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土匪,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徐暉祖看了木成飛一眼,道:“鬆弟,你糊塗啊,直接用手雷炸死他不就得了,和他費那些功夫兒做什麼”
與木成飛相比,朱鬆似乎並不像剛剛進行過一場酣戰,不僅沒有疲憊之態,甚至連點汗都沒出。.vdt.c
“你懂什麼”瞪了徐暉祖一眼,朱鬆繼續說道:“若是不從這傢伙的嘴裡套出點有用的東西來,你去挨個審訊兩湖、兩廣的官員啊”
木成飛之所以能在交趾、兩湖、兩廣之地縱橫多年,若說他與這幾個地方的官員沒有絲毫的勾結,鬼都不信
所以,朱鬆爲了將這些與土匪勾結、沆瀣一氣的貪官污吏們給一打盡,這纔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啊”徐暉祖這才琢磨過來,是他把朱鬆的打算給破壞了。
“行了,你就在旁邊瞧着吧,這次我也玩夠了,五招之內解決他”
朱鬆瞥了一眼徐暉祖,上前幾步對木成飛說道:“好了,方纔魏國公突然衝將進來,是本王的過錯。爲表誠意,本王讓你三招如何”
木成飛原本沒有贏朱鬆的勝算,只是此刻朱鬆所提出來的讓三招,讓他心中欣喜,忙道:“當真”
“自然當真”朱鬆咧嘴笑了起來,“而且三招之後,本王定要在兩招之中與你分出勝負”
五招,還真是五招
“狂妄”
木成飛怒喝了一聲,手中兩支短杖如同白蛇吐信一般,一朝朱鬆的咽喉,一朝朱鬆的下.陰攻了過去。
嘿,這一招可真是夠陰的,躲了上頭,半條命丟了;躲了下頭,命可就沒了
“嚯,還真是狠,第一招了”朱鬆笑了一聲,腳尖一點地面,身體就像是被一條線拉着一樣,極速後退。
木成飛一招尚未變老,左右兩手的短杖一瞬間合併在一起,上下一擰成了一條長杖,陡然由上向下,劈向朱鬆的腦袋。
正在後退的朱鬆眼睛一亮,腳尖再次一點地面,向着右側閃躲了過去。
咔嚓
青石磚被金屬棍砸了個粉碎,亂石崩射間,朱鬆的臉上被一枚小石頭子給崩傷,出現一道血絲。
“第二招”朱鬆伸手摸了一把臉,聲音冷冽。
受傷了,雖說只是一條微不足道的血痕,可是他終究還是受傷了。
“有一便有二”木成飛一擊終於建功,似乎給他增強了不少的信心。
將長棍擡了起來,木成飛緊握着長棍的一端,便砸爲掄,橫掄向了朱鬆的脖子。
“第三招”朱鬆直接騰空而起,一躍丈許來高,竟然跳到了那支金屬棍子上。
“三招已過,該本王了”腳尖在金屬棍子上微微一點,朱鬆手中繡春刀往下橫掃,攜帶着萬鈞雷霆,硬生生的磕向木成飛手中的長棍。
鏹
只聽一道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木成飛突然感到握棍的兩首虎口一陣發麻,再也握不住長棍,長棍直接掉到了地上。
“怎地如此大力,壞了,壞了”
備朱鬆一刀砍得震得木成飛的金屬長棍掉在了地上,雙手顫抖的同手,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這是第四招了,第五招定勝你”
用腳底子搓了搓那金屬長棍,朱鬆冷笑了一聲,整個人就像是鷹隼一般飛出,彷彿移形換影一般出現在木成飛身邊,手中繡春刀的刀柄重重地砸在了木成飛的太陽穴上。
噗通
木成飛乾脆利落地倒在了地上,再沒有力氣站起身來。
也正常,木成飛本就沒有多少氣力了,再加上方纔朱鬆第四招用力過猛,震盪地木成飛的身體出現了損傷,一擊之下自然沒絲毫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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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被敲暈了。
“打完收工”朱鬆用腳踹了踹木成飛,發現這貨是真暈了,便招來兵士們,道:“來人,把這傢伙鎖起來。對了,裡頭還有一人,把裡頭那個也給本王抓起來。”
這幫大明兵卒,瞧見朱鬆大展神威之後,對朱鬆是極爲敬服,連忙應道:“是”
