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寨,萬虎”
聽到朱鬆的話,朱淳華以及胖子的臉色頓時變了,鏢行的普通鏢師們可能不知道雲山寨與他們有什麼關係,但是朱淳華他們幾個當家人卻是一清二楚。
“怎麼,還不想承認嗎?”看到這兩個傢伙臉上的表情,朱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真不知道七皇兄是怎麼招手下的,竟然找了你們這些笨蛋。”
七皇兄!
感情人傢什麼都知道,虧他們還特意裝了這麼長的時間。
“既然韓王殿下什麼都知道,那麼我也不矯情了。”朱淳華緩緩地說道:“不過,儘管韓王殿下已經謀劃好了一切,可終究還是我棋高一着”
“哦?”朱鬆扭頭看了朱淳華一眼,來了興趣,“怎麼說?”
“韓王殿下,此番上島您只是帶了十名貼身的護衛,在船上可是還有我們奇門鏢局的人。”
朱淳華看着朱鬆,臉上多少有些得意之色:
“除了隨行的九十多人,船上的二十多名水手亦是我的人。韓王殿下雖說貴爲親王,但是府中財富想必也不可能富甲天下吧?船上的黃金、白銀以及珍稀藥材,想必就已經掏空了您的府庫吧?眼下船上的人又都是我的手下,您想您的財富還能追回嗎?”
朱淳華話音剛剛落地,緊接着就說道:“若是您肯放了我們兄弟,並且饒過我麼奇門鏢局,我保證會把船上的東西還給您。”
“到現在你還在做着美夢呢!”朱松下巴微擡,看了看天,道:“時間上應該差不多了吧!”
“什麼時間上差不多了?”朱孟燦有些好奇地問道。
噠噠噠!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馬蹄落地的聲音。
“王爺,奇門鏢局所屬九十三人已經盡數伏誅,剩下一十七人已被活捉,這一十七人如何處置,還請王爺示下!”
馬匹自碼頭的方向而來,尚未近前呢,一道略顯肥胖的身形就從馬背上躥了下來,恭敬地單膝跪在朱鬆身前,說道。
“尹,尹鐸你做甚子?”看到這道熟悉的身形,不管是胖子還是朱淳華全都愣了一下,隨後一臉難看地問道。
尹鐸扭過頭來看了朱淳華一眼,冷冷一笑,道:“哼,做甚子?朱淳華,我乃是嘉興府錦衣衛,一年前奉命潛入奇門鏢局。”
“什麼?你竟然是錦衣衛?”朱淳華驚道。
“這下,你以爲你還有什麼資格與本王交易嗎?”朱鬆制止了還想訓斥朱淳華的尹鐸,淡淡地說道:“既然本王在這座島上都有所佈置,你以爲船上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完了,完了。”
一瞬間,朱淳華和胖子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癱軟在地。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朱鬆哼了一聲,轉身看了張國樑一眼,道:“國樑,鎮子裡有沒有適合刑訊的地界兒?”
“回王爺的話,末將已經在鎮子中準備好了一切,即刻便可展開刑訊!”張國樑回道。
“那好,將朱淳華他們帶走吧。”朱鬆點點頭,道:“相信能從朱淳華的嘴巴里掏出很多東西來,等到他開口,七皇兄手中那支龐大的江南情報網,應該就能夠徹底浮現出來了!”
“是。”張國樑點點頭,一揮手道:“全部帶走!”
解決掉了奇門鏢局的人,朱鬆也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
走在這座小島的小鎮上,感受着鎮子上純樸的民風,朱鬆的心情難得變得平靜了下來。
“鬆叔父,我就知道是您來了,否則的話,張教官他們不會跑出鎮子。”
就在朱鬆打算坐下來,在鎮子集市的一個小攤上吃碗抄手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朱鬆扭頭一看,朱有爝領着一羣小傢伙出現在朱鬆身側,而說話的正是一臉興奮之色的朱徽煣。
“哦,你們也來了?”朱鬆說道:“怎麼方纔沒有見到你們掌櫃的,再來幾碗抄手。”
“好嘞。”正在做抄手的中年男子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是加快起來。
“是張教官不叫我們跟着的。”朱徽煣的話中多少有點怨氣,“哼,有那麼多人保護,再加上我們也會功夫,難不成還怕了那些鏢師嗎?”
啪!
朱有爝沒好氣地揉着朱徽煣的腦袋,道:“臭小子,就是因爲你們幾個跟着瞎搗亂,要不然的話我們就能跟着一起去了,平白失去了一場上戰場的機會。”
“四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朱徽煣晃了晃腦袋,將朱有爝的手給晃下去,道:“憑什麼你們就能去,我們就不能去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會嗎?”朱鬆沒好氣地瞪了兩個小傢伙一眼,道:“有爝你也是的,身爲兄長就不能讓着點弟弟嗎?”
朱有爝找了個座位坐下來,道:“鬆叔父,我們在這蹲了有三天三夜,我們連個人影都沒瞧見,您說我能不鬱悶嗎?”
“行了,行了,吃碗抄手。”朱鬆將一隻碗推到了朱有爝身前,道:“你不是正鬱悶之前沒一起跟着來嗎?那一會你去找國樑吧,正好讓你們試驗一下學到的刑訊手段。”
“真的可以嗎?”朱有爝還沒說話,朱悅燇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
“當然可以。”朱鬆詭異地說道:“只是到時候你別被嚇得尿褲子就行。”
“切,鬆皇鬆叔父您可別瞧不起我們,不就是審訊個犯人嗎?這有啥?”朱悅燇不屑地撇撇嘴,道:“您就瞧好吧!”
事實上,朱鬆的話還是被驗證了。
找到張國樑在鎮子邊緣改建的刑訊牢獄,不過纔剛剛進門,朱有爝他們就被牢獄中那琳琅滿目的刑訊用具給驚呆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像什麼老虎櫈、辣椒水、烙鐵這些都不過是小兒科,充其量也就是稍稍見點血。
但是當十八種剔刀,上百根長短、粗細針等刑訊工具輪番上陣之後,血腥的場面就出現了,那淒厲的慘嚎聲、腥臭的場景,現在想想都讓這羣小傢伙們不寒而慄。
到了晚上的時候,朱徽煣他們幾個年紀稍小一些的小傢伙們,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更別提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