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含刀審訊,看我的彈指神通!(月票

孫原貞前腳剛走。

湯胤𪟝等人哆哆嗦嗦進來。

凍了一晚上,都感冒了不說,臉也丟乾淨了。

寫的詩未必流芳千古,赤.條條掛一宿,絕對夠吹一輩子。

“感覺如何啊?”朱祁鈺臉上帶笑。

湯胤𪟝眼淚直接流出來了。

“把畫呈上來。”

太監呈上來一幅畫,是宮中畫師所做。

七大詩人午門一遊圖。

湯胤𪟝七人崩潰大哭,這是哪條狗畫的啊?爲什麼用寫實的方式畫啊?

又不是仕女圖,你畫這麼詳細幹嘛啊!

連根毛不放過。

景泰七大詩人赤條條被掛在午門上,小雞迎風飄舞。

老臉沒了不說,後世人要嘲諷他們一輩子。

“嘖嘖嘖,畫得不錯。”

朱祁鈺品鑑一番,給他們自己看:“你們看看,哪裡需要改,朕讓畫師再改一改。”

全都得整改,太篁太暴力!

求求您撕了吧。

湯胤𪟝這輩子都不寫詩了,再也不寫了,太他孃的折磨人了。

“都很滿意?”

朱祁鈺嘖嘖稱奇:“蘇平,看看你,人老了,毛都白了。”

蘇平想日畫師的娘!

還帶顏色的,是什麼鬼!

“讓畫師把各位的尊姓大名都標註上,省着後人不認識。”朱祁鈺笑着讓人收起來。

您就直接把我們釘在恥辱柱上得了。

七人都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回去後,集體自殺吧。

“哈哈哈!”

朱祁鈺大笑:“朕跟伱們開個玩笑,以後當知,如何尊崇君父?”

“草民等知之!”湯胤𪟝等磕頭。

再不知道,下次估計就是玩更刺激的了。

“以後留在宮中伺候吧。”

朱祁鈺不逗他們了,正色道:“爾等都是詩才,散養在民間實在是浪費了。”

“朕欲重修景泰朝以前的詩詞歌賦。”

“整理永樂大典中的詩詞戲劇部分。”

“謄抄後,再收入永樂大典後時代的詩詞歌賦。”

“然後刊刻出來,售賣給天下人,勸天下人讀書。”

“學習的時候,朕也希望你們寫出膾炙人口的詩篇。”

湯胤𪟝等人都傻了。

本以爲皇帝如此戲弄他們,然後就把他們殺掉。

卻沒想到,皇帝竟然要重修永樂大帝中的詩詞部分,加入今人的詩詞。

這是千古盛事啊。

“陛下,這……”

“怎麼?真當朕是無道昏君?”

朱祁鈺冷笑:“朕是昏君的話,這世上還有明君嗎?”

“永樂大典,亙古難尋。”

“但如今卻束之高閣,天下有幾人讀過?”

“朕不怕你們笑話,朕都讀不進去。”

“朕公開皇家藏書,自然也要公開永樂大典。”

“知識是需要人學的,爲往聖繼絕學,自然需要人先學、後創,才能弘揚文化,推陳出新。”

朱祁鈺道:“你們雖有詩才,但卻無李杜白李蘇辛之能。”

“朕給你們創造學習的機會。”

“等你們將詩篇寫完,說不定也能寫一首,傳世詩篇。”

湯胤𪟝等人略有激動,磕頭在地:“臣等不敢和仙聖媲美,只求能一睹仙聖芳顏。”

“怎麼?這點小辱就受不了了?”

看得出來,他們情緒不高。

朱祁鈺冷笑:“司馬遷不比你們才高?受了腐刑,照樣編纂史記。”

“你們要是連這點恥辱都受不了,乾脆抹脖子自盡吧。”

“自盡之前,把你們寫的那些垃圾都燒掉,不要污染後人視聽。”

“天降大任,些許恥辱算什麼?”

蘇平、蘇正對視一眼,叩首道:“草民願意既往聖絕學!鑽研詩篇!”

蔣忠咬咬牙:“草民也願意!”

陸陸續續,都磕頭。

“你們想要臉,就寫幾首傳世詩篇,找回顏面!”

“以後就在這裡辦公。”

“當個什麼官呢,掛在國子監,擔任教授。”

教授是九品官。

朱祁鈺斟酌道:“編纂成書後,挑出一些膾炙人口,又簡單易懂的詩詞,給孩子做開蒙用。”

“你們不止可以寫詩寫詞,閒來無事,也可寫一寫小說、戲劇。”

“對了,民間若有人才,可隨時舉薦給朕。”

“草民等謝主隆恩!”湯胤𪟝等人只能謝恩。

朱祁鈺完全是惡趣味。

他對這些大才,沒什麼尊重的意思。

湯胤𪟝等人小心翼翼道:“能否求陛下一件事?”

