功夫說別的,趕緊動手吧。”朱悅燇在一邊拆起了臺,“鬆皇叔,您也別閒着,給侄兒做個表率吧!”
“你小子,敢這麼跟老子說話!”朱鬆沒好氣地賞了朱悅燇一記暴慄,手一揮,“動手!”
朱鬆的命令對於這些錦衣衛們而言,那是金科玉律。
於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開始了,每一間屋子便會有三十名錦衣衛的兵士鑽進去。
他們機械性地重複着抽刀割喉的動作,每一刀下去都會有殷紅色的鮮血噴出,將地面給染成了暗紅色。
那些倒黴的匹夫樓弟子們,甚至都還來不及慘叫一聲直接死在了睡夢。
……
距離莊園更遠的這一座小山,盤踞着一座漆黑的營地,營地的人全部穿着鎧甲,看她們的人數,怕是足有五千人。
這裡駐紮的兵士乃是濟南府衛,統兵的之人是濟南府衛指揮使紀魁。
在朱鬆領兵前來匹夫樓之前,命人叫來了紀魁,並命令他帶着麾下的五千名府衛,駐紮在匹夫樓莊園五里之外的一座小山谷。
本來紀魁是請命自己打頭陣的,可是朱鬆並沒有同意,二是要求他做最後的工作,因爲對於朱鬆而言,殺了匹夫樓的人並不算成功,只有徹底剷除了匹夫樓的總部,纔算是暫時的成功。
此刻,在位於軍營的最央位置,有一頂帳篷,一名斥候正向一名穿着軟鎧,長得五大三粗的年人恭聲稟報着:
“紀指揮使,紀指揮使……韓王殿下他們成功潛入莊園了!”
“成功潛入了?”紀魁噌地一下站起身來,臉出現了喜色,“有沒有其他的消息傳回來?”
“不曾有!”斥候搖搖頭,道:“不過從得到的情報來看,匹夫樓外圍的明崗暗哨們,已經被韓王殿下他們解決了,想來過不了多長時間,大門會打開。”
“即指揮使,要不,咱們直接帶着大軍衝過去吧?”一名穿着黑色鎧甲,腰胯長刀的小年輕,一聽這話,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衝?”紀魁沒好氣地等了那小年輕一眼,道:“紀清華,你這臭小子腦袋是不是被門給擠了?這麼帶着大軍衝過去,別說衝不進莊園,怕是剛一進入莊園外的林子,會被匹夫樓的賊人們給察覺了!”
“那……爹,你說怎麼辦?咱們總不能這麼幹看着吧?”紀清華很不服氣,直接嗆了他老子一句。
紀魁眯縫着眼睛,道:“咱們大可以不必大動干戈,將大軍分爲數十個部分,偷偷地藉着夜色摸過去,還怕那些賊人發現不成?”
“這個法子倒是不錯!”紀清華摸了摸光潔的下巴,隨後猛地一拍桌子,道:“兄弟,快傳令下去,讓所有的兄弟們化整爲零,每百人爲一小隊,帶足了兵器,於莊園之外五十丈處集合,等待莊園的大門大開!”
“……”
紀清華的話音落地,帳篷靜悄悄的,下頭跪着的斥候都傻了,直愣愣地瞧着紀清華,嘴巴張得下巴都快脫臼了。
啪!
紀魁這糙漢子只感覺臉一片通紅,隨後反映過來的他,去抽了紀清華一個大耳刮子,罵道:“他孃的,你小子找抽呢吧?你什麼身份?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百戶,該哪呆着不哪去,用得着你小子跟這發號施令馬?”
被自家老爹抽了一大耳刮子,紀清華也不在意,只是撇着嘴,嘟囔道:“怎麼了,我不是替你下了個命令嗎?難不成你不是這麼想的嗎?”
