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凜和業斯達籌劃着怎麼進入佩若亞家的同時,凱特米總執事這邊,完全是一種陰暗的氣氛。自己的未婚妻已經消失了幾天了,而自己,竟然連她去了哪裡都不知道,凱特米總執事生平第一次,有了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的狀態。曾經偷偷的派人去過羅西酒館,暗中觀察了一整天,發現酒館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凜已經離開了總執事府。所以,他就想,凜是真的下定決心躲開他了吧。
“凜,你到底在哪裡,真的要徹底離開我嗎?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我只是想把真兇找出來,還你父母清白後,再告訴你這些事,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沒有人的時候,凱特米總執事總會獨自來到凜的房間,對着空蕩蕩的房間,自言自語的說着什麼。
自從總執事的準夫人失蹤了之後,雖然佩琪利索的封鎖了消息,但是,平日裡經常見到的人突然不見了,府上的侍女僕人們總會私下裡七嘴八舌的討論。凜的失蹤,也成了總執事府上的大新聞。那個一向精明的凱特米總執事雖然表面上沒有公開什麼關於這件事的消息,但是,他總會不自覺的露出失落的表情,吃的飯也很少,也不見他能安穩的休息,有的時候,甚至茶不思飯不想的,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幾天下來,人憔悴了不少。
佩琪對於整件事知道的事情比其他人多,所以也比較理解凱特米總執事的心情。但是,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如此的消沉,如此的不愛惜自己,她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把那個從前雷厲風行的人喚回來。
“總執事大人,您到底要消沉到什麼時候?您知道嗎,您爲凜小姐憂心的這些日子,來自古裡區和諾堡區總執事的信函都沒有看,這對您的大業進行,是多麼大的障礙嗎?”一日,佩琪無意中又看見凱特米總執事在對着凜的畫板發呆,再也忍耐不住,出言勸道。
琥珀島的希連恩大帝,其統治的方式早已不得人心,早些年的時候,凱特米總執事就與東方的諾堡區和南方的古裡區的總執事達成了共識,在他起事的時候,兩區既不會去幫助希
連恩大帝,也不會相助凱特米總執事。這樣,如果他成功了,兩區的其他都不會變,萬一失敗了,也不會連累到兩個區的人民。這是絕密的事情,只有三個總執事知道,後來,凱特米總執事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心腹佩琪。佩琪開始還擔心萬一他們反悔將事情捅了出去,那麼他們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當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凱特米總執事自信的保證,兩個區的總執事都是希望和平安樂的人,絕不會將此事泄露。而且,近年來,希連恩大帝不知滿足的加重賦稅,早已讓兩個區的人民疲憊不堪,怨聲載道。兩個區的總執事都是愛民如子的人,看到自己的子民被逼成這樣,自然會更加的支持這個計劃。所以,三個總執事之間一直都有書信保持聯繫。
而現在,凱特米總執事只是一心放在凜身上,完全忘記了他的大志,這讓原本交好的另外兩個人難免會有意見。所以,佩琪作爲心腹,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
“她現在離開了,我覺得,我做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仍然看着畫板,凱特米總執事失落的說着。
“那麼,我想問您,沒有遇見凜小姐的時候,您是以什麼樣的目的來計劃這些事的呢?不是爲了島上的人民能過上太平安樂的日子嗎?現在就因爲凜小姐的離開,就要放棄當初的信仰嗎? ”佩琪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
聽到佩琪的話,凱特米總執事還是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比剛纔有了些變化。因爲,在佩琪的提醒下,他想起了自己當初志在天下,造福島民的志向。
“再說,您就算爲了凜小姐,爲了早日幫凜小姐的父母洗脫冤屈,也應該打起精神,不然,在佩若亞家犧牲的同伴們,不就白死了嗎?”想起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離去,佩琪的眼睛裡,也溢滿了淚水。“現在,我們仍然有人在陪着性命調查,您現在這樣放棄,就等同於放棄了他們的命啊。”
凱特米總執事的眼睛此時因爲佩琪的話,已經漸漸的改變了神色,不再是無神,而是充滿了鬥志,
就像他以前那樣。因爲,他想起來了,他的初衷,他的理想世界。
“總執事大人,您好好想想,如果能早日成事,找出真兇,您和凜小姐之間,還是有無限的可能性,不是嗎?”佩琪收起了自己的悲傷,換了個角度,開導道。
是啊,凜是因爲自己的父親下令殺死了她的父親才離開了,可是,當年父親的那個命令,也是迫不得已,是希連恩大帝的命令,不得不從。如果現在能找出真兇,那麼,凜的父母的罪名被洗清了,自己和凜之間,一切的誤會都可以化解的。
都怪自己太在乎凜,她離開了之後,就只顧着悲傷,完全忘了考慮這些事情,現在還要佩琪來提醒自己,真是有夠難看的。
想明白這些之後,凱特米總執事從剛纔坐着的椅子上站起來,來到佩琪的身邊,伸出手,將佩琪輕輕的箍在懷裡,“謝謝你,佩琪,謝謝你,我知道,我錯了。”
佩琪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話竟然起了作用,更沒有想到,這個人會突然這樣對自己做出這樣的動作,所以她只能呆立在原地,任由凱特米總執事在自己的耳邊說着什麼。儘管自己的心臟此刻跳的很快,臉頰也燙的要命。
“佩琪,我知道怎麼做了,謝謝你。”凱特米總執事放開佩琪,但是雙手仍然放在她的肩膀上,真誠的看着這個自己一直當做知己的女子,不停的道着謝。他不知道,自己剛纔因爲感激而做出的動作,給這個一向情緒波動不大的女子,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以至於以後的某一天,即使爲他而死,也是心甘情願。
“總執事大人,您能明白就好,佩琪剛纔說了無禮的話,請總執事大人懲罰。”佩琪看到那個自信的男人回來了,心裡特別的安慰,即使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她也甘之如飴。
“怎麼會,佩琪,我不會懲罰你的,你做的是對的。”凱特米總執事把手從佩琪的身上收回,來到窗前,“我怎麼會忘記,我的初衷。佩琪,你看着吧,我一定會成功的。”
一絲笑容,出現在佩琪平靜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