“跟君父討價還價?”朱祁鈺眉毛一挑。

把幾個人嚇尿了,連說不敢。

朱祁鈺知道他們被嚇破膽子了,便問:“何事啊?說來聽聽。”

“等詩冊編纂完畢,能、能否將此畫還給我們?”湯胤𪟝一提就哭。

朱祁鈺卻忍俊不禁。

太有意思了。

“朕答應了,去吧。”

朱祁鈺枯坐在武英殿裡,喃喃自語:“這麼大的宮殿閒置,着實浪費。”

“東西暖閣用作抄錄詩書的地方。”

“這座大殿呢?”

本來可以用來做皇子讀書用的。

問題是等他皇子長大,要等幾年。

“暫時設做藏書閣吧。”

朱祁鈺想不好,幹什麼用。

又坐了一會,便乘坐御輦,回了養心殿。

開始處置政務。

正月十六,是過年的最後一天。

正月十七,京中的鰲山燈、掛彩等等都要撤掉了,年也就過完了。

天下恢復正軌。

而在南京。

都知監的番子陳舞陽,在南京過的新年。

陳舞陽是許感的外甥,許感在宮中站穩腳跟後,派人回老家找親人,卻只找到了外甥陳舞陽。

他的哥哥姐姐,在正統年間就因爲飢餓去世了。

所以,他就把陳舞陽接來京師,把他養大。

這些年,陳舞陽和許感相依爲命,在宮外幫襯着。

那時許感地位也不高,只是個小太監,給他找了個雜役的活,勉強活着,互相扶持着過日子。

直到許感在景泰八年,被皇帝重用。

組建了都知監,他才把外甥陳舞陽提入都知監,佔據要職。

陳舞陽吃過苦,更知道幸福來之不易,所以他賣力做事,這次是他第一次獨當一面。

他在南京呆了二十多天了。

正在整頓南京皇宮,在南京紫禁城裡招募好手。

做這件事的是苗賢。

苗賢是都知監老人,幹清宮太監出身。

他比陳舞陽先到一步,負責抓捕宣德朝埋下的釘子。

陳舞陽是後到的。

招募人手的同時,陳舞陽對請客喝酒,是來者不拒,天天沉溺在勾欄瓦舍之中。

本地士紳一看,就知道陳舞陽是志大才疏,貪財好色之徒。

漸漸地,也就放鬆了警惕。

上元,元宵。

喝得爛醉如泥的陳舞陽,忽然從牀上翻身而起。

懷中玉體橫陳的女人嬌啼一聲,被陳舞陽推開,下了牀,從桌子上取了酒。

“大人,您要去哪呀?”

女人覺輕,陳舞陽動了,她就知道了。

也爬起來,雙手環住陳舞陽的脖子,身體掛在他身上。

陳舞陽歪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平和:“再喝幾口。”

這女人是頭牌花魁,但卻是探子。

安插在他的身邊,負責探聽他的情報。

忽然。

他轉過身,一把捏住女人的嘴,將壺口塞進她的嘴裡,使勁往裡面灌:“你就好好喝吧!”

“哦……咳……咕!”

女人掙扎,但陳舞陽翻身,將她按在桌上,用胳膊肘抵住她的喉嚨,酒硬往裡面灌。

咕嚕,咕嚕!

女人被嗆得臉色潮紅,不停咳嗽。

一壺酒乾了。

陳舞陽發出哈哈大笑聲,把空酒壺一丟,再拿起來一壺,前半夜喝剩的酒,全部灌進女人的嘴裡。

咕嚕咕嚕!

酒精麻醉了神經。

她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陳舞陽灌了三壺酒,把她丟到牀上去,然後換上衣服,推開窗子。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但節日歡慶的氣氛仍在瀰漫。

但青.樓外沒有什麼客人了。

陳舞陽回身,將房門插上,吹滅了蠟燭。

然後如幽靈般從窗戶翻下去,踩着瓦片,借力從牆邊溜下去,雙腳着地,卻覺得腳被震得有點麻。

陳舞陽今日一身公子哥打扮,戴着文人冠帽,手裡拿着摺扇。

嚴格算,現在算正月十六了。

但還是元宵節。

南京沉浸在節日喜慶氣氛之中,各家猜謎的攤子還沒散,賣花燈的也在叫賣。

路上行人成羣結隊,雖不如前半夜熱鬧,但也比平時強。

“小哥,你有多少隻花燈?”陳舞陽停下腳步,在一個花燈攤停下。

“公子,今晚雖然生意好,但我娘做了很多花燈,剩下不少呢,您要是買的多,可以便宜點。”

賣花燈的也就十五六歲。

陳舞陽估摸着有十幾只花燈。

“本公子都買了,你能幫忙送一趟貨嗎?”

賣花燈小哥顯然沒想到,後半夜了竟碰上個大主顧:“能的能的。”

陳舞陽從懷裡摸出塊銀子,丟給他:“送去鼓樓旁側的尹家別院。”

“哪個尹家?”

賣花燈小哥納悶。

“可知尹輝?”陳舞陽笑道。

賣花燈小哥嚇了一跳:“可是含山公主的長孫尹輝?”

“你個賣花燈的小哥,竟知道含山公主?”

