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三人幾乎變成了機械化操作,就聽着水月清喊了句:“流沙已經把洞口封住了!”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將近一分鐘,當我感覺有些發悶時,才突然意識道他孃的我們馬上就要缺氧了!
原本想的可以通過蚰蜒的那些洞穴進來氧氣,但所有洞穴中都被蚰蜒填滿,空氣的流通程度根本不足以供應三人的呼吸!更加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洞穴中已滿是蚰蜒,兩手所碰之地,就像按在一堆蛆蟲上一般!
水月清啊的幾聲尖叫,我回頭看時,這姑娘已經把頭包的嚴嚴實實。大壯抹了把汗,手上甩掉了一把的蚰蜒:“我操,毀了!我有點喘不上氣了!”
“大壯,你再堅持下,就算悶死,也得拼到最後一刻!”我坐在大壯後面,有氣無力的給他鼓着氣,現在還能有的感覺就是蚰蜒滿身的攀爬,還有個別不道德的分子鑽入皮膚產生的劇痛!
洞內氧氣含量下降的很快,沒過多長時間,我就覺得胸口發悶,就像壓了塊巨石一般!全身冒滿虛汗,身上的衣服全都溼透了。水月清靠在洞壁上,已經沒有任何動靜,我想確定一下她是否還活着,可連擡手臂甚至說話的氣力都沒了!
就在我感覺手電筒的光漸漸看不到,胸口以一種扭曲的狀態使勁往上挺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大壯一聲微弱的喊聲:“通了!”
片刻工夫,便從前面鑽進來一股清涼的空氣,我只感覺渾身猛然一顫,大壯突然來了力氣,兩腿使勁一瞪,用頭直接將前面的沙層撞開了,碩大的身軀瞬間到了洞外不見了。來不及問大壯怎麼回事,其實,就算前面是懸崖,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況且這兒是沙漠,不可能有太大落差的地形出現。
我拉着水月清,使勁往洞口處挪動,就在我快出洞口的時候,水月清突然有了知覺,倆人在蚰蜒堆裡幾乎連滾帶爬的鑽了出來!出來的那一剎那,身子並未停住,緊接朝下方一路滾去,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大壯爲什麼一出了洞就不見了!
三人順着沙丘一路滑到底部,還沒等站起身來,就聽大壯一聲狼嚎:“老子要脫衣服啦,該躲得躲,該避的避!萬歲,快幫幫我,我身上鑽進去好多!我日,疼死老子了!”
“我身上也鑽進去好多!媽的,我還能感覺到留在外面的在擺動!”我也顧不得水月清在旁邊了,急忙三下五除二的將揹包潛水衣脫了下來:“姑娘,不好意思,蟲子拱的厲害!你就隨意吧!”
“啊,我看你也在這兒脫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大壯一邊唉唉呦呦的叫着,一邊說道。水月清不好意思,一直不肯脫,大壯又耍賤道:“別不好意思了,你想想這麼大的蟲子,還這麼多腿,鑽在你皮膚裡,哎呦呦,你說這麼嫩的皮膚哪受得了啊!啊,你輕點好不好!”
水月清抓了把沙子砸在了大壯臉上:“**!我去那邊,你們誰也別過來!”倆人疼的要命也就沒再逗她。
我們掉下來的地方,應該是兩條環形沙丘間的谷地。右手方二十多米的處,有一個很小的凸出的地方,估計是塊巨大的岩石被流沙掩埋了,水月清就去了那後面。
倆人費了很大工夫纔將身上殘留的蚰蜒殘骸清除掉,弄的滿身都是血!大壯給我塗上一些雲南白藥,邊塗邊嘟囔道:“老錢,你說這麼正點的妞連衣服都脫了,咱們如果不圍觀一下,是不是太不給人面子了!”
大壯剛說完,就聽水月清在那邊喊道:“錢,錢龍,你,你過來!”
“吶呢——”大壯整了句日語:“我,我沒聽錯吧?!她真讓你過去!?”
我一時間心花怒放,爲了不讓大壯產生強烈的妒忌心理,所以只好努力剋制着:“她和咱們一樣,肯定後背也被咬了。你先歇會兒,我過去下!”說完,我急忙轉過頭,逃跑般的朝水月清走去!
“把手電關了!”我還沒走到,就聽水月清喊了句。
我只好依言將手電關了,待跌跌撞撞的摸到水月清藏身地時,才真正爲水月清的膚色歎服了。因爲剛剛刮過風暴,月光仍然是非常昏暗,尤其這片奇怪的能夠吸光的黑沙漠更是顯得一片漆黑。可饒是這樣,水月清那雪白的身體仍然能夠看到!只是可惜,看不清楚。
“不開手電的話,看,看不到啊。”我剛轉過彎,便問道一陣女人身上自然散發的淡淡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