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苛責壓死人
存文,存文……==||||||
爲了不遠滴將來恢復日更,存文!!TAT“春兒,我看快到你下班的點兒,剛好沒事,過來接你……喲,吃飯呢?”
“吃完了,現在就能走。”飯盒蓋蓋上,筆記本關上,馮春準備撤退。
“誒,沒事兒,你慢慢吃,我等你。”高級白骨精看上去脾氣還不錯,笑容一直挺溫柔,兩隻眼睛就知道盯着馮春,絕對的目不斜視。
“看着某人反胃,再吃就該吐了。惠兒,我先撤了,吃完你也收拾收拾趕緊回吧。打車回家,離某些一肚子壞水的小市民遠點兒,省得讓人佔了便宜,別忘了留髮票,打車錢我報。”
“成,馮哥,放心吧。”
“嗯,那我走了,明兒見。”
“明兒見,馮哥,路上小心。”
“明兒,明兒見……”鄭秋愣愣磕磕,反應遲鈍的也跟馮春告別,倆瞪得溜兒圓的大眼珠子裡滿盈盈的都是驚嚇。
馮春看都沒看鄭秋,斜跨起揹包推搡着高級白骨精走人。
等馮春跟高級白骨精走得沒影兒,鄭秋才機械化的把定格半天的腦袋扭回正確朝向,瞪着小惠。“那,那,那白骨精是……”
“馮哥現任男朋友。”小惠翻個特大號的白眼,送給白目的鄭秋作伴。
“孫子丫的是……那個?”回手指着門口的空氣顫顫巍巍的再次求證。
“馮哥是同志,怎麼了?礙着你什麼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少見多怪,沒見識!虧她一個勁兒的給這二傻子使眼色,結果人家哥哥倒好,完全不能參悟,還不怕死的勇往直前的專挑馮哥不愛聽的話說,要不然馮哥說這位鄭秋同志臉上寫着“欠人罵”仨字兒呢!一點都沒說錯,完全一針見血的點明這位哥哥的本質。
哼!思想狹隘的大俗人一個!
“啊?!”
難怪那孫子不高興了,得,他算是口無遮攔,禍從口出,一不留神……
把人家給傷害了!TAT
他不是故意的,真不是!TAT
“那人誰啊?”
銀色的“別摸我”行駛在車流之中,車裡格外安靜,馮春臉上的顏色一直就沒緩上來,白行忍不住試探問道。
“哪人誰啊?”馮春不耐煩的擡起眼,反問。
“就剛纔跟你們吃飯那人。”
“沒誰,對門的同行,追惠兒呢。”
“哦,他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惹我不高興,是孫子丫的長得就不讓人愉快,沒話找話吧?問他幹嘛?專心開你的車,這都幾點了,還沒到家呢,還不如坐公共汽車快呢。”
“這不是堵車麼?大家夥兒都堵着呢,我有什麼辦法?”
“趕明兒就得坐地鐵,方便又快,不堵車。”
“地鐵不是擠麼?擠一身臭汗你又不喜歡,再說,萬一碰着地鐵之狼,你還不得吃虧?還是開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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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虧?不知道我吃虧,還是狼吃虧。你丫一點都不環保。”
“我不是心疼你麼。今兒去我那兒?”
“滾!今兒我回爸媽那兒,老太太老爺子說了,每禮拜至少回去一趟看看他們,讓他們知道兒子還活着,也讓別人瞅瞅他們兒子多孝順,多知道惦記老家兒。”
“咱也一禮拜沒見了,我想你。”白行探身湊近馮春,嗓音變成魅惑的低啞,目光灼人。
“你丫想我,還是你丫下頭那東西想我?”
“上邊,下邊都想。”
“得了吧,跟香港出差一禮拜,我就不信你丫沒鬼混去。”
“那些都是逢場作戲,哪兒能跟你比?”
“你丫整個泡蜜罐裡都沒用,今兒沒工夫就是沒工夫,下回再說。唔……”
馮春的嘴巴被擺明了搜刮甜蜜的白行的脣舌堵上,就勢來一番如火如荼的纏吻,直到後邊車裡的司機狠命的按喇叭抗議,白行才意猶未盡的從馮春香甜的口腔撤離。
“你回家看兩眼,我跟外頭等你。春兒,我TM都快想死你了,偶爾也讓我稱迴心意,成不?”
“我怎麼一丁點兒都不帶想你丫的呢?”馮春抿起潤澤泛紅的嘴脣,媚眼眯成一道縫,釋放挑釁的微笑。
“現在彆嘴硬,等會兒往我牀上一躺,你就該說實話了。”
擡手把白行邪肆的俊俏臉孔推離,馮春收起調笑,揚起下巴命令:“你丫再不專心開車,當心後邊司機過來楔死你。”
犯了錯,想跟人當面認錯,又沒機會的那種心情,有誰能體會?
憋屈,頂自己受冤屈,被別人犯錯還憋屈。
關鍵是良心的苛責受不了。
鄭秋最引以爲傲的,就是自己那特符合ISO9002質量體系標準的良心。
現如今,忽然一個不小心,一個特不起眼的無心之過,就讓這良心蒙塵,質量下降,特被迫的打上回廠返件的標誌,鄭秋同志有點難以接受啊!TAT
像他這種一直對自己嚴格要求,嚴於律己寬於待人(?)的好青年,哪兒能允許自己玷污自己良心?
所以他難受,他堵心,良心的十字架幾乎把他壓迫成腰肌勞損。==||||||
他覺得,自己必須本着公平,公正,公開原則跟馮春同志道歉,安撫人家被他傷害(?)的脆弱的心靈和尊嚴。
可是吧……
他這滿心的衷腸等着敘述,人家不給他機會,這不是活活憋死他麼?TAT
馮春同志哪裡去了?