“嘿,你小子還敢頂嘴了是吧?”紀魁眼珠子都瞪直了,“你小子給老子滾,該去哪去哪,別在老子跟前晃悠,給老子添堵。”
“走走,你當我稀罕在這呆着啊……”紀清華也他娘地是個熊孩子,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嘟囔着,“知道欺負我,回去之後,我高速娘不讓你進屋……”
紀魁臉都綠了,生了這麼個兒子,是真不咋叫人省心吶!
低頭一瞧,方纔那斥候還沒走,紀魁咳嗽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將方纔自家兒子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末了還加一句:“叫紀清華自己帶一隊。”
“是,紀指揮使!”斥候應了一聲,匆匆出了帳篷。
……
今日的黑夜似乎格外的長,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此刻已經到了寅時一刻。
朱鬆的計劃實施地很完美,唯一有那麼一點瑕疵的是,莊園正的匹夫樓,對於朱鬆他們而言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因爲,甭管是錦衣衛還是東廠的人,接觸的匹夫樓最深的秘密,便是除正匹夫樓之外的莊園,對於這圍在正的匹夫樓裡究竟有什麼,有沒有陷阱,錦衣衛和東廠的人是一無所知。
所以,這也造成了朱鬆他們,對於這裡的瞭解是兩眼一抹黑。
“王爺,再往前走是莊園的禁地,也是匹夫樓了。”一路引領着朱鬆他們來到了莊園的正,一名胳膊綁着紅布條的青年,說道。
從周圍看去,除了這名青年之外,還有二十來人的胳膊全都綁着布條。
“你們已經潛伏在匹夫樓四五年的時間了,難道還接觸不到這裡嗎?”朱孟燦聞言皺起了眉頭,“你們可是兩個部門的人,難不成都如此無能?”
“孟燦,怎麼說話呢?”朱鬆瞪了朱孟燦一眼,對那些明顯變了臉色的錦衣衛以及東廠的秘衛說道,“你們別介意,這小子是個躁脾氣。”
想了想,朱鬆突然一咧嘴,出口驚人道:“你們,身都帶着多少手雷?”
“啊?”朱孟燦和朱悅燇他們相視一眼,不明白朱鬆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爺的意思是,不管裡頭有什麼,直接用手雷轟他孃的?”寒星眼睛一亮,道:“王爺這個法子雖說暴露了我們,但是面對威力絕倫的手雷,縱然這些賊人的修爲再高,又如何能夠逃得性命呢?”
“這麼暴力?”朱孟燦先是咧了咧嘴,隨後眼睛一亮,道:“不過,我喜歡!”
“有的時候吧,我覺得你小子是一典型的暴力分子。”朱鬆沒好氣地瞪了朱孟燦一眼,道:“讓兄弟們把手雷掏出一半來,給本王可勁地扔進這匹夫樓裡。不過你們可得將眼睛給本王睜大點,一會若是有人從裡頭跑出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本王抓起來!”
“是,王爺!”這幫錦衣衛們也不啥好人,不主動招惹人也是了,眼下朱鬆允許他們撒開了扔手雷,他們自然是興奮不已了。
待錦衣衛們準備了有盞茶的時間,每一個人都準備了五枚手雷,這裡合共有六百人,那是三千枚手雷。
三千枚手雷,全都丟進這一獨門獨院的匹夫樓裡,怕是連渣都炸得剩不下。
“準備!”朱鬆手裡捏着手雷,陡然一往院子裡一丟,“放!”
咻咻咻!
六百名錦衣衛幾乎是同時,動作整齊劃一地開始丟手雷了。
?轟!轟!轟!
?攏共六百枚手雷,接連不斷地發出有如雷鳴一般的怒吼!
?緊隨其後的,還有六百枚手雷,如果不是朱鬆及時制止了後續丟手雷的動作,想要聽個響的話,怕是後面的三波手雷也全都會被丟出去。
不過,這一千兩百枚手雷,它們的威力也絕對小不了。
?轟隆隆!