含山公主,是太祖皇帝第十四女,至今還活着呢。

嫁給了尹清。

和尹清生了兩個兒子,尹勳和尹玉,長子尹勳娶了上一任魏國公徐欽的幼女。

尹勳和徐氏,生的孩子,就是尹輝。

是含山公主的嫡長孫,也是當代魏國公徐承宗的親外甥。

就憑這個身份,都能在南直隸橫着走。

“這、這花燈是送給尹府的?”

賣花燈小哥明顯侷促不安:“人家高門大戶的,能看上咱做的小玩意兒嗎?”

“公子,這生意小的不做了,不做了。”

他把銀錠還給陳舞陽。

尹家可霸道,他可不敢做尹家的生意,萬一雞飛蛋打,得不償失。

“罷了,你不送也可,把這裝貨的小車按市場價賣給本公子,本公子親自去送。”

好說歹說,賣花燈小哥才答應。

陳舞陽這身打扮,根本不能推車。

就花錢僱賣花燈小哥幫忙運送。

“不敢收錢,不敢收錢了,已經收的夠多了。”賣花燈小哥堅決不要錢。

路上,卻打探陳舞陽和尹傢什麼關係。

陳舞陽打量那小哥幾眼,笑道:“瞧你這幹活的麻利勁兒,不是推車賣貨的吧?”

賣花燈小哥臉色微變:“在下家中貧困,孃親糊的花燈,在下出來售賣,賺點零用錢,補貼家用。”

“母親希望在下能繼續讀書,但家裡太窮了,還是負擔不起讀書的錢,在下就想着不讀了。”

陳舞陽笑而不語。

能說出含山公主的人,可不是市井賣貨郎。

到了尹輝別院。

尹家家大業大,作爲尹家的長孫,尹輝自己就有幾座別院,這是很顯赫的一座。

尹輝昨晚上招了很多揚州瘦馬,搭臺唱戲,唱的是京中傳出來的新曲。

教坊司的各種小曲、小調,得到全國權貴的青睞。

又花錢在鼓樓上放煙花。

足足放了兩個時辰,聚攏了海量的人,誰不知道尹家孫少爺尹輝呀。

尹家財力大得驚人。

陳舞陽敲門。

等了半天,一個角門裂開一條縫,家奴探出頭,語氣兇橫問了句誰呀?

“尹公子的朋友,送禮來了。”

門房推開門縫,挑着燈籠看,卻看到一車花燈。

因爲距離遠,看不清花燈的樣式。

陳舞陽卻藉機擠了進去。

門房阻攔不及,陳舞陽已經進去了,門房立刻拽住他的衣服,往外趕。

“別拽,拽壞了本公子的衣服,尹輝賠不起!”陳舞陽指着他怒喝。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直呼公子姓名?”門房急了。

“切,尹輝見着本公子也得叫一聲哥,你懂個屁,快點領路,帶本公子去找尹輝!”

陳舞陽窮橫窮橫的,直接往裡面走,一邊走還嚷嚷:“尹輝你個龜兒子,快給老子出來!”

“你別吵,小的帶你去找公子,別喊了,大半夜的都睡下了!”

門房被陳舞陽的衝勁兒嚇到了。

以爲陳舞陽真是尹輝的朋友呢。

關鍵也攔不住啊。

外面的賣花燈小哥完全看傻了,用這辦法也能混進達官顯貴的府中?我是不是也能試試?

“現在知道怕了?”

陳舞陽心眼小,睚眥必報:“都說了,尹輝見到本公子也得叫哥,你個破門房,得管本公子叫什麼啊?”

“爺,叫爺還不行嗎?”

“您別喊了,都睡覺了。”

“把公子吵醒了,小的也得吃瓜落兒!”

門房驚恐。

引領着陳舞陽往正房走去。

別院佔地面積非常大,穿過一道又一道長廊,若無人引領着,陳舞陽直接都能走丟。

路上門房還盤問他,陳舞陽一如既往的豪橫,張嘴就罵他。

有家丁被驚醒,過來質問,也被陳舞陽給罵走了。

畢竟沒人想到,在南京,敢有人觸尹家虎鬚?

好不容易走到了後院。

臥室裡,玉體橫陳,橫七豎八,不堪入目,還特別想看。

尹輝睡在最中間。

這些都是南浙青樓裡的頭牌、花魁,都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連打茶圍的機會都沒有。

可她們卻只能集體伺候尹輝。

事後尹輝都不記得她們誰是誰。

在尹輝眼裡,這些人都是那些商賈給他們培養出來的玩物。

想玩的時候玩,想扔的時候扔掉。

尹輝睡得正香。

“他是誰?”門口長隨問門房。

“說是公子的朋友。”

長隨破口大罵:“你腦子有病啊?”

“公子有這樣的朋友嗎?”

“抓緊趕出去,快點!”

“擾了小爺的心情,小爺打斷你的狗腿,快滾!”

