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監軍,一位右路先鋒將軍,你這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朱鬆自顧自地尋了個坐位坐了下來,道:“再說這人數也不對啊,不是十萬大軍嗎,就算分出去一萬,也該剩下九萬纔對這麼點人,怎麼看也不夠九萬啊”
“金忠大人率領兩千兵卒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太子殿下嗎”想起那個小胖子,徐暉祖也有些撓頭,“兇狠勁頭是夠了,但是真讓他上戰場嘛,還是需要好好磨礪地。至於兵卒,爲兄留了四萬在廣西,讓他們在廣西剿匪。”“不對啊,這幫人是四皇兄留給咱們在交趾剿匪的,你讓他們在廣西待個屁”朱鬆往嘴裡灌了一口水,沒好氣地說道:“而且廣西也沒多少土匪啊”
“誰說沒有啊”徐暉祖瞪了朱鬆一眼,說道:“廣西各府之地,也有不少佔山爲王的傢伙,讓那些兵士們在廣西掃上一圈,也不算白來廣西一遭啊再說了,對付區區山匪,哪用得了那麼多人,這不是平白地浪費軍糧和餉銀嗎”“行了吧,你總是有理的。”朱鬆翻了個白眼,道:“怎麼着,輝哥,對分龍山上的情況摸得怎麼樣了咱們來了這麼多人,總不能一點頭緒都沒有吧”“當然有”徐暉祖點點頭,道:“別忘了咱是做什麼的,怎麼能一點頭緒都摸不到呢之前咱們還抓了幾個分龍山的土匪,抓了人,能得不到想要的”說到這裡的時候,徐暉祖頗有些得意地從一旁的小桌子上拿起了一沓紙,道:“瞧瞧這是什麼告訴你,就這點東西,咱們可是花了不少時間的。”“什麼東西”朱鬆撇了一眼這一沓薄紙,眼睛一亮,捻起了最上頭的幾張紙,道:“嘿,畫得倒是還挺細緻的,難不成你們將分龍山寨的地形圖都給搞到了”“光弄到了地形圖算什麼”徐暉祖不屑地撇撇嘴,道:“你要知道,分龍山可是木成飛的老巢,漫山遍野地都是殺人於無形的陷阱,這一小沓東西,別看薄了點,這裡頭不僅有分龍山寨的地形圖,還有分龍山各種陷阱標記。”
“臥槽,這麼狠”朱鬆咧咧嘴,翻着那沓紙,一邊皺眉,一邊點着頭。“得了,得了,看個差不多就算了。”徐暉祖瞧着朱鬆看起來個沒完,趕忙敲了敲桌子,道:“具體的事,爲兄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咱們現在所能做的,只能是等消息,你說你光翻這些東西有個屁用還不是得等兄弟們回來再定計”“總要先了解了解不是”朱鬆頭也不擡地說道:“這樣吧,暉哥,你先下去給我整點東西吃,最好是去山裡獵點野味回來,小弟這肚子可還餓着呢”“得得得,您是爺,我這當哥哥的是惹不起您。”徐暉祖知道朱鬆的性子,誰勸都沒用,乾脆招來徐誠,吩咐他下去安排野味和膳食。
也就在大明朝廷的軍隊在分龍山三裡之外紮營休整的時候,在分龍山寨裡。碩大的聚義廳,瞧着足有一百四五十丈個見方,牆體上並不像其他的山寨那般,掛着獸頭、獸皮,反倒是附庸風雅地掛着一幅幅的名人字畫,緊挨着兩側的牆體還有這兩個從北一直向南的博古架,博古架上也擺滿了各種珍玩。聚義廳與其說是土匪窩子,倒不如說是一個珍玩倉庫,哪一樣東西都價值連城。除此之外,在聚義廳的兩側,一溜有着五十個太師椅,太師椅寬大,每一張椅子上都坐着一人,男女老少的竟然還都有,不少的人看年紀也沒有多大。“如今,大明朝廷的五萬大軍已經在咱們山下紮了營子,派去打探的兄弟們也沒回來,依我看,八成是出事了。”
坐在右邊第二個座位的男子名叫宋鵬,是分龍山寨的第五把交椅,雖說人生得俊俏,可是這脾氣有點暴躁。“五哥說得對,小六子他們八成已經遇害了。”坐在宋鵬身邊的一中年胖子開口道:“咱們就這麼幹坐着大哥他們怎麼也不着急啊這”
“老七”胖子話還沒說完呢,宋鵬就打斷了他,“大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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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的,難道還用得着你來說三道四嗎你給我老實坐着,別說話。”這胖子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渾身的肥肉哆嗦着,閉嘴不再說話。
