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方式聽起來應該是最好的,但時間不對,是不是會有很大影響?”水月清道。
“我看咱們還是先找到一個能傳送的再說吧,現在談這些還有點早。”大壯催促道,現在四人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後世的英國倫敦,在這場大災難之前,英國和整個歐洲大陸是相連的,中間的英吉利海峽原本只是一片長條型的內陸湖,比後世的貝加爾湖還要長的多。
喜子嘟着嘴犯愁道:“這麼大的世界去哪兒找啊,整個表面都被洪水沖刷了一遍。連個活人都看不到。”
就在衆人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秦幺妹一聲驚呼,瞳孔緊縮,身體有些發抖的盯着遠方。四人急忙看過去,發現數百米之外有一個人影,正趴在地上快速的畫着什麼。我知道秦幺妹不會因爲多出一人而表現出如此驚訝的模樣,她肯定發現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想到這兒我急忙開啓天眼朝那人看去。
當我看清那人模樣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感覺如入冰窟一般渾身發冷,那不是別人,竟然是我自己!從服裝來看,他和我那次地獄之門外看到的那個自己是同一個人,這樣表達很繞口,但此刻我的大腦已經陷於崩盤的狀態。爲什麼這個世界有兩個我?我是誰,他又是誰?看他的修爲似乎高的離譜,可他怎麼死的?不知爲什麼,我非常確定進入地獄之門的那個自己和這個自己是同一個人!
“我操,這麼能扯,老錢你到底有幾個同胞兄弟?這和下地獄的那個你是不是同一個人?”大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這小子說話怎麼聽都他媽損!
水月清白了大壯一眼:“你可真會說話。”
“過去看看。”上次遇到那個被陰兵押向地獄的自己時,我就迫切的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誰,自己也一度懷疑過是不是還有個雙胞兄弟,可那種情況根本沒有談話的可能。這次總算有了機會,我起身而飛,幾乎瞬間出現在了那人身後。
“你是誰?”我未敢直接上前,畢竟此人的修爲太過恐怖,我相信他肯定早已經看到我們了。甚至直到我來到他身邊,此人都未作任何反應,依舊在地上龍飛鳳舞般狂塗亂畫!
“不知道。”過了良久,那人才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但手腳下的動作依舊未停。
“你爲何和我長的一樣?”我再次問道。
那人再也沒有說話,直到在地上塗畫完,才直起腰長舒了口氣。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眼睛中竟然沒有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隨後轉頭一步邁進那片圖畫中央,將自身靈力注入在字符中。這時我發現此人竟然也擁有混沌力,而且比我要強大純熟的多。
很快,所有圖畫光華一閃,一道炫麗的光柱瞬間將此人包裹,唰的一下消失不見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秦幺妹一聲大喜:“太好了,這下咱們可以離開了!他太強大了,竟然可以徒手畫出傳送臺陣紋!”
喜子驚詫的看着地上奇怪的文字,難以置信道:“畫上這些就成傳送臺了?”
“這是頂級大神纔會的手段,也是傳送臺的最高表現形式。”秦幺妹很是興奮的當先跳了進去:“快來,咱們可以利用這些符文離開了!”
我和大壯聯手將靈力注入其中一幅字畫,很快整個陣紋精光四射,一束奇異的光芒瞬間將幾人包括在內,轉眼間消失在了地面。
等衆人再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世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遠處一條高速公路上,車水馬龍正在堵車。天空中不時有直升機飛過,從遠處就可看到城市中有許多倒掛在空中的輕軌。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心中就有些發涼了,看來我們這一次整過了,似乎出現在了未來!
四人試了試已經無法飛行,除了身體的敏捷度以及五官感知比常人強很多外,其餘與普通人無異。大壯嘆了口氣無語道:“真可惜,好不容易能飛了,一下又變成了常人。日,老子怎麼說也是和撒旦過過招的,和靈寶天尊共同戰鬥過的!”
“末法時代一切法術修爲盡皆被壓制,真是讓人難以理解,修行的大環境是怎樣發生的變化。”水月清喃喃道。
四人進入錶店看了下時間,而今已然是五年之後,沒想到我們這一次穿越竟然來到了五年之後。想到這點,我突然一個愣怔,五年之後不正式天路再次開啓的時間嗎?這麼巧?
“他也要去域外!?”我和大壯幾乎同時說道。
秦幺妹不解的搖搖頭:“真是讓人不可理解,以他的修爲根本無需利用傳送臺,只要刻下幾個陣紋就可輕易到達域外。甚至他的修爲足以在宇宙星空中散步。”
對於這種想不通的事情,衆人一貫採用擱置的辦法。看了下週圍商家的店鋪牌,這才知道大夥現在正在山東曲阜。因爲大夥已經身無分文,只好叫了輛出租車一直送到上海家門口前。五年了,老宅子還是那個模樣,不過牆上已經寫上了大大的拆字。去屋裡看了下,傢俱什麼的已經被搬空了。
看着這個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房,想想小時候這兒的一幕幕情景,心裡突然一陣泛酸。直到此刻我才知道爲什麼拆遷工作如此難進行,房子就是家的代號,看着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家就這麼被肢解掉,任誰都無法冷靜的面對。
衆人只好去了子衿那兒,看到大夥回來,子衿高興的一陣痛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個店員幫着把出租車錢付掉後,衆人才進入子衿的壽司店。五年不見,子衿的壽司店已經做的非常成功,僅在上海就有了六家分店。那個原本帶着一些青澀的小姑娘,而今已經變成一位成功的女商,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一種成熟的貴氣。
“五年了,你們幹嘛去了?”子衿輕咬嘴脣,又氣又恨的看着我。
“唉,一言難盡,其實在我們看來,從離開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在最後一次傳送的時候,那個傳送陣把我們傳送到了現在,也就是五年之後。”我儘量簡單的爲子衿解釋,看着她楚楚動人的樣子,我心裡非常難受,不知道她這五年是怎麼走過來的。想着想着,我伸手將子衿摟在了懷中。
“錢龍,不要這樣。”子衿掙脫開有些擔心的看着門外,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說道:“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