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白骨精
馮春斜睨着白行嘲弄的冷笑,眼眸裡流轉的是鄙夷的光彩。
“我說你丫要臉不?”
白行一時反應不過來,或者說他完全沒有預計到馮春當真不準備給他留絲毫顏面,措手不及的同時,臉面上理所當然的相當掛不住。
“春兒,你什麼意思?”僵笑。
“就是你丫不要臉的意思,怎麼着,嫌瘸一條腿不夠又找我弟弟,想申請再廢一條腿?”剛剛送走心滿意足的顧客,鄭秋同志終於能夠溜進來堂而皇之的探聽戰況,伺機在最關鍵時刻登場亮相,打擊犯罪,給自己兄弟撐腰。
這不,他兄弟的表現令他連連暗自豎起大拇指,決心好好向兄弟學習,虛心請教,趕明兒也這麼酷。
然後,瞅準這個絕佳時機,閃亮登場,爲自己兄弟的門面添光增彩,告訴不要臉的入侵者,他兄弟可是有人罩着的!
他鄭秋倍兒正義的跟這兒戳着呢!=V=
想趁機撈便宜?門和窗戶都沒有,就一個鐵皮小黑屋,自己跟裡貓着吧!=V=
“你誰啊你?我們倆說話輪得着你一電線杆子插嘴嗎?哪兒涼快哪兒待着,甭找不痛快。”
“找不痛快的大有人在,但不是你大爺我!孫子,告訴你,春兒有我給他撐腰,你甭想再欺負他。現在知道後悔了?現在後悔當初甭幹那生孩子沒肚臍眼兒的事兒啊!怎麼着,瞪你那大牛眼我就怕啦?我TM要是怕你,你就是孫子!”
但凡這孫子不想給人當孫子,就別以爲他鄭秋怕他。
正義的使者還能懼怕罪惡的下腳料不成?姥姥!做夢!
“春兒,你告訴我,這孫子到底跟你什麼關係?他幹嘛幫着你?”
“路不平有人踩,人不地道有人打!孫子,告訴你,春兒是我義結金蘭的好弟弟,你敢陰謀迫害他,得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胸·脯一拍,給人當大哥的滋味那就是爽!=V=
多威風凜凜,多光芒萬丈!=V=
自我滿足感呼啦呼啦的,都快衝破他的天靈蓋了。=V=
“我跟他什麼關係,幹你什麼事兒?”
“馮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跟這孫子有一腿,早TM憋着蹬了我?”
“是,怎麼着?不是,又怎麼着?”馮春笑問,笑得有點兒賴皮,還有點兒故意拱火。
“嘿!我說孫子你丫自己個兒一肚子民族糟粕,就覺得別人也得跟你丫一樣老大不要臉是不是?告訴你,白世美的稱號沒人跟你搶,你自己個兒捧着那高帽子偷着樂去吧!不用跟廣大高風亮節,潔身自好的人民羣衆分享。”
都說老聒站在豬身上,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這孫子就屬於這一號。只不過,甭管老聒跟大黑豬,這孫子一個人全包圓兒,全能演員,保證本色演繹,無人能與之爭鋒。
“孫子,你丫滾遠點兒,我跟春兒的感情糾紛,用不着你一高風亮節瞎摻和,你想當居委會大媽,請先變性。”白行陰森森眯起眼威脅鄭秋,手指頭正好指着鄭秋鼻子尖兒,十分有針對性。
“你丫不用變性,你丫直接變態!”
“你說什麼?!”