長隨是尹輝的心腹。

像尹輝這種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從小就在府內家生子中,挑幾十個小廝,經過層層遴選,剩下十幾個,再由尹輝用着,合心意的就留着,不合心意的就打發出去。

所以,長隨都高人一等,因爲他也姓尹。

“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

門房哪知道陳舞陽不是公子的朋友啊。

像尹家這麼闊氣的,見着要飯的,都得給點殘羹剩飯,這叫擺闊,叫面子。

對待陳舞陽這種,要給點賞錢,再打發走了。

長隨不掏錢。

只能門房自掏腰包了,畢竟公子要臉面的,不給錢就出府了,丟了公子的臉,公子得要他的狗命。

“這位公子,您行行好,出去吧。”門房掏了三個銅板,用塊紅紙包上,含淚遞給陳舞陽。

“尹輝在裡面吧?”陳舞陽沒接錢。

門房傻傻點頭。

陳舞陽一把推開他,嘭的一腳,直接把房門踹開。

門房和長隨都懵了。

這是什麼玩意呀?一點規矩都不懂。

“快來人呀,有人要謀害公子!”長隨大喊大叫。

他忠心護主。

卻被陳舞陽一腳踹開:“滾遠點。”

長隨也不是保鏢,也不鍛鍊,偶爾公子玩剩下的,他們也跟着玩一玩。

所以身體都很差。

被陳舞陽一腳踹翻,半天都爬不起來。

他大步跨入正堂,穿過正堂,來到臥室,踹了兩道門,纔看見一張大牀。

牀之大,一個房間裝不下。

玉體橫陳,陳舞陽眼中閃過一絲垂涎,給他找的都是什麼貨色,哪有這些揚州瘦馬會伺候人?

下次老子也玩這種的!

這種揚州瘦馬,是專門調教結交官吏用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

“誰呀?”

尹輝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

而那些女人,對這情景並不陌生,常年在青.樓裡做營生的,什麼場面沒見過呀?

有的還給陳舞陽拋個媚眼,然後慢吞吞穿衣服。

“尹兄,自己逍遙,卻不想着兄弟我,太讓人寒心了。”

陳舞陽臉上掛着笑容。

也不嫌棄,直接躺過來,挨着尹輝躺着。

一道寒氣襲來。

冰涼的刀鋒,貼在尹輝的胸口上,登時就精神了。

“大、大哥,要錢隨便拿,隨便拿。”

“別傷我就行,我爹是尹勳,我娘是魏國公的妹妹,我奶奶是含山公主!”

“你要什麼就吱一聲,都給,都給……”

尹輝渾身哆嗦,竟然嚇尿了。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陳舞陽樂了。

尹輝定睛一看,竟鬆了口氣:“這不是陳兄嗎?”

“你這嚇唬我一跳幹什麼呀?”

“都是一家人,快把這東西收起來。”

“太嚇人了你。”

從陳舞陽來到南直隸。

尹輝就想方設法的巴結他,如今已經混熟了。

“一家人?”

陳舞陽一手枕着頭,用刀指了指這些女人:“你自己享受極品美人,卻找個殘花敗柳噁心老子,這是一家人能幹的事嗎?”“你爹用過的女人,給你,你能樂意?”

怎麼感覺在罵人?

尹輝剛要說話,冰涼的刀鋒上移,放在他脖子上,他渾身一抖:“陳兄看上哪個,隨便拿去用,隨便。”

“你想當我爹?”

陳舞陽急了。

尹輝嚇了一跳:“你是我爹還不行嗎?”

“老子生不出你這樣的兒子。”陳舞陽滿臉嫌棄。

尹輝讓這些女人快點滾出去。

青.樓的女人,都是人精。

聽着陳舞陽和尹輝的對話,就知道陳舞陽身份地位要比尹輝還高,自然想巴結陳舞陽一番。

做這行的,背後沒幾個靠山能行嗎?

但架不住尹輝不許她們偷聽,讓她們快點滾,否則就都賣去低賤地方去。

“兄弟,明天保證送上個好貨,包你滿意。”尹輝賠笑。

這是他爹交代的任務。

務必把陳舞陽陪好了,最好能搭上許感這條線,以後在京師可就有靠山了。

“你是誰兄弟呀?”陳舞陽問。

“大爺,您是我大爺還不行嗎?”

這他孃的不是罵人?

陳舞陽把刀按在尹輝的臉上,尹輝直接哭了:“打人不打臉,我要是破相了,怎麼跟我奶奶交代呀。”

“拿含山公主壓本官?”陳舞陽冷笑。

含山公主年近八十了,還活着呢。

但因爲年紀太大,就特許沒有詔入京師。

她又上書,想念兒孫云云,皇帝也就恩准了,所以尹家還在南直隸逍遙。

皇帝拿他沒轍。

“不敢不敢。”

尹輝到現在都沒明白,陳舞陽爲什麼費這麼大勁,來找他呢?

