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野人兄,小弟長安墨白。”野人伸手抹去淳于荷“冰”字上兩點的舉動恰好被淳于荷旁邊的一個白臉少年瞅見,於是那少年便站起身向野人深施一禮道,“小弟自兄長劍殘葷梅花之後便一直對野人兄仰慕有加,不知野人兄可否給小弟一個表達親近的機會?”
好小子,恐怕你是想讓哥給你一個過關的機會吧?不過,既然你小子識趣,而且年輕貌美,就是最後得了冠軍應該也不辱沒了那朱依依小姐,我野人也算完成了對青衣美人的承諾。唉,就幫你一把吧,誰讓哥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呢?嘿嘿~“野哥我看你這人也算識趣,不妨就認下你這個兄弟吧,既然大家已經是兄弟了,所以你的問題也就是大哥我的問題了,把你的問題給大哥念一遍,大哥幫你解答。”
“我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了,說是有種動物,大小像條狗,長相又像牛,問這是什麼動物,你說天下哪有這種動物呢?”
“是是,這問題簡直就是超級滴難。”野人略微停頓了一下,見墨白的臉上現出一絲失望,於是就接着說道,“這跟大狗差不多大小的牛,不就是小牛嘛!哈哈——”
“高!野人兄果然高才,簡直是太絕了,答案絕對是小牛!你說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墨白一跺腳,道謝之後就趕緊緊跟淳于荷之後向主考席奔去。
“啊,野人兄,小弟江南秦逸,求您也幫幫我吧。”墨白一走,旁邊那個手持鐵簫的少年見主考桌上的那柱香馬上就要燃盡,於是就顧不得面子了,趕緊訕笑着求野哥幫忙。野人一看問題是世界上最堅固的鎖怕什麼,便隨口告訴他怕鑰匙。
譁——野人一下子便被圍了起來,靠!難道會個腦筋急轉彎也能如此被追捧嗎?
野哥在衆多恭維聲中竟然忘記了要阻止老頭兒們晉級的任務,於是一股腦便解答了所有腦筋急轉彎題。
那柱計時用的香很快便消失了繚繞的香菸,計時結束野人理所當然獲得了此次文賽的第一名,同時也贏得了最高二十分的積分,淳于荷獲得了十九分,墨白和秦逸分別得了十八分和十七分,而那個牛尾老頭則十分懊悔自己那麼早就交了題,如果不是那麼早就向主考交題的話,像其他選手那樣巴結一下野人,怎麼着也不至於抱個鴨蛋獨享吧?
由於第一關分爲文試和武試兩場,比賽內容事先也屬於保密狀態,所以在文賽之後,由於不知道武賽的比賽規則,選手們夜大都只是擡手踢腿地做一些基本的準備工作,野人不屑於做什麼準備,一擡眼見淳于荷正安靜地坐在一邊的茶几邊喝茶,於是就湊過去訕笑道,“美女,喝茶呢?怎麼不做一下賽前準備?”
“用你管?!”淳于荷白了野人一眼道,“別指望我會感激你在文試時的幫忙,萬一妤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依然會要你的命!”
“你若是吃了我纔好呢!”
“你以爲我不敢?”
“當然敢了,我也真的希望你吃了我,因爲,把我吃完嚼碎再嚥到肚子裡消化完全後,你中就有了我,我中也有了你……”
“登徒子!”
淳于荷瞥了野人一眼,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拔劍相向,因爲通過這麼多日以來的交往,她已經習慣了野人的不正經,相反,她一點兒都不討厭他的不正經,內心深處反而有一種小喜歡。
可是,喜歡又能怎樣呢?畢竟命運已經把她的手交給了那個叫雲飛揚的人的手中,所以淳于荷一句嬌嗔的登徒子之後,目光重新暗淡了下來,她輕輕咬了咬嘴脣,輕輕說道:“你還是死心吧,我們是沒有任何可能的,倒是那朱依依小姐和你很般配的,你還是好好抓住這次比武的機會吧。”
“你吃醋了嗎?我打擂的目的其實只是想要幫忙把十強中那幾個又老又難看的糟老頭給淘汰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只爲你而歡,也只爲你而悲……”
“是幫那個青衣少年的忙吧?”淳于荷眸中雲影一閃,旋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的確是那個青衣少年,他求我娶了朱依依,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所以,我只是答應他淘汰掉那些長相難看和年齡大的選手,不信,我可以把心剜出來給你看,它的上面絕對只刻着三個打磨不盡的大字,那三個字就是:
淳——於——荷——”
“我們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就夠了!”
“不!”淳于荷突然擡眼盯着野人的眼睛,她的眸中閃爍着冷漠而又堅定的光,“我從來都不愛你,而且永遠都不會愛你——”
野人緊盯着淳于荷堅定而又冷漠的眼,他一下子想起了米蘭說要和他分手的眼神,一切都是那樣的酷似,難道他穿越到古代就是要再被酷似米蘭的她再傷一次?野人如火的眸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他再也說不出調侃的話來,他的心一下子如插了萬把鋼刀般汩汩的向外流着血……
“各位觀衆和各位選手請聽好了,中華英雄大賽二十強賽第一場比賽的文賽已經精彩結束,接下來將是大家最喜愛的武賽,現在我宣佈,第一場比賽的武賽是高杆取橄欖。”
就在野人很受傷的時候,朱高煦突然提着一個精緻的竹筐出現在擂臺之上,只見他輕掃了一下擂臺下黑壓壓的人羣之後轉向坐在二十強席上的選手高聲道:
“大家看到沒有,就在擂臺對面那顆古槐的旁邊,我們連夜豎起了一個打磨光滑的八丈高杆,在高杆的頂端一共有懸有二十個橄欖,第一個摘取橄欖並放到我面前這個框中的人將會獲得武賽的第一名,與文賽一樣,第一名二十分,其餘則依次遞減,本次武賽非常重要,因爲武賽結束後,我們將根據文賽和武賽的總分淘汰得分最少的五人。”
接下來在朱高煦的指揮下,擂臺下的觀衆很快便在高杆和擂臺之間讓出了一條兩米寬的通道以供選手來去之用,同時全場也如炸鍋似的熱鬧起來,因爲那根高杆實在是太高了,即便是輕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凌空飛那麼高取得橄欖,看來要想取得橄欖只有靠臂力往上爬了,可是,那麼光滑的高杆,得需要多強的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