?因爲是在晚,但是這獨門獨院的位置太獨特了,朱鬆他們根本不需要瞄準,直接拉開手雷的陰險往裡頭丟成了。
畢竟,院子這麼大點地兒,朱鬆他們又都是武者,想要將手雷精準地丟在匹夫樓都有可能,更不要說是亂射了。
一千兩百枚手雷,無一例外的,全都砸進了獨門獨院的匹夫樓裡。
一時間,土塊紛飛,磚瓦亂濺,每一枚手雷都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大坑,再加手雷爆裂的時候所迸濺出來的碎片,以及那磅礴的衝擊波,已然將獨門獨院的匹夫樓給炸了個亂七八糟,慘不忍睹!
甚至還有七八十枚手雷,剛好砸到了匹夫樓的小樓裡,這一下把那匹夫樓給轟塌了,終於有慘叫聲從磅礴的爆炸聲傳了出來!
“該死的,地動了嗎?”
“塌了,塌了,樓塌了,快跑!”
“快快快,再不趕緊逃的話,咱們要被活埋了!”
?頓時,大廈將傾的匹夫樓裡,傳來了至少百人的慘叫聲。
這些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匹夫樓殺手們,驚得從窗戶裡逃了出來,獨院裡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一切都在翻滾着,濃重的火藥味混雜在沖天的灰塵之氣,讓人根本瞧不清楚小院究竟發生了什麼。
?剛剛從樓裡竄下來的齊元以及匹夫樓的一衆長老們,瞧見小院裡滿是煙火之氣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等到煙火之氣稍稍消散了一些,看清被手雷轟炸地亂七八糟的時候,一個個臉色狂變。
因爲朱鬆他們是隔着厚厚的牆壁,直接將手雷丟過去的,所以獨院裡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過眼下已然到了最後的階段,朱鬆決定給他們來個大的。
在牆壁劃了一下,朱鬆拳頭一使勁,直接將一塊青磚給敲了出去,反正眼下獨院裡頭還不斷有磚瓦掉落,朱鬆也不擔心有人發現異常。
一塊磚的空檔被清理了出來,朱鬆直接將單筒望遠鏡伸了進去,把獨院裡的情況給瞧了個清楚。
先不說獨院裡的建築全都被毀了,小院裡吸引朱鬆注意的,是那些從匹夫樓逃下來的三十來個人。
此刻,他們正聚在一起,謹慎地看着周圍的情況。
而被這些人爲在正間的兩個人,很明顯是這些人當最有地位的,儘管朱鬆並沒有見過齊元,但是有九成九的可能,是這兩人當的一個。
“嚇唬嚇唬你們。”朱鬆測量好了距離,直接將手雷拉開引信,丟了出去。
轟!
手雷在半空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筆直地砸進了那一圈人當。
因爲朱鬆手雷丟出去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手雷落地之後還並沒有爆炸。
“樓主,大長老,小心。”有人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眼護着正間的兩人往東側移動。
在他們剛剛娜出去一丈左右的時候,手雷瞬間崩裂,龐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最近的一賊人給砸成了碎塊。
隨後,剩餘的衝擊波不斷地想着周圍擴散開來,一時間,又是離着近的是三四個賊人斃命,那臨死前絕望的哀嚎聲,劃破了漆黑的夜空,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這,這是什麼?”算齊元再如何狠毒,再如何心黑手辣,也被這一突如其來的爆炸給嚇蒙了。
齊元旁邊的人,正是之前出現過的大長老,他也是驚魂未定。
因爲他也從未見過這種怪異的攻擊武器,轟然巨響彷彿天雷降世,恐怖的爆炸力,更是瞬間讓人死傷了一大片。
如果再來幾次這樣的攻擊的話,他們這盛夏的二十來人,還真是不夠看的,弄不好的話,他們這整個莊子都要被這種怪異的武器給炸成個平地。
“混.蛋,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玩意?”看到這一下死了七八個匹夫樓的頂尖殺手,齊元的眼睛都充血了。
如果這這麼靜靜地呆在原地不動的話,那他們根本是活靶子,等着被那怪的武器給轟死吧!
想到這,齊元頓時呵斥了起來:“來人,來人啊,對方武器太過兇悍,快去找掩體,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