想見他,下個拜帖,他立刻登門造訪。

而這時,門外有家丁涌進來。

“都給本公子滾出去,陳大人是本公子貴客,不得怠慢!”尹輝厲喝一聲。

旋即又露出討好的笑容:“大爺,您要什麼,就一句話,我有什麼給什麼。”

“是嗎?”陳舞陽笑了。

尹輝乖巧地點頭。

“本官想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尹輝臉色僵硬:“別、別開玩笑。”

“借,還是不借?”陳舞陽笑問。

“大爺,咱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開這種玩笑。”

“您住在勾欄瓦舍裡不舒坦,這座別院就送您了。”

“想怎麼住就怎麼住,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尹輝討好道。

“尹公子可真是大方呀,那用不用報給含山公主批准呢?”陳舞陽笑話他,這麼大歲數了,還得靠奶奶。

“不、不用了!”

尹輝剛要喊人,把房契送上來。

“不必送來了。”

陳舞陽依然在笑:“尹公子,你這條狗命就用個破宅子換,是不是太不值錢了。”

尹輝臉色一變:“陳舞陽,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也是大少爺,向來都是別人敬着他。

讓他這樣哈着一個人,已經很難了。

偏偏這個人還不領情。

這南直隸地界上,是徐家說了算的,尹輝是徐家的外甥,約等於南直隸二主人。

陳舞陽不聽話,就做掉他。

去拉攏苗賢就好了。

在宮中,許感又不是一家獨大,非要巴結他?

“喲喲,這就急了?”

陳舞陽撇嘴冷笑:“剛纔還稱兄道弟,管本官叫大爺呢,轉眼就罵娘了?”

“你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呀!”

尹輝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陳兄,想發財就一起發財,不想發財就好聚好散,沒必要舞刀弄槍的。”

“所以本官想借你東西用用呀。”

“你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尹輝暴怒:“老子喊一聲,軍隊都能調來,你……唔!”

刀鋒塞進他的嘴裡。

尹輝後面的狠話不敢說了。

這刀不能弄死他不知道,反正舌頭能割個口子。

他尹輝錦衣玉食的,哪裡受過這種苦頭呀。

他半張着嘴,驚恐地看着陳舞陽。

“豪橫啊!接着豪橫!”

陳舞陽冷笑:“去,把軍隊調來,調李震來,把老子殺了,去啊!喊啊!”

尹輝不敢說話,舌頭一動不敢動,已經僵硬了。

他衝着陳舞陽搖頭。

“說話。”陳舞陽動了動刀。

尹輝嚇尿了,不停搖頭,別動了,再動就割到我舌頭了。

“你這根破玩意留着幹什麼?”

“不如老子幫幫你,讓你六根清淨!”

“怎麼樣?”

陳舞陽壞笑。

尹輝以爲說的是舌頭呢。

結果陳舞陽忽然一彈。

痛得他渾身蜷縮,下意識閉嘴。

牙齒卻咬到了刀刃,舌頭剛好劃到了刀鋒上,鮮血順着刀尖,混合着口水流了出來。

“咦!真噁心啊!”

陳舞陽滿臉嫌棄:“把嘴閉上,快閉上!”

尹輝含着刀,無奈閉上嘴。

啪!

陳舞陽又彈了他一下。

尹輝額頭青筋暴流,那玩意好像壞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太疼了!

“真這麼好玩嗎?”

陳舞陽玩上癮了,又要彈,他拼命後退。

“給老子回來,回來!”

陳舞陽讓他過來。

尹輝慢慢蠕動過來,然後整張臉都在抽搐,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

腫了,真腫了!

“本官問,你答。”

陳舞陽收斂笑容,正色道:“認識沈瑄嗎?”

尹輝臉色茫然,搖了搖頭。

“不認識?”

陳舞陽被派來,是抓捕宣宗皇帝埋下的暗探的。

許感擔心陳舞陽目標太大。

所以先派苗賢來,抓了一批。

抓到的不多,從名單流出後,那些人就再次隱姓埋名,消失得無影無蹤。

抓到的也都是小嘍囉,審問不出來什麼。

所以,陳舞陽後到之後,就開始逢場作戲。

一邊審訊小嘍囉,從他們嘴裡掏東西。

一邊暗中調查、推敲,最後發現,有些人藏進了尹家別院。

他開始懷疑尹家也是宣宗皇帝的暗探。

因爲,含山公主的駙馬都尉,尹清,是建文帝的人,太宗皇帝繼位後,疏遠了尹家。

尹家明明坐了冷板凳。

但富貴不絕,徐家還把女兒嫁給他,中樞睜一眼閉一眼。

甚至,宣德朝,尹家從未得過賞賜,這樣一個坐冷板凳的公主,在南直隸卻堪稱首富,吃穿用度比宮中奢侈百倍。

都察院數次上書,彈劾含山公主府,從宣德朝到正統朝,都被壓下去了。

景泰朝,上書的人很少,彷彿尹家憑空消失了一般。

但來南直隸的都知道。

魏國公的山頭必須要拜。

而魏國公伸出龐大的觸角,覆蓋整個江南,整個南浙,都在魏國公的掌握之下。

作爲當代魏國公的親外甥,又是活着的含山公主府上,尹家也是頭一號的高門顯貴。

所以,陳舞陽懷疑尹家。

都知監偷偷暗查,結果越查越覺得恐怖。

尹家和沈瑄關係密切,經常有貿易往來,得知,尹家的大頭生意在海上。

陳舞陽之所以冒險行事。

因爲苗賢露了行藏,被尹家發現了,再不拿住尹家把柄,都知監的人怕是離不開南直隸了。

所以,陳舞陽元宵夜,單刀赴會。

啪!

