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北山莊,裂墨晨和殘舟還有剩下的九名黑騎各自帶傷,不過,總算是把司馬昭如安全帶回。
楚悠雲看到殘舟後兩人相視一笑。殘舟粗曠豪爽的笑道:“楚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下面在多一個吃白飯的?”
事先裂墨晨就說過殘舟的事,楚悠雲微微一笑,“如果在多一些像你這樣吃白飯的,我不介意都來我這混飯吃。”
裂墨晨走上前來,插話道:“楚少,我帶殘舟下去休息一下,我想你也想見見司馬小姐吧。”
裂墨晨說完後不等楚悠雲說話就拉着殘舟退下,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兩人走後,司馬昭如青素白衣的身影就呈現在楚悠雲眼前。
楚悠雲呆愣了半天,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好說了三個字,“還好吧?”
司馬昭如心裡一突,最這幾天的趕路,風塵僕僕,小臉蒼白,不過在見到楚悠雲後,臉上多少顯露出一點紅潤,點點頭,“好,只要你這次不趕我走,什麼都好。”
嬌弱,無力,掙扎,楚悠雲腦海裡一騙混亂,司馬昭如的聲音不斷的徘徊在腦海中。
“好,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楚悠雲最終說道,只是心裡一嘆,終究心還是軟了。
司馬昭如先是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眸,然後開心的點點頭,美麗的臉龐上的笑容引人沉醉,至少楚悠雲看到後心裡突然覺得看到這笑容,什麼都值了。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只是相互望着對方,楚悠雲再次打破平靜,開口道:“你下去休息下吧,我讓人送你去京城,現在其他地方我都不放心。”
“我不去,我只要陪着你。”司馬昭如倔強的撅起小嘴,不依的搖着小腦袋,甚爲可愛。
楚悠雲舒心的一笑,無奈的說道:“我馬上就去雲南了,那裡太危險了,你怎麼陪我?”
雲南?一想到雲南這兩個字,司馬昭如腦海裡就是一片血紅,滿地的屍體,滿地的血跡,滿地的聲吟。
“好,我還是回京城等你吧。”司馬昭如顫抖了下身子,似乎又想到什麼可怕的事。
本以爲司馬昭如會一陣糾纏,沒想到居然這麼好說話到是出乎了楚悠雲的意料,後者點點頭,繼續說道:“好,你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司馬昭如難得乖巧的點點頭,起身往外走去,白色的布鞋踩在地上沒有一點聲音,“悠雲哥哥,你一定不能在趕我走!”司馬昭如停下身子,突然回過頭說道,大眼睛裡閃若的東西告訴楚悠雲那叫堅持,懇求。
悠雲哥哥,這個稱呼,多長時間沒聽到了?楚悠雲暗裡問自己,此時,就算在硬的心,也化成一潭柔水。
“好,不會,在也不會,我保證。”
聽着楚悠雲的保證,司馬昭如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微笑道:“好,那我就回京城,去香山,看紅葉。”
人已去,倩香淡留。
幾天後的雲南,晴空萬里,雖然天氣比較冷,可是看着這片天空,卻不影響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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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私人專機緩緩停靠在昆明機場,一夥人從裡面走出,領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年齡並不大年輕人,一臉的溫和,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楚少,去那裡?”王大雷站在楚悠雲身邊,風風火火的問道,同時一雙牛眼死死的瞪着四周,只要看到可疑的人就會死死的瞪着對方,直到嚇得對方不敢看這邊爲止。
“叫我所長。”楚悠雲沒好氣的白了王大雷一眼,這次帶了審判所的人前來是因爲蕭浮雲吩咐的,蕭浮雲說已經幫他爭取到一個調查組的資格,到時候就看他和徐天賜了,看看誰先找到阮晴天的罪證。
“嘿嘿,我看許多人都叫你楚少啊,反正不就是個稱呼,都一樣。”王大雷抓着頭說道,這次張淑玲沒有來,只是走前紛紛他一定要保護好所長,難得有機會出來閒逛的王大雷當然是一口答應,從頭到尾,他都一直保持警惕的姿勢,生怕沒有保護好被人找藉口給調回去。
楚悠雲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也沒有說什麼,正如王大雷所說的,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一夥人剛剛走出機場大門,就有幾個人等在門口,領頭的是一箇中年人,一臉的剛毅,身上流漏着上位者纔有的氣勢。
這夥人是在等自己,楚悠雲看了眼後心裡就冒出這個想法,不過很快就否認掉,雲南被阮晴天經營的鐵桶一塊,誰還敢來巴結自己?
