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姬跟去時便覺得有些不妙,這地牢也太深了,把守也牢。並且所到之處都沒有燈,而一點燈,燈光竟可以傳得好遠,這樣的地牢設計太過巧妙豈有人能闖進來?
好久沒有這麼亮的光,遠熙趁着有光將何若暄微微護在身後。
“若暄。”他輕喚,臉上是實在難得的溫柔。
然,看到那像死人一樣躺在那兒,面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人,慕雲姬猛地呆在那兒。
司徒易焓驚得張了張嘴“師、師兄。”
輕輕抱起他冰涼的身子,周身的殺氣瞬間充斥整個牢房。
“師、師兄,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吩咐了放在幹、乾淨寬敞的地方,好飯好菜候着、”
夜域焓怎還不瞭解他師兄的脾氣,害怕得舌頭打顫,背後直冒冷氣。
慕雲姬回身“誰、幹、的!”一字一頓,所有人不自覺打了個冷戰。
“誰、誰幹的,經過我允許了?!”
慕雲姬猛地一腳朝身旁黑衣之人踢去“給我把人找來,他若有事,我唯你、赤域是問。”涼颼颼的目光瞟向夜域焓。
被喚翼的男子聽聞域主都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微微發抖。
“你拿他做什麼?你莫非拿他、、”夜域焓猛地愣了愣。
男子點頭,“域主,我、我拿他、試了藥。”
慕雲姬險些不穩,試藥、試藥,用何若暄來試藥、、
他飛快抽出一旁的劍,帶着盛怒刺去
“師兄不可!”夜域焓抓住他手“這藥他下的,自當他才能解!晚點殺他也不遲。”
慕雲姬不懂醫也不懂毒“你最好給我個交代。”他冷冷拋下一句,轉身離開地牢。
夜域焓揪住他衣領“我當真是平日太慣着你以人試藥了,竟敢違抗我的旨意。”
“域主饒命,域主饒命,我當真不知,他竟是這麼金貴之人。”
夜域焓放開他,有些懊惱“你給他試的哪味藥?竟把人弄成這個樣子。”
“索、索離。”
索離!“那哪是藥?!”
男子嚇得癱軟,夜域焓後背全是冷汗。索離可以凍住人渾身血脈,讓人體溫慢慢降低,直到生生被自己凍死,而它的作用就在於,他可以讓人死後保持容貌鮮活,恍若從冰雪裡取出的凍僵之人一般,只是他火不化、蟲不食,古人用來移取麪皮做易容術、血液也是人間至寶,可毒可醫。索命離魂、取其身。
“不過域主,索離已經失傳了幾百年,每人知道它漏掉的幾味配方是什麼,在下也只是妄自猜測,還沒有成功過一例。”
“最好是這樣,否則、整個赤域都別想活。”慕雲姬做的到,他殺過的人,豈止是一個赤域可以覆蓋的。
水汽氤氳,他輕輕擦拭他的身子“若暄你怎麼那麼冷?”
他站在他身後佝着身子,袖子挽起一半,微微吻他面頰“若暄我沒有娶妻你知不知道?”
水裡的人終於動了動,卻是撇開頭。
“婁離說你知道了跑去喝酒所以被抓到,但是我確實沒有娶妻,若暄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