陳舞陽使勁一彈:“嚐嚐本官的彈指神通!”

“啊!”

尹輝張嘴,刀鋒割到舌頭。

他又劇痛地閉上嘴。

痛得渾身哆嗦,整張臉扭曲成一團,猙獰可怖。

正常叫出來,能緩解疼痛,雖然只是精神上感覺的緩解,但硬咬着牙不讓叫出來,那真的是疼痛加倍。

來個雙倍疼痛,三倍疼痛。

尹輝又不是硬漢,當然被玩壞了。

“認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呀。”尹輝小心翼翼說話。

他把刀鋒藏在舌頭下,這樣就割不到舌頭了。

“老子看你是真不想要這玩意了!”

陳舞陽順勢要彈。

“認識!”尹輝害怕,已經腫了,不能再彈了。

“剛纔說不認識,現在又說認識,騙老子玩呢?”

啪!

陳舞陽直接一彈。

尹輝渾身哆嗦,人直接崩潰:“別、別彈了……我說不認識你就彈,我只能說認識呀,我真的不認識呀。”

“行,本官先不發功了。”

陳舞陽問:“臘月十七,你家鄉下莊子裡,進了一批人,你知不知道?”

尹輝搖頭。

啪!

陳舞陽又彈:“你他孃的什麼都不知道,活着幹什麼!”

不行了!

再彈就廢了。

“我就一個紈絝子弟,就會吃喝瞟賭,別的啥也不會呀。”

尹輝眼淚都不敢流,因爲哭,會牽動嘴角,會咬到刀的。

陳舞陽是太會折磨人了。

讓人嘴裡含刀,然後玩彈指神通。

這都什麼套路啊,都誰想的損招啊。

“那老子就幫你六根清淨。”

尹輝搖頭求饒,急聲道:“家裡的生意,都是我二叔打點,你去找我二叔啊。”

都不顧咬不咬舌頭了,現在就想打發走陳舞陽這煞星。

他二叔是尹玉。

“派人讓你二叔過府一敘。”陳舞陽要搞清楚。

尹輝點頭,示意把刀拿出來吧。

陳舞陽也不怕他作妖。

抽出刀來。

尹輝捂住,在地上蹦。

太疼了,真的腫了,好像真廢了,不好使了!

“你要是再囉嗦,老子就讓你六根清淨!”陳舞陽用刀在他胸口上拍了拍。

尹輝趕緊搖頭:“不要啊。”

他讓人去請尹玉。

深更半夜的去請二叔,得找個好藉口,但這難不倒尹輝。

尹輝是含山公主最喜歡的孫子,自然有辦法哄騙二叔尹玉過來。

陳舞陽就這樣看着他。

把尹輝看毛了:“你、你要幹啥啊?”

“再玩一遍!”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審問我,也審問不出來什麼啊!”

尹輝可不想再被審問了,他往門口瞅,尋機想跑。

陳舞陽冷笑:“別想着逃,你出不去的。”

他把匕首當成飛刀甩了一下。

尹輝嚇了一跳,這玩意紮上,不死也脫層皮。

而且人家陳舞陽是有官身的,就算傷了他,也得讓陳舞陽大搖大擺出去。

想報仇,也得偷偷做。

他人都死了,報不報仇有啥用啊?

“陳兄,你到底是要幹啥啊?”尹輝搞不懂,陳舞陽爲什麼變化這麼大。

前幾天還稱兄道弟呢,天天一起吃喝瞟賭。

怎麼忽然就翻臉了呢。

“查案!”

“跟我家有什麼關係啊?”尹輝不明白。

“還裝傻?”

陳舞陽冷笑:“你家莊子裡,招了不該招的人。”

“跟你交個實底,這是皇爺的事,是天大的事。”

“就算本官死了,還會源源不斷派人來。”

“信不信,本官死了,李震就會派兵圍剿爾等,將你們視爲謀逆,押解中樞!”

尹輝被嚇到了:“可我傢什麼也沒幹啊。”

“還他孃的嘴硬!”

陳舞陽撲過來,把刀塞進他的嘴裡:“你家要是沒幹,老子來幹嘛?”

尹輝眼淚直接流出來了。

能不能別這麼玩?

疼啊!

我也是嘴欠,爲什麼辯解呢?

幹不幹的又不是陳舞陽說了算的,要經過三法司的。

真他孃的嘴賤,這回遭報應了。

“把你的舌頭剮下來!”陳舞陽厲喝。

尹輝哭着求饒。

含着刀的滋味實在難受,一股鐵鏽味在嘴裡瀰漫。

尤其這玩意隨時碰到舌頭,割舌頭太疼了。

這時,有長隨在門外稟報尹玉來了。

尹玉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後堂,怒氣衝衝地道:“大半夜的叫爲叔過來幹什麼!”

