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朱鬆有些誇張地搖了搖頭,道:“如果這九年的時間,只是教導學子們識斷字,四書五經,唐詩宋詞的,那還不如不設這個學部。”
“什麼意思”朱棣愣了,不是學這些學什麼難不成去學種地嗎別鬧了
“既然學部一開,自然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了。”朱鬆直接把前世的名詞給搬了出來,反正剽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現在剽啊剽地也習慣了。
“鬆弟,你這新詞倒是挺多的。”朱橚瞪圓了眼睛,“快解釋解釋。”
“所謂的德智體美勞啊,其實指得是五個方面的教育。”
朱鬆耐心地向衆人解釋道:“這&039;德育&039;,是培養正確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使其具有良好的道德品質,形成正確的思想;&039;智育&039;,是授予人系統的化和技能,發展其智力;&039;體育&039;,是發展人的體力,增強其體質,培養其意志力;&039;美育&039;,是培養人的審美觀,發展他們鑑賞、創造美的能力,培養其高尚的情操和素質;至於&039;勞育&039;嘛,則是培養人進行勞動的觀念和勞動技能的教育。”
到這裡的時候,朱鬆特意頓了頓,這才繼續道:“德智體美勞,是對人的素質定位的基本準則,也是自古以來,教育的趨向目標,所以我大明的教學,離不開德智體美勞這個根本,全面發展,才能全面提高素質,不是嗎”
朱鬆的話就像是爲朱棣他們打開了一個新天地,因爲對朱鬆方纔所言,華夏自古至今者數千年的時間裡,從未有人提出來過,甚至連這個概念都從不曾有過,他們只在乎&039;德&039;和&039;智&039;,對於&039;體美勞&039;,他們從未在意過。
“鬆弟這&039;德智體美勞&039;,總結地倒是精確啊”沉默了好半晌,朱棣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不過學部掌管的是我大明地教育,確實應朝着這個方向發展。”
“韓王殿下大才”解縉沉默了好一會,突然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對朱鬆道:“殿下方纔所言,爲我中原大地後世子孫之教學開了先河,下官敬您一杯”
“本王也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朱鬆舉杯一飲而盡,呵呵笑了起來。
“王爺您是太自謙了。”解縉等人亦笑了起來,拾人牙慧,拾誰的牙慧大殿之中在坐的這些官們,哪個不是是書讀千卷的主兒他們怎麼從來就沒從哪卷書裡見過&039;德智體美勞&039;這五個字一期出現過,韓王擺明了是在謙虛。
“得,本王也懶得跟你們去解釋。”朱鬆也知道現在是越解釋就越黑,索性不解釋了,“對了,本王最近還琢磨出來點別的東西,都是有關教學的。解大人,到時候還要麻煩你派人走一趟學部,讓孔侍郎派人往本王府上走一趟,將東西取走。”
“下官記得了。”解縉點點頭,應了下來,他算是瞧出來了,這位韓王殿下是當真想出了很多東西,否則的話,似今日這段話不可能信手拈來。
接下來的時間,衆人也不再討論學部之事,而是開始聊起了最近大明境內所發生一些趣事,氣氛倒是由之前的嚴肅變得輕鬆了下來。
等到過了未時,一衆朝臣們全都散去了,朱棣特意留下了朱鬆,兩兄弟在暖閣之中聊了足有半個時辰,誰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些什麼,反正從暖閣裡透出來的時候,朱鬆的臉色是不怎麼好看就是了。
回到南京城內的韓王府之後,朱鬆就在中院的演武場裡,瘋了一樣地開始練武,直把演武場中的一座一丈來高,佔地足有七八丈方圓的假山給毀了。
一羣下人們在一邊心伺候着,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遭了池魚之殃。
初華堂,狠狠發泄了一通的朱鬆,泡了個熱水澡,剛剛坐下來。