昨兒咋就一天沒來出攤兒呢?一整天就惠兒一人忙忙叨叨。虧着他昨兒早上還特滿心期待的等着遭遇搶劫,誰承想,人家神隱了,說不定就此歸隱,再也不來這邊兒,存心故意讓他被滿肚子的歉意給折磨死。TOT
愧疚心那削尖了的小箭頭,手下留情,千萬別再戳他心窩子了,再戳,他就成蜂窩煤了。TOT
當好人難,當個有良心,有道德的好人更難。TAT
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鄭秋同志快被愧疚心給交通堵塞到神經衰弱了,遊魂似的進貨,回店鋪,然後!
發現新大陸,不是,是重新認識到一箇舊大陸!
人間蒸發三天的馮春同志終於復活啦!~\(≧▽≦)/~
活生生的跟店裡歸置店面吶!↖(^ω^)↗
沒傷沒痛,還喘着氣吶!\(^o^)/
就說嘛,馮春同志既不是人到中年遭到拋棄的黃臉婆,也不是討要不着血汗錢的農民工,怎麼看都是一受過教育,比較有腦子(儘管不如他),潮流敏銳的城市青年,哪兒能那麼隨隨便便尋死覓活?
上吊勒得慌,跳樓得先看看有沒有恐高症,吃藥當心買到假藥,割腕還得留神別沒死成,輸血時感染甲乙丙丁肝炎,或者艾滋病。
想死?麻煩着呢!
所以,堅強的活着纔是明智之舉,好死不如賴活着嘛!=V=
活着才能聽他解釋,給他機會認錯,不是?
“那個……好幾天沒見你出攤兒啊,上秀水那邊去啦?”放下大包小包,鄭秋同志決定先給自己心理減負,躥到對面,沒話找話預備打開尷尬局面。
低頭,彎腰;擡頭,爬高。馮春專心致志忙着把貨品擺上貨架,彷彿沒聽見身後的聲響。
這是臊着他吧?鄭秋撓撓腦瓜頂得出此等結論。
咂咂嘴,接着說:“惠兒呢?”
“放她兩天假。”雖然還是沒正眼看鄭秋,但馮春這次回話了。
嘿!有門兒!還沒完全屏蔽他!
“是得讓她歇兩天,人家姑娘特用心給你看攤兒,可不能苛待人家。”
“多管閒事聯合國給你頒獎嗎?惠兒今兒不在,別沒事兒跟我店裡晃悠,妨礙我做生意不說,連帶污染我店裡的空氣。”
靠!真TM毒!牛黃解毒丸都解不了這孫子集天地日月之精華淬鍊出來的毒舌上的毒!頂專門噴射神經毒素的眼鏡蛇的毒,都能讓人神經麻痹,呼吸抑制。==||||||
“那什麼……”
“沒聽見是不是?你這麼大一障礙物跟我這兒杵着妨礙我擺貨,個兒還這麼老高,我頭頂都是你呼出來的溫室氣體,看我不順眼,準備謀殺我怎麼着?”
“我沒看你不順眼啊……咳咳咳,那是一開始,誰讓孫子你搶我貨?現在我可沒看你不順眼啊!咱這是不打不相識。”
“那咱商量一下,我看你不順眼,成麼?”
突然邁到鄭秋眼前,右手往鄭秋前胸一按——巧勁兒一使,輕而易舉把鄭秋推到店外,水晶珠簾一掛——閒人免進。
出師不利不算啥,鄭秋同志想表明自己並非歧視同xing戀,並非存心刺激馮春同志的願望,不會被這點小阻礙擊退。
“哥們兒,我下去買飯,幫我看下攤兒,那啥,你吃啥,我給你帶上來。”
“謝謝,你帶的飯我怕不消化,等你回來我自己下去買。”
“甭怕我麻煩,捎帶手的事兒。”
“惠兒不在,犯不着跟我獻殷勤。”
“啥獻殷勤,咱都是哥們兒,說這話傷感情,吃啥?吃啥?”
“東坡飯,大碗。給你錢。”
“不用,上次還有剩,幫我看下攤兒,我去了啊!”
莫名其妙的望着鄭秋精氣十足的背影,馮春覺得挺受寵若驚。
這孫子吃了什麼髒東西吧?所以腦子鬧肚子了?幹嘛無緣無故突然跟他獻殷勤?
就說那天說了不着他待見的真心話,也不至於讓他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吧?
再說,這孫子不是看不起同xing戀麼?
說實話,鄭秋同志突然熱情好客起來,他還覺得挺慎得慌。==||||||
詭異!
“好吃不?”一怕再被馮春轟出來,二怕來客人沒看見,鄭秋索xing站在馮春店門口靠着玻璃櫥窗吃他的雙拼。
“你做的?”
“嘿,我哪有這本事,樓下和合谷啊!”
“那你廢什麼話?該是什麼味兒,還什麼味兒?不是你忽然想吃我這個吧?歇菜,跟我間接接吻,我怕您噁心,嘔吐,做惡夢,回頭再額上我,讓我賠您精神損失費,我可沒那閒錢兒。”
“瞧哥們兒你這話說得,我一不吃碗裡惦記鍋裡,二咱倆大老爺們兒哪兒來的間接接吻?”
“我是同xing戀,你忘啦?”
“我不是就得了唄。”
“你不是歧視同xing戀麼?同xing戀多髒啊,以後少跟我接觸,省得污染您視覺。”
“同xing戀怎麼了?誰TM歧視同xing戀,誰是孫子!”
鄭秋同志一聲吼,西單華威抖三抖。==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