“你們怕死嗎”
就在此時,一道略顯沉悶,聽起來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一名身長九尺,有些瘦弱,瞧起來三十五六的青年走進了大堂。
“大哥”
“大當家的”眼瞅着這青年人漫步走了進來,在坐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其恭敬行禮。
木成飛,原來這看起來像個病秧子一樣的傢伙,就是交趾第一悍匪,木成飛
“我問你們,你們怕死嗎”木成飛坐到了聚義堂最前頭的主位上,主位上鋪着一張吊睛白額猛虎皮,在虎皮的襯托下,木成飛在在那裡,病怏怏的樣子竟全然沒有了。“大哥大當家的,我們不怕死”“大哥大當家的,只要您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去得”
聚義堂中的衆人總算是反映了過來,一個個地着急忙慌地開始向木成飛表忠心。“好。”木成飛冷眼看了在場衆人一眼,冷笑着說道:“諸位兄弟們,這些年以來,你們跟着我風裡來、水裡去,雖說也受了不少的苦,但是我木成飛自認不曾虧待過諸位兄弟們。”“正如你們所看到的,大明朝廷已大軍壓境,若留下,便是死戰,能不能留下寨子還是兩說。所以,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若是怕死,想走的話,我木成飛也不攔着,而且還會奉上金銀盤纏,送你們下山”話說到這裡,木成飛又停了下來,這一次他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溫情。聽到木成飛這話,聚義堂中有人的臉上明顯有了猶豫之色,他們在觀望,希望有第一個人站出來,能夠向木成飛提出離開,他們纔好張這個口。聚義堂中沉默了有一刻鐘的時間,就在衆人感覺到大堂之中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大當家的,小弟在交趾上有八十老母待奉養,下有幼子嗷嗷待哺,今日若是死在分龍山的話,老母與幼子便無人照料,還請大當家的看在小弟家中老母與幼子的面子上,放小弟下山”坐在末尾的一名青年男子站起身來,向木成飛躬身行禮,一躬到底
這青年男子話音剛落,坐在他身側的一個老頭子就臉色一變,急吼吼地教訓起來:“王旭,你他娘地瘋了,眼下這個情況,你不與咱們寨子共進退,反倒是膽怯退走。你捫心自問,這幾年你上山之後,大哥可曾虧待於您光是宅子,便讓你在交趾與廣西各買了兩棟,你還想要如何豈可行此忘恩負義之舉”“是啊,旭哥,大當家的這幾年對你不錯,你豈能棄寨而去呢”“旭哥,你當年在廣西平樂連殺一家十八口人,還不是大當家的救了你”
王旭作爲出頭鳥,纔剛剛蹦出來,就有一大羣人開始口誅筆伐,只不過這些人喝罵他的目的各不相同。
就像那個老頭子,名叫趙明哲,他是最早跟着木成飛的那一批人,只是因爲他年紀大了,再加上武道修爲始終不能踏入暗勁,這才僅僅只是一箇中層頭目,不能靠着裙帶關係,踏入高層之列。他是知道木成飛的爲人的,什麼狗屁放你們離去、送上金銀盤纏都是表面的客氣話,只要有人膽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要離開的話,鐵定會被木成飛派人給殺了,而且連他們的家人怕是都要被滅口的。而趙明哲與這出頭鳥王旭的關係不錯,所以想提點他一下,這纔開口的。至於之後的那些人,則是純粹地想要拍木成飛的馬屁罷了。“好,王旭兄弟,我木成飛說話算話。”木成飛眯縫着眼睛打量了王旭一會,這才說道:“來人啊,去給王旭兄弟拿五百兩白銀、一百兩黃金。”