圍剿木成飛分龍山寨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這其中所發生的各種事,還真是夠離奇的。
誰能夠想到一個逃掉木成飛追殺的活土匪,竟然背叛了他,直接投奔了大明,而且還帶着明軍上山繳費,太離奇了
分龍山下,明軍的臨時營帳。
朱鬆大馬金刀地坐在中軍大帳之中,除了他之外,營帳之中還有徐暉祖、徐誠以及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地木成飛。
“我說,你把這貨放在這裡合適嗎”徐暉祖手中拿着一支兔腿,正津津有味地啃着,只是瞧見仍舊昏迷的木成飛的時候,臉上帶着無奈之色。
“有什麼不合適的”朱鬆嚥下口中地兔肉,道:“別忘了,這傢伙現在可是一個香餑餑,指不定多少人想弄死他呢,與其把他丟在囚車裡,倒不如放在咱們的視野中來得安全。”
“你想什麼呢”徐暉祖不滿的說道:“這些兵卒可都是咱們從應天帶出來的,他們總不能是別人的耳目吧”
“這可說不準。”朱鬆慢悠悠地說道:“他們可是在廣西待了一段時間,搞不好他們就會被廣西的某些高層給腐.敗了。”
“得,你總有理由,我說不過你。”徐暉祖狠狠地啃着手中的兔腿,整得好像有深仇大恨似得。
“木成飛,醒了就自己爬起來吧,輸在本王手裡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朱鬆瞥了還昏迷不醒的木成飛,淡淡地說道:“本王用的力道,本王心裡清楚,別裝了。”
“不愧是韓王殿下。”聽到朱鬆的話,還想在地上挺屍的木成飛,也不好意思再躺着了,直接坐直了身體,苦笑道:“王爺,我木成飛雖說是個無惡不作的土匪,可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既然那我之前有約定,便是願賭服輸,絕無怨言,您何必將我捆成這副模樣”
“別”朱鬆笑道:“你木成飛的爲人,本王還真是不敢恭維。雖說本王能夠將你制服,可也要費些功夫不是”
“你隨便如何說吧。”木成飛也認命了,乾脆就那麼坐在地上道:“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東西,不過這幅模樣,還真是”
“算了吧”朱鬆沒有絲毫同情心地說道:“以你木成飛的性子,怕是不論和誰打交道,都會留下一點東西吧畢竟那些東西可是你的命,說說吧,那些東西被你藏在哪了”
木成飛臉色微變,沉默了半晌之後方纔說道:“王爺您就這麼肯定我會留下東西來”
“當然。”朱鬆很自然地點點頭,道:“你們這幫匪徒們不都是這個套路嗎”
得,朱鬆這是把全天下的山匪、土匪們都給歸攏到一起,一棒子全都打死了。
“王爺,若是我將那些東西交給您,您能給我留一個全屍嗎”木成飛道。
“若是東西齊全的話,本王滿足你這個願望。”朱鬆點頭。
“好,東西就在”木成飛很乾脆地將自己的藏寶室給說了出來。
“去將東西拿回來。”朱鬆對徐誠微微頷首,吩咐他去拿東西。
就在朱鬆在分龍山掘寶的時候,一封急報從廣西傳到了應天府皇宮之中。
“八百里加急,不可延誤”
呈送急報的並非是驛站的驛卒,而是戍守交趾邊關的兵卒。
“快去閣中稟報萬歲”宮門口負責守衛的兵卒,瞧見那邊關兵卒手中的金色密函,臉色狂變。
對於這些負責守衛宮門的兵士們而言,他們需要認清楚各種密函以及所有的各類令牌。
而金色密函,卻是各種密函中最高級別的
很快,暖閣之中的朱棣就已經見了這名邊關的兵卒,鄭和將他手中的金色密函呈送到朱棣身前。
原本神色輕鬆,一臉淡然的朱棣,在打開這個金色密函之後,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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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叛匪胡漢蒼,命麾下兵卒五萬,繞道廣西,侵入我廣西承宣布政使司平樂縣,幸魏國公麾下五萬兵卒駐守廣西,及時擊退安南亂匪,保平樂一時安寧。
胡漢蒼,乃是纂位的安南胡氏,胡季犛的次子。1401年接受父親胡季犛的禪位,尊父爲太上皇,改元紹聖。
