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訓燁的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嗶嗶嗶,我是作者,被自己在外星旅遊時寫的文雷到了,唉~外太空的輻射過強一不小心就腦殘了,讀者老大,抱歉鳥~鞠躬!

黑暗中,我把燁在懷裡,用手指輕撫着他柔韌的髮絲。他似是漸漸從回憶中平復了過來,氣息緩和而安定。我忽然想起了什麼:“燁,你爲什麼會變成剛剛那個樣子?這種病治不好嗎?”

“這不是病,是血咒,也多虧了它,之後我被魔教的人帶走了。”

“血咒?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那究竟是何物,爲何會生在我身上,我只知那是一種遠古咒術,能給縛咒之人源源不斷的力量,同時也會反噬,但只要練血炅閻心訣就可以駕馭這種力量。血炅閻心訣我已經練到了八層,在修煉第九層時,有人闖進來破了我的功,所以我需要你身上的千雪寒霖芝。”

咒術什麼的,雖然很違背自然規律,總之因爲所以科學道理,既然是異世界,富奸也可能會勤於更新,野比大雄可能也會升上五年級,名正太柯南也可能會有完結之日,或許許多不可能都可能會變成可能。

“反噬?老婆,你不會有事吧?”

“不會,只是如果動用的力量過大,血咒就會噬我的血。”

噬血……

“所以你需要喝人血嗎?”

“轟!轟!轟!”

“危險!”

“燁!”地面又開始搖動起來,震顫了幾下,又立刻平息,幸而只是打落了些碎石和沙土,我和燁都沒有事。

“山震怎麼會震得那麼有規律?難道是炸藥?”

“不錯,那人想把我困死在這裡,很有膽識,只可惜……太天真了!”

“燁!你有辦法出去?”其實我很希望此刻是老婆這麼問我。

“沒有!”

“啊?”

“你……不願意陪我一起死在這裡嗎?”燁的語聲柔婉深情,呼出的熱息輕吐在我耳際,感覺麻麻癢癢的,我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不,不是……”好像和這個沒有太大關係,但是既然燁都這麼說了……我慌忙抓起他的手。

“老婆,我們真的就要死了嗎?”怎麼辦?家裡還有昨天留下三隻肉包子沒吃掉,會不會太浪費了?小狗還沒從採參堂那裡要回來呢!怎麼能就這麼便宜了那個小童?……除了這些,好像,真的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傻瓜!逗你玩的!”

“哈?”被老婆在鼻樑上親了一口,我的大腦才反應了過來。

“你耍我?”我立刻抓住他,狠狠地報復回去。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於鼠牛,你是一個的好人。就是太愛發善心,太沒心眼,太容易相信別人,不過,或許就是因爲你傻,我才……”

“燁,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沒什麼,你給我記住了!出去後你就趕快離開這裡,不管我以後發生了什麼,除非我回來找你,你都別輕舉妄動。回去以後,在枕下我留了張人皮面具。我也不知你練的是什麼武功,但你回去後還是繼續練下去,別怕苦不好好練,就太糟蹋了你這一身的內力!”

“燁,你要離開我嗎?爲什麼要和我呼嗯……”我越聽越糊塗了,來不及質疑,雙脣已經被燁吻住。

“不,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快!說你愛我!”

“嗯……老婆,我愛你!”

“抓緊我!別鬆開”

“嗯!”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還是照做了。

“啪啦啦啦……”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陣陣巨響,我感覺燁把我緊抓在懷裡,帶着我緩緩前行,後背上傳來隱隱的疼痛,像是有石頭打在上面。

“啪啦啦啦……”

“啪啦啦啦……”好像響了很久很久,我問燁,究竟怎麼了,他卻總是不回答我,抓着我帶着我緩緩前行。

四周很靜,很黑,肚子變得很餓,身上覺得很冷,手裡抓着燁的肩膀,一陣安心,我突然覺得很疲倦,疲倦得連背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我竟然開始淺眠起來。

燁這樣抱着我前進,一定很累吧,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先幫他馬沙基,然後再向他求婚,來的時候偷偷地用草編了兩枚戒指,雖然很不上檔次,但我發誓,以後一定會努力工作幫老婆買個好的!對了,我的懷裡還放着包梅乾,回去後一定要親自喂老婆吃,然後,然後我們嗨咻,嘿嘿。

“啪啦啦啦……”

“啪啦啦啦……”

“啪啦啦啦……”

在夢裡,那聲音迴響着,彷彿無邊無際……

忽然,感覺有一絲微弱的光線打在我的眼上,睜開雙眼,我看見了燁。眼神交錯間,燁向我綻開一個微笑,雖然他臉上掛滿了泥灰,那笑容卻是絕美的,就像雨打花瓣一般,美得有些不真實。

“燁,你該多笑笑,真的,很好看……”

燁一手撐在身後,一手抓在我身側的一片平地,和我保持這咫尺的距離,在我頭頂上方似是有一道通往外界的罅隙。

“快爬出去!”

