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六人眼看着大門根本無法打開,只好撒丫子狂奔,朝遠處跑開!
“轟!!!”“啊——”“救命啊……”
就在六人跑開沒多遠的時候,血魔便已衝到,血『色』巨手橫掃一片,轉眼間十幾個卸嶺門人血氣盡失,只留了一張薄如紙頁的人皮。\
“我滴親孃,這麼嚇人!”大壯使勁嚥了口唾沫,嚇得目瞪口呆。
六人未敢駐足朝深淵處疾馳,穿過一座殘破不堪的廊橋,直接到了深淵對岸。自從來到盤古道場這麼久還是頭一次到深淵這邊,兩側原本沒有什麼兩樣,都是相同的石質大殿,雄偉高大,給人一種來自心靈的壓迫感。
“咦?好奇怪,這邊的建築竟然沒有受到波及。”喜子喃喃道。先前由於兩個大魔的打鬥,在失去了盤古陣紋的保護之後,深淵對面的建築幾乎全部倒塌變成了齏粉。
文靜若有所思道:“難道說那麼大的破壞力還跨不過深淵?”
大壯『摸』着下巴看了眼遠處仍在到處獵殺卸嶺門人的血魔,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對了,肯定是祭臺的原因,它可以阻擋大魔的所有攻擊。”
我不置可否,但也沒有更好的解釋,畢竟深淵兩側此刻已是天壤之別:“快走,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對衆人說道,隨手又拉了把正在看熱鬧的大壯和左巖。
深淵這邊的面積不算很大,建築也遠不如另一側多,六人鑽入一座大殿內的小房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對岸已經哀嚎不斷的卸嶺門人,心中不禁一陣後怕。
“用不用把橋炸了?”左巖蹲在牆根處,探出頭從窗戶往外望去。
龍小旭黛眉不展的搖搖頭:“不用,這樣級別的存在已經超於你們的理解力,他們已經可以飛天遁地,不是一個小小的深淵能夠阻攔的。一旦他真的殺到了這邊,到時候咱們可就沒有退路了。”
我靠牆根坐了下來,看了眼外面的大殿,數十米高的玉柱,上面雕刻的奇怪符文,如同巨龍騰空,神凰飛舞,充滿了神秘。當然,最讓我感到不解的是,爲何如此巨大的大殿中卻空無一物呢?
“吼——”突然一聲地動山搖的巨吼自身後響起,隨即便見大壯幾人猛然緊靠牆壁一動不動,我依然知道事情不妙,急忙貼着牆壁站起來,慢慢透過窗戶往外望去。卸嶺門那幫人被血魔一番大殺後,剩下的終於也隱藏了蹤跡。
可現實中總是有這樣一批人,他們的存在只爲改變別人的命運。就在所有人全都隱匿起來時,卻偏偏有兩人像瘋了一般穿過廊橋朝這邊跑來,血魔一聲怒吼,血紅的眸子瞬間『射』來兩道冷光,巨大的身軀幾乎瞬間到了廊橋另一端。
“我『操』,這倆二『逼』,媽的,讓老子抓住非得活剝了他們!”大壯恨得牙根癢癢,雙拳捏的咔咔作響。突然又釋然道:“沒事,放心他過不來,深淵中有祭臺,肯定能將他擋在對岸。”
喜子雙手合十,很是虔誠的放在額間,潤澤的秀脣低聲嘟囔着什麼。左巖擡頭,雙眼看着大殿頂部,喃喃道:“一定要頂住,一定要頂住!祭臺,就看你的了!”
不過就在左巖嘟囔的時候,血魔大搖大擺,甚是悠閒的從廊橋上飄了過來。我看了大壯一眼:“這就是你說的放心?人家都過來了,你那祭臺怎麼還不跳出來打壓?”
大壯失算反而瞪了我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擠兌我。趕緊想辦法逃生吧,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轟!”血魔突然爆拳,砸向那兩個卸嶺門的人,“噗!噗!”兩聲微弱的爆鳴,兩人當場砸開了,化成了一團血霧,血魔張開巨口猛力一吸,登時消失的乾乾靜靜。
六人躲在小房間中,嚇得雙腿一陣發軟,我正準備喊上幾人想辦法回到對面時,突然“砰!”的一聲悶響,身旁的牆壁倒塌了,隨即便見一隻巨大的血手倏然伸了進來,猛力一撈,突然把大壯抓在了手中!
“我『操』!快救我!老錢,快救我!”大壯一邊瘋狂的用小錘頭往那繚繞着血氣的手臂上猛砸,一邊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心中大急,緊隨血『色』大手衝出大殿,正準備把小棺砸過去,突然“嗡!”的一聲轟鳴,緊接便見大壯手中那如玩具般的小錘頭倏然掙脫開大壯熊掌,憑空漂在血魔眼前!
“唔?”血魔紅『色』雙眼猛放光芒,一手抓着大壯往嘴邊送,一手朝赤金小錘伸去。就在這緊要關頭,赤金小錘突然落下萬縷赤『色』霧氣,緊接那原本十多公分長的小錘倏然放大,眨眼間已長達五六米,“轟——”的一雷鳴,似乎攜帶着萬千雷電,朝血魔砸去!
血魔本能的大吼,掄起拳頭朝赤金捶砸了過去,“砰!”兩者相撞,猛然發出一聲爆鳴,緊接便聽血魔“啊——”的一聲慘叫,巨大的血『色』魔身瞬間被砸到了懸崖邊。
小錘並未停止,緊追過去,依舊是看似簡簡單單的一錘,但其中攜帶的能量卻足以砸穿空腔頂部。這次血魔沒敢硬接,快速移動魔身想要擺脫小錘。就在這時,血魔左手突然像被刺紮了一般,猛然一甩,直接把大壯甩了出來。
我快速衝向前去,將大壯接住。那邊血魔再次被小錘砸的筋骨皆斷,完全落在了下方。看着我和大壯一時間呆若木雞,怎麼也沒想到,這看起來不起眼的小錘竟然如此霸烈!
“啊——”又是一聲大叫後,血魔直接被小錘砸到了深淵對面,那渾身繚繞的血霧也已淡化了很多,隱約可以看到右邊半條手臂已經被小錘生生砸斷。血魔一番交手,自知不是對手,隨即猛然一聲大吼,巨大的魔身倏然朝遠處出口跑去!此刻這不可一世的魔王再也沒有先前君臨天下的氣勢。
“它救了你一命。”看着血魔巨大的身影消失在石門後,我撿過已經恢復如初的小錘,敲了大壯一下。
“你說它先前已經沒有這麼猛?”大壯接過小錘,此刻已是滿臉的鄭重,恭恭敬敬的將其別在了腰間。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現,而且跑掉的這個比之前那倆還要厲害。”