原本的安南的王族,也就是陳氏一族,因爲被胡氏亂匪給推翻了,所以眼下的安南屬於胡漢蒼所有,他纔是名副其實的安南王。
朱棣的臉色凝重起來,一雙虎目之中殺機畢露,他猛地一把將手中的金色密函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好,好一個胡漢蒼啊”
鄭和不清楚金色密函中寫得是什麼東西,但是瞧見朱棣那不正常的狀態,即便再蠢也能猜出來點什麼了。
偷眼瞄了那密函一眼,鄭和眼眸陡然間眯縫了起來,怪不得萬歲爺會表現出這種態度來,安南分明是在捋大明的虎鬚嘛
這個胡漢蒼還真是腦袋被驢給踢了,眼下的大明國力強盛,魏國公又率領強兵巡視廣西,這傢伙可倒好,偏偏選擇這個時候來挑釁大明,不是作死嗎
朱棣是個好面兒的主,他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怒氣,最後他眯縫着眼睛,道:“鄭和。”
鄭和正愁着沒法子勸說朱棣呢,一聽到召喚,立馬恭敬地回道:“奴婢在。”
朱棣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傳錦衣衛、兵部以及翰林院五以上官員,全部來宮裡,要快。”
“奴婢遵旨。”鄭和很順從地應了一聲,心中盤算着到底得有多少人入宮。
皇帝相招,這幫大明的文武官員們自然是不敢怠慢,很快就出現在了暖閣之中。
紀綱、解縉、姚廣孝、楊榮、張輔等各衛、府、院的高層,在暖閣之中站得筆直,他們感覺到了閣中的壓抑感,所以都沉下心來,沒有人肯說話。
“諸位,胡漢蒼領兵五萬攻打了廣西的樂平縣。”朱棣臉含怒火地瞧着面前的一衆文武官員,道:“好在魏國公的剿匪大軍尚有一部分在廣西,將胡漢蒼的兵卒給打退了,不過即便如此,咱們大明的百姓也有損傷。對此,說說你們都有何看法”
“什麼,胡漢蒼竟然敢對咱們大明動手”
“這該死的傢伙,搶了咱們蕃國的國王,咱們還沒騰出手來收拾他呢,他反倒是主動跳了出來。”
“萬歲爺,發兵吧,這次打到安南去,將整個安南都給佔了”
朱棣話音纔剛落,兵部的那幫大老粗們就嚷嚷了起來,與其讓他們每日都坐在衙門裡,倒不如讓這些馬背上打天下的大老粗全都去外頭打生打死,揮灑過剩的青春。
“咳咳”相比起這幫兵部的人,文官們往往更加理智一點,姚廣孝摸了摸光頭,道:“萬歲,兩天之前魏國公領兵離開廣西前往靠茅山圍攻交趾第一悍匪木成飛,密函纔剛剛到應天。此刻,卻是傳來胡漢蒼糾集大軍大肆進攻平樂的消息。這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時間點卡得也太準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廣西布政使司衙門裡,有胡一則的眼線”朱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好,好啊朕的地方官員,竟然去給鬍匪當走狗,朕還真是養地好官啊”
“皇兄,此事不一定如此。”朱橚明顯不相信大明朝的封疆大吏會給一個小小的安南王當走狗,“我大明的討匪大軍可不止千八百人,而是足足十萬,十萬大軍的動向,廣西的百姓們也都是瞧在眼裡的。”
“對對對”解縉也連連點頭,道:“定是鬍匪在廣西境內安插了細作,畢竟百姓們也能知道大軍的動向。”
聽到兩人的話,朱棣臉色稍霽,沉默了一小會道:“好在暉祖在廣西留了五萬大軍,否則的話平樂還真有可能丟了”
“萬歲,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解決此事。”楊榮上前一步,道“既然鬍匪膽敢對咱們大明動手,必然有所倚仗,咱們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查”朱棣冷笑一聲,殺機畢露地說道:“查什麼再調十萬大軍前往廣西,朕要御駕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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