“王爺,萬歲爺都跟您談了些什麼啊”臉上鬍鬚又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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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白福坐在朱松下手,擰着眉頭問道:“瞧您方纔的樣子難不成萬歲爺因爲何事怪罪您了”
朱鬆搖搖頭,苦笑了一聲,道:“沒什麼,就是讓本王做招待大臣,負責接待這些從各番邦來的國王、皇族。哎,本王就知道他叫本王回來準沒好事。”
“啊”白福聞言一怔,心這有什麼可怒的這種差事,別人還巴不得呢
要知道,這次前來大明的各番邦,都是國王、王后以及嫡系親族們,作爲接待這些人的大臣,鐵定會收到各番邦的重禮,其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希望留給接待大臣一個好印象,進而讓接待大臣在明皇跟前點好話,好讓他們能夠在明皇那裡有個好印象,這樣與大明的某些合作也能夠多佔一點便宜。
別看只是&039;一點&039;便宜,大明是什麼國家世界第一大強國,無比地富有,無比地強大,只要大明手從指頭縫兒裡稍稍露一點東西出來,就夠各番邦用的了。
“怎麼,瞧你的樣子,似乎認爲這種事情應該是好事嘍”瞧見白福臉上的呆楞表情,朱鬆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道:“這種好事本王可不想要本王還琢磨着怎麼把那些各國來的特使擋在府外呢,這可倒好,本王自己送上門去了。”
“王爺,您若是當真不想做這個接待大臣的話,便去推了,想來以您和萬歲爺的關係,萬歲爺應該不至於動怒纔對。”白福想了想,勸道。
他可不想瞧着自家王爺,每日都這麼發泄一通,那演武場也別要了。
“你以爲本王沒有推”朱鬆翻了個白眼,道:“這次四皇兄是打定主意把本王推出去了,而且還讓本王帶着瞻基那個臭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帶着朱瞻基這位郡王,今年的話也有十一歲了吧帶着他做什麼
搖了搖頭,白福是想不明白了,他是徹底沒法子了。
“算了,算了。”朱鬆擺擺手,道:“既然本王去就去吧,總不能違抗聖旨吧當然了,去該去,本王消極怠工的話,他也不能什麼就這麼定了”
白福一臉無奈地聽着朱鬆的話,總感覺自家王爺越來越不靠譜了。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悄悄溜走,很快就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那些前來大明參加&039;百國盛宴&039;的番邦,半個月的時間竟然還不曾到達南京。
值得一提的是,在朱鬆回到韓王府的當日,城外的徐妙錦以及孩子們也全都搬回了城裡。
就在當晚,朱鬆又當爹了,挺着個大肚子的宋茗琳,給朱玄焜添了個弟弟,只是因爲早產了半個月,傢伙纔不過五斤出頭。
朱鬆當時就急了,直接把太藥督造處以及太醫院中,擅長婦科以及嬰幼兒疾病的太醫給接到了府上,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必須讓宋茗琳以及傢伙的元氣緩過來,要不然就直接把這幫太醫給弄死。
也不知道是朱鬆的威脅見效了,還是這幫太醫們醫術高明,短短五日的時間,宋茗琳失掉的元氣就補了回來,傢伙也很健康,體重長到了七斤多。
朱棣聽聞此事之後,又是老一套的賜下了名字,爲朱玄煬,封宣和郡王,金銀珠寶、絲綢絹布
接下來的日子,朱鬆也算是有事幹了,不是在宋茗琳的屋子裡逗弄玄煬,就是教三個孩子學字母拼音,到後來就是一些簡單的唐詩。
拼音沒錯,就是字母拼音,不光是字母拼音,還有很多輔助學習的東西
半月之前,在奉天大殿的時候,朱鬆不是琢磨出來一些有關教學的東西來嗎,這些東西里頭就包括字母拼音,什麼聲母、韻母、聲調
有了這些東西相助,對於孩子們來,能夠更好地讀書識字。
這一日,朱鬆剛剛教導完朱玄焜他們掌握了一首唐詩,待傢伙們嘟囔着能夠被背誦之後,就直接拉着他們去了東市。
