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漸漸的形成了一種默契,都不說什麼,蘭兒每次都閉上眼,帶着滿臉的羞澀,讓於孝天脫下她的衣服,爲她清理傷口、換藥,然後東拉西扯的閒聊一番。
這樣做雖說於孝天也樂得其成,可是卻也帶來了一些負面的東西,畢竟他於孝天乃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天天要從頭到腳的看一遍蘭兒的身體,雖然她年紀還不大,身材尚未發育的很好,可是畢竟她略顯青澀的身體,對於孝天來說,還是有着相當的誘惑力的,特別是她胸口的那對乳鴿,現在已經開始發育,落在於孝天眼中,讓他不上火纔怪,每每爲蘭兒清理換藥之後,於孝天都要承受一番煎熬,某處地方一柱擎天,好長時間都倒不下去,恨不得乾脆一口吃了蘭兒拉倒。
當今天衆人將蘭兒擡到山上巖洞的時候,蘭兒也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心神不寧的躺在巖洞之中,由兩個嬸嬸照看着她,不時的打聽外面的情況。
這會兒看到於孝天抽空進來,於是蘭兒也顧不得害羞了,一把拉住於孝天的胳膊問道:“於大哥,外面情況如何?官兵會不會找到咱們?”
於孝天露出了一絲微笑,輕輕拍拍蘭兒的手臂回答道:“你和二位嬸嬸就都放心吧!這裡有我們在,便確保不會有事!官兵又能如何?要是他們敢找過來的話,哼哼!俺於孝天不是吹牛,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看着於孝天的笑容,蘭兒不由自主的便安心了許多,但是仔細想想,馬上意識到這是於孝天在故意安慰她,於是咬了咬嘴脣之後,兩隻秀目盯着於孝天小聲說道:“於大哥!俺知道你這是在安慰俺!俺不怕!現在……現在……俺……俺是你的人了!要是萬一……萬一!……俺絕不會讓官兵污了俺的身子!”
說着便探手在身下摸出了一把不知道在哪兒弄來的小刀,緊緊的握在了手中,貼着心口放在了身前,臉上露出了一臉決絕的神色。
於孝天心中頓時微微一疼,忽然之間他覺得彷彿肩上的擔子重了一些,在此之前,他總是暗自琢磨,他反正是孤身一人來這世上,一個人吃飽一家不餓,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只求個痛快就成!
但是這會兒當他看到二丫手握着小刀,一臉決然的神色的時候,卻忽然間意識到,這個世上他已經不能在算是孤家寡人一個了!突然之間,他發現了這世上已經有人,值得他去保護,去疼愛,不由得一種溫情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他伸過手,從蘭兒手中將那把小刀強行索要了過來,看了看之後丟到了一旁,兩眼盯着蘭兒認真的說道:“蘭兒!你要相信大哥!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再受苦了!這刀用不上,大哥向你保證!在這兒安心等我!保不準今天那些官兵根本就找不到咱們!呵呵!乖!”
說罷之後,於孝天伸手在蘭兒的小臉上輕輕的摸了一下,感覺入手倒是非常細膩,壞笑了一下之後,在蘭兒羞澀的注視下,便轉身大步走出了巖洞,吩咐了黑頭一聲,讓他們先聽馬臉和劉老六的招呼,所有人都藏好,不許發出任何聲音,不許點火,然後轉身朝着山頂攀去。
兩條雙桅船在海上駛近大黃島,但是並未就此靠上大黃島的岸邊,而是開始緩緩轉向,沿着大黃島的西岸開始向島的南端駛去。
於孝天站在島上的山頂,身體隱在一叢灌木叢之中,極目朝着海上眺望,死死的盯着海面上的這兩條船。
以前他還沒有見過官軍的戰船,當這兩條船出現在他眼中的時候,於孝天頗有點詫異的感覺。
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歷史上記載大明朝的水師貌似很厲害,鄭和在二百多年前,便率領着成百條大船楊帆大海,遠赴南洋,是何等的威武壯觀。
但是今天當他看到這兩條福寧水軍的戰船之後,卻不由得大失所望,甚至於都忘了,這兩條船很可能就是來搜剿他們的,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暗歎明朝的海上力量確實是衰落了。
眼下這兩條前來大黃島的所謂戰船,其實噸位都不大,比起於孝天目前掌握的那條雙桅船來,並沒有強到哪兒去,船型在於孝天看來,應該是一種形制比較小的福船的船型,航速也不高,在海上航行的時候,顯得有點笨拙。
按理說他們在福寧州殺了蔣百戶,犯下這麼大的案子,當地官府理應派出比較多的人手和船隻出來對他們進行圍剿,但是沒想到他們卻只派出這麼兩條戰船,這是於孝天之前沒有想到的。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這個時代的大明水師,比起之前早已是沒落了!要不然的話,假如福建一帶的官軍水師力量很強的話,早年也不至於讓倭寇對中國沿海形成那樣大的威脅,以至於後來還是靠着戚繼光和俞大猷等名將,才遏制住了沿海的倭患,所以當於孝天看罷了這兩條船之後,不由得對這時候的明朝水師產生了一絲的輕視之心。
“舵把子!這兩條船是福寧州烽火門水寨的戰船,剛纔就是從小黃島那邊過來的,估摸着應該是專門衝着咱們來的!這下咱們會不會麻煩了呀?”