他憋着一肚子火。

本來好好的元宵節,老太太想熱鬧。

家裡折騰得雞飛狗跳,倒是熱鬧了,老太太開心了,他尹玉累得雙腿灌鉛,渾身難受。

忽然,冰涼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

“爲了這個。”陳舞陽小聲道。

尹玉嚇了一跳,滿臉驚恐:“好漢,你要什麼你就直說,我們尹家都給,都給。”

“要你的狗頭,你能給嗎?”

尹玉不說話了,沒你這麼玩的?你當強盜,不就爲了圖財嗎?給你還不行嗎?

陳舞陽冷笑兩聲,押着尹玉進了臥房。

尹輝被綁着。

陳舞陽把尹玉推過去。

尹玉回頭的功夫,看清了陳舞陽的臉,面容驚恐。

“本官是誰,不用重複介紹了吧?尹百戶?”

尹玉被恩賜爲錦衣衛百戶。

但沒有實權,只是給發百戶的俸祿。

“都知監陳大人,幸會幸會。不知陳大人深夜造訪,所爲何事?”尹玉臉上有汗水往下流。

“本官問,你答,廢話不要說。”

尹玉卻道:“大人,就算是審訊,也要走程序……”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臉上。

“老子就是程序!”

陳舞陽跟他說:“把嘴張開。”

“啊?”尹玉都懵了。

什麼套路啊?

還張嘴,難道餵飯嗎?

“張嘴!”

陳舞陽作勢要抽他。

尹玉嚇得張開了嘴。

陳舞陽把刀塞進去,尹玉滿臉驚恐,想往後撤,把刀吐出來。

“你敢吐,老子就捅死你!刀尖從你後腦勺出來!”

尹玉害怕了,乖乖點頭。

“老子問,你答!”

陳舞陽問:“臘月十七,你家鄉下莊子,進了一批人,是你接進來的吧?”

尹玉臉色一變,震怒地看向尹輝。

一定是他露了行藏!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呀?

一旦被都知監知道,尹家都得陪葬。

“大人,您開個價吧……”

啪!

陳舞陽找準地方,彈指神通,再現江湖。

尹玉的臉,由白到紫,痛得他想跳起來,但嘴巴里含着刀,根本不敢叫不敢跳,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這玩意也不能靠忍啊,這麼疼怎麼忍啊?

這他嗎都什麼審訊手段啊。

尹玉想把刀吐出來吧,還怕被戳死。

左右爲難。

關鍵也太疼了,疼得想蹦。

陳舞陽當過很多年雜役,臂力很大,手指頭特別有勁兒。

等於手指頭套個頂針,使勁一彈,那酸爽……

“開價?老子想用你的腦袋報功,你能給嗎?”陳舞陽冷笑。

你尹家就幾個臭錢而已。

到了他舅舅許感那個地位,錢就是一個數字,想要多少都有。

“大、大人,好好商量,商量。”尹玉說話含糊其辭。

“本官問,你答,別說廢話!”

陳舞陽屈指。

尹玉渾身一抖。

被綁着的尹輝也渾身一抖,被支配的恐懼形成陰影了。

彈指神通,太可怕。

尹玉點頭。

“都是什麼人?”陳舞陽屈指在瞄。

尹玉屁股往後撅,想躲開。

啪!

陳舞陽又使勁一彈:“爲什麼回答這麼慢?”

“我、我……”

尹玉想立刻就死。

這什麼審訊方式啊,誰發明的啊?

也太損了,什麼玩意兒啊!

“快問快答,回答得慢,也要被懲罰。”陳舞陽就這麼殘暴。

尹玉示意能不能把刀拿出來。

陳舞陽作勢要彈。

“我說。”

啪!

陳舞陽又狠狠彈了一下。

尹玉瞬間生無可戀了,不想活了。

我都要說了,你爲什麼還彈啊?

說的慢要被彈。

要說話也要被彈。

都什麼規矩啊?誰定的啊。

可看見陳舞陽屈指,他立刻道:“是探子,都是探子!”