就在朱鬆他們前腳剛出了王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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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王府這邊就迎來了一位客人。
一席宦官服的鄭和,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韓王,接待他的是左長史白福。
“鄭公公,有失遠迎,真是有失遠迎啊”鄭和穿着一套深藍色的長服,頭上還頂着一頂寬鬆綢帽,如果他再長得胖一些的花,倒是像極了一位富家翁。
“白長史,您太客氣了”對於白福這位,可以是看着韓王殿下長大的人,鄭和還是很客氣的,“白長史,敢問韓王殿下在府上還是在城外”
“哦,還真是不巧啊,王爺剛剛帶着王爺和兩位公主除了府”白福對鄭和拱拱手,一邊把他往前院引,一邊道:“鄭公公,不是此次前來所爲何事啊”
“哦,倒是也沒什麼大事”鄭和往裡走着,一邊道:“前些日子,韃靼、瓦楞、暹羅等七八個番邦的國王不是已經來咱們大明瞭嗎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陸續到來的十來個番邦,攏共二十個番邦的使團,就要進入南京城了,萬歲爺命咱家前來韓王府,知會韓王殿下一聲”
畢竟朱棣已經封朱鬆爲招待各番邦的招待大臣,既然有些番邦的使團已經快要進南京城了,自然需要通知朱鬆一聲了。
“哦二十個番邦使團,它們不會是商量好了,一同前來南京的吧”
白福自然知道萬歲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家王爺,畢竟王爺前些日子還在抱怨這是個苦差事,所以並沒有表示出任何驚訝,只是感到有些奇怪。
鄭和低頭想了想,道:“自從這些番邦使團進入我大明境內之後,東廠的人就時刻注意着它們,他們的行蹤每日都會傳回南京城。至少在咱們大明境內,它們並不層聚會商議過,或許是在未曾進入大明之前就商議好了吧。”
“哦”白福點點頭,道:“王爺領着王爺還有兩位公主去了東市,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東市,若鄭公公着急的話,便去東市尋王爺吧”
東廠忍受衆多,再加上作爲大明的細作機構,白福相信鄭和能很快找到王爺。
鄭和聞言只得停下腳步,向白福打了一聲招呼,就匆匆向着東市而去。
朱鬆這邊可不知道鄭和正急吼吼地找着他,在府裡憋了有多半個月的時間,難得今日想帶着傢伙們逛逛東市,此刻他領着傢伙們,正興致勃勃地轉着城中的那些商鋪。
傢伙們呢他們本就是好動的性子,被朱鬆圈在府上養了將近二十天,傢伙們早就已經憋瘋了。
這剛剛到了東市,就像是瘋了一樣地衝了進去,一會在這轉轉,一會在那轉轉,好在他們知道分寸,並沒有拿了人攤位上的東西就跑,而是等着尾隨着他們的親衛付了銀子之後才瘋跑。
這纔剛剛逛了有兩刻鐘的時間,二十名親衛之中,已經有五位抱滿了各種東西,其中吃得至少佔了百分之八十,要不是這回帶得人多,怕是買的東西都拿不了。
一路前行,不知不覺間,朱鬆跟在三個傢伙的身後到了東市盡頭,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錦衣衛的北鎮撫司。
就在朱鬆想要拉着三個傢伙回府的時候,突然從另外一條街上跑來一隊爲數在五百名左右的錦衣衛,黑壓壓地一大片。
“什麼情況沒聽最近城中發生了什麼事啊”瞧着這幫人急匆匆地衝向北鎮撫司衙門,朱鬆叫韓青山逮住了跑在最後的一名錦衣衛。
那名錦衣衛正低着腦袋地往前跑呢,被韓青山直接拽住了往後拖,他扭過腦袋張嘴正要罵人的時候,卻赫然瞥見了朱鬆,嚇得頓時閉上了嘴。
跑到朱鬆跟前,那錦衣衛行禮道:“的王大壯,見過韓王殿下”
“你認得本王”朱鬆笑看着面前的錦衣衛,道。
“的曾經在中軍都督府當值,所以識得王爺”王大壯點點頭,還是沒敢擡頭看朱鬆。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