“燁!你……”

“你先爬出去!我再跟出來!洞口那麼小,兩個人怎麼一起出去?傻瓜!”

我怎麼沒想到呢?竟然又惹老婆生氣了!混蛋!

我立刻弓起腰,身上痠疼得像快散了架,努力地向那光線的源頭慢慢匍匐而去。

鑽出去,只差一點點了……

終於,一片豁然開朗,清風撲面帶着花草的芬芳,明媚的陽光刺着我的眼。

“燁!把手給我!快出來看!這裡真的好美!”我欣喜地上前伸出手想去拉燁一把。

聽不清燁說什麼,只見山石的狹縫裡,他笑着動了動那優美而蒼白的脣。

美眸忽然合上,頃刻間,縫隙裡亂石滾落……

“燁———!!!!”

求求你們,放過我。

嗚嗚嗚,爲什麼大家要這樣對我?

因爲你長得和大家不一樣,你是個怪物,你不屬於這裡。

想逃離,逃到一個什麼人也看不見我的地方去。

去死吧!妖怪!

死……死是什麼?

死了就沒有人會看見你,沒有人會打你罵你,你不再是怪物,你什麼也不是了,這個世上不再有南宮燁!

教主!

忽然,一羣古怪的人出現在我面前,他們解救了我,讓我練武功,還奉我爲教主。

自從被我稱作哥哥的人親手放了那把火,我再也不敢相信仍何人,我也漸漸意識到那些人真正在乎的並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血咒。

不管怎樣,我要活下去,我要用我的存在,來證明那些比我的臉孔更醜惡的人心!十幾年來,我一直就着這個想法,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修行,像藉助每天單調而緊湊的生活來忘記自我的存在。但孤寂依舊總是在最寧靜的夜晚裡,擾人地叫囂着。我曾試圖化解,卻頻頻遲疑,因爲我懼怕着與那些“人”打交道,我害怕他們看見我可怕的面容,害怕那厭惡的眼神,就如我害怕想起那十幾年前的噩夢。

然而,那種渴望越是去抵制,存在感越是強烈。知道有一天,我終於找到了方法——只要讓他們不發現我就好。我從書上學了易容術,然後將自己僞裝起來,嘗試着變成他們中的一員。

起初,我並不和那些“人”交流,只是靜靜地觀察他們的言談舉止,行爲方式。漸漸地,我在觀察中學會了模仿各種人說話,也學會了洞察人心。模仿變成了一種平時的消遣,就像一場有趣的遊戲,戴上人皮面具,我會忘記我是誰,我彷彿就成爲了那個人,有着平凡普通的外表,平凡普通的經歷,能夠自然流暢地與人交流。起初,那種感覺真的很好,每當走在他們中間,發現他們沒有發現我的古怪時,我就會愉快地偷偷戰慄,幻想着自己只要不被人發現,就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但奇怪的是,一摘下面具,我又變得不懂如何去表達,如何去溝通,對人的抗拒與恐懼再次將我吞沒。

人是貪婪自私怕死的動物,且永遠受制於名與利。即使有時也不往往這樣,他們也會流露溫情的一面,不過,就像我五歲前所體驗過的幸福感受,那只是人的僞善,一切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騙局......雖然內心一直這樣告訴自己,我卻並不因此而滿足,仍然強烈地渴望着什麼。是什麼呢?強烈地等待着什麼來否定這一切,或者死亡。而後者彷彿來得更快,有人破了我的功,想殺了我,身上的咒印迅速地噬取我的血液,耗損我的功力,死亡就在面前,活下來的惟一方法便是找到千雪寒霖芝。

聽聞那千雪寒霖芝在那個叫寒凌霄的人身上,只要我殺了他,喝了他的血,就能活下去。

寒凌霄,印象中,是個有着美好的外表,而內心異常醜惡的人,宮殿,妃嬪,令人聞風喪膽的威名,他所自傲着的一切,無一不驗證了我對“人心”的認識,玉面修羅?也不過是個卑微,渺小,可笑的傢伙!

可是,就在我嗤笑這個人的一切時,他卻用一種無比信任的眼神看着我,那人身上的感覺很怪異,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種眼神也令我變得很怪異,竟輕易地讓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見了我的真面目。

這個寒凌霄不再冷酷高傲,卻是嬉皮笑臉,出言荒誕無稽。每每看着就令人心生厭惡,卻又不是非常之憎惡,那種感覺很奇怪,卻也不是很壞。即使以死相逼,那人看我時的眼神依舊平靜而淡然,讓我的內心有產生了某種渴望......如果能就這樣一直下去。

但體內的血咒逼着我不得不打破平靜,我扼住他的咽喉告訴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活下去,可他卻意外地沒有任何掙扎,溫柔平靜地答應了。

怎麼可能?我加大手中的力氣,想讓他嚐到死亡的滋味,逼他露出本性,像那些以往死在我手中的人那樣求饒哀號,可卻落空了。見着那人痛苦隱忍的蒼白麪龐,頓時,我感受到了另一種恐懼,也直到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他就是那個來否定我的人!