激動之下,舌頭碰到刀鋒,鮮血流出。

但他顧不得疼了。

什麼都說了。

第168章 飢腸轆轆的韃靼兵,去大寧城吃飯!第225章 真假銀案,引蛇出洞!皇帝薅羊毛!第64章 殺殺殺!血濺陳循一臉!一邊說話一邊第60章 修撰奸臣錄不如修撰昏君錄!敬妃娘娘第262章 楊府尹,收一收你的屎尿屁,味兒太第157章 人菜癮大又愛裝的朱祁鈺!第63章 搞錢!徵收保護賦!願有來生,還做你第116章 公主薨逝,你們駙馬爲什麼不跟着去第64章 殺殺殺!血濺陳循一臉!一邊說話一邊第425章 湄公省林邑省交趾省孟加拉省篇:旅第81章 陛下,陳循的心是黑的啊!這纔是皇權第219章 賊老天,若讓我金忠活着,必踏平江第127章 出家人不打誑語?啪!把你的字給摘第122章 寧願讓天下百姓餓死,也要給你家造第449章 大限將至:大明版圖第241章 喲喲,這罵朕的怎麼都是熟人呢?(第241章 喲喲,這罵朕的怎麼都是熟人呢?(第377章 醫藥 釋奴 科舉,扶持藩國國策不容第195章 親王爵不輕授,殺人不過頭點地!(第158章 天降騎兵,畏威而不懷德!紅薯 土豆第33章 朕殺不死朱祁鎮,還戳不死你?(求收第283章 烈火焚空,暴擊倭寇!官啊官,心裡第16章 朱祁鎮,你就是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第136章 你什麼都不能做,趁早回家種田,別第304章 先屠安南,再求老撾一指之地,劍指第70章 收走永壽宮炊具,給皇太后加點肉!驚第250章 宗室,把你們殺了當肥料養花,花都第423章 德法荷英:人口空心化和勇士們第406章 以死明志,若由太子登基,大明必亡第62章 陳循站在第三層上!該死的商賈,敢欺第229章 既然漠北王無顏見先帝,就葬去倭國第325章 明中六大奇案,紅丸案第395章 谷國徐國鄫國篇:龍生九子第290章 二十四天滅一國,火焰山上遇阻第55章 太上皇沸騰的胃!(吃飯勿看)第310章 鹽商爭着搶着閹割自己,明中六大奇第110章 叫朕天朝大皇帝!你的頭,不配朕收第430章 老朱家,沒一個好東西第278章 王竑第二劍,劍斬士紳!(135萬大章第475章 戰後復甦:天啓朝的太子歸屬(六)第186章 一天推平一個土司!第189章 朱祁鈺發瘋,血洗京師!第199章 湯太妃摔個四仰八叉!太妃讓朕難堪第97章 拿回皇權的第一把火!朕發財了!第117章 於太保,朕說過,朕給你擔着!第172章 朕不殺人,心裡難受,去把和張瑾有第427章 人造塔里木湖,大明第一富,浙江第154章 驛遞系統暴雷,朕直接抽死你,實在第23章 朕是傀儡皇帝!來,朕把皇位讓給你!第149章 殺瘋了,趙王和朱祁鎮越看越像!第347章 沒有文集的官員,不配爲官;辣妹子第297章 敲骨吸髓,朝鮮第一彈!大炮打蚊子第290章 二十四天滅一國,火焰山上遇阻第96章 皇太后,朕賜你一匹驢!奴婢謝陛下隆第436章 縱向對比千古帝君,朕還是第一!第207章 明軍雄起,截斷禿巴思部!放大皇帝第105章 用兒子打老子,欠內帑的錢何時能還第326章 朱祁鎮,爽死了!第166章 看于謙將計就計,送韃靼軍上西天!第241章 喲喲,這罵朕的怎麼都是熟人呢?(第273章 釋奴令,漢兒不爲奴!第474章 戰後復甦:皇族的親情,由校和由檢第377章 醫藥 釋奴 科舉,扶持藩國國策不容第319章 去地府問問,閻王爺的規矩能不能改第253章 含山公主:太祖皇帝會不會掀開棺材第239章 元宵節,殺人夜(中秋快樂!)第265章 狡詐VS狡詐,看誰技高一籌!第384章 炮轟倫敦,發明大爆發,書寫革命,第278章 王竑第二劍,劍斬士紳!(135萬大章第217章 出手就千萬兩銀子,這纔是藏富於民第356章 景泰二十五年,老臣凋零,是天罰嗎第315章 首輔之爭,案中案,桂怡離奇死因第119章 支棱起來,勵志做竇憲的于謙!先殺第296章 把人掛在炮彈上,轟出去!第420章 大理南詔瀾滄篇:窮省 亂象 肅清第160章 想裂土分王?就憑你姓朱?一羣豬狗第467章 大戰再起:張居正硬抗世界(二)第364章 縱橫捭闔,吞下意大利,變成大楚帝第70章 收走永壽宮炊具,給皇太后加點肉!驚第289章 請陛下上路,獻皇后於後庭第470章 戰後復甦:隆慶帝的獻身(一)第147章 蓋棺論定,細數朱祁鎮七宗罪!鞭打第154章 驛遞系統暴雷,朕直接抽死你,實在第225章 真假銀案,引蛇出洞!皇帝薅羊毛!第282章 槽你孃的,你們兩個是徐達的串種吧第281章 有仇報仇,血債血償!政治大於軍事第46章 朕都替英國公蒙羞!第226章 歪打正着,把舌頭咬斷了,原來死是第318章 捅破天,那就抱着皇帝一起死!皇帝第406章 以死明志,若由太子登基,大明必亡第305章 抵達南京,快刀斬亂麻,引蛇出洞第284章 中樞震怒,朕要把南直隸上下全部殺第347章 沒有文集的官員,不配爲官;辣妹子第16章 朱祁鎮,你就是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第282章 槽你孃的,你們兩個是徐達的串種吧第138章 皇太后,朕踩着你,也踩着整個大明第118章 黑化吧,于謙!成國公不老實,就換第228章 雙帝會,仁道霸道之爭,請漠北王執第332章 大明是瘋狗嗎?東北這塊爛地,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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