今天被派上山充當值哨的正是孟彪,這傢伙在小荒島上被蛇咬傷之後,蒙於孝天和劉老六所救,保住了性命,回來之後身體便逐步的康復了起來,但是還是有點虛弱,所以於孝天便讓他先幹一些輕活,來山頂上值哨。
今天朝下面用銅鏡發信號示警的便是這個小子,當看到於孝天也上來查探敵船情況的時候,孟彪便毫不掩飾他的緊張,蹲在於孝天身後對於孝天說道。
於孝天盯着下面的兩條官軍戰船,微微搖搖頭道:“不妨!由着他們轉好了!咱們的船已經藏好了,要是他們只這麼圍着島子轉,很難找得到咱們!更何況大黃島這麼大,海邊的水灣不少,只要他們不挨着找,想要找到咱們也不容易!怕他們作甚!”
於孝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回頭仔細想想,還是覺得也不能太輕視這些官軍了,即便是這些官兵據說很不咋樣,但是畢竟他們是靠吃兵糧過活的,即便是訓練再差,也要好過他目前手下的這幫人,而且對方眼下是兩條船,雖然看不清船上到底有多少人,但是起碼可以確定,對方來的人手要遠超過他們很多。
一旦要是讓他們發現的話,即便是他們藏在巖洞這兒,估計也很難頂得住這些官兵的進攻,所以眼下他還是很有必要做兩手準備。
但是到底該如何才能度過這次的危機呢?於孝天心中急轉着,目光緩緩的朝着山下掃視着,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在了灣子裡面藏着的那條小帆船上。
當再次看到這條小帆船的時候,於孝天不由得靈機一動,眼下他們其實最好的辦法,並不是考慮怎麼躲,或者是怎麼跟這些官兵拼,以他們的實力,拼是萬萬拼不過的,躲着也不見得就是個好辦法,只要被官兵發現他們,他們照樣最後也討不了好。
所以說開始時候,他的考慮並不完全對,現如今其實他應該以動制動,利用對方並不瞭解他們實力的情況,可以冒點險,派人先駕小船離開大黃島,故意讓這兩條官兵的戰船發現,然後充分利用小帆船靈活的優勢,將這兩條官船帶離這裡。
待到甩脫他們之後,這船上的官兵也總不至於一直留在海上,回頭小船再掉頭回來,如此他們便可以暫時擺脫眼下的困境。
於是於孝天想到這裡,便拿定了主意,轉身拍了拍孟彪的肩膀,對他說道:“你和趙海留在這裡,盯緊了他們,我下去安排一下,把他們給引開!別犯迷糊,也別讓動靜太大,讓他們發現你們了!”
孟彪現在對於孝天是言聽計從,趕緊連連點頭答應,目送於孝天朝着山下快步行去。
於孝天回到巖洞處,將所見的情況告訴了馬臉等人,聽說來了兩條官船,衆人都不由得心中打鼓,顯得又有點緊張了起來。
賊不和官鬥,特別是他們這樣剛剛落草的小海盜團體,更是沒膽量和官正面相抗,這裡每個人都對官兵很是懼怕,所以也不能怪他們膽小。
“那麼以舵把子你來看,咱們眼下又該怎麼辦?”馬臉這會兒又沒了主意,於是拉着於孝天到一旁,小聲對他問道。
於孝天招手將劉老六和孟瘋子招了過來,幾個人湊在一起之後,於孝天把他剛纔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然後接着說道:“眼下官兵的船還沒有繞過島子的南端,等他們繞過來估摸着還要一個時辰!所以我想咱們單是這麼藏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一旦要是讓他們找到了咱們藏船之處的話,他們大可毀掉咱們的船,然後再慢慢收拾咱們!
到時候他們即便是不來強攻這裡,只要派人盯住咱們,那樣的話,困也能把咱們困死在這裡!
所以我想,與其困坐此地,倒不如給他們來個以動制動,主動出去讓他們發現,然後把他們引離此地!
咱們的船雖小,但是船剛修好,升滿帆之後,速度並不見得慢,最重要的是咱們靈活,而且你們對於周圍的海況也最爲熟悉,大可利用周邊的暗礁羣,將他們甩脫,如此一來,咱們這裡自然也就安全了!”
聽罷了於孝天的話之後,馬臉和劉老六等人都立即紛紛點起了頭,連稱這個辦法着實不錯,如此一來,他們便不用擔心會被這些官兵發現了!
於孝天眼看衆人對他提出的這個辦法沒有異議,便準備安排人去做,本來他是想要親自去的,但是這裡需要他來坐鎮,所以具體該派誰去,倒是成了個問題。
掃視了一下衆人之後,李狗子趕緊低下了頭,避開了於孝天的目光,很顯然李狗子是不願意幹這種冒險的事兒的!
趙麻子這會兒也有點目光閃爍,於孝天立即便看出趙麻子其實也有點膽怯,畢竟出去當誘餌這種事,是件冒險的事情,一不小心別釣不到魚,反倒被魚給吞了,所以沒點膽量的人,是不適合幹這個的!
馬臉倒是膽子大一些,但是他卻沒有主動提出來要出去,於孝天雖然不能全部猜出馬臉的心意,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馬臉估摸着是不太放心這裡留下的人,弄不好還是對他於孝天有點防範,所以不太願意挑這個大梁。
於孝天暗嘆了一下,雖說他們共事了這麼些日子,但是想要完全打破人與人之間的隔閡,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裡,於孝天正待挺身而出,去幹這充當誘餌的買賣,但是他還沒動,劉老六倒是先他一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悲了那個催了!全家集體感冒,昨天上午兒子高燒,下午我自己也撂倒了!倒黴呀!弟兄們也要注意了,這段時間貌似流感很厲害,霧霾天污染嚴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