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恰好看見他也歪着頭看我。
我默不作聲地移了移位置,把腦袋枕在他手臂上。
他順勢將我裹進他懷裡,湊過來吻上我的脣。
我一時無法反應,呆呆地接受他的侵襲,他的脣舌之間殘留有牙膏的清涼味道,身上和我一樣帶了一股薰衣草的沐浴露香味,我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身體漸漸往他懷裡縮。
我雖然也算比較有潔癖的人,但因條件限制,洗澡方面沒有那麼講究,但是,自從遇到他之後,我就明白,優良的習慣是從優異的條件開始的,當然,肉球那傢伙除外。
腦子裡空氣稀薄已至窒息狀態,心裡卻暖洋洋的,好像他心裡的陽光瞬間穿透到了我的心裡。
我以爲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而且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我已經做好了把自己獻給他的準備。
說實話,我怕疼,可是爲了阿濤,我願意成爲被壓制的對象。
——但是,他什麼都沒做。
既然如此,我沒必要主動獻上自己的身體,這樣只會讓我的自尊心受不了。
“我要多賺點錢,這樣才能完全擺脫家裡。”
“現在不是挺好的麼,爲什麼要跟家裡劃清關係。”我躲在他懷裡,說起話來嗡嗡的。
“荷花,你有時候挺聰明,有時候卻笨的可以。”他嘆了一口氣,手指捏着我的耳垂,幽幽地問,“耳朵還疼嗎?”
“不疼了,但是不習慣。”我一直很疑惑,爲什麼一個大男人要戴耳環,那是女人才應該有的嗜好,不過,我們並不是什麼正常男人,至少在一般人眼裡,我們應該是一種怪物,患有某種精神疾病的半個瘋子。
我想我還算比較堅強,至少,在得知自己的性取向之後,並沒有經歷太多的大起大落,或許,也是因爲我第一個遇到的人是阿濤,他用他的方式在引導我向某個方向前進,那個時候,我是多麼堅信他對我的愛,是可以忠貞不渝,至死不悔的。
可惜,這個世界上向來缺少愛情神話,而我那一點可笑的矜持,最終還是慘敗於現實的利劍之下。
——那一夜抱着他,我睡的很安穩。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他說:“荷花,我們明天再喝一次酒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總之也就迷迷糊糊地答應了,反正,我也挺享受酒醉後的**,那麼真實,那麼美麗。
第二天一大早,房間裡響起雄渾的美式英語,我擡起頭,看見阿濤正拿着一本英語書大聲朗讀,完美的發音讓我羞慚到擡不起頭,作爲英語專業的學生,我的英文發音水平還完全處於啓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