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雲子啊,最有名的要說雲省永昌府所產的‘永昌子’,相傳,明代有位永昌人氏,在京城保管珠玉,結果一次失火,他發現熔化的珠玉具有晶瑩透亮的色彩。回到家鄉之後,他就用家鄉盛產的瑪瑙、琥珀等原料製成了雲子。所以啊,應該是明代開始有的吧,不過民國時候,製作雲子的古法失傳了,現在的雲子是後來研究的,終究比不上老雲子。”老闆是當地人,說起典故來,頭頭是道。
“不對!”陸軒 輕輕搖了搖頭,原先他猜測這陶壺裡可能藏着古代雲子。但是從寶光的顏色深淺來看,應該是唐宋之物,但如果按照老闆的說法,明代雲省纔開始燒製雲子,那這陶壺裡,放的就應該不是雲子了。
“怎麼不對?”老闆聽陸軒 說不對,不由接口問了一句。
“哦,我是說除了你說的永昌子,難道雲省沒有別的地方產過雲子?或者永昌府難道更早的時候沒有產過雲子?”陸軒 想了想,這才反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個典故。還有‘永昌之棋甲天下’,和這‘桂林山水甲天下’一樣。”老闆說道,“老雲子,莫說買了,見都見不到,我聽說現存最早的唯一的雲子只有一副半,是永昌城裡有人保存的明代祖傳古品。”
“老闆你真是博物洽聞啊。”陸軒 笑了笑,“這一對陶壺,我買了,能不能再便宜點兒?”
“什麼掐蚊?蚊子可不好掐。”老闆嘟囔了一句,接着說道,“這樣吧,你一千塊買了這對陶壺,我送你兩副雲子如何?”這對陶壺,他給了那倆民工一百塊錢了事,而一副現代雲子的價格也不高,這老闆盤算得倒是好。
陸軒 看了看店內貼在雲子上158元的價籤,笑了笑說道,“我照價買你四副雲子,這一對陶壺我兩百塊拿走,行就行,不行我就走了,都挺沉的,我也嫌費勁兒。”陸軒 說完,竟真的作勢要走。
“彆着急啊,我給你說,一副雲子我就賺二三十塊,你這樣我太虧了。這樣,還是一千塊錢,我送你四副雲子,相當於你比剛纔只多花一百多塊,怎麼樣?”老闆立即喊道。
陸軒 站定,略加思索,“成交。不過你得給我找個結實的編織袋,這倆陶壺可不好拿。”
“沒問題,雲子我給你單獨裝,再送一對藤編小棋簍給你,這倆陶壺我給你綁好裝進編織袋裡!”老闆說完,便開始忙乎起來。
包裝完畢,交了錢之後,陸軒 拎了一下,雖說陶壺裡滿是泥塊,但好在陶壺不大,分量雖不輕,自己一個棒小夥子,拎着倒不是很累。只是,這街是不能逛了。
陸軒 一手拎着四副雲子,一手拎着編織袋走出店來,恰好看到林雯雯和小燕子也從店裡出來了。
“你這是買了什麼東西?”林雯雯看這編織袋,瞪大了眼睛問道。
“一對陶壺,我恐怕不能陪你們逛了,這東西太重。”陸軒 說道。當然,最關鍵的是,陸軒 想回房間清理一下陶壺,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陶壺,是古玩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小燕子的勁頭先起來了,竟一把接過了陸軒 手中的雲子,分憂解重。
林雯雯看到陸軒 嘴角的笑意,心想他肯定是又撿漏了,從第一次見他開始,他好像就沒斷了撿漏,連外公都不得不感嘆!
“走吧,一起回吧,讓我們也見識下是什麼寶貝!”林雯雯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裡,對古玩的興趣也是不小,雖不如小燕子這樣盲目的狂熱,但是也算得上愛好者了。
最尷尬的是徐根林,不僅剛纔倆美女購買蠟染布的時候沒插上話,現在又被陸軒 搶了鏡,他只得撇撇嘴說道,“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下。”
衆人回到酒店,都進了陸軒 的房間。陸軒 將兩個陶壺取出放到了浴盆裡,又將浴盆的水塞塞緊,先用花灑沖洗起來。
髒污被沖掉,一對陶壺也顯得好看多了。陸軒 找了根一次性的筷子,從陶壺的口裡戳了戳,感覺有點硬度,而且壺頸太細,根本沒法掏着看,所幸,將浴盆放滿溫水,漫過陶壺壺口,浸泡起來。
“還得多久啊?陶壺裡有什麼東西?”徐根林自然不想再等,不由問道。
“都是些泥塊,時間長了,硬了,得泡泡才能掏出來,估摸怎麼也得一個小時吧。”陸軒 想了想說道,他當然不能說裡面的東西可能是寶貝。
“我看這一對陶壺也沒什麼稀奇啊,像是民間的東西。”小燕子打了個哈欠,“我先去洗個澡補個覺,回頭再來看。”
“你也休息下吧。”林雯雯也輕聲對陸軒 說道。徐根林一看林雯雯也要走,立即也起身告辭。
三人走後,陸軒 和衣在牀上躺下,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
他做了一個夢。
閃動光影的碩大陰陽魚九宮格從天而降,落在大地之上,地上突然冒出了各種奇珍異寶,發出五色光芒,這些光源源不斷進入陰陽魚九宮格之中,形成五色光圈,又浮動在陰陽魚九宮格之上,如同照射一般。
接着,陰陽魚九宮格上的外圍八處格子中,出現了八卦符號,符號也閃起光來,隨後投射在中宮之中,竟然依次出現一件件奇珍異寶的影像,每一件奇珍異寶彷彿是被透視一般,不僅從內到外,結構畢現,而且竟然如動畫一般,出現了從製作到成型的複雜過程。
陸軒 正看得上癮,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
“先生,需要保健按摩嗎?”接起電話,一個動人的女聲響起。
“現在是白天,你們也太敬業了吧?”陸軒 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的技術都是特級的,所以要提前預約。”對方不緊不慢地解釋。
“特你妹啊!”陸軒 正在做着好夢,似乎再看下去,就要出現陰陽魚九宮寶光的更多秘密了,結果被吵醒了,氣自然不打一處來,開始還略有耐心,兩句之後,再也按捺不住,罵出口來。
正要掛斷電話,“哈哈哈哈······”對方居然大笑起來,仔細一聽,似乎有點兒像小燕子的聲音。
“陸老闆,看不出你還挺正派的嘛!”果然是小燕子。陸軒 也沒法發火了,只得苦笑一聲。
“等着,我去你房間看看陶壺。”小燕子說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