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祭天準備
人無完人。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完美的人,只要是人,只要他有情緒,那他就一定會有缺點。
朱瞻壑也是一樣。
在拿下亞琛之後,朱瞻壑幾乎是立刻就讓人開始清掃亞琛周邊,並且給遠在北海的王景弘傳信,讓他開始沿着北部海岸開始巡視。
截至目前爲止,以萊茵河到阿爾卑斯山西側爲分界線,以東的地方,也就是中歐和東歐,已經全部被朱瞻壑所控制。
但控制歸控制,完全控制是不可能的,因爲中歐地區高原、山脈聳立,不可能做到控制住全部的人。
只要還有人活着,那就會有反抗的出現。
朱瞻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摧毀這種反抗的力量,等到他徹底摧毀歐洲的信仰,以後要面對的反抗力度就會小很多了。
所以,朱瞻壑眼下最重視的,就是要如何摧毀在整個歐洲都盤根錯節的天主教。
把亞琛交給錢勇之後,朱瞻壑帶走了十萬人,押送着在亞琛俘虜的十二萬奴隸,朝着南邊而去。
他要去的,不是羅馬,而是阿爾卑斯山脈。
其實說來也挺有意思,阿爾卑斯山脈平均海拔三千米左右,不是上不去,但朱瞻壑在羅馬的時候可以說是無限接近於這座山脈了,但之前他卻沒有任何想要上去的想法。
對於他來說,阿爾卑斯山沒有多大的意義,或許對朱瞻壑來說最大的意義就是能夠成爲一個很好的工具。
因爲心情還不錯,朱瞻壑也沒有乘坐馬車,而是隨着簡笑、吳克勤和薛綬一起騎馬而行。
不過,此時的朱瞻壑卻成了最格格不入的那個人。
雖然早就聽說過白磷蛋的威力,但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亞琛一戰,白磷蛋的威力和殘忍屬實是讓吳克勤和薛綬大開眼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弱於白磷蛋,而且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的火油彈。
吳克勤是將門世家,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尋常人所接觸不到的,在見識了白磷蛋和火油彈的威力和特殊性之後,他很敏銳地感覺到,以後戰爭的方式將會發生變化。
薛綬也是一樣。
雖然薛綬幼年喪父,但正所謂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能夠在歷史上留名,雖然不是很出名,但也能夠證明他的出色了。
於是,二人就和好奇寶寶似的,一路上都在纏着簡笑,詢問明軍此前征討帖木兒帝國和歐洲各個戰役的具體情況,以及簡笑對白磷蛋和火油彈的應用。
在這個世界上,要臉是學不到真本事的,如果你想要學到人家的壓箱底絕活,除了要懂人情世故之外,還得不要臉。
吳克勤和薛綬顯然是對這方面門兒清。
簡笑很煩,煩到不行的那種,但這倆人又是朱瞻壑帶來歐洲的,說明朱瞻壑是很重視他們的,甚至有讓他們扛旗的意思,簡笑就不能置之不理。
而且,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向朱瞻壑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朱瞻壑卻視若無睹。
“行了。”
朱瞻壑的聲音打斷了吳克勤和薛綬的請教,讓簡笑大鬆一口氣。
“就這裡了,紮營。”
朱瞻壑看了看周圍,下了一個命令。
其實,此時他們還沒有抵達阿爾卑斯山脈,但也不遠了,因爲眼下他們所處的位置是阿爾卑斯山脈以北的汝拉山脈。
“世子殿下,在這裡紮營嗎?”
逃離了吳克勤和薛綬這兩個“好學生”的糾纏,簡笑趕緊跑到了朱瞻壑的身後。
但是,在冷靜下來之後,簡笑又發現了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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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笑是知道朱瞻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的,但如果按照當年在富士山頂所做的那樣來看,眼下好像有些不對勁。
天色晚了所以駐紮?也不是,因爲眼下日正中天,正是一天中最適合趕路的時間。
“嗯,就在這裡紮營。”朱瞻壑肯定的回答打消了簡笑的疑問。
對於簡笑來說,朱瞻壑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如果和別人的命令有衝突,無論是當今皇帝還是朱瞻壑的親生父親朱高煦,簡笑都會置之不理,選擇聽從朱瞻壑的命令。
“安排一部分將士們紮營,咱們得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朱瞻壑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自己最初定下的目的地方向。
“除去紮營的將士,其他人休息一刻鐘,然後帶那些青壯奴隸去砍樹。”
“吳克勤薛綬你們倆也去。”
“是!”×3。
……
看着將士們井然有序地開始了手裡的工作,朱瞻壑在朱凌和朱平搭起來的簡易帳篷裡坐了下來,看着西南方向若有所思。
和在倭國的那次不同,朱瞻壑這次並不打算登頂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高峰,因爲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高峰勃朗峰比富士山高出了一千餘米。
對於登山這件事來說,高度每拔高一點,困難就會成倍提升。
所以,雖然是已經決定要在這阿爾卑斯山脈進行封天祭典,但朱瞻壑也不準備登上勃朗峰,甚至都不準備登山。
朱瞻壑準備在阿爾卑斯山脈湖泊羣中最大的湖泊,萊芒湖的頭頂上進行封天祭典。
其實說不用登山也不是很正確,因爲萊芒湖的海拔雖然不高,僅有不到四百米,但它卻是被夾在汝拉山脈和阿爾卑斯山脈之間的一個湖泊。
想要進入這裡,要麼從羅訥河順流而上,要麼就從阿爾卑斯山北麓攀登而上。
羅訥河已經是勃艮第公國的地盤了,所以朱瞻壑帶人從阿爾卑斯山北麓攀登了過來。
“世子殿下。”
就在朱瞻壑望着終年積雪的阿爾卑斯山脈出神的時候,錢忠的聲音將他神遊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怎麼了?”朱瞻壑看了一眼錢忠,淡淡說道。
“請恕小人斗膽揣測世子殿下的心思……”錢忠站在帳篷門口,語氣有些急促,因爲他知道他要說的事情不是很好。
“哦?”朱瞻壑聞言倒是沒有生氣,反倒是挑了挑眉頭。
“你揣摩我的心思?那伱揣摩到了嗎?”
“有……一點!”錢忠低着頭,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充分的表現出了他的猶豫。
“那說來聽聽,我看你猜沒猜中。”朱瞻壑微微一笑,走出了帳篷。
仰着頭,看着終年積雪的勃朗峰,朱瞻壑的身上散發着一股難言的感覺。
有虔誠,也有血腥……
這兩種矛盾的情緒,但卻在朱瞻壑的身上體現的相當明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