“你丫還想拿柺杖當兇器不成?光天化日,來來往往都是人證,你丫想清楚再動手。不過,就算你丫豁出狗膽敢跟你大爺我動手,也得先問問你大爺我的拳頭容不容你跟我這兒逞威風。”切,用道具當他就怕啦?他鄭秋可不是嚇唬大的。
哪個英雄人物能懼怕反動派紙老虎的色厲內荏?真有本事的都肉搏,沒本事的才把道具當寶貝兒炫耀,所以,誰有本事,誰窩囊,人民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勝利永遠屬於正義的人民。\(^o^)/
“懶得跟你這個多管閒事的野蠻人計較。春兒,這兒有蒼蠅礙事,咱倆找地方再好好談談,甭讓一飛利浦破壞咱倆的感情。”
“打不過就跑,孫子你丫忒爺們兒了。還罵你大爺我是野蠻人?我再野蠻人我TM沒動手打人。春兒,甭搭理丫的,臊着丫。”
飛利浦咋啦?燃燒他一個,照亮全世界,多高貴的犧牲精神啊!這孫子誇他。=V=
附帶說明,即便是飛利浦,他鄭秋也絕對是節能環保的節能型,用最少的耗電量,散播最耀眼的光明。
“成,我就再奉獻一把愛心,跟你丫找地方再說明白點兒,省得你丫自覺得慰,往自己臉上貼金。”
白行挑釁的挑起眉,跟鄭秋耀武揚威一番,架着拐緊跟在馮春身後。“春兒,咱去你最愛去的那家咖啡廳談吧,那兒氣氛好。”
“春兒,當心這孫子又抽風。”
“放心,大不了再把丫踢樓下一回,他不是還有一條腿閒着呢嗎?”擺擺手,馮春同志辦事從來都是乾淨利落脆,絕不拖泥帶水,瞎耽誤工夫。“咖啡廳甭想,樓梯間招待你丫就夠待遇了。”手指向極其不顯眼的安全出口門,馮春同志笑得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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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着脖子探看的鄭秋同志笑得更得意。
成,他弟弟夠檔次!
氣死丫的原始功能氾濫,現代智能低下的白世美。\(^o^)/
“說吧,你還想說什麼一次都說清楚,說痛快,趕明兒再別來騷擾我。”離婚了別來找我,分手也別來,他這人,不習慣跟已經分手的人相處,尤其責任在對方。
他承認自己心眼兒小,誰對不起他,他就忍不住加倍奉還,一次性給對方一深刻印象,留下點兒心靈陰影,以後見着他立馬效仿黃花魚——順邊兒溜。省得污染他視覺,玷污他萬里無雲的好心情,對方好,他也好。
白行定定望着絕情冷漠的馮春,情聖表情重出江湖。
“春兒,咱倆這兩三年的感情,你真能這麼容易放下?我放不下。”
“你放不下是你的事兒,跟我叨嘮什麼。”
“你平時冷淡,是你的味道,但是,你認認真真看着我,告訴我實話,你把我往心裡擱過麼?像我重視你這麼重視我?”
不是他替自己的風流找藉口,他相信,任誰都無法忍受自己喜歡的人若即若離,看着好像就在身邊,可伸手一摸,倆人之間又多出一座山,讓人無法徹底靠近。
雖說距離產生美,保持距離,保持神秘感,給彼此最大限度的自由是誰都想追求的。但是,表面的親熱,實際的疏離誰都無法忍受,因爲無法確定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地位,是否如同自己把對方尊奉的地位,誰都需要安全感。
所以,這次馮春跟他鬧分手,緊張歸緊張,他心裡倍兒興奮,就跟連年陰雨,終於有一天敞亮起來,突然放晴了一般的舒暢。
因爲,他第一次感覺到馮春對他的重視。
“重視我你還敢犯我的大忌?姓白的,咱當初可早就把醜話說頭裡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願意怎麼花,是你的自由,我絕不干涉,也沒二話。但是,別讓我看見,讓我看見,就是咱倆拜拜的時候。我記得,你該不會不記得吧?”
“春兒,你是對誰都這麼絕情,還是就對我絕情?我跟你談感情,你跟我談理智,你不覺得你有點兒過分?我敢摸着我良心說,對你一門心思的好,想盡辦法討好你,你呢?高興時給我倆甜棗兒,不高興乾脆忘了我白行何許人也,在你眼裡,誰都頂我重要,跟別人失約不行,放我鴿子跟逗小孩兒玩似的,你覺得你公平麼?”
