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意外?襲擊?
離開地牢,朱瞻壑隨便找個了茶攤就坐了下來。
這裡不比應天,這裡雖然也是一府之地,但也不是任城衛,雖然也有很像樣的酒樓和茶樓,但這兩個月來朱瞻壑還是更加喜歡在這種小攤子上喝茶。
茶很垃圾,但佐茶的茶點卻很好,因爲它叫人生百態。
“殿下,我們還要等等嗎?”
朱凌坐在朱瞻壑的對面,左手緊握着刀鞘,面前雖然有杯茶,但他卻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如無意外的話,這兩天吧。”喝了一口味道很怪異的茶,朱瞻壑毫不在意地拎起茶攤夥計端上來的餅子,一點一點的吃了起來。
“看看錦衣衛的辦事效率吧,要是能提前結束自然是最好的,要是不行,那就三天後回去。”
“那今晚回去後小人就讓人開始着手準備嗎?”
“嗯,可以。”朱瞻壑點了點頭。
突然,街面上出現了一點騷亂,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讓開!讓開!”
一道充滿驚慌的聲音響起,但朱凌卻聽出來了不同的感覺。
“朱平!護衛殿下!”
朱凌怒喝一聲,抽出馬刀直接就衝了上去。
力抗失去控制的瘋馬?朱凌並不傻。
轟隆~
一道很是沉悶,但卻也很大的聲音響起,繼而就是馬的悲鳴聲。
朱凌一刀砍到了馬腿,雖未將其直接斬斷,但那馬腿顯然是骨折了,繼而馬車失控,直接摔在地上成了零件。
周圍不知道隱藏在什麼地方的錦衣衛突然衝了出來,將駕駛馬車的人直接給摁在了地上。
“朱平,吹哨子。”朱瞻壑看着還在地上不斷掙扎的馬,冷聲說道。
很快,一道尖利的哨聲傳遍整個街巷,大街上的人們慌了起來,因爲他們想起了三天前,就是這麼一道哨聲給他們帶來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
三天前。
“殿下,我們直接去縣衙嗎?”朱凌跟在朱瞻壑的側後方,緊張地開口詢問。
在他的身後,朱平則是揹着一個人緊緊地跟着。
“朱平,你帶這人去找個醫館看看,錦衣衛出兩個人保護,其他人跟我去縣衙!”
朱瞻壑的聲音帶着殺氣,冷意森然。
其實他昨天就已經離開了,因爲這裡已經走完了,戶部的印信也都送到了,但是卻因爲朱平揹着的那個人而折返回來。
縣衙。
哐當!
原本不該在白天緊閉的縣衙大門被打開,朱瞻壑大步流星地帶着人走了進去。
怎麼打開?你當錦衣衛只會查案?翻個牆不會嗎?
“世……世子殿下,您……您怎麼回來了?”
嶧縣縣令王兆和一臉驚慌地從縣衙的後面跑了出來。
“殺了。”朱瞻壑的聲音很是冰冷,沒有絲毫表情。
管不好兒子,做官也是無用,就算是現在不貪,以後也會被迫貪。
“不……”
撲通。
錦衣衛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頭顱沖天而起,而無頭的屍身則是無力地跌落在地。
朱瞻壑的腳步未停,直接朝着縣衙後面走去。
正常來說,縣衙後面會有一塊地方,這塊地方被用在何處沒有明確且硬性的規定。
有的人將這塊地方整理成辦公所用,用來堆積各種案件等資料,而有的人則是乾脆收拾出來帶着家人住進去,這個也不會違反什麼規定。
當然了,不管怎麼說,這塊地方還是有辦公的用途的,就算是帶着家人住進去,大部分人也會留出一塊用作辦公。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明朝的科舉制度已經是成熟的了,有很多寒門,甚至是草根士子爲官。
衝入後院,朱瞻壑一揮手,錦衣衛直接散開,朝着各個房間衝去。
很快,兩男兩女就被帶了出來。
一個老婦人,一箇中年女人,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男青年,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
朱瞻壑掃視了他們四人一眼,然後直接來到那個男青年的面前。
“戶部的印信呢?”
“賣……賣了……”
雖然是縣令的兒子,在這個小地方可以說是囂張跋扈慣了,但他何曾面對過這樣的場景。
“賣給誰了?”
“鎮……鎮上的……布坊李老闆……李老闆的兒子……”
朱瞻壑擺了擺手,直接掉頭離開。
撲通。
“啊……”
女人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她們努力的想要掙脫錦衣衛的束縛,撲向已經倒在地上的男青年,但她們一介女流,又豈能和錦衣衛對抗?
縣衙外,因爲朱瞻壑帶着一千多的錦衣衛可以說是聲勢浩大了,所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朱瞻壑沒有去管這些看熱鬧的百姓,帶着人就直奔布坊。
小縣城,布坊倒是有三個,但有膽子還有錢買戶部印信的,那也就只有最大的那一家了。
哐啷啷……
隨着錦衣衛的進入,被染好的布和架子倒落一地。
“誰是老闆?”朱瞻壑掃視一圈。
“我……我是……”一箇中年男人顫顫巍巍地發出聲音。
“姓李?”
“是……”
“殿下!”
朱瞻壑順着喊聲看去,只見一名錦衣衛押着一個男青年從後院走出。
“就你跟縣令的兒子買的印信?”
“是……”男青年已經嚇尿了褲子,腥臊氣蔓延開來,讓朱瞻壑捂住了口鼻。
“印信呢?”
“在……在懷裡……”
朱瞻壑沒有說話,只是努了努下巴,然後直接轉頭離開。
錦衣衛立刻開始搜身,很快就從男青年的身上搜出了戶部的印信,然後……
門口,原本還在圍觀的百姓們頓作鳥獸散。
縣衙裡的那一幕因爲是在後面他們沒看見,現在看見了又怎麼會不跑?
……
時間拉回。
朱瞻壑坐在茶攤上,看着錦衣衛的人正在當街審問那個駕駛馬車的人,很是愜意地喝着茶,吃着餅。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沒有人圍觀了,因爲他們都害怕濺到血。
話說回來,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朱瞻壑其實並不意外,因爲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而是這一路上遇到好幾次了。
他希望這次能夠查出來點兒什麼,因爲以前的結果都是一樣,什麼都查不出來。
“殿下……”
一名錦衣衛走到朱瞻壑的面前,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問題。
“我知道了……”朱瞻壑的語氣沉了下來。
雖然什麼都沒問出來,但朱瞻壑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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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