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可能,就要聯繫到之前咱們看到的那張紙條,他們似乎再密謀一件極其隱秘重要的事,以至於對這口普通君王的棺槨都不屑於打開,畢竟卸嶺門是四大盜墓門派,絕對不缺明器,更不缺錢!”
大壯搖搖頭當即反對道:“你這兩種可能,我覺得都不成立,第一條把他們想的太高潔了,我可不相信現在的卸嶺人還有這種品德。第二條,就更沒可能了,我實在想不到什麼事情能讓他們把盤庚的棺槨都棄之不顧。”
夏健甩了下頭髮叫道:“壯哥,這不像你啊,管它什麼原因呢,跟咱有毛關係啊?打開棺,取走明器,出去換錢,多簡單點事,想這麼多幹嗎?”
大壯一拍腦袋,十分懊惱道:“哎呀呀,都是讓他倆蠱惑的,還是夏道長了解我!開,馬上開!”
倆人也真是藝高人膽大,直接翻入槨中,連砸帶撬的,隨着轟隆一聲重響,裡面那口朱漆紅棺打開了,倆人幾乎同時一聲尖叫,那叫聲怎麼聽都不像人發出來的:“我滴姑奶奶啊,裡面全是寶貝!全是寶貝啊!別動,這一半都是我的!”
“壯哥,兄弟聽你的,那半歸你,這半歸我。”夏健倆人一邊交流着心得,一邊呼啦呼啦往揹包裡裝明器!
大壯牛眼一瞪:“哎呀呀,你敢跟老子平起平坐?這半是我的,那半是你們仨的!另外,那妞很有錢,你們可以跟她商量商量把她那份分了。”
誰知,夏健一聽竟然還真舔着臉過來和水月清商量:“姑娘,剛纔壯哥說你很有錢,那什麼,不然這些你別先要了吧!”一邊說着,眼睛始終不離紅棺,生怕大壯多裝,使勁嚥了口唾沫裝出一副哭喪的臉接着說道:“姑娘,你看,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七八個孩子,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說着竟然還擡手裝着擦眼淚,手腕裡竟然還帶着塊表,我看了眼,媽的,竟然是歐米茄的!比老子都有錢!
水月清雙眉緊蹙,沒有理會他:“怎麼這棺材裡沒有屍首?”
“哎呀,對啊,怎麼沒有屍體?”大壯都他媽裝了快一半了才發現裡面竟然缺了最主要的屍體!
我也感覺匪夷所思:“這八成是盤庚的棺槨,爲什麼會沒有屍體?”我看了看裡面的明器,差不多佔了正副棺材的三分之一,數量極大,爵、角、方彝等酒器,鉞、璧、簋等玉器更是多成堆。這口頂級待遇的棺槨,竟然被人當成了保險箱,放滿了寶物。可屍體呢,盤庚去了哪兒?從棺槨封上的火漆來看,盤庚的屍體根本就沒放進來!
夏健和大壯這倆貨,果真是狠人再世,已然知道了這口棺槨以及盤庚疑點重重,仍舊專心致志的往揹包裡裝寶貝。突然大壯擡起頭叫道:“快點,把你的包給我,守着祖宗你都不激動,還是壯爺我幫你裝吧!”說着,隨即又拍了一下夏健:“哎,那個青山玉虎放下,你的那三分之一裝完了!”
“壯爺,再讓兄弟裝兩個唄,我上有八十歲——”
“滾犢子!你就算有八十個八十歲的老母,都跟我沒關係,別動了啊,趕緊出去。”大壯碩大的塊頭,一下將夏健從棺槨裡擠了出來。
我搖了搖頭,突然感覺古人很不可思議,一座座的古墓裡總會留下那麼多的懸念,不過好在我們現在只爲求財,管它盤庚去了哪兒,跟我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如果有,也是我們先借用一下他的家產。等大壯從裡面出來,我背上揹包對三人道:“走吧,幾千年前的事了,咱們又不是歷史學家,沒必要弄這麼清楚。反正可能性也不過這麼幾個,要麼這位大帝被人謀害,連屍體都沒了,下葬的只不過是口空棺。要麼他當時根本沒死,用葬禮來掩人耳目,背地裡指不定搞什麼飛機去了!”
大壯對着幾人嘿嘿一笑,拍了拍背後鼓鼓的揹包,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笑道:“他搞他的飛機,我搞他的陪葬品,各忙各的,各取所需,大家好纔是真的好嘛!”
夏健盯着前面的宮殿,一副猥瑣的表情笑道:“壯哥,咱們快走,那裡面肯定好東西更多!這次下來,我特地多帶了兩個麻袋!”
三人一聽不禁一陣冷汗,連大壯這種狠人都被雷到了:“我說,夏道長,你這也太狠了吧!還真施行三光政策?壯爺幹這行也有些年份了,頭一回聽說還有人帶着麻袋下來裝明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