“我不公平我承認,可我也沒逼着你非得忍受我,你自己樂意,怪誰?現如今要分手了,又把責任都推給我,你也沒多公平吧?”
“馮春,你的意思是我犯賤哈着你,是嗎?現如今你玩膩了,剛好我又讓你不順心,索性你就把我蹬了,就跟蹬開一隻破襪子似的,你TM把我當成什麼?”
“破襪子啊,你自己說的。”還有喜歡自己給自己扣帽子,評職稱的主兒,真開眼。
“馮春,我再最後問你一句,你當真沒有一丁點兒的留戀?!跟我分開當真一丁點兒都不後悔?”
“有留戀,你丫底下那東西我挺捨不得,不過我可不敢再亂用,我怕傳上髒病。”隨便把誰都能往自己家牀上帶的主兒,他可受不了。前腳剛跟別的野男人翻滾過,後腳就抱着他往上頭滾,他覺得噁心,忒髒。
“我跟你發誓,我改,你信我一次,給我一次機會。”
“狗改不了吃屎,你丫不是不知道吧?”
“春兒,我真改,你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改得了,我改不了。回頭你還得嫌我不重視你,還得耐不住寂寞,還得跟人亂·性,總不能還讓我再受回刺激吧?你丫當我自虐呢?”
“我這回知道你心裡有我了,打死我都不會再跟別人亂來,你信我。”
“白行,你丫不是真這麼拿不起放不下吧?好說好散,這麼死纏爛打,你覺得有意思麼?對了,車鑰匙給你,你的車我還給你,趕明兒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羊腸小道,我走我的陽關大道……操……你……你丫……”
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果然這輩子都只會用下半身思考。
“春兒……我捨不得你,別跟我分……春兒……”
馮春用力推搡抱着自己發狂亂啃的白行,白行卻越抱越狠,脣舌的進攻也越來越猛烈,倆人就這麼燥熱的跟樓梯間裡糾纏。
“滾——”馮春心一狠,猛力推開白行,一把就把腿腳不方便的白行推個大跟頭,然後不忘拿手背抹乾淨遺留在嘴巴上白行的口水。
“我TM要是當初知道你丫這麼拿不起放不下,這麼玩不起,這麼沒尊嚴,我TM壓根兒不會跟你丫浪費這麼長時間。咱倆沒戲了,聽懂沒?再沒完沒了,我TM真把你那條腿也給斷了。”原本那點兒好印象,一口氣一點兒不剩了。
“怎麼了?怎麼了?弟弟,他沒把你怎麼着吧?”
出於擔心,一直尾隨着,然後躲在門那邊兒對馮春施行秘密保護的鄭秋聽着動靜不對,馬上推門跳出來,一馬當先擋在馮春跟前,護小雞似的把馮春護在身後。
“好你個馮春,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絕情,敢情你還是跟這孫子有□□,還TM裝出一副多清高的樣子說我風流,你TM也沒多正經!分就分,誰怕誰,我倒看看,這孫子能不能有我一半兒那麼把你當寶貝兒供着,哼!”
“你丫再往我跟我弟弟身上潑髒水,我TM抽你!”
“孫子,春兒滋味兒再好,也是我嘗剩下的,還輪不着你跟我面前炫耀。告訴你,用不了多久,他怎麼對我,還得怎麼對你。”
“我願意怎麼對別人,是我的自由,你丫原來管不着,現在更沒資格管,不想更丟人,趕緊滾。”
“春兒,你今兒跟我分了,別後悔!”
“我後悔怎麼今兒纔看清楚你丫這麼沒起子。”
鄙視,輕蔑,馮春將絕情進行到底,不給他不要的人,不要的感情半點緩和。
貓很喜歡春兒兒子滴個性啊!!多痛快,多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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