瞧着五百兩白銀、一百兩黃金很少,可是要想想這是哪能夠坐在聚義堂中的人,那都是分龍山寨的中高層,哪一個人不是撈得盆滿鉢滿這點金銀拿出來,也算是應了他之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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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意思一下也就是了。“是,大當家的。”站在木成飛身後的,始終擺着一張撲克臉的僕從應了一聲,轉身就走出了聚義堂。沒過多長時間,那僕從便提着兩隻小箱子重新走了回來。這次撲克臉直接來到了王旭身邊,順手打開了箱子,頓時一片銀燦燦、一片金燦燦的光華亮起,那金銀的光華還真是晃眼。“拿上銀子,回房間收拾收拾,一會我便會安排人送你下山。”木成飛看着王旭道:“從此之後,你王旭與我分龍山再無瓜葛,還望王旭兄弟保重”
“大當家的仗義,小弟謝您放小弟離去。”王旭再次向木成飛拱了拱手,也沒再客氣,提起桌子上的兩隻小箱子就走了出去。
看到王旭的安然離去,大堂中原本就心中猶豫的那些人,此刻終於動心了。
“大當家的,小弟家中父母尚在,只是當年犯下糊塗事這才”
“大哥,小妹當年只是殺了那些曾經”
一個,兩個,三個
大堂中坐在椅子上的中高層頭目,走了王旭之後,又陸陸續續地有九個人站了起來,算上已經回去收拾東西的王旭,攏共十人。一百名中高層,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走了十個,看來怕死放在哪都適用。等到聚義堂中那些想走的人都走了,木成飛又將下人們都給攆了出去,在坐的只剩下了九十一人,全都是分龍山寨的中高層。“剩下的兄弟都是願意留在寨子中,與我木成飛共進退的,今日我就給諸位兄弟們交個底兒,只要你們聽我的,我保證在坐的兄弟們,都能夠保下命來”
木成飛這次不再陰着一張臉了,反倒是出現了淡淡的笑容:“至於那些願意離開的兄弟們,只能怪他們意志不堅定,沒有抓住機會嘍”木成飛的話雖說很平淡,甚至帶起了笑意,可是在在坐的諸位聽來,卻是不寒而慄,這簡直就是殺人不沾血啊談笑間就能殺了曾經與自己朝夕相對的兄弟們,沒有絲毫的留情,木成飛的爲人,還真是陰險、狡詐、殘忍呢
分龍山寨,除了前頭一系列的防禦工事以及廣闊的院子之外,山寨後頭大部分都是生活用區域,而山寨當中的中高層們,則是住在環境最好的屋子中。山寨東南側,也就是中層們所住的屋所,有那麼一棟小樓中,一直都有僕從們在跑前跑後地忙碌着。“唉,東哥,怎麼,你也走啊”
王旭剛剛收拾好了東西,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外走呢,正好瞧見了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便上前打招呼。
“廢話,此次大明朝廷五萬大軍壓境,咱們寨子裡纔有多少人”被王旭稱呼爲東哥的人瞪了王旭一眼,道:“就算和那些傢伙搞叢林戰,寨子被滅也是遲早的事,還不如趁着現在趕早脫身。”
“呵呵,東哥說得對。”這個時候,又一人走了過來。此人是個三十六七歲的女子,雖說長相稍顯普通,但是身材婀娜,走起路來頗有風韻。
“鳳嬌,你也走嗎”東哥瞥了那女子一眼,滿吞吞地說道:“我可是聽說了,大當家的可是捨不得你呢”“哎呀,東哥,你壞死了。”鳳嬌嬌嗔地白了東哥一眼,道:“人家只是一個弱女子,上山也不過是爲了找個依靠,現在依靠不靠譜了,自然是要另謀出路嘍”“鳳嬌,要不要跟哥哥一起走哥哥保證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會委屈了你”
東哥其實早就瞧上了鳳嬌,只是礙於大當家的面子,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你壞死了,人家有地方去啦。”鳳嬌搖身一轉,就脫離了東哥的大手,“還是快些走吧,別到時候大當家的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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