或許除了殺了他,還有別的方法,雖然這不像我的作風,但換作是他我卻也願意,狠狠地吻上那人的脣,模仿着又不似完全模仿地和他行着房事,身體和腦子彷彿都醉了,在疼痛與甜蜜中,忘了自己是誰,放蕩地大聲呻吟,貪婪而癡迷地索求着那人的愛撫與舔吻,那種被人需要的感覺從來也沒有如此強烈,令我全身戰慄,彷彿能立刻溺死在那人愛溺的眼神裡。

第二天醒來時,我卻是後悔了,第一次和一個人貼那麼近,昨夜又做出那等不堪的事,不知如何去面對,便只得閉着眼假寐。感覺那人醒了,隱隱地覺察到射在我臉上的目光,忽然又覺着那人的氣息在緩緩靠近。輕輕地,兩片溫軟疊上我的脣,這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令我十分不適,心裡麻麻癢癢的,想抓住又想逃離......

“你不就是我老婆嗎?......燁,以後讓我一直守護你,好不好?”這個古怪的人叫我老婆,但我知道只有夫妻之間的女方纔被男方叫做老婆,我是男人,我們也不是夫妻,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來守護,我是個妖怪,在這世上不會有我的同類,我只要一個人就足夠了,所以,我只是低着頭沉默。

我總是用和他行房能修補元氣的理由無恥地向他索求,其實更多地只是像喝酒一般滿足某種欲求,在麻痹中忘卻自我,沉溺在那人的溫柔裡,想用這種沉醉來逃避。

直到有一夜,他在枕邊,輕輕地向我訴說着他的身世,原來他不叫寒凌霄,他是於鼠牛,他說的那些話我並沒有全聽明白,但我卻感受到了某種悲傷,他說他想保護我,他不想讓我死,他的命可以讓我隨時取。真是個傻子,我不是已經決定放過他了嗎?爲何還說這些話。睜開眼,望着那恬靜的睡顏,彷彿被蠱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吻上了那人的脣......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不!不可能!我無法向他坦承,告訴他我的身份,他一定會像其他人一樣懼怕厭惡我,我害怕他也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遍我的全身,令我惶恐地從牀上起來,逼迫着自己趕快離開他,不要有任何留戀。

我去了雲藩城,卻又撞見了那人,他戴着人皮面具,身邊帶着一個乞丐。見到他時,我心裡先是既驚又喜,而後又變得一陣失落。轉身沒入人羣,不再回頭,決心從此行同陌路。要一個人接受我,總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這是一個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的道理,用在那人身上也不例外吧!

幾日後,因爲體內不穩的血咒再次反噬,我的身體再次變得很是虛弱。幸而並不是很嚴重,只需充足的休眠,像以往那樣忍耐過一段彷彿身體被撕扯開的疼痛,待到千雪寒霖芝的藥力將灼熱的血氣壓制過去便是。當我再次醒來時,卻又看見了那個人,又是那種充滿信任的眼神,像他這樣多管閒事,沒有防人之心的傻瓜早晚會被人出賣了還不自知。還和我提家人,我驚愕地瞪着他,他卻又用一眼將我看穿的憐憫眼神望着我,之後我便和他嘔氣,故意不和他說話,不喝他送來的藥,心裡暗罵着他傻瓜,那藥根本是那郎中騙他的錢,亂開的方子,卻還不自知。

罵過了又覺得很後悔,聽那個來照看我的李大娘說,他每天早出晚歸就是爲了幫我買藥,雖說是他自找的,心中忽然又不安起來,彷彿虧欠了什麼。

身體好多了,那人依舊每天坐在我牀邊絮叨着一串名字,要我記住,是他們救了我,我的命是他們的。雖然我並不理解那羣人,但我知道他們都是一些像他這樣單純到任人宰割的傻瓜,站出來否定我的人,過着令我向往又可望不可即的生活的人們。

那個乞丐很像應玄天,反覆試探,卻查不出可疑之處,如果真是應玄天,他會對寒凌霄怎麼樣?我再次因爲那個人而感到恐慌。不行,我要留在這裡,不能讓他有事。

晚上,又見着他拿着桔子發呆,那桔子都長黴斑了,他依舊呆呆地剝開皮,一片一片地送進嘴裡。奪過他手裡的桔子,他卻嚷着要我還他,說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思念我。我的確利用了他,所以我勸他不要相信自己忘了自己,然而他仍一臉堅定絕然,見着這樣的他有點不忍,又有點暗喜。夜晚一個人在牀上輾轉反側,隔天一早便上山爲他摘了新鮮的桔子。

真是無藥可救,不知是他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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