楚悠雲想到這裡領着審判所的二十個成員往右閃去,可是那夥人也跟着往右一閃,擋在楚悠雲等人面前。
“媽的!找茬的?”王大雷牛眼一瞪,然後往前走去,似乎想教訓一下眼前這羣不知死活的人。
王大雷先是和那羣人說了幾句話,然後情緒就平定下來,然後小跑到楚悠雲身邊,粗聲道:“楚少那人是昆明市的市長,是來接你的。”
看來這雲南也並不是自己想的鐵桶一塊啊,楚悠雲玩味的點點頭,既然有人主動示好,那自己當然也不會推辭了。
“呵呵,楚少年輕有爲,以前就聽說過怎樣了得,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昆明市長走來就拍了一下馬屁,楚悠雲聽後雖然沒什麼感覺,不過到是對這市長改變了一些看法,這傢伙,做人挺圓滑的。
“楚少,我是本市市長,孫恩科,這次知道楚少來昆明,所以特地來爲你接風洗塵。”孫恩科顯然深知官場規則,什麼都已經準備好,就等着楚悠雲到來。
楚悠雲當然不會拒絕,他還打算探探孫恩科的口風,好打聽一下阮晴天的消息,“好,那就麻煩孫市長了。”
楚悠雲一干人上了孫恩科早已經準備好的商務車後一路開向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隔着車船就能看到酒店門口外站着一羣穿着工作服的服務人員,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這孫恩科看來早就準備好了,算定自己肯定會來。下車後,掃了眼兩排站立整齊的工作人員,楚悠雲不露聲色的看了眼四周的佈置,畢竟凡事小心的好。
“楚少,請。”孫恩科大手一揮,領着楚悠雲等人往裡面走去。
酒店今晚被孫恩科一個人包下,一邊是體現出他對楚悠雲的尊重,一邊是爲了安全起見,以免什麼人都混了進來。
走進定製好的房間,楚悠雲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說道:“這麼大的酒店,就我們幾個人,還真不習慣啊。”
孫恩科聽後微微一笑,“呵呵,爲了楚少的安全,人當然要少了。”
楚悠雲聽後隨機說道:“我命還沒那麼金貴,而且幸運女神也一直都在照顧着我。”
孫恩科聽後眼珠一轉,“楚少這話就不對了,你這次特地被上面派來調查阮晴天的雲南某些人的罪證,某些當然不能讓你如願了,肯定有什麼陰謀在等着你,所以說,你的命,金貴着呢。”
楚悠雲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聽到孫恩科的話,雙眼一眯,不露聲色的問道:“那麼孫市長可知道這某些人指的是誰啊?”
孫恩科點點頭,“雲南府!”
楚悠雲聽後雙眼眯的更緊,幾乎整個眼皮都貼在了一起,張嘴道:“就是不知道孫市長願不願意幫助我,事成後,大功一件。”
知道楚悠雲是在試探自己,孫恩科貼着楚悠雲耳邊說了一段話後,然後灰頭灰腦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聽着剛纔耳中的話,楚悠雲雙眼一睜,有些呆愣的望着孫恩科,心裡一陣好笑,也提孫恩科感到可悲,自己老婆被人拿去讓人當作玩物,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還真是夠慘的,不過,這樣可以猜到孫恩科爲什麼會來巴結自己,沒想到鐵桶一塊的雲南居然硬生生的讓人開了一道口子,這口子,還真要謝謝正享着清福的徐天賜。
楚悠雲正想着怎麼應付的時候,孫恩科打破平靜,嘆息道:“唉,不說那麼多了,楚少,上菜吧。”
得到楚悠雲的默許後,孫恩科對着下面揮揮手,很快,菜宴就上了上來,楚悠雲和孫恩科兩人一桌,審判所的成員一桌,孫恩科帶來的人一桌。
大廳內整整擺放了三個桌子卻一點都不顯得擁擠,孫恩科揮揮手,立刻有人送來屏風擋在兩人桌子的旁邊。
菜上齊後,孫恩科神神秘秘的說道:“楚少,別的我不知道,反正徐天賜和阮晴天是和好了,肯定打達成了什麼協議來對付你,你要小心啊。”
楚悠雲點點頭,以茶代酒敬了孫恩科一杯,笑道:“多謝孫市長提醒,以後在昆明還有孫市長多多幫助啊。”
孫恩科聽後一排胸部,“那是當然,不用楚少你說我也會幫的,那個男人能嚥下這口氣,這次我一定要讓阮晴天下水。”
孫恩科說完後死死的咬着牙,一臉的恨意,對於那個綠帽子,他一生都記得,一生的恥辱,現在